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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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松和一瞪眼,就要訓(xùn)這個最近越發(fā)沒大沒小的兒子,可是陸紜和崔老太太兩雙眼睛就看過來,他摸了摸鼻子,悄悄地把手放了下來沒做聲。 崔老爺子一點(diǎn)都不生氣,他甚至還有點(diǎn)驕傲呢。 出門的時候,江一甜聽見幾個老阿姨在花廊里面竊竊私語著。 她聽力敏銳,仔細(xì)聽就能聽到他們的閑話。 “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澤之少爺和先生有一點(diǎn)特別像?!?/br> “我和你們說,老先生當(dāng)年也是這樣的?!?/br> 聽到這里,江一甜有些好奇了,她腳步放緩了一點(diǎn),想聽聽這幾位老阿姨究竟說崔澤之的什么。 “別看太太溫溫柔柔的,可她只要看先生一眼,先生就不說話啦?!?/br> “家里也是太太說了算的?!?/br> “我看啊,都一個樣,你看澤之少爺……” 風(fēng)改了點(diǎn)方向,這種細(xì)小的說話聲就聽不到了,只能聽到她們善意的輕笑聲。 江一甜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要晃去臉頰上的紅暈。 “怎么了?”崔澤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有些莫名其妙。 江一甜發(fā)誓,她絕對不要讓崔澤之知道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她還竟然覺得她們說的有點(diǎn)道理。 * 江一甜是聽過不少崔澤之當(dāng)年的事的,被夸的最狠的,就是這片位于京城東北部的地皮。 據(jù)說這里一開始不被看好,但是自從崔澤之慧眼識珠之后,這里簡直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剛看到這里的時候,她就被這里的繁華鎮(zhèn)住了。 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有著與市中心相媲美的發(fā)達(dá)商圈和一座座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 其中最高的那一座大樓,就屬于崔家。 “這一整棟樓?”江一甜目瞪口呆,重新確認(rèn)了一下。 “是這樣的?!贝逎芍χ嗔艘话阉涇浀暮诎l(fā),“這片地都是我開發(fā)的。” “……我當(dāng)初是不是提醒過你謹(jǐn)防中年破產(chǎn)?”江一甜木然。 “是啊。”想到這里,崔澤之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我會努力賺錢的,然后上繳錢包防止破產(chǎn)?!?/br> “上繳錢包還是免了吧?!苯惶鹨话驼婆脑谒成?,悲憤道,“我現(xiàn)在希望時光倒轉(zhuǎn),我要沖回去讓過去的我閉嘴?!?/br> 破產(chǎn)? 破什么產(chǎn)? 她還是清醒一點(diǎn)吧。 在崔家總公司里面,江一甜第一次見到了崔澤之的那位二叔崔松溪,還有某位被崔澤之念叨了很久的堂哥崔明義。 崔松溪和崔松和長相比較相似,只不過看上去年輕一點(diǎn),帶著個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儒雅沉穩(wěn),倒不像是做生意的,更像個大學(xué)教授。 “澤之過來了?”見到崔澤之,他就笑起來,看上去倒也像個格外親和的好長輩,“今天把女朋友也帶過來了?” “是啊,她聽了不少次我的傳說,總該讓她親眼看一看?!贝逎芍χ貞?yīng)。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相處格外融洽的親叔侄,親切的讓江一甜覺得有些違和了。 她注意到崔澤之說“傳說”的時候,旁邊的崔明義撇了撇嘴,表情當(dāng)中閃過些嫉恨。 這人是把表情都寫在臉上嗎? 江一甜一時都有些恍惚了。 崔明義看上去比崔澤之大上不少,相貌也生的不錯,這三個人站在一處,誰也沒辦法否認(rèn)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 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這樣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難道都靠不住嗎? 江一甜想起了昨天崔澤之和她解釋的事情,看著崔明義的表情都有些復(fù)雜了。 很快,她就知道崔澤之為什么那么煩崔明義了。 崔明義這個人,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已經(jīng)把情緒寫在了臉上這回事。 “帶女朋友來了啊,還真是稀客。早知道昨天我也回老宅去看看了?!贝匏上€有會議,就先走了一步,留下一個崔明義熱情地招呼了起來,看起來竟然也挺親切,“我?guī)銈冊诠纠镛D(zhuǎn)轉(zhuǎn)吧?!?/br> ……這片地都是崔澤之做主競拍的,公司他也來過不知道多少次,怎么還要你帶著轉(zhuǎn)? “不用了,不耽誤明義哥的正經(jīng)事,我就帶甜甜溜達(dá)一圈,找個高處看看風(fēng)景。”崔澤之笑著說,“說起來,前幾天我辦公室的門是壞了嗎?我爸說他上次鎖門,結(jié)果后來才發(fā)現(xiàn)門沒鎖上。” “那、那還得早點(diǎn)讓人來看看,這門鎖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兒?!彪m然崔明義回答的很快,但是江一甜注意到,聽到崔澤之的話時,崔明義的嘴唇線條僵硬了一瞬。 “也沒啥事,之前計劃書放了一會兒,我爸還當(dāng)天給拿走了,也應(yīng)該沒人進(jìn)去?!贝逎芍ζ饋淼臉幼雍喼笨梢哉f是人畜無害,不過崔明義大概是心里有鬼,也沒再硬是要糾纏著帶他們“參觀”,而是自己借口有事,先腳底抹油了。 “看見了吧。就是這樣一個人?!贝逎芍畵u了搖頭,“他那點(diǎn)心思如果花在正道上……”他的語氣詭異的頓了頓,然后嘆了口氣,“算了吧,花在正道上也是這個樣子,他還以為自己能借白世勛的勢呢?!?/br> 這事情怎么又和白世勛扯上了? 這人怎么越來越陰魂不散了? 江一甜的疑問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崔澤之就笑了笑,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頭,讓她從落地窗上俯瞰這片繁華的景象。 “白世勛來京城了。”崔澤之說,“我敢打包票,這個人是沖著我來的。” “他這個人好煩。”江一甜摸了摸自己外套口袋里的一支鋼筆,有些手癢,“怎么和白春樹一樣不識趣?!?/br> 她的手伸進(jìn)口袋里,崔澤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站在江一甜的背后,自然就從背后摟上她,把手伸過去。他的手在江一甜的口袋里,握住了她的手,自然也碰到了那根鋼筆。 江一甜:?。?! 江一甜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來。 只不過,崔澤之并沒有放過她。 他本來是從背后環(huán)著她的,這下她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正好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懷抱當(dāng)中。 “我聽說百貨大廈那邊,墻壁上多了兩個圓洞,還挺細(xì)。”崔澤之笑著湊近了些,低下頭,額頭抵著江一甜的額頭,“那邊管理人員說估計誰閑的沒事拿鉆頭鉆墻了,可惜監(jiān)控‘恰好’壞了?!?/br>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氣息都要噴在江一甜頸間了。 江一甜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恰好”壞掉監(jiān)控,還是因為她和崔澤之實在是太近了,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讓對方感知到。 “要是白世勛再來煩人,你打算怎么辦?嗯?”崔澤之的聲音低了些,帶上了些笑意,“讓監(jiān)控再‘恰好’壞一次?” “真是的!你別說了嘛!” 江一甜是聽出來崔澤之在笑她了。 在崔澤之的低笑聲當(dāng)中,江一甜又羞又氣,伸手捂住了崔澤之的嘴唇,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江一甜很快就后悔了。 她的后背抵在落地窗上,整個人被圈在落地窗和崔澤之的手臂之間。 雖然她是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話,可是他嘴唇稍微一動,她的手心就能感覺到麻酥酥的溫?zé)岚W意。這種癢意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樣,在她的心間輕輕地?fù)芘艘幌?,那種癢意,就傳到了她心間了。 她想抽回手,可又怕崔澤之繼續(xù)笑話她,一時間竟然有些騎虎難下了。 這種時候越是沉默,這種沉默就越讓人覺得難耐了。 “你不許、不許再說了,聽到了沒有!”她故作鎮(zhèn)定,可是聲音卻染上了些羞意。她想聽到崔澤之回答,可是又怕他開口說話,還弄得她手心癢酥酥的。 崔澤之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握住了江一甜的手腕,輕輕地親了親她的手心。 江一甜根本沒想到崔澤之突然來了這一出,她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卻聽見崔澤之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 “我不說別的,這幾天,我就讓你看一場好戲?!?/br> 第107章 “能打聽到崔澤之的事兒, 你總算有了點(diǎn)用處。”白興德看著面前垂著頭的兒子, 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老崔家也是不行了, 養(yǎng)出這么一個東西來。” “啪”的一聲, 一份文件被白興德丟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份影印文件, 像是被匆匆的拍照之后打印了出來一樣,如果江一甜在這里,她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是崔澤之的筆跡。 “多半是風(fēng)水問題,你看崔老頭,大兒子一家都還有出息, 偏生就這個小兒子,還有小兒子家里的孫子……”對著別人家的事情,白興德的語氣多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崔松溪是個榆木腦袋, 養(yǎng)的兒子也這個德行,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想沾崔家的生意?!?/br> “崔澤之做這個事情也鬼,在股東會議上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看上了三號地,結(jié)果……其實玩了個暗度陳倉, 我就說他是怎么看上三號地的?!卑资绖最D了頓,翻開了文件的后一頁, “我是真沒想到他為了保密, 竟然做了個假方案, 做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br> 這里的幾塊地皮白世勛都看過,一開始埋在崔家公司里的暗線傳出話來,說是崔澤之想要做三號地,白世勛還大吃了一驚。 這塊地大多數(shù)人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可是白世勛就看出來了,按他對崔澤之的了解……他不可能看不出來三號地的劣勢。 最后果然,是個假方案。 崔澤之算的好,可惜就是命不好,遇上了崔明義這么個兄弟。 想到崔明義當(dāng)時的嘴臉,白世勛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只要崔澤之還活著一天,崔家的東西就到不了我手上。我也算是看透了?!蹦翘斓木坪?,崔明義簡直可以說是在撒酒瘋了。 白世勛當(dāng)時微微一笑,按照他本來的性子,他真的悄悄地誘導(dǎo)一下崔明義。 “那就不讓他活著,不就得了嗎?” 不過他在最后的時候住了口,沒有趁著崔明義酒醉給他腦子里種下這顆種子。 這種事情是下下策,崔明義這種蠢人,連江宇都不如的貨色,要他來干掉崔澤之?簡直是做夢。不說崔松和還活著,崔老爺子也還精神硬朗…… 哪怕真的成功了,最后也可能把他也牽扯進(jìn)去了。 更何況……有些人還是要他親自解決,這才來的痛快。 只不過崔澤之的目標(biāo)如果是五號地,這個問題就有點(diǎn)大了。 五號地是這次競拍當(dāng)中面積最大,總價最貴的一塊,起拍價就幾個億,和它相比,三號地簡直就是小打小鬧了。 “我懷疑五號地那邊,政策要有什么變動,不然崔澤之不可能這么謹(jǐn)慎?!卑着d德說,“這些日子我也去打聽著,如果有必要的話,全力拿下五號地。” 早年他猜測,崔澤之的橫空出世不過是崔家的一個“造神運(yùn)動”,崔家久居京城,多半是聽到了什么政策變動,最后讓一個孩子來演上一場,造就一個傳奇名聲。 這次,多半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