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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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散,心情也變得有些忐忑。 言漠沒錯過童謠的絲毫反應(yīng),他輕輕牽起嘴角,語氣涼薄地問:“你不想知道今晚到底發(fā)生什么嗎?” 童謠眼底閃過一絲希翼,她知道事情肯定沒有肖揚(yáng)和警方說的那么簡單,言漠肯告訴她,是一種信任。 她嘴角有了點笑容,“你會告訴我?” 言漠直接坦蕩地回:“不會?!?/br> 童謠唇角往下壓,笑意沒了,她低下頭,喃喃地“哦”了聲。 言漠回來快一個月,她也追了一個月,陰差陽錯鬧過不少笑話,雖然言漠一直冷冰冰的,但童謠一直都挺開心的。 今晚是第一次萌生無力感。 童謠慢慢地低下頭。 言漠卻伸手,抬起童謠下巴。 童謠眼眸閃爍,她意外言漠的舉動。 言漠目光緊緊攫住童謠,看見她眼底的抗拒,他捏著童謠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 童謠吃痛,她不舒服地皺眉,“言漠…疼……” 她不能理解言漠突然異常的舉動,只好無助地喊他名字。 言漠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眉目深邃,依舊一瞬不眨地看著童謠。 女孩被迫仰著頭,臉色有點白,眼睛卻有點紅,言漠心里某塊地方被輕輕敲了下。 酥酥麻麻的。 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 童謠眼眶濕了,卻強(qiáng)撐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她從小到大都很少哭,哪怕是當(dāng)年父母離婚,母親移民去了法國,這么多年都不曾回來過。 她一直被爸爸和哥哥寵著,生活裹著糖果的外衣。 要說這些年唯一受挫的,大概就是喜歡言漠了。 言漠的心收更緊了些,眉目卻依舊染著風(fēng)霜。 肖揚(yáng)也才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對,他從引擎蓋跳下來,往兩人跟前走,“怎么了?” 他看言漠,再看童謠,“你又做什么了?” 肖揚(yáng)下意識地以為是童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肖揚(yáng)了解言漠,言漠對女人沒興趣,在臨市的高中三年,無數(shù)的女生給他遞情書,言漠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他也很少把什么事放在眼里,所以也很少有情緒波動。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在乎也無所謂的,可要真對什么有了情緒,那么就一定會做到極致, 比如,今天的陳明,按照言漠的行事風(fēng)格,就應(yīng)該打斷他的一條腿。 言漠沒搭理肖揚(yáng)。 他眸光看著童謠被他捏紅的下巴,眉眼往下壓,聲音緊跟著往下沉:“怕就是怕?!?/br> 言漠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終于開口。 童謠眼眶晶瑩打轉(zhuǎn),說不出話。 言漠眉目冷然,冷冰冰地說:“童謠,怕就離我遠(yuǎn)點?!?/br> 他話落,也不等童謠反應(yīng),干脆利落地收回手,甩開童謠的臉。 言漠扭頭往車邊走,緊跟著坐上駕駛座,隨后油門一踩,汽車緩緩發(fā)動。 肖揚(yáng)反應(yīng)過來,汽車已經(jīng)開始加速,他喊:“你等等我??!” 回答他的只有汽車尾氣。 言漠開著車絕塵而去。 肖揚(yáng)喪著臉站在原地。 而她的身后的童謠,用手壓了下眼睛,把眼淚忍下。 她扶起自己倒地的小電驢,帶上安全帽,坐上車。 肖揚(yáng)才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種鬼地方,她也沒問童謠的意見,直接坐上后座,報了個地址,“送我過去?!?/br> 童謠沒心情搭理肖揚(yáng),騎著小電驢去沈放的酒吧。 * 五分鐘后,童謠把車停在酒吧門口。 她下車,往酒吧里走。 肖揚(yáng)累了一天,也想休息一會,便也跟著童謠進(jìn)了酒吧。 沈放給童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正著急的時候,童謠垂頭喪氣地在他旁邊坐下。 沈放低頭看童謠,見她眼睛腫腫的,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沈放意外,他立馬拉下臉,嚴(yán)肅地問:“出什么事了?誰欺負(fù)你了?” 童謠態(tài)度懨懨,說出的話卻依舊是張揚(yáng)的,“誰敢欺負(fù)我啊。” 沈放明顯不信,“那你哭什么?” 童謠沒回答,跟酒保要了杯酒。 肖揚(yáng)跟美女聊完,拉開高腳凳也在童謠身邊坐下,他見童謠喝酒,他難得說了句人話,“你也別介意,他這人就這樣,不是對你沒興趣,他對女人都沒興趣。” 他指的言漠。 童謠第一口喝得太猛,被酒水嗆到,一陣猛咳。 沈放臉色有點難看,他給童謠倒了杯水,“小心點?!?/br> 他語氣不太好,眼神卻藏不住關(guān)切。 肖揚(yáng)看著兩人間的互動,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瞟了沈放,挑眉揶揄,“干嘛在一棵樹上吊死啊,你看沈少不是挺帥的嗎?對你又關(guān)心,比言漠好多了。” 沈放涼涼地剜了一眼肖揚(yáng)。 肖揚(yáng)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沈放。 童謠緩過勁兒,她沒回答肖揚(yáng)的問題,而是認(rèn)真地問,“今晚的事情真這么簡單?” 肖揚(yáng)再次看向童謠,他沒想到童謠還挺敏銳的,頓了幾秒,他插科打諢,“不信你去問警察啊。” 童謠直接了當(dāng)?shù)赝抡f:“誰敢攔下你肖少的車啊,還趁機(jī)敲詐?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嗎?” 肖揚(yáng)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沒接童謠話,仰頭灌了口啤酒。 童謠眼神微黯,她自嘲地說:“他有事情瞞著我,寧可告訴你,也不愿意告訴我,他把我當(dāng)外人?!?/br> 童謠今晚心里積攢的情緒很多,不止是因為見識了言漠狠厲瘋狂的一面,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言漠對自己的隱瞞,讓她覺得自己離他很遠(yuǎn)。 這種陌生感,加重了她的害怕。 肖揚(yáng)手指輕輕叩著杯壁,聽童謠這么說,他賤兮兮地說:“你怎么能和我比啊,說句不好聽的,女人在他眼里和木頭差不多,他把你當(dāng)木頭,沒把你當(dāng)外人?!?/br> 童謠被肖揚(yáng)的話刺了下,眼睛又紅了圈。 沈放看出童謠的委屈,他瞪了眼肖揚(yáng),安慰童謠,“你別聽肖揚(yáng)胡說,咱慢慢來,一個月追不到就兩個月,兩個月還追不到就一年啊,又不著急?!?/br> 童謠沒說話,腦海里還是早些時候在拆遷工地的畫面,心里亂的一塌糊涂。 三人間陷入沉默。 肖揚(yáng)的手機(jī)卻突兀地響了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有些驚訝,但很快接了電話,“你剛?cè)ツ膬毫???/br>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肖揚(yáng)瞇著眼,低聲說:“在我旁邊啊。” 童謠注意力不在肖揚(yáng)這邊,她在氣頭上,被沈放的話刺激到,后知后覺地反駁:“不追了,男人而已,追不到換一個就好了?!?/br> 她憤憤不平地說,“又不是沒人喜歡我,我一個禮拜換一個男朋友,都可以一年不重樣,我干嘛去哄一個完全不在乎我的人啊?!?/br> 童謠賭氣地說了長長的一串,心里總算舒暢了點。 沈放很輕地抿了下嘴角,“你能這樣想最好?!?/br> 兩人聊得還算融洽,肖揚(yáng)卻不開心地蹙眉,他把手機(jī)甩到吧臺上,“cao!又莫名其妙掛我電話!” 他瞄了眼童謠,說:“言漠……” 童謠跳下高腳凳打斷他,“別和我提他,不熟?!彼仙蚍鸥觳?,“走,跳舞去?!?/br> 肖揚(yáng):“……” 嘖嘖嘖,女人果然沒個好東西,變心比翻書還快。 * 童謠在沈放酒吧待到凌晨。 童謠喝了點酒,沒法騎電瓶車,沈放把童謠送到清淺灣別墅門口。 童謠和沈放告別,往自家走。 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翻手機(jī),除了傅啟明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發(fā)了一堆微信,某個把她扔在馬路上的王八蛋一條關(guān)心的信息都沒有。 童謠心酸,虧她還生怕他受傷,想拼命保護(hù)他。 童謠把手機(jī)塞回包里,悶悶不樂地往前走。 幾分鐘后,自家別墅門口。 童謠正準(zhǔn)備推開院子的門,鼻間卻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 童謠動作頓住,扭頭往后看,便看見對面馬路上停著一輛車,黑色的車身,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車?yán)餂]開燈,路燈又離得有些遠(yuǎn),光線晦暗,隱隱約約卻能看到駕駛座上坐的人。 車窗被滑到底,男人左邊手肘搭在上面,指間夾著一根煙,猩紅的一點突兀地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