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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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玖不解地問,“三哥,你不是說過食不語嗎,你和三嫂怎么還這么多話?” 姜展唯笑了笑,和聲說道,“哦,我們是在談要緊事?!?/br> 小姑娘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這貨只有對著姜玖的時候,目光才會這么柔和。對姜展魁都不這樣,比較嚴(yán)厲。 飯后,幾個人手拉手領(lǐng)著旗長一起出了雨汀洲。小兄妹牽著手,姜展魁牽著陸漫,姜玖牽著姜展唯,感覺像一家四口。 別說陸漫不自在,姜展唯也極其不自在。但看到高興的小兄妹,他們兩人也都勉為其難地配合著。 雨后的清晨,薄霧還沒有完全散去,空氣清新而濕潤,葉更綠,花更艷,樹葉和房檐偶爾還會掉下幾滴水珠…… 走在濕潤的碎石甬道上,兩個孩子的歡笑聲和狗吠聲打破了這里原有的安靜。 到了岔路口,姜展唯讓小兄妹回清風(fēng)院,他先要去鶴鳴堂給長公主請安。 姜玖不想跟哥哥分開,拉著姜展唯的手不放。求道,“三哥,玖兒也想去看望祖母和祖父,祖母現(xiàn)在很喜歡玖兒呢,父親和母親也是,還送了玖兒禮物?!?/br> 姜展唯的臉一下沉了下來,皺眉說道,“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既然他們瞧不上咱們,為何一定要厚著臉皮湊上去?他們的那勞什子禮物,不要也罷。記住,你們是我的弟弟meimei,咱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姜展唯是第一次用這么嚴(yán)厲的口氣跟姜玖說話,姜玖嚇壞了,委屈得流了淚。 陸漫很是無語。這貨心里有毛病,還要弟弟meimei都像他一樣。她忍著氣說道,“他們沒有要別人的施舍,只是想要親人的關(guān)愛,過快樂的日子。這是每一個孩子都想要的,也是他們應(yīng)該擁有的?!?/br> 姜展唯冷笑道,“你也生長在那樣一個家庭里,應(yīng)該知道個中滋味。親人和他們的關(guān)愛,難道你想要就能要到嗎?你想要他們就能給嗎?若你真要到了,也不會……” 他覺得當(dāng)著小兄妹的面不好說“在洞房里上吊報復(fù)娘家人”的話,又說道,“既然要不到,不要也罷。自己長志氣,多努力,去創(chuàng)造一份好生活?!闭f完,又不怒其不爭地看了姜玖一眼,說道,“你想要的,哥哥以后都會給你?!?/br> 陸漫悠悠說道,“是的,我知道個中滋味,孤寂,痛苦,無助,壓抑,嫉妒,這些負(fù)面的情緒伴隨我長大,壓得我喘不上氣,幾近瘋癲,才會做出那種瘋狂的舉動。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愿意讓他們?nèi)テ穱L,不愿意他們受到傷害。他們還那么小,讓他們品嘗那種滋味多么殘忍?!笨吹浇刮ǖ哪樕嫌辛艘唤z動容,又道,“自己多努力,去創(chuàng)造好生活,這是指你們男人。你們男人才有那個條件,走出內(nèi)院,有先生,有朋友,有自己的天地。只要自己夠聰明,夠努力,不需要家族親人,也能夠創(chuàng)造一份屬于自己的好生活。可女人呢?生活的圈子只有這個內(nèi)院。特別是單純良善的小玖兒,遠(yuǎn)沒有你和八爺心理強大,若沒有長輩的正確引導(dǎo),再被下人帶歪……”遇到排解不開的事,真的就會走原主的路。 后一句話陸漫沒有說出來。在外面吵架讓下人看到不好,弄不好,已經(jīng)有人去跟大夫人或是大奶奶稟報了。她相信憑姜展唯的聰明,他應(yīng)該猜到她想說的話。 她用帕子給姜玖擦了眼淚說道,“莫哭。上午只有幾位老爺在鶴鳴堂,其他人都不在,很無趣,很嚇人的,你們?nèi)チ艘矝]意思。你再等等,下午所有主子都會去,那時再去,好嗎?”見姜玖點頭,又對姜展魁說,“帶meimei先回清風(fēng)院。” 姜展魁點點頭,幽怨地看了哥哥一眼,牽著meimei走了。見旗長還跟著姜展唯不想走,又低吼了一句,“旗長,跟我來?!?/br> 旗長也只得懨懨地跟著他們走了。 見小兄妹走了,陸漫才扭頭向鶴鳴堂走去。 姜展唯站在原地愣了一陣,才跟上去。跟陸漫平行的時候,說道,“剛才是我不好,只想到自己的感受,沒有為小玖兒著想。嗯,也謝謝你,讓展魁和小玖兒比原來快樂了許多,還讓我,我……祖母接納了他們。” 第七十二章 改變 求月票,求訂閱 陸漫沒想到姜展唯居然會倒歉。而且,那二貨老爺把他們兄妹三個傷害得不是一般的深,姜展唯對他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怨,還帶了許多恨。所以他只提祖母,而不提父親。 這就是一個嚴(yán)重缺愛的孩子,面對一大家子親人,求而不得,就堅決抵制那一份“施舍”。不僅苛刻自己,還苛刻弟妹。還有那個原主,也是如此…… 自己何其有幸,雖然只有一個母親,母親扛下了所有不幸和痛苦,給了她全部的疼愛,讓她前世的生活充滿了陽光和快樂。 想到前世的mama,陸漫心里異常柔軟,眸子如陽光下的秋潭一般溫柔明媚,無聚焦地凝視著前方。嘴里卻說道,“我喜歡八爺和小玖兒,很可愛的孩子?!痹傧氲浇箍哪侨齻€鞠躬,又笑道,“他們那么小,還知道感恩?!?/br> 姜展唯無法理解,在那樣環(huán)境中長大的女子,又有那樣的性格和名聲,怎么會有這么溫柔明媚的目光。他的心猛地狂跳了幾下,臉也燥熱起來…… 那種矛盾的情緒又躥了上來,讓他無措和羞慚,頃刻間心情變得煩躁不安起來。冷聲說道,“我們是怎樣的關(guān)系,你心里有數(shù)。所以,你還是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了,展魁和小玖兒不需要你多cao心。還有,沒有那些人,我照樣能給展魁和小玖兒一份好生活,我們不需要那些人的施舍?!?/br> 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反復(fù)無常。 陸漫氣得胸口痛,收回目光,停下腳步,極其鄭重地說道,“放心,我一直記著我們是怎樣的關(guān)系,也會一直謹(jǐn)守本分不越雷池半步。不過,你指的好生活,是指將來你功成名就了,會讓他們衣食無憂,給八爺謀個好前程,讓小玖嫁個好人家,對吧?”見姜展唯默許,又說道,“那你想過沒有,你給了他們這兩樣你認(rèn)為最好的,八爺擁有了好前程也得自己去經(jīng)營,小玖兒嫁了個好婆家也得自己去面對,總不能你替他們?nèi)ミ^未來的日子吧?你再護(hù)著他們,也不能護(hù)一輩子。更可怕的是,若是他們兩人的性格都變成你這樣不識好歹,反復(fù)無常,沒人會稀罕?!?/br> 姜展唯氣得紅了臉,低聲喝道,“你這個婦人,真是,真是……你居然敢如此說我。你這么能耐,怎么不去求陸家求施舍?” 陸漫眼前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難過地說道,“在陸家我求過,小時候,我會去祖母跟前敬孝,去繼母面前賣乖,還用攢了許久的錢買了珠花討好繼妹,可看到的永遠(yuǎn)只有厭惡的眼神,我是真的求而不得,就不想再去求了,求了也沒用??蛇@個府的祖母卻不然,我?guī)椭藸敽托【羶何?,她不僅沒怪我把手伸得長,還真心接納了他們。所以說,這個家里對待血脈至親并沒有那么冰冷和無情,至少長公主不是……”陸漫又看了姜展唯一眼,說道,“三爺,哪怕你嫌我多事,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至剛易折,上善如水。就你這個又臭又硬、又不知變通的性格,即使將來功成名就了,路也不好走下去。弄不好,爬得越高,摔得越狠?!?/br> 說完,陸漫快步向前走去。這是她的真實想法,姜家對待血脈之親比陸家有人情味多了。既然他們現(xiàn)在是一體,陸漫還是想提醒提醒這個自卑又自負(fù)的男人,再有本事,但太過偏執(zhí),結(jié)局或許還比不上平庸的人,她前世看的人物傳記太多了…… 陸漫的語速不快,聲音依然輕柔,卻如重錘一樣敲擊著姜展唯的耳膜。特別是最后幾句,讓他非常氣惱,又不得不承認(rèn)極其有道理。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鶴鳴堂的后門。姜展唯再生氣和不服也不敢多話,兩人一前一后無聲地往前走著。 跟在他們身后的綠綾和杏兒嚇得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見姜展唯走到前面去了,才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 陸漫和姜展唯先后進(jìn)了鶴鳴堂的垂花門,都不約而同地把面部表情放輕松,兩人又并排走在了一起,陸漫還稍稍靠后一些。 臥房里,幾位老爺和世子爺、四爺、五爺已經(jīng)侯在老駙馬床前了,長公主也坐在床邊。 陸漫直接走進(jìn)了臥房,而姜展唯卻站在臥房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 老駙馬生病前幾乎不拿正眼瞧他,除了那次陪陸漫敬茶,姜展唯從來沒有跟他近距離接觸過,當(dāng)然就更沒有進(jìn)過他的臥房了。哪怕他生病躺在床上,姜展唯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jìn)去侍疾。 長公主也猜到他的心思了,招手笑道,“展唯啊,進(jìn)來吧。床上躺的是你祖父,還用祖母請你不成?” 長公主的玩笑話讓姜展唯有些不適應(yīng),趕緊躬身道,“孫子不敢?!彼哌M(jìn)去,給長公主和三位老爺見了禮。 陸漫低頭仔細(xì)看了看老駙馬,輕聲笑道,“祖父,昨兒的雷聲那么大也沒把你老人家吵醒啊。嗯,睡得好,吃得香,臉色更紅潤了。等你老人家哪天醒過來,八爺和九爺都跑不過你了……” 話還沒說完,世子爺就驚訝地說道,“看看,快看看,祖父的胡子又翹了幾根起來?!?/br> 眾人仔細(xì)一看,果真老駙馬的胡子翹起了幾根。 長公主哈哈笑道,“老孩子定是不高興壞丫頭笑話他廉頗老矣,居然拿小八和小九這兩個小豆子跟他比?!?/br> 陸漫又趕緊笑道,“哎喲,是孫媳說錯話了。等祖父醒過來,就是世子爺、三爺、四爺、五爺,都跑不過你老人家?!?/br> 眾人又是一陣笑。 姜展唯詫異極了,陸氏什么時候跟祖母這么隨意了?祖父似乎真的有感應(yīng),也極是享受被她哄著。還有幾位老爺,對這一切見慣不驚,連平時端方嚴(yán)肅的侯爺都笑出了聲。 那么多年了,長輩們對他們?nèi)置弥挥惺桦x和漠視,可這陸氏一來,不僅改變了展魁和小玖兒的窘境,連對待自己都比之前隨意親和了…… 第七十三章 嚇病了 姜展唯看了一眼淺笑盈盈,跟長公主和老駙馬說笑著的陸漫,再想到認(rèn)親那日,她被眾人群起而攻之,雙眼含淚,連站都似乎站不穩(wěn)。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她是怎么做到的? 至剛易折,上善如水…… 姜展唯心里正想著,只聽姜侯爺?shù)吐晢柕溃澳愫椭x世子一同去北地巡視這么久,依你看,咱們大楚同大金真的會打起來?” 這已經(jīng)不是軍事機密了。 姜展唯點頭道,“雖然目前邊境表面還算平靜,不過聽那邊的探子說,大金正在調(diào)集各處軍隊,這場仗肯定會打?!?/br> 長公主唬了一跳,趕緊說道,“若打起來,健銳營肯定會去打仗。展唯就不要呆在那里了,去宮里當(dāng)差?!?/br> 姜展唯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對長公主說道,“聽說,昨天下晌起,兵部的一切人事調(diào)動已經(jīng)凍結(jié),所有開往北邊的將士不能隨意調(diào)進(jìn)守衛(wèi)京城的軍隊?!?/br> 長公主嚇壞了,拉著姜展唯的手說道,“那可怎么辦,咱們家的孩子多嬌貴啊,怎么能上戰(zhàn)場打仗呢。哎,都是祖母不好,委屈你了……” 她看了陸漫一眼,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如今,她心疼孫子,可這個孫媳婦她也極是喜歡,不舍得再罵她。 陸漫紅了臉,她知道長公主忍下了什么話。 二老爺大聲喝道,“孽障,知道要打仗,為何還要往健銳營里鉆?即使鉆進(jìn)去了,也應(yīng)該早些出來呀?!庇种钢懧f道,“就為了這個女人,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我早說過了,若實在不喜……” 姜展唯趕緊說道,“祖母,父親,我已說過,投軍是我一直的愿望,跟陸氏無關(guān)。男子漢自當(dāng)頂天地立,金戈鐵馬,馬革裹尸……” 話沒說完,就聽見老駙馬猛咳了幾聲,臉漲得通紅,身體也輕微痙攣起來。 眾人嚇壞了。陸漫暗道,她就說嘛,這貨一來這里豪言壯言,就會把老駙馬刺激得跳起來。 付御醫(yī)趕緊過來施針,急道,“請殿下和各位大人去別處說話,不能如此刺激駙馬爺。刺激過了,事得其反?!?/br> 姜展唯只得先出了臥房,其他人看見老駙馬平靜下來,才依次去了西側(cè)屋。二老爺走之前,還狠狠瞪了陸漫一眼。長公主也是一臉沉痛,姜展唯再是庶孫,她也舍不得讓他去邊關(guān)送死呀。 陸漫之前聽姜展唯說會去北地戎邊,還以為是一般的換防或是調(diào)動,壓根就沒想到會去打仗。他既然知道他所呆的軍營會去北邊,那么肯定也猜到不久的將來會打仗。 娶沖喜媳婦果然強烈刺激了他,寧可不要命,也要建功立業(yè),主宰自己的生活,然后休了這個強加給他的媳婦。 他恨她,或者說恨庶子的身份,原來恨得這樣深,這樣狠。 陸漫心里堵得慌。姜展唯去邊關(guān)打仗,讓長公主好不容易對她建立起來的好感又大打了折扣。 突然,陸漫又想到一種可能性,萬一那貨死了,這些人豈不是又會把他的死算在她頭上? 他不是那些豪門子弟找機會去前線鍍金,躲在安全的地方不去出戰(zhàn)。他是憋著氣去建功立業(yè),肯定會不要命地沖在最前線……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將軍的戰(zhàn)功是用千千萬萬條生命換來的,誰知道他是最后的將軍,還是那千千萬萬中的一員。 沒想到,老駙馬還沒活過來,自己身上又背上了另一條命。她還想過啥好日子,過個鳥兒?。?/br> 想想自己真是傻,剛剛還在“提醒”他,還不遺余力地為那對小兄妹爭取各項權(quán)宜……自己就是個傻子! 這個混蛋,惡棍,王八蛋…… 陸漫又恨又氣又怕,難過異常,心里像抽空一樣,之前的戰(zhàn)斗力瞬間全沒了,渾身無力,眼淚也不爭氣地涌了上來。 付御醫(yī)見她這樣,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天,看到陸漫付出多少努力改變現(xiàn)狀,看到老駙馬有所好轉(zhuǎn),看到長主公等人由痛恨她變成喜歡接納她,她的前路慢慢變廣。可因為這件事,或許又會讓她回到原點,前景莫明。 付御醫(yī)嘆了一口氣,同情地說道,“三奶奶,駙馬爺無事了,你回去歇歇吧?!庇謩竦?,“凡事往好里想,不要鉆牛角尖?!?/br> 陸漫點頭,她也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了,告辭出了臥房。走過廳屋時,還能聽到二老爺?shù)牧R人聲,以及姜侯爺和三老爺?shù)膭窦苈暋?/br> 路上,綠綾看出陸漫情緒有異,扶著她寬解道,“三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三爺會無事的。” 陸漫沒接她的話,輕聲說道,“我沒惹著任何人,可憑白就背上了兩條命……我好累,我好想mama,想睡覺,想回家……” 說到后面,就像孩子似地嗚嗚哭了起來。 綠綾嚇壞了,趕緊哄道,“好,好,咱趕緊回去歇著。三奶奶放心,三爺不是答應(yīng)幫著找王mama了嗎,定能找回來的。”她想說回陸家還不如在這里,但終究沒敢說出來。 一回臥房,陸漫就直接躺上了床。 幾個丫頭聽說姜展唯要上前線打仗,三奶奶嚇著了,都是又驚又怕,不敢弄出一點聲響。 吃晌飯的時候,綠綾見陸漫睡得香,便沒敢驚動她。等到未時初,就去叫她趕緊起床吃飯,還要去鶴鳴堂給老駙馬按摩。 可她叫了幾聲陸漫都沒反應(yīng),走過去仔細(xì)一看,陸漫滿臉通紅,嘴唇干得起了殼。再用手一摸,她的前額guntang。 綠綾嚇得一下子哭起來,大叫道,“天吶,三奶奶病了,好燙手?!?/br> 院子里的黃婆子聽見了,趕緊跑進(jìn)屋里。她摸了一下陸漫的前額,也哭了起來,說道,“怎么得了,這么燙,三奶奶怕是活不成了?!?/br> 黃婆子年齡大,見的多。她這樣說了,幾個丫頭都嚇得大哭起來。綠綾趕緊去鶴鳴堂稟報,再請付御醫(yī)來給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