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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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汐死命地撈著薄延的頸子,嚇得一動不敢動:“沒,沒事?!?/br> 薄延單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上面提了提,讓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間,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宛若抱崽子的樹袋熊似的。 他望了望四下,在一堆枯草藤邊發(fā)現(xiàn)了今汐的手機,手腳并用攀了過去,撿起了手機,然后攥著樹藤往上攀爬,身形敏捷,手臂肌rou張力感明顯。 今汐近距離地望著薄延。 他臉頰微紅,眉弓挺闊,睫毛又密又長,眼弧自然的上挑,給人一種輕挑隨意之感,但是眸子里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堅毅。 我喜歡的人是齊天大圣,一個筋斗云十萬八千里,只要我遇到危險,無論他在哪里,都會翻山越嶺趕到我身邊…… 今汐的呼吸輕輕柔柔,拍在薄延的眼邊,輕輕撩著他的睫毛,他柔聲問:“你看什么。”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誰?” “齊天大圣?!?/br> 薄延嘴角淡淡一揚:“因為我會爬樹嗎?” 今汐紅了臉:“對?!?/br> 第41章 親昵 住在景區(qū)的酒店,距離市區(qū)稍稍有些距離,晚上沒有什么娛樂活動。 薄延荊遲拿了桌游拍,來了今汐的房間玩狼人殺。 酒店的原木地板上鋪著松軟的地毯,非常暖和,幾人坐在地攤上圍著茶幾玩桌游。 薄延背靠沙發(fā)坐著,一條腿盤曲著,另一條腿伸直,手肘撐著膝蓋,隨意地倚著,頎長漂亮的指尖銜著一張狼人牌。 今汐依舊穿著白日里的小綿羊外套,戴著毛茸茸的連衫帽,靠坐在了薄延的腿邊。 薄延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的小屁汐好像格外溫順,過去狼人殺她雖算不上王者,但好歹小腦瓜子夠用,扮豬吃虎也是鉑金級別水平吧。 今晚這家伙腦子里跟塞了漿糊似的,說話前言不搭后語,完全沒有邏輯,宛若貓咪似的依偎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牌子。 一反常態(tài)。 薄延還莫名有點小緊張,生怕她是要憋個大,套路他。 然而幾輪之后,他看明白了,今天晚上小綿羊是真的磕藥了。 “靠我這么近,不怕我是狼人滅了你?”他低醇的嗓音傳來。 “不怕,學長才不會滅了我呢?!苯裣犴樀卣f。 薄延指尖捏著牌子,嘴角叼著一根煙,丹鳳眼微彎。 今汐覺得,這貨不穿軍裝的樣子,看上去真是斯文敗類極了。 不過這種斯文敗類型,別說,有時候感覺還挺帶感。 今汐靠他坐得更緊了些。 薄延以為自己是擠著她了,于是一個勁兒地往邊上退,最后都退到?jīng)]路了,他無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今汐盯著薄延看了許久,嘴角噙了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薄延學長好帥的。” 薄延愣了幾秒鐘,拿手里的牌拍了怕她白皙的額頭:“你今天是不是把腦子摔傻了?” 今汐吃痛地捂了捂腦袋,橫他一眼,撅起嘴:“討厭?!?/br> 話雖如此說,薄延的臉頰還是微微發(fā)燙,將腿抽回來,端端正正地盤腿坐好,矜持地理了理衣領和袖腕,神情整肅。 今汐依舊靠著他,兩人親昵地坐在一起。 楚昭中途出去了一趟,因為許朝陽今晚沒有過來玩,她有些擔心。 一般這種游戲局,許朝陽都是最熱心的,他今天竟然缺席,還真是非常奇怪。 曲萱萱也沒有來。 楚昭心里琢磨著,這兩人不會在一起吧? 懷著某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走到許朝陽的門邊,輕輕敲了敲:“許教官,你在嗎?” 房間門竟然沒有鎖,楚昭推門進去,赫然發(fā)現(xiàn)許朝陽趴在地上,身體蜷縮著,臉色慘白,表情非常痛苦。 楚昭驚呼著撲到他身邊:“許教官!許教官你怎么了?” 許朝陽嘴唇發(fā)白,額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虛弱地說:“肚子…肚子痛。” “你等一下,我馬上…馬上叫人來!”楚昭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房間,大喊著:“許…許朝陽他好像生病了!你們快去看看!” 男生丟下牌,幾個箭步跑回了房間。 今汐拉著楚昭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冰冰涼了,看樣子這丫頭是嚇得不輕。 房間里,薄延將許朝陽扶了起來:“怎么回事?” 許朝陽皺著眉頭,無比虛弱地說:“肚子里像有條屁眼蟲在鉆洞?!?/br> “……” “打電話叫救護車吧?!苯裣隽耸謾C。 薄延輕而易舉將許朝陽橫抱了起來:“不用,這貨就是胡吃海吃,吃壞肚子了,叫輛車送他去醫(yī)院吧?!?/br> 救護車一來一回也挺折騰。 許朝陽勾著薄延的脖頸,由他一路公主抱,抱下了酒店大樓。 楚昭秀眉緊蹙,跟在薄延身后,跟上了出租車。 車上,她坐在他身邊,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又不敢多問什么,只能攥著他的衣角,擔憂地看著他。 路上許朝陽好幾次叫停車,跑出去一陣狂吐,吐得肚子里都沒了東西,也只能干嘔。 楚昭陪在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拿紙巾給他擦嘴。 急診科,薄延給許朝陽掛了腸胃科,值夜班的醫(yī)生問了他些許癥狀之后,說是急性胃腸炎,掛水吃藥,再觀察觀察。 病房里,許朝陽吃了止痛藥,手上掛著水,倒是緩和了許多,現(xiàn)在虛弱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忙完了這一切,薄延和今汐倆人靠在另一張病床上湊合著睡著了。 楚昭一直陪坐在許朝陽的身邊,在他熟睡以后,她偷偷地捏住了許朝陽的手指。 他的手也很白凈,一根根指頭細長,骨節(jié)分明,看得出來,是那種富貴人家生養(yǎng)出來的一雙手。 也只有這種溫厚水土里才能養(yǎng)出來這樣單純的大傻逼。 荊遲倚在門邊,看著女孩握著他的手,憂心忡忡。 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有的人,生來什么就有,沒有那么多計較,性格也好,溫暖又大方,這樣的男孩總歸是吸引女孩喜歡的。 可惜,自己不是她喜歡的樣子。 荊遲走過來,低聲對楚昭說:“你去休息會兒,他應該沒事了?!?/br> 楚昭搖頭:“沒關系,我現(xiàn)在還不困?!?/br> 荊遲估計她也睡不著,索性便陪坐在她的身邊,和她聊聊天。 “你看他們,別說,倆人還真挺搭?!?/br> 楚昭回頭望了望對面的床鋪—— 今汐貓咪似的靠在薄延的腿上,睡得正香,小腦袋一個勁兒地往薄延身邊拱,本能地向著溫暖源靠近。薄延的手環(huán)過來,搭在她深陷的腰窩間。 畫面很美好,像童話故事。 楚昭挺羨慕他們。 “許朝陽是個好男孩,也很單純,你這么聰明,搞定他不難?!?/br> 夜里,荊遲的嗓音放得很低。 楚昭抬頭看著他:“可你之前還說,我不是許朝陽喜歡的類型?!?/br> 荊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總要試一試,這樣才不會有遺憾?!?/br> 楚昭低頭看向許朝陽,他的側(cè)臉埋在潔白的枕頭里,睡顏安靜,沒了白日里的張揚莽撞。 “荊遲,謝謝你。”她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這樣幫我?!?/br> 荊遲笑了笑,沒作聲。 次日,許朝陽情況有所好轉(zhuǎn),肚子倒是不疼了,不過全身脫力,很虛弱,連路都走不穩(wěn),需要由人扶著才行。 楚昭今汐和薄延幾人留下來陪著許朝陽,而簡斯尋則帶著曲萱萱等剩下幾人,去蒼南山游玩。 許朝陽感動得眼淚汪汪的,病床邊,他抱著薄延的手臂,說一定要報答他,必要的時候,以身相許完全沒問題。 薄延無比嫌棄地推開了他。 荊遲漫不經(jīng)心說:“昨天晚上一直守著你的人是楚昭學妹,你要是真的以身相許,許你學妹吧。” 楚昭呼吸一滯,白皙的臉頰有些熱。 許朝陽伸手揉了揉楚昭的小腦袋,開玩笑道:“人家學妹也不要我啊?!?/br> 荊遲看著他,似笑非笑說:“你又沒問過,怎么知道學妹不要你?!?/br> 楚昭臉紅透了,心臟也跳得厲害,可是許朝陽卻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到旅游的第四天,許朝陽的身體也漸漸恢復,沒能去蒼南山游玩,有些遺憾,不過簡斯尋發(fā)了不少風景的照片在群里,也算是給他們飽飽眼福了。 回程的大巴車上,薄延依舊坐在最后排,這一次,今汐難得地主動坐到了他的身邊。 汽車緩緩啟動,駕上了高速路,帶著旅途的疲倦,眾人靠在椅子邊,昏昏欲睡,車廂里非常安靜。 薄延的衣領的領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了脈絡分明的脖頸,頸部的肌膚顯白,喉結(jié)突出。 他脖子上掛著一個淡杏色的u形靠枕,腦袋往側(cè)邊偏移,雙臂自然地合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今汐注意到,他的睫毛又黑又長,帶了一點自然的卷翹,嘴唇比較薄,唇色顯淡。 他真的是個非常漂亮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