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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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溫也被小駱駝這通猛躥嚇得夠嗆,尖叫一聲,下意識往班第身上撲。 班第收回抵在唇邊吹口哨的手,順勢把人接住。 等容溫定下神,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被班第以抱孩子的姿勢托在懷里。不過,這次與之前的情況有些小出入——她雙腿是以分開姿勢,搭在班第腰側(cè)的。 “?。∧愎室獾?!” 容溫面紅耳赤,也不知是氣出來的還是羞出來的。 手指著班第,板著臉,作勢惡狠狠的往他盛滿笑意的眼窩里戳。 架勢擺得兇,實則指尖只是堪堪輕擦過他的眼角。 不過,班第還是配合的閉了眼。 碧藍蒼穹,巍峨雪山,野花鮮艷。 與這些澄凈熱烈格格不入的年輕男人,一襲深衣,雙眸緊閉,笑聲放肆又隨性。不經(jīng)意間,還會從那緊閉眼角,偷跑出幾許寵溺。 容溫盯著他不羈的笑臉,驀然想起來前他說過的那句話——愿意記住的地方。 白云藍天,雪山野花,甚至連那頭嚇到她的小駱駝,一切都很美。 可她卻更愿意記住眼前這張俊朗自在的笑臉。 這個念頭一經(jīng)冒出來,容溫的心頭像是揣了頭不聽話的小鹿,‘砰砰砰’亂撞了好幾下。 掩飾一般,容溫忽然開口問,“我們何時回去。” 班第嗓音還帶著大笑之后的暗啞,半瞇著眼答得隨意,“天黑之前。” “我問……”容溫頓了下,重復道,“我們何時回去?!?/br> 她特地咬重了‘回去’二字。 班第微怔,立時反應過來,俊臉沉了下來,認真問容溫,“猜到了?” 容溫頷首,平靜道,“算著時間,皇帝派的使臣,應該快抵達科爾沁了吧?” 多羅郡王匆忙送她離開科爾沁一事,本就透著古怪。 這幾日,容溫略往深處一琢磨,便大概猜到了因由。 第36章 聰明人說話, 點到為止,兩人并未對使臣來科爾沁的事做多討論, 便歇了話頭。 只不過,這氣氛,到底是冷下來了。容溫盯著巍峨雪山發(fā)呆,冷不丁的,耳邊又響了聲嘹亮口哨。 容溫嚇得肩頭一縮, 連心頭那絲悵然都顧不上了。扭頭瞪視班第,端著公主派頭,一本正經(jīng)建議道, “額駙, 你行事能否穩(wěn)重些?!?/br> “行?!卑嗟跐饷嘉⑻?,略耷著眼,學著容溫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起風了,殿下可要起駕回去?” “……”容溫訕訕,又覺得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故作斯文有些好笑,不由莞爾, “也不必如此拘束?!?/br> 班第輕‘嘖’一聲,似覺得麻煩?;翼唤?jīng)心掃過容溫, 毫無預兆把人撈到懷里, 腳下矯健一蹬, 兩人同時跳上剛被口哨喚來的馬兒背上。 容溫今日被班第嚇唬了數(shù)次, 剛要再與他好生說道說道什么叫‘穩(wěn)重’,班第已先發(fā)制人。 “頭次聽殿下訓導,未拿捏好分寸,殿下見諒?!?/br> 哼——寡言少語的壯漢噎起人來,倒是會拿分寸! 容溫一時語塞,懶得與他爭論,兀自生悶氣。 見她滿臉的心事被氣惱壓了過去,班第唇角極輕的翹了翹。略側(cè)過頭,細心避開她頭上那些小野花,扯著馬韁馭馬離開。 馬兒跑了一會兒,容溫越看周遭的景色越覺得眼生,遲疑開口,“這似乎不是我們來時走的路?” “此地往東疾馳一日,便可見科爾沁王帳?!?/br> 容溫聞言一怔,下意識遠目這片遼闊翠色,對比公主府的四方天地,秀眉微不可察的蹙起,“現(xiàn)在回科爾沁?可是我們未曾向?qū)氁魣D一家辭行,也未收拾行囊?!?/br> “去留隨意,不必拘泥繁文縟節(jié)。”班第應得灑脫。 他與寶音圖一家熟識多年,相處往來,向來如此。 “這樣啊……”雖是容溫主動問起的何時返回科爾沁,可這會兒真上了路,卻難掩失落,興致缺缺的搭話,“這會兒天色不早了,那我們今夜宿在何處?” 男人低醇的嗓音被吹散在風中,簡單兩個蕩開在容溫耳邊,“草原?!?/br> 容溫倏然瞪大眼,不敢置信中夾雜幾分雀躍,“幕天席地的睡?” 她知道這樣做很出格,可這一川草色青裊裊的蒼茫遼闊地兒,對于被高墻深宮關(guān)了十多年的人來說,處處都是新鮮與——不可多得的自由。 班第不知容溫的心思,話尾微揚,揣測道,“怕?” “有你在?!卑嗟谖渌嚦霰娔耸潜娝苤氖虑?,容溫信任的搖頭表示不怕,那一頭黃黃紫紫的小野花跟著亂晃悠,“不過,若是草原下雨怎么好?” 班第被容溫無意說出那句‘有你在’,哄得眉眼飛揚,甚是男兒意氣的答道,“那便冒雨疾馳整夜,五月夜雨不凍人。” 容溫身子一震,錯愕的側(cè)頭去看班第,“你認真的?” 班第垂眸與她對視,灰眸中笑意忽閃。自然勾下她甩到自己臉上的小辮兒,無比篤定道,“今日天光晴好,定然不會下雨。” 距班第這番斬釘截鐵的話一個時辰過后,草原突然刮起大風。 容溫壓住飛揚的裙角,面色微妙,“好像變天了,莫不是要下雨了?” “不會?!卑嗟谌詧猿肿约旱呐袛?,還不忘說服容溫,“我自小長在草原?!?/br> 言下之意,別質(zhì)疑我,我肯定比你懂草原上的一草一木,天晴落雨! 也是。 容溫被班第成功說服,雙目無神的又看了半個時辰的風景。實在無聊,稀里糊涂靠在班第懷里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容溫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馬背上,不過與睡前有些不同。 她換成個側(cè)坐姿勢,幾乎整個人埋進班第敞開的袍子前襟里——躲雨。 容溫迷茫把頭從他只著單衣的健壯胸膛上抬起來。 難怪方才睡夢之中,她總感覺自己像抱著個會發(fā)出‘噗通噗通’響動的暖爐子。 又熱又奇怪——容溫揉了揉guntang的臉,剛想抬頭問班第,何時下的雨,腦袋便被一只大掌給摁了回來。 只聽班第用一種極為僵硬的腔調(diào)說道,“雨下了近半個時辰,已有放晴跡象?!?/br> 不等容溫搭話,他又自顧補充一句,“很小,不常見的小雨!” 他特地咬重了‘不常見’三個字。 這是變著法給自己判斷錯誤找補呢,也不知道之前言之鑿鑿說不會下雨的是誰。 死要面子。 “噗——”容溫憋笑,身子一顫一顫的,呼出的氣把班第外袍撐出來給她避雨的小空間烘得暖融融的。 兩人之間隔得極近,容溫能明顯感覺到,班第身體越來越僵。以為自己的‘嘲笑’傷了他大男人的面子,十分懂見好就收的道理,強忍住笑意,故作平靜的轉(zhuǎn)移話題,“草原今夜還能睡嗎?” 她嗓音里,還帶著酣睡方醒的暗啞,言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股嬌憨情態(tài)。再加上兩人又貼得這般近,近到她的呼吸,密密實實灼在他的胸膛上。再化作暖流,一股腦全往小腹奔去了。 班第眸瞳幽暗,垂首睨了懷里這一小團,不動聲色的往后坐了一些,不讓她察覺自己身下的反應,繃著下巴道,“雨水未干,睡不了,只能趕路去前面小鎮(zhèn)歇一宿。” 容溫失望的“哦”了一聲,腦袋無意往班第胸膛上蹭了蹭。 班第被這一下蹭得腦子發(fā)蒙,嗓子發(fā)緊,脫口而出道,“想和我一起睡?” 此言一出,兩人同時呆了。 班第到底是男人,臉皮厚些。喉結(jié)一滾,木著臉胡亂描補,“……你莫要誤會我的意思,睡在草原上,是只有你我……” 越說越不對勁兒了。 容溫忍著羞赧,甕聲甕氣打斷,“別說了!”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默契的裝啞巴。 不過,被調(diào)戲的容溫越想越氣,偷偷往班第腰上擰了一把泄憤。 班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吭都未吭一聲,只當自己是塊木頭。 到班第所說的小鎮(zhèn)時,雨停了,天近擦黑。 因來往這處小鎮(zhèn)的多半是關(guān)內(nèi)行商,且沒有宵禁這一說。所以,這個時辰,街上倒是挺熱鬧。 容溫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街上的人也多半在看他們,偶爾還有人捂著嘴朝他們笑。 容溫以為是自己與班第衣衫帶雨,太過狼狽,引人發(fā)笑,便沒在意。 任由班第領(lǐng)著,在小鎮(zhèn)唯一一家客棧門前停下。 惦記著先前的尷尬,這次班第倒沒敢直接抱著容溫跳下馬。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先自行下馬,再伸手來接容溫。 容溫走在前面,班第牽馬落后她一步。容溫正打量這家大紅燈籠高高掛,一看便知生意興隆的客棧。忽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班第打橫抱在了懷中。 這家客棧就開在鎮(zhèn)上唯一一家青樓正對面,迎出來的店小二‘見多識廣’,見狀眉頭都沒抬一下,自顧接了班第的馬韁,依舊熱情殷切的招呼容溫班第里面請。 容溫眼皮一跳,“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別亂動?!卑嗟趬褐ひ簦讶轀劐d在懷里,趁著店小二沒留意,飛快湊近容溫耳邊說了一句話。 容溫雙眼驀然瞪圓,渾身僵滯的縮在班第懷里——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月事了! 一直到進入客房,容溫才滿臉緋紅的從班第懷里跳出來,一蹦三尺遠。 “咳……”班第右手虛握成拳,抵在唇下佯裝一聲,耳根子guntang,低聲遲疑道,“可要……幫忙?” 他記得容溫暈血,所以哪怕再尷尬,總得問上一句。 免得他前腳出去,后腳人便暈在屋里了。 容溫羞憤欲死,聲音低得蚊吟似的,“要!” “要,這要……”班第冷厲的俊顏瞬間龜裂,垂在身側(cè)的兩只大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哪哪都別扭。 最后索性做抱臂姿勢,把手藏起來,表情比容溫還緊張,“可我……我不會?!?/br> “我也不會,平日都是宮女替我準備好?!比轀厣詈粑豢?,勉強保持鎮(zhèn)定,“你去鋪子里,問店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