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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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僵在原地,一時啞然。 暮色四合,天際僅剩的最后一抹光,也隨之消失無影。 城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兩人一前一后站在街頭。 男人的寬厚的手心依舊緊緊包裹著她。 見他癡癡傻傻的,他很輕地抿了下嘴角,“在想什么?” 童謠恍然回神,她定了定神,故作從容地搖頭,“沒事?!蓖{不敢多淡,言漠明明沒做什么,她卻差點潰不成軍。 童謠明顯有心事,可不愿多談,言漠便也點到為止,他扭頭,繼續(xù)牽著童謠往前走。 言漠右手有傷,不能開車,他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他松開童謠的手,替童謠拉開車門。 童謠左手被放開,她如釋重負,彎腰坐進后座。 童謠乖乖坐好,言漠躬身,正打算坐進去,他輕聲提醒童謠:“童童,你往里坐一點?!?/br> 童謠原地坐著沒動,她不敢言漠,看著副駕的位置,“你……你坐前面……” 言漠左手依舊搭在車門,童謠不看他,他卻一直看著童謠,女孩眼神撲閃,不敢看他,他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他不能把人逼急,便點頭,音色微沉道,“依你。” 他話落,旋即輕輕帶上門,轉(zhuǎn)身拉開副駕車門,緊接著便坐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把兩人的互動悉數(shù)看在眼里。 他了然地笑了下,隨后緩緩發(fā)動汽車,看了眼副駕上的小伙,意味深長地問:吵架啦?” 言漠不習慣和陌生人說話,他只是簡單看了眼出租車師傅,沒說話。 出租車師傅熱情慣了,他透過后視鏡瞅了眼后座的女孩,爽朗地笑起來,老生常談地說:“談戀愛嘛吵架很正常的,丫頭你別和他計較,我看小伙不錯的,我活到這把年紀了,看人不會錯的?!?/br> 他熱心腸,說完很快不看后座的女孩,再次側(cè)眸看副駕上的男孩,“我們做男人的一定要積極認錯,多哄哄嘛,自己的女朋友嘛,肯定是要寵的?!?/br> 出租車師傅明顯誤會了。 言漠卻一點都不想解釋,他很輕地勾了下唇。 童謠急了,她趕緊搖手,對著出租車師傅解釋:“不是……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師傅您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br> 出租車師傅明顯愣了下。 言漠很輕地點了下頭,目光從窗外挪回,他難得沒看童謠,對著出租車師傅牽了牽嘴角,“暫時還不是我女朋友?!?/br> 他意味深長地說,“暫時”兩個字格外咬重。 童謠:“……” 什么叫暫時還不是女朋友啊。 童謠不敢細想,耳根卻不禁有點熱。 出租車師傅恍然大悟,他對言漠贊許的點了點,不再說話,安心開車。 車廂安靜了下去。 言漠余光看了眼后座的女孩,女孩耷拉著腦袋,眼睛卻骨碌碌地轉(zhuǎn)悠,也再偷偷看他,見他目光落過來,她又會欲蓋彌彰地飛快瞥開眼。 言漠莞爾。 …… 三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獵色門口。 童謠準備推門下車,右手剛搭上門把鎖,便聽到出租車師傅壓低聲音和言漠說:“小伙子加油哦!追到手了就是女朋友,要好好寵著,不能像今天這樣吵架哈?!?/br> 言漠結(jié)完賬,他點頭,應(yīng)承下來,“會的,您放心?!?/br> 童謠:“……” 童謠剛平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撲通撲通狂跳,這么下去她很可能要喜提心臟病了,車廂逼仄,童謠趕緊推門下車。 言漠也緊跟著下車,童謠埋頭往獵色門口走,頭也不回地對言漠說:“你送到了,我走了,你回去吧?!?/br> 言漠很快跟上去,和童謠并排:“我和你一起?!?/br> 童謠指了下不遠處獵色的招牌,再看向言漠,她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啊。” 她來獵色就是為了躲言漠,言漠還不走她來獵色還有什么意義啊。 童謠心底哀嚎,言漠輕描淡寫地說:“我既然送你過來了,當然也要負責把你安全送回去?!?/br> 童謠:“……” 童謠沒想到言漠居然也會耍流氓,這些沒皮沒臉的手段童謠最熟了,現(xiàn)在角色對換,童謠很不習慣,她大步往獵色走,也不放棄繼續(xù)打發(fā)言漠,“可是你又不喝酒,在酒吧不喝酒你會很無聊的?!?/br> 言漠目光帶了眼童謠,面不改色道,“你在就不無聊?!?/br> 童謠:“……” 又犯規(guī)! 到底是言漠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童謠真的搞不懂了,她更加努力地打發(fā)言漠,“我是來找沈放的,不能陪你玩了,你還是會無聊的?!?/br> 言漠態(tài)度依舊很隨意,“沒事,你玩你的,我剛好有幾份郵件要處理,不會無聊的。” 童謠無話可說了。 曾經(jīng)她是言漠的跟屁蟲,現(xiàn)在倒好,言漠成了她的跟屁蟲。 童謠越來越亂,她不和言漠說話,幾乎小跑著往前走。 童謠一進獵色,就在舞池里看到沈放這個sao包,正在和美女貼面熱舞。她在吧臺找了個位置坐下。 童謠是獵色的???,又是沈放的好朋友,獵色的員工基本把童謠當做自己人。 侍者走到童謠跟前,他笑著問:“謠姐,今天喝什么?” 童謠隨便想了下,說:“威士忌酸?!?/br> 侍者又看向童謠身邊的男人,他禮貌地問:“先生,您喝什么?” 言漠正想回答,童謠已經(jīng)截過話,“給他一杯白開水就行?!?/br> 說到這個話題,女該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一點囂張,還有一點嫌棄,她朝侍者甩了個眼神,“他不行的?!?/br> 侍者:“……?” 言漠:“……” 言漠沒說話,眸色不由加深了兩分。 童謠倏地想起之前趙楠的話,她笑瞇瞇地改口:“酒量不行,別誤會?!?/br> 言漠依舊沒說話,侍者卻曖昧地笑了下,隨后拿著酒水單子離開。 酒吧氣氛很火熱,舞池里群魔亂舞,吧臺上也坐了不少的人。 童謠雖然和言漠平排坐著,氣氛卻沒有那么僵硬了。 童謠穿過人群看向沈放,沈放依舊和大胸美女打得火熱,她正想收回視線,場子里的沈放卻忽而抬眼。 徒然四目相對。 童謠朝沈放揮了下手。 沈放沒反應(yīng),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半響,連他身邊的美女都等得不耐煩了,順著沈放的視線看過來,沈放才朝她做了個“走不開晚點來找你”的口型,他嚷嚷完,繼續(xù)和美女貼面熱舞。 童謠笑了笑,她收回視線,侍者剛好上了酒水。 童謠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口。 她余光瞟了言漠,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摸出的ipad,此刻正低頭看得仔細。 他不似剛才在餐廳的無賴和咄咄逼人,端端正正坐著,睫毛篩落,柔軟地掩住眼底情緒,側(cè)顏安靜淡漠。 酒吧環(huán)境嘈雜,他卻靜得下來。 這樣的言漠是童謠熟悉的,他總能輕而易舉地把自己和周圍的環(huán)境割裂開,仿佛周遭的燈紅酒綠,都與他無關(guān)。 童謠熟悉這樣的言漠,也心疼這樣的言漠。 她不由放下酒杯,主動往言漠的身邊靠近了,再往他的ipad上瞄了眼,密密麻麻的英文,童謠好奇地問:“你在干嘛?” 言漠沒抬頭,視線依舊落在屏幕上,“工作?!?/br> 童謠:“……” 童謠怎么也沒想到言漠說的要處理郵件居然是真的。 她有點掃興,默默收回視線,“你好忙哦?!?/br> 言漠原先是全神貫注的在處理工作,可耳邊突然飄來女孩幽幽的聲音,他中斷思緒,側(cè)眸看向童謠,“你無聊了?”他很認真地問。 童謠沒說話。 言漠緊跟著問:“需要我陪你玩嗎?” 童謠趕緊拒絕,“你忙你的吧?!彼匦露似鹁票胧谴蛉ぐ胧钦J真地說:“我需要一個人陪我喝酒,你可以陪我喝酒嗎?” 言漠倒也直率,“不能?!彼麚u頭,看了眼童謠手中的酒杯,“我不喜歡喝酒?!?/br> 童謠想起一個多月前言漠喝醉了來她家胡鬧,她好奇,“那你上次為什么喝那么多酒?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言漠很簡單地說:“心情不好。” 童謠有些意外,原來言漠也會心情不好,也是有喜怒哀樂的啊,她一度以為言漠是冰塊做的,薄情冷淡,對什么都無所謂,什么也不放心上。 童謠便更加好奇,她忍不住問:“因為什么心情不好?” 童謠刨根問底,言漠不知道怎么回答。 言漠記得當時是清言醫(yī)療聚會,他在走廊上碰到童謠,兩人不歡而散,他抽煙解悶,卻正好收到未知號碼發(fā)的短信,里面是童謠和言以平的親密照片。 他心里猛地竄起一股火,他還來不及控制情緒,童謠剛好跑上來搶他手上的煙,他說了尖酸刻薄的話,童謠打了他一巴掌,扭頭跑開。 言漠沒法形容當時的那種心慌,心像被狠狠揪著。 從童謠跑開的那一剎,他就在陷在要失去童謠的深深恐懼里。 他讓譚羽查陌生號碼的歸屬,可其實不用查言漠也猜得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