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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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不了自己的先輩無恥,便來質(zhì)疑他? 這是什么道理。 班第濃眉一挑,抱臂不咸不淡道,“會不會講道理?” 容溫站起身,猛地兩步湊到班第跟前,斷了指甲的食指作勢往他臉上根本沒上藥的傷口上戳。 在戳上去前,又堪堪停住,吐氣如蘭,輕飄飄扔下一句,“會啊,騙子!” 擦肩而過,自己回了帳篷。 班第無意識垂頭,盯著被她裙擺拂過的右手。 輕悄悄的,卻似帶著不可抗的力,拽著他向失陷邁進。 面容冷峻的健碩男子,垂瞼伸出左手,緩慢搭上自己的右手脈搏。 ——跳得過快了。 容溫回到帳篷歇了一會兒,勉強把靜妃的事壓下去,才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刨回來的小奶瓜忘記拿了。 理了理裙擺,正欲出去,寶音圖先跑進來了,衣裳里兜的正是她那一堆小奶瓜。 “五嬸,你一個大人,怎么丟三落四的呀?!睂氁魣D歡快道,“還好我五叔記性好,讓我給你送回來,不然你等會兒肯定得哭鼻子。” 方才才從班第哪里聽了寶音圖的真實身份,這會兒容溫聽他一口一個‘五嬸’的叫自己,心覺尷尬,佯笑一下,轉(zhuǎn)移話題,“怎么不見你五叔?” 寶音圖嘴里叼著塊奶餅,含含糊糊道,“五叔去山上陪阿布……” “阿布!”容溫手里的小奶瓜嚇掉了,“你說,他每日上山祭奠的是你阿布?” 容溫篤定此時寶音圖嘴里的阿布,絕對不是指養(yǎng)父禿頭,八成是指親生父親。 但她分明記得,多羅郡王曾講過,蘇木山上葬的是班第的長兄達來。 若達來是寶音圖的親生父親,那豈不意味著——達來就是靜妃之子。 難怪班第讓寶音圖叫他五叔。 這個消息著實令人震驚,容溫還未徹底消化,又聽寶音圖道,“不止有阿布,還有那嘎其(舅舅)?!?/br> “……”容溫糊涂了,索性直接問道,“達來是你的阿布還是那嘎其?” “當然是那嘎其?!睂氁魣D瞪著雙烏溜溜的大眼,好奇問道,“五嬸也認識我那嘎其嗎,那是不是也認識我阿布?” “……不認識?!?/br> 容溫以困了為由,勉強敷衍走寶音圖,自己在帳篷里理了理班第、達來兄弟兩與靜妃之子的關(guān)系。 這三人肯定是互相認識的,且關(guān)系匪淺。 但多余的,一點都頭緒也沒有。 不過也不重要,反正容溫本就無意摻和到這事里面。 稍微知道一些,以防萬一,別出事了兩眼一抹黑便好。 天擦黑的時候,禿頭與小圓臉夫妻趕著牛羊群回來了。 小圓臉是個心細的婦人,昨日看出了容溫不喜歡奶皮子、奶餅這些吃食。不僅挖了一兜野菜,還特地從外面與人互易了一小袋白面回來,晚上做了一頓香噴噴的牛rou野菜面片湯。 草原上的日子簡單卻也辛苦,吃夜食時,孩子照樣歡聲笑語。容溫心細,發(fā)現(xiàn)了小圓臉笑臉之后的疲相。 身懷六甲的女人,整日在外奔波放牧,回來還要cao持家事,著實辛苦。 用過夜食后,容溫沒做多停留,便回了邊上的小帳篷,讓小圓臉能早些歇息。 剛吃飽,容溫睡不著。但今夜天際月色昏暗,伸手不見五指,不適合出去散心,只能在帳篷里悶著。 容溫滅了油燈,趴在毛氈上發(fā)呆。忽然想起這是班第用過的,不太自在的到處亂蹭。 蹭著蹭著,余光瞟見一道高大黑影徑直朝帳篷里進來了。 第33章 班第的個頭身量, 比常人魁梧健碩幾分。自然,也比常人顯眼好認。 哪怕此刻月色黯淡,容溫憑著一個模糊輪廓,也能大約猜出是他。 大晚上的他不歇息, 進帳篷做什么。 容溫緊張地抿抿唇, 不自覺攥起了兩只拳頭。 可等那道濃黑暗影密密實實籠罩在她身上時,她卻干脆利落的選擇了兩眼一合——裝睡! 一回生二回熟,班第自然往容溫邊上一坐, 兩條長腿隨性散著。 灰眸凝在滿室昏暗之中,也不知在看什么。 隔了約摸小半盞茶的時間, 他才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眼。若有所思的睇著腿邊毛毯中, 龜縮成小團的身影。 若是此刻帳篷里點著油燈,一定清晰照出俊臉上的狐疑。 好像自他踏進帳篷起, 四周就格外安靜, 氈毯里這一小團更是老實,一動不動,再沒有蹭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雖只昨夜給容溫當了幾個時辰的枕頭,但班第對她亂七八糟的睡相很有感悟。 這般反常安靜, 唯有一個可能——醒了! 班第喉頭驀然發(fā)緊, 微瞇著眼,躬身略往前湊,想做辨認。 容溫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近, 緊張之余, 腦袋故意亂蹭了兩下, 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她意在警醒班第,她睡得不熟,可能馬上會醒來,別再靠過來惹不自在了。 可這聲兒,落在班第耳里,卻是另外一個意思——這么不老實,肯定是睡得正香! 班第憋在喉嚨里那口氣,無聲吐了出來。 但卻并未就此坐直身子,而是順勢,單手托起容溫的小腦袋,妥帖安放在自己大腿上。 “……!?。 ?/br> 大半夜不睡覺跑姑娘的帳篷里來當枕頭是什么癖好! 還是說,他想…… 容溫眼皮在黑暗中抖啊抖,差點繃不住睜開眼。 最終還是被理智摁了回去——班第這趁著月黑風高夜,悄悄摸進姑娘的帳篷里,可見是個臉皮厚的。 若是見她醒了,就此順水推舟提出那種不要臉的‘要求’,她該如何反應(yīng)! 容溫兩只小手藏在氈毯里,死死攏住自己的領(lǐng)口,害羞又警惕,唯恐班第再做出什么‘得寸進尺’的舉動。 可等來等去,容溫后背都繃到僵滯發(fā)疼了,也不見班第有別的不軌動靜。 借著黑暗做掩飾,容溫佯裝無意翻了個身,側(cè)睡背對班第的姿勢。 見班第沒什么阻攔的意思,容溫心頭一喜,索性又翻了兩次身,打算順勢滾到地上去。 反正,離他越遠越安全。 沒等容溫真的滾下去,肩膀先被一只大手鉗住了,輕而易舉把她給撈了回去。 “……” 而且,那只大手極不老實,從她肩上松開后——輕輕掐住了她的下巴尖,一路往上,停在了她緊閉的眼瞼之下,細細描摹每一厘弧度。 此時她‘睡著’,可班第腦中,卻都是她睜開眼的模樣。 今日很奇怪,好像無論她在哪里、做什么,他都能第一眼看見她。 起初,他以為是她身上的裙裳耀目的緣故。 后來,見她聽完靜妃的事,整個人沉寂下來時。 他才驚覺——她的惹眼與鮮衣釵環(huán)無關(guān)。 大婚那幾日,她的穿戴遠比今日更為妍麗??杀藭r的她,就像她從小長大的紫禁城,雖端麗齊整,卻毫無人氣。 連每步路邁腳的距離長短,都是差不離的。 不會隨風亂跑;不會彎眸大笑;不會采些零零散散的小野花,插在小辮兒上扮漂亮;更不會捧著一堆一文不值的小奶瓜,對他眨眼道謝。 她自己肯定都不知道——她其實,長得一雙生機勃勃的眼。 勿需任何點飾,彎眸一笑,世間及春,引人甘愿沉淪。 那人——正是他。 男子帶著厚繭的指節(jié),無聲蹭過姑娘嬌嫩的眼下肌膚。 像是河岸邊的古樹枯枝,不緊不慢劃過靜淌的春水。 粗糙與清湄碰撞,帶皺一池漣漪。 這般繾綣溫柔,遠在容溫的意料之外。 容溫攏著領(lǐng)子的兩只手,能清楚感覺到的左、胸有處地方,跳得格外快。 為何會這樣。 容溫想了想,覺得定是因為他手指太粗,劃得她臉癢酥酥的。 就像她與二公主玩鬧時,二公主故意用有幾分硬度的狼毫筆蹭她臉,她也覺得癢酥酥的,通常會忍不住笑出來。 此刻,她沒法笑出聲,可不憋得心跳如擂鼓。 又等了片刻,容溫察覺那只大手終于離開了自己的臉。 心里松了口氣,忍不住悄悄把眼半睜,眨了眨,纖長的睫毛隨之顫動。 正好——掃到男人摸黑印下來的唇上。 細微一接觸,兩人同時驚呆住。 容溫能感覺到他guntang的呼吸,盡數(shù)灑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