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奇案風(fēng)月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隋程心里得意得跟貓抓似的,恨不得抱住大黃或小貍貓狠狠揉捏,以宣泄自己的快活。

    君瑤暗然失笑,快速回到案情上:“先前的一大疑惑,便是趙無非被害的時間。接風(fēng)宴結(jié)束之后的時間都太過倉促,而之后也確認趙無非的確死了。所以,趙無非是在接風(fēng)宴結(jié)束前被殺的?!?/br>
    話音一落,不少人專注思索著。

    李青林從始至終,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君瑤。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問案,單薄如嫩竹的少年,纖細的身軀筆挺著,姿態(tài)從容,神色自若,一舉一動皆透著超同齡人的睿智與沉靜??伤囊货疽秽?,一言一行,都如此鮮活靈動,如朝陽里舒展吐露的嫩草,充滿了生機。這樣的生活與靈動,是他往日里不曾見過,也不曾擁有過的。

    他的心,似被某種無形的情緒蔓延滋潤著,交融著欣羨與嫉慕——若是他也能擁有如此鮮活與靈動就好了。而不是常年藥不離手,疾病纏身。

    不知不覺,他接下了君瑤的話:“若趙無非是在接風(fēng)宴結(jié)束之前死的,那殺他的機會就只有在接風(fēng)宴進行之時??伤彼戳随虄阂谎郏f:“他當(dāng)時一直在宴席上,并沒有離開過?!?/br>
    君瑤輕輕點頭:“以我們的視角來看,嫣兒的確沒有離開過宴席。但是,他有一段時間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彼暰€稍稍一帶,恰好見明長昱眉頭一蹙,目光沉沉地看過來,心里有些怪異,但畢竟說案重要,便忽略過去,繼續(xù)說:“行宴時,有人提出助興,于是就有人提議玩擊鼓傳花行酒飛觴。恰好,燕綺娘說她新填了詞譜了曲,正好可以作為傳花飛觴的樂點。有人擔(dān)心她彈唱時故意放水,燕綺娘就順勢提議去屏風(fēng)之后演奏。而剛好她的新曲,是由男女合唱的,就將嫣兒也帶去了屏風(fēng)之后?!?/br>
    “所以,嫣兒是趁著避開眾人視線時離開了雅居,去了趙無非休息室殺人?”李青林問。

    君瑤略微沉吟蹙眉,說:“是!”她其實知道或許還有另外的可能,但既然嫣兒想獨自承擔(dān),那何不將計就計?她此話一出口,果然看見一直站在門外戴著冪籬的女人突然上前一步,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縣衙大門。

    嫣兒飛快地往門口瞥了一眼,收回視線說:“我確實是借著屏風(fēng)遮擋,從雅居暗門離開,去了趙無非房中。”

    君瑤點點頭:“其實屏風(fēng)遮擋之后的地方,是平日用于歌舞的小場地。有暗門可出,能通往梳妝室,方便歌舞姬出入,也不會影響宴飲的人觀看和舞臺格局?!?/br>
    擊鼓傳花因助興開始,最后因劉堅為難嚴韜不慎推到屏風(fēng)而結(jié)束。屏風(fēng)被推倒時,燕綺娘與嫣兒都在屏風(fēng)之后,似誰也沒有離開過。燕綺娘新譜的曲,唱了好幾遍,靡靡婉轉(zhuǎn)的聲音與嫣兒獨特的嗓音相得益彰。臨到后半段時,才由燕綺娘一人獨唱。

    在場的人個個心思敏捷,嫣兒的言語如何能讓人完全相信?

    明長昱優(yōu)哉游哉,從始至終似聽非聽,頗有興致地研究著嫣兒呈上去的訴狀,此刻他緩緩放下狀紙,信口問道:“屏風(fēng)后有你的燕綺娘兩個人,你中途離開,難道她會不知?我也曾聽人問過燕綺娘,燕綺娘對你離開一事不置一詞。她是根本對此不知情,還是有意包庇為你隱瞞?”

    這根本就是嫣兒無法回答的問題,也是他無法解釋的巨大破綻。他垂下頭,努力思索著說辭,越是竭盡全力,卻越是頭腦空空,無能為力。

    而此刻,君瑤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擊鼓傳花時,你與燕綺娘二人將新曲唱了約三四遍,說明那時候你尚且在屏風(fēng)之后。而后半段才改由燕綺娘獨唱。若你后半段才離開,那時你要殺人、藏尸、清理現(xiàn)場,也有些倉促了。何況趙無非也是在擊鼓傳花中途才離去的,剩下的時間里,當(dāng)真是你一個人去殺了人嗎?”

    嫣兒依舊垂著臉,他已無多余的辯詞可說,但依舊固執(zhí)地堅稱自己才是兇手。君瑤無聲地看著他,半晌后,才說:“蘇德順的祭河花燈,是你設(shè)計的吧?”

    嫣兒已經(jīng)不再辯解,僵緩地點頭,說:“是,趙無非將祭河儀式包攬到自己身上,又想自己設(shè)計花燈,可他腹內(nèi)草包,根本連畫圖都不會,我便趁機暗示他我可替他設(shè)計繪制。我畫好圖后,趙無非對外說花燈樣式是出自他的手筆,他對此十分得意,根本不會讓人知道畫圖的另有其人。我借著他的便利,也去過幾次花坊,摸清了花燈底座的結(jié)構(gòu)?!?/br>
    君瑤側(cè)首。蘇德順倒是提過趙無非去驗看花燈,卻從未說過他還帶著人。

    嫣兒解釋道:“我每次去,都是蒙著面,讓蘇德順誤以為我只是貼身侍婢?!?/br>
    原來如此,若他以真面目示人,以他清美的面容,恐怕會讓人過目難忘。

    “你撬開花燈底座,用的是什么?”君瑤沉聲問。

    “上弦器,”嫣兒從袖中摸出一截斷裂的上弦器,遞給君瑤。

    這枚上弦器下端為鐵,上粗下細,手柄為玉,雕鏤精美,但頂端斷了一截。君瑤將從現(xiàn)場找到的那一小截玉石合上去,果然嚴絲合縫。

    嫣兒說道:“我用上弦器撬開底座時,不慎將玉柄撬斷,本想找回的,可惜太過匆忙不敢久留,沒有找到。”

    他并沒有說謊,君瑤將上弦器收好,問:“你搬動尸體時,地上也滴濺了血跡?你用什么擦拭的?”

    嫣兒說:“床被,我將其余尸體一同塞進花燈底座,拋尸時一并丟進河里了?!彼@番應(yīng)答得十分順暢,不用君瑤相問,就仔細地說來:“我擦拭完血跡后,擔(dān)心屋子和身上的血腥味會引人懷疑,便將趙無非準備的浴液倒在地上和床褥套上。為這些公子們準備的房間里,本就有備用的床套,我換了新的。”

    君瑤默了默,說:“為何你身上也帶著浴液香?”她拿出嫣兒當(dāng)日所穿的衣裳,輕輕放在一旁的小案上。

    嫣兒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平靜無波地看著那件衣裳,輕緩地說:“因衣服上沾了血跡,我用趙無非沐浴的湯水清洗過?!?/br>
    君瑤猶記得當(dāng)日嫣兒穿著這衣裳時的風(fēng)采,若灼灼青蓮映朝陽,似新風(fēng)輕撫碧柳色。可惜如今衣不再新,染上血色污穢,他整個人也黯然失色,沒了往日的風(fēng)情與神采。

    君瑤本想再問,話到了嘴邊,卻化然無聲。她看了眼明長昱,輕輕點了點頭。

    明長昱與她目光相接,心下有了打算,面容整肅微沉,說道:“嫣兒,你既已自首認罪,本侯就要判刑了?!彼惠p飄飄看了嫣兒一眼,漫漫然說:“凌遲?!?/br>
    殺害朝廷官員,殘害世家嫡子,如論判什么重刑似乎都不為過。不過凌遲極刑,倒是讓人震驚。

    一片嘩然中,趙松文猛然收攏手指,面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十分復(fù)雜。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衙役為嫣兒戴上枷鎖鐐銬,屏住呼吸看著嫣兒任由衙役擺弄,直至嫣兒被帶離之前,都不敢加重呼吸。

    而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喊了聲:“不要,他不是兇手!”

    這聲音撕心裂肺,像利箭一樣刺空而來,猶如指甲抓在鐵板上,十分刺耳。

    趙松文一口惡氣堵在胸口,險些憋悶窒息,循聲立刻看過去,見一戴著冪籬的女人飛也似地奔了進來,鬼使神差地推開了衙役,“咚”一聲跪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追文,今天更新完畢!

    第154章 死而復(fù)生

    原本已“塵埃落定”的案子,突然間峰回路轉(zhuǎn),又乍起風(fēng)波。正堂上的人的臉色俱是齊齊一變,各有異色。

    君瑤看見這戴著冪籬的女子,心頭突然一喜,正欲接著審案,卻聽趙松文先聲奪人,陰狠怒沉地說道:“何方刁婦?竟敢擅闖衙門擾亂公堂!還不趕快拖下去關(guān)押起來杖責(zé)!”

    隔著老遠,君瑤都能感覺到他心頭的怒火和森然殺氣。她本想上前護在這女子身前,可電光火石之間,女子伸手掀掉頭上的冪籬,高聲道:“民女出云苑燕綺娘!也要自首,并狀告襄州郡守趙松文,以及趙家嫡子趙無非!”

    說罷,滿堂的人為之震驚,一瞬死寂后,驚愕之聲轟然炸開,好似冷水進了guntang的油鍋,沸騰不已。

    這瞬息之間,趙松文的心從高處狠狠跌落,絕望透頂。他本以為嫣兒認罪,案子到此處就了了,什么告狀都可設(shè)法作廢。誰成想這時候半路殺出一個燕綺娘。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又與燕綺娘有什么關(guān)系?

    君瑤等的就是燕綺娘,自然不會讓她被人帶走。她立刻向明長昱行禮,說道:“侯爺,此案恐另有隱情,方才我在問嫣兒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破綻,這些破綻和疑點,非要燕綺娘親自交代不可,請侯爺讓我審問燕綺娘?!?/br>
    明長昱所謂的“凌遲”不過是試探,口頭上定的罪名,也不是最終的結(jié)果。他立刻應(yīng)了君瑤:“案□□關(guān)重大,不可不審問清楚。當(dāng)事人既已在此,就務(wù)必查問明白。”

    兩人一唱一和,案情幾乎按預(yù)計的狀況發(fā)展著。事到如今,趙松文如何不能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明長昱早就設(shè)計好了的。打從明長昱出現(xiàn)在河安起,無形之中,他就被這人牽著鼻子走。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來了個御史,還會來個侯爺,千想萬想,更沒想到明長昱會自甘墮落地偽裝成低賤的商賈……

    他絕望地看著燕綺娘與嫣兒,深深懷疑這兩人也是明長昱安排的。

    既然燕綺娘自己說要自首,君瑤當(dāng)然要趁機讓她把真相說出來。嫣兒說的話中,最大的破綻就是燕綺娘,若這一環(huán)能解釋清楚,整個案件便明朗多了。

    她轉(zhuǎn)身面對著燕綺娘,問:“你要自首什么?”

    燕綺娘一身素衣,素面朝天,眼底是掩不住的憔悴,可神色卻非常堅決。她尚未開口,一旁的嫣兒立刻想出言打斷她,她卻不受干擾,清晰而快速地說道:“殺害趙無非的人不是嫣兒,是我!”

    這一連幾次轉(zhuǎn)折,當(dāng)真讓人看花了眼,簡直應(yīng)接不暇。不少人和隋程一樣懵了,見過殺了人拼命推脫的,卻沒見過爭著認罪的。

    君瑤神色淡淡,輕聲問:“方才嫣兒已經(jīng)認罪,你為何還說自己是兇手?”

    燕綺娘雙眼噙著淚,深深睇著嫣兒,只是一眼,淚水就如珠而落,她微微哽咽著,克制著說:“是我在趙無非酒里下了安神粉。也是我去了趙無非休息室,將他殺死的?!?/br>
    隋程困惑不已,立刻問道:“嫣兒曾有一段時間沒彈唱出聲,可說明他離開去殺了人。而你從頭到尾都在,怎么去殺的人?”

    的確,燕綺娘的歌聲沒有斷過,這也正是最開始讓君瑤想不通的地方,也因此想不明白為何到了最后,蘇德順還能聽見趙無非的聲音。

    她直接解開了這個謎團,說道:“因為嫣兒會模仿他人的聲音,惟妙惟肖?!彼纤宄汤Щ蟮难凵瘢f:“你可還記得祭河儀式時,那段可指揮百鳥的鳳鳴聲?”

    隋程頷首:“當(dāng)然記得。”

    君瑤說:“這種百鳥朝鳳之聲,正是當(dāng)時在船舫之上的嫣兒發(fā)出來的吧?這門絕技,你輕易不向外人展示,也不外傳,也十分神秘,且傳男不傳女,所以連你的遠嫁的長姐都不曾知道?!?/br>
    嫣兒本心痛憐惜的看著燕綺娘,聞言豁然抬頭看向君瑤,那一瞬的震驚無比真實,但不過短暫片刻,他就恢復(fù)如常了。

    “所以,接風(fēng)宴時離開去殺趙無非的人是燕綺娘,嫣兒模仿燕綺娘的聲音,制造出與她對唱的假象,也讓宴席上的人為燕綺娘做了不在場證明。”君瑤有條不紊,聲音徐徐而來,“但是燕綺娘一個女子,又如何能搬得動趙無非的尸體,如何知道花燈底座的結(jié)構(gòu),并將它打開后又復(fù)原呢?自然是她與嫣兒兩人合作才能辦得到?!?/br>
    無數(shù)道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她繼續(xù)解惑:“燕綺娘去殺了趙無非之后回到宴席上繼續(xù)彈唱,而后半段時,嫣兒則去幫她清理了現(xiàn)場和尸體。嫣兒入了趙無非的房間后,趙富與蘇德順先后也到過那房間,都聽到了趙無非的聲音,可他們并沒有見到趙無非本人。只怕那時候趙無非已死,而他的聲音,也是嫣兒模仿的。嫣兒為了爭取更多的清理時間,支使趙富去買粥,且還是老遠之外、做法復(fù)雜耽誤工夫的粥。之后,又讓蘇德順不必將花燈送上船舫,目的都是為了支開他們,以免被撞破吧?”

    嫣兒并未回答她,他扣著枷鎖,雙手緊緊拽成拳,即使身上戴了沉重的枷鎖,他依舊挺直身站著。

    往昔讓河安上下傾慕的燕綺娘,與令人神往的小倌驟然間成為了殺人兇手,滿堂內(nèi)外的人不由唏噓嗟嘆,嘈雜聲似浪潮陣陣席卷而來。

    隋程拍下驚堂木,喊了聲:“肅靜!”待安靜后,又問:“那嫣兒是如何拋尸的?畢竟花燈節(jié)當(dāng)晚襄河之畔那么多人?!?/br>
    君瑤看了嫣兒一眼,他似乎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打算,僅剩的力量堪堪支撐他站得筆直。君瑤說:“藏好尸體,蘇德順和他的伙計,自然就會將花燈抬到襄河街。嫣兒模仿趙無非的聲音,交代蘇德順不許上船,所以花燈抬到畫舫之上后,他自然就有辦法讓它脫離人的視線?!?/br>
    她看了看燕綺娘,說:“這期間,燕綺娘將所有藝女叫到房中休息吃東西,正好給了嫣兒轉(zhuǎn)移尸體的機會。嫣兒將花燈底座重新打開,將尸體搬出藏在了他自己的房中。他只負責(zé)百鳥朝鳳,不會到小船上祭河表演,所以有足夠的時間看好尸體不會他人發(fā)現(xiàn)。待夜深人靜,祭河儀式結(jié)束,河畔的人都散盡之后,他才將尸體與帶著血的床褥丟進河中。他的船艙窗外,沾了些血跡,這也是他拋尸的證據(jù)?!?/br>
    隋程說:“所以,這案子從始至終,都是嫣兒與燕綺娘合作的?他們是同謀?”

    “不!”燕綺娘跪身向前半步,“這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自作主張,讓嫣兒到屏風(fēng)后與我彈唱,我佯裝嗓子不舒服,想到外面透透氣,哀求他幫我唱幾段。我去殺人,他并不知情的?!?/br>
    君瑤:“若他不知情,為何會幫你清理現(xiàn)場消除證據(jù),還幫你拋尸?”

    燕綺娘迫切地想要解釋,身旁的嫣兒跪在她身側(cè),輕聲說道:“綺娘,不必多說了……”

    燕綺娘豁然轉(zhuǎn)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卻只換來他再一次搖頭,她緩緩垂下眼,歉疚哀傷地瑟縮著,沉默了。

    問案至此,有關(guān)趙無非死亡的真相都已解開,唯聲最后一個疑問——殺人原因。

    趙無非是河安趙家嫡子,有官職在身。燕綺娘與嫣兒身份低微,能與他有何仇恨,以至于非要殺了他不可?

    最不想知道這個真相的人,在座的恐怕沒幾個。趙松文幾次三番阻撓斷案,也是出于不想讓人只想真相的原因。此刻,他痛心疾首地站起身,悲憤交加地指著跪在地上的嫣兒與燕綺娘,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地說:“此二人當(dāng)真該凌遲!”他有氣無力地向明長昱拱手,懇求道:“侯爺,真相已然大白,請侯爺為趙家嫡子做主!”

    明長昱波瀾不驚地看他一眼,反問道:“趙郡守不想知道他們殺人的原因嗎?”

    趙松文鄙夷地說:“卑賤小人,殺人還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長昱輕笑,又遺憾地輕嘆:“難不成趙家嫡子活該被殺不成?還是要斷清原因的,否則此案甘結(jié)上呈也不好交代?!彼匝凵袷疽饩?,輕輕點了點頭。

    君瑤會意,正視著趙松文,問:“趙郡守可認識一個叫做韓愫的人?”

    趙松文放下手,說道:“不認識?!?/br>
    君瑤又看向顧恒子。從頭到尾,顧恒子一聲不吭,仿佛置身事外,似察覺到君瑤投來的目光,他木然的表情突然一變,眼眸輕顫了顫,說:“韓愫是知縣大人招攬到戶房的算手,可惜他在戶房工作時間尚短,就請辭離去,不久前死于河中?!?/br>
    君瑤問:“那你可記得他的模樣?”

    顧恒子似想了想,說:“韓愫平日不怎么與人說話,總是低頭沉默著。且他并不常常出現(xiàn)在人前,大多時候都呆在架閣庫里,我平日不怎么見他?!彼m只是縣丞,可平日庶務(wù)也很是繁忙,就算需要到戶房處理事情,也是見戶房的主管賈伯中,哪里會理會韓愫這么一個最底層的,且默默無聞的算手?

    君瑤若有所思:“那他若是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可會認得他?”

    顧恒子思索著,搖搖頭:“恐怕認不出。”他未曾認真看過韓愫的臉。

    君瑤頷首,吩咐一旁的衙役去準備干凈的清水。隨后走到嫣兒身前,一字一頓地說:“其實韓愫并沒有死。”

    趙松文與顧恒子俱是神色大變,不約而同地看向君瑤。

    君瑤伸手,摘掉嫣兒頭上的發(fā)釵,解了他堆云般的發(fā)鬢,說:“嫣兒就是韓愫!”

    一時間滿堂俱靜,鴉雀無聲。尤其是趙松文與顧恒子兩人,見鬼一般瞪著嫣兒,眼底的情緒已無法描繪。

    “怎么可能?”顧恒子猶自不肯相信,“韓愫明明已經(jīng)死了?!?/br>
    君瑤停手,轉(zhuǎn)而看著顧恒子,說:“架閣庫里,有韓愫的腳色,腳色中有他的指紋和掌紋,拿出來一比對就知?!?/br>
    說罷,給隋程打下手的侍衛(wèi)立即拿出紙和印泥,放到嫣兒跟前。嫣兒遲疑著,在紙上按下手印與掌印。君瑤注意到,他用的是左手。

    “他怎么可能是韓愫?”顧恒子依舊搖頭,喃喃自問著。

    君瑤說:“我之所以知道他是韓愫,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韓愫的筆跡。”她將韓愫的書信、從若丹處得到的文集,以及花燈繪圖拿出,放到備好的小案上,說:“這些書信、文集、以及繪圖中的筆跡是一模一樣的。而嫣兒仰慕燕綺娘,寫下這些仰慕文集也不見怪。最后這張花燈繪圖,的的確確是出自嫣兒之手,將其與韓愫的書信比對,就可知曉?!?/br>
    趙松文與顧恒子率先上前比對,在他們二人驚惶的目光中,君瑤輕輕地勾了勾唇,說:“可惜縣衙里帶著韓愫筆記的卷宗都被雨水浸過了,否則也可做比較的?!?/br>
    “即便有筆跡又如何?難道不能是他人模仿?”顧恒子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