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霏霏失蹤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凍暈的,昏迷之中都感到徹骨地冰寒。那些寒氣不僅來自于我的體內(nèi),來自于我服下的那支血色的藥劑,還從外界源源不斷地灌入我的身體。 與此同時,從我心臟處的封印之中,源源不斷地傳出灼熱的旱魃之力,和遍體的寒氣不斷抗衡著,而后融合在了一起,變得水火交融,不分彼此……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從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中醒來,感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感覺到身處的空間異常地粘稠。 那些粘稠地物質(zhì)是陰氣,濃郁到了果凍般的形態(tài)。 我下意識地張口一吸,將其全部吸入腹中,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這才睜開了雙眼。 睡在棺材里被埋入地下的我,不用呼吸也不覺得氣悶,而且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huán)境中,我都能看清棺材板的木質(zhì)紋理。 這是因為我的身體,再次朝著完全體的僵尸,轉(zhuǎn)變了一大步吧! 如今,我也想通了,存在即是道理。正如師娘她所說的,如果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讓別人也看得起我? 再說了,我是僵尸,咋滴啦? 只要我能恪守本心,不違背自己的良心,能得到足夠的實力,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守護自己在乎的一切,又礙得著別人神馬鳥事? 如果我有了旱魃的實力,如果我在世間再無敵手,誰敢在我面前唧唧哇哇?就算在我背后嚼耳根子,恐怕都沒有人敢吧? “吼!” 我忍不住現(xiàn)出僵尸真身,發(fā)出一聲暢快淋漓地咆哮,一拳轟向了上方的棺材板。 “轟!” 這一拳如同出膛的炮彈,不僅將棺材板轟得粉碎,還把棺材板的碎片,和上方的土壤一起轟飛。 下一刻,我從棺材中彈身而起,從轟出的大洞中跳了出去。 外界正值黑夜,墨藍色的夜空中,一輪銀盤般的圓月,將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 我沐浴在月光之下,第一次感覺到了,被月光照耀在身上,有種奇異地力量,被吸收到我的體內(nèi)。 好像,僵尸能從月光中獲得力量,我究竟還剩下多少人類的體質(zhì),才能也擁有了僵尸的這種天賦? 管他還剩下多少呢,只要對我實力的提升,是有好處的就行了。 “吼!” 我仰首望著月亮,發(fā)出一聲嘹亮的長嘯!周圍很大一片范圍內(nèi)的月光,都被我劫掠似地吸引了過來,凝聚成一道光柱籠罩住了我。 僵尸嘯月! 更多的月光精華,源源不斷地,納入我的體內(nèi)。 阿大和老二就在附近守護著我,因為我無意識中散發(fā)出的氣勢,震懾得他們面朝著我匐匍在地,十足地一副臣子參拜君王時的姿態(tài)…… 我吸收月光精華直至天亮,阿大和老二也匍匐到了天亮。 當東方升起第一抹晨曦,取代了月光照亮天地,我才從那種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一眼看到匐匍在地的阿大和老二,很快又看到師娘站在不遠處,卻是一臉復(fù)雜神色地望著我發(fā)呆。 “師娘,你來了?!?/br> 我先和師娘打聲招呼,又問阿大和老二,“你們倆趴在那兒干嘛?” 他們倆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 還是我家?guī)熌锾嫖医忉尩?,“你雖然距離旱魃之境尚遠,但是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僵尸王的氣勢,他們兩個是在對你頂禮膜拜?!?/br> “什么僵尸王?”我有些不明白。 師娘繼續(xù)替我解釋道,“就像人類之中有王者,比如古代的皇帝,以及如今的主席、總統(tǒng)等等,天生或后天培養(yǎng)出王者氣概,能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臣服于他。同樣的道理,僵尸之中也有僵尸的王者,無論他的實力高低與否,都能被稱之為僵尸王。” “你是說,我是僵尸王?我具有王者氣概?”我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從頭頂跑過。 說實話,我根本沒有什么野心,如果說我真的有野心的話,那就是向往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希望能和我心愛的女人,和我最尊敬的師父,如今又多了一個師娘,還有我交心的小伙伴,能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根本沒有權(quán)利欲的我,居然具有王者氣概?我會是僵尸中的王者?師娘她老人家,是在開我的玩笑呢,還是在故意逗我玩兒呢? 很快的,我記起在天師府的刑堂,在囚牢的那個隱蔽的石窟中,我家遠房表舅朱子騫說過的話——他說我是紫薇帝君命格,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晴空霹靂,電閃雷鳴,暴雨驟降,真龍騰空。 難道,我這個紫薇帝君命格,并非人類之中的帝君,而是僵尸中的王者?我之所以被張少陽騙到女魃墓,之所以陰差陽錯之下變成僵尸,是冥冥之中一雙無形大手在推動著?是命運讓我?guī)缀跏ギ斈甑囊磺?,讓我變成了如今的僵尸吳明?/br> 僵尸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嗎? 是不是,五百年前的我是人類,命運才能主宰我的人生,而今時今日的我變成了僵尸,命運就再也無法干涉到我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總之,將來的道路該如何走下去,我只想要自己才能夠把握,絕不讓那個狗屁命運再指手畫腳…… 暗自感慨了一番,我隨師娘回海邊別墅。路上,從師娘口中得知,我這一睡就睡了五天。不過,這五天可不是白睡的,我的實力再次得到很大的提升。 等我們回到別墅,發(fā)現(xiàn)霏霏已經(jīng)起床了,正坐在一樓廳的沙發(fā)上,滿臉的呆萌卻是變成了苦瓜臉,不情愿地喝著一杯冷藏血。 看到我回來了,她放下水杯,苦巴巴地喊道,“哥哥,你去哪里了?”又對我家?guī)熌镎f,“阿姨,血好難喝,沒有以前的好喝?!?/br> 我家?guī)熌镆活^的黑線,說,“前些天,我殺掉了一條四處為禍的蛇妖,那條蛇妖的血已經(jīng)被你們喝光了,你就將就一下先喝冷藏血吧?!?/br> “哦!” 霏霏繼續(xù)苦著臉,仿佛是在喝毒藥似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又喝起了那杯冷藏血,那副模樣看了讓人心酸。 “吳明,你隨我來一下?!?/br> 師娘把我喊到她的臥室,從抽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連我的手機一起遞過來,說,“你那個朋友已經(jīng)來過了,這張卡里是那些古董的錢,一共是作價五億八千多萬,他湊夠六億給了你一個整數(shù)?!?/br> 我知道師娘是超級富豪,也就沒說給她一些分紅,把銀行卡和手機接了過來。銀行卡是美國運通銀行的,上面用鉛筆寫下了密碼。 就在我收起銀行卡和手機的時候,她又說了,“你在香港已經(jīng)待了十幾天,一定很想去澳門找你的女人吧?我有事要去大陸一趟,也就不多留你了?!?/br> 雖然和她相處沒多久,但是我對她的感情卻很深了,已經(jīng)真正認可了這個師娘,依依不舍地問道,“師娘,以后有時間了,你可以去張城找我嗎?或者我來香港看望你也行。要不,干脆你和師父重歸于好吧,我伺候你們養(yǎng)老送終?!?/br> 她只是答應(yīng)我說,“以后,如果我有時間了,會去張城看你的。你也可以把我這里,當成是你自己的家,只要我在家,歡迎你隨時過來,想住多久都行?!比欢?,對于和我?guī)煾钙歧R重圓,她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我不知道她和師父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一段過往,明明是一對有情人,偏偏要天各一方,哪怕心里還念著對方,卻不肯回到彼此身邊…… 小四做好了早餐。 我喝了一杯冷藏血,又吃了幾個荷包蛋,和一些包子油條。 飯后,阿大開車送師娘去機場,師娘把法拉利ff送給了我,我和霏霏開車前往上環(huán),從那里乘坐渡輪去澳門。 我沒有提前給方沐霖打電話,準備到了澳門再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等我們到了澳門,我撥打方沐霖的電話,卻是“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彼龖?yīng)該知道我隨時都會聯(lián)系她的,手機這是壞掉了還是沒電了? 我又撥打了便宜老丈人顏星翊,以及便宜準丈母娘林嬌嬌的號碼,同樣都是“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br> 我頓時意識到了不妙。 怎么可能,他們?nèi)齻€一起在澳門玩,偏偏這么巧手機都沒電了,或者是手機一起壞掉了?恐怕,他們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擔心方沐霖的安危,我心急如焚。 澳門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他們是在哪里遇到了麻煩,我又該去哪里尋找,去哪里救出他們? 據(jù)我估計,他們假如真的遇到了麻煩,應(yīng)該是因為方沐霖在賭場大殺四方,是賭場的老板不甘心被她贏走那么多錢,暗地里對他們動了什么手腳。 方沐霖有著八尾天狐的強大實力,可見能讓她陷入困境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或者是某個賭場的老板籠罩到了修士高手,或者某個賭場就是修士高手的斂財工具。 我在不知道去哪里尋找的情況下,只能把希望又寄托在了私家偵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