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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圣父的垮掉[快穿]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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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論圣父的垮掉[快穿]

    作者:打字機n號

    文案:

    江流三歲喪父,五歲親媽跟著別人跑了,十四歲送走了唯一的親人爺爺,背著為數(shù)不多的財產(chǎn),步入了社會這個大染缸。

    他小氣,他自私,他混賬,除了犯法的事不干,其他惡習一應俱全,可就是這樣的男人,在意外死亡后,居然被一個名為圣父系統(tǒng)的硅基生物綁定了,從此開始了他波(氣)瀾(死)壯(系)闊(統(tǒng))的生涯

    世界一:論愚孝男的究極進化(已完成)

    世界二:牛皮吹破天以后(已完成)

    世界三:替親媽尋找第二春的可行性報告(已完成)

    世界四:好爸爸(已完成)

    世界五:國民老公的自我修養(yǎng)(已完成)

    世界六:雜技人(已完成)

    世界七:神棍(已完成)

    世界八:家有寶貝蛋(已完成)

    世界九:綠帽子的正確佩戴方式(已完成)

    世界十:我的職業(yè)是喪尸王(已完成)

    世界十一:顫抖吧渣男(已完成)

    世界十二:不愛說話的天使(已完成)

    世界十三:忠烈的造反計劃(進行中)

    ……之后世界待定

    圣父系統(tǒng)001:瑟瑟發(fā)抖,不知道現(xiàn)在換一個宿主還來不來得及

    內(nèi)容標簽:系統(tǒng) 快穿

    主角:江流 ┃ 配角:各世界人物 ┃ 其它:快穿,女配,種田文,年代文,重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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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愚孝男1

    “真是造了大孽了,好端端的山上的石頭怎么就掉下來,還那么湊巧的砸到了流子的頭上呢。”

    “誰說不是呢,一地的血,人都迷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你看流子那媳婦,都哭到?jīng)]聲兒了,如果流子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的日子可就更難熬了?!?/br>
    “那可不一定,現(xiàn)在流子媳婦的日子難道就好過嗎,流子沒了,她回娘家改嫁唄,遇到一對善心點的公婆,小日子可比現(xiàn)在好多了?!?/br>
    “呸呸呸,這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小心讓江家老兩口子聽見,找你拼命?!?/br>
    ……

    周遭一片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江流忍著頭痛,緩緩睜開眼,見到的就是好幾張黑黃枯瘦的面孔。

    “醒了,流子醒了!”

    看到他睜開眼,正往他頭上倒草木灰的赤腳大夫驚喜地沖著周邊圍觀的人喊道:“醒了就好,估計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的?!?/br>
    剛剛他看到江流被送來時那血呼啦擦的樣子還嚇了一大跳呢,心想著自己就是半道出家的大夫,給鄉(xiāng)親們看看小傷小痛的還成,哪里能看這樣的重傷呢。

    沒成想正當他打算用點草木灰?guī)腿酥寡?,然后讓隊長開條子送江流去縣城大醫(yī)院的時候,對方就醒了。

    按照赤腳大夫的學識,既然醒了,就說明沒什么大毛病,血流的多,養(yǎng)養(yǎng)也能養(yǎng)回來。

    “流子,你還能認出我不?”

    看著江流的眼神有些迷茫,那大夫上前了一步,整張臉在江流的視線中放大,就差直接懟著他的臉了。

    認不認識,當然不認識??!

    江流剛想回答,忽然間意識到,就在不久前,他被一個號稱是圣父系統(tǒng)001的硅基生物綁定,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他自己了。

    說來江流這一生也算是經(jīng)歷豐富了。

    三歲的時候他爸在工地被掉落的腳手架砸死,包工頭沒啥良心,賠了兩萬塊錢就消失了,五歲那年,他親媽終于忍受不了家里的貧窮和守寡的寂寞,拿著家里所有的錢跟著別人跑了。

    就這樣,江流成了一個孤兒,跟著唯一的爺爺靠著家里那七分地,以及周遭村鄰的接濟,過著苦哈哈的生活。

    十四歲那年,他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他,江流干脆的用家里的老房子和七分地換了一筆錢,用其中的大部分給爺爺cao辦了還算風光的葬禮,然后拿著剩下的錢,背著小小的行囊,步入了社會這個大染缸。

    初中學歷的他沒有太多文化,只能從事和他早死的父親一樣的職業(yè)。

    在工地里,他看多了底層人民的生活百態(tài),仗著臉皮厚,嘴巴甜,學了綁扎鋼筋,澆筑混泥土,砌體抹灰,甚至還和工地的汽修師傅學了點汽修的活兒。

    十年過去后,他已經(jīng)是建筑工地里的老油條了,靠著自己結(jié)交的人脈關系組建了一個小的團隊,當上了包工頭,收入直線上升。

    按照江流的計劃,再賺點錢就該把娶媳婦這件事提上日程了,有錢有房有妻有子,生活也算是安定下來了 。

    只可惜,還沒等他攢夠錢呢,他承包的小工程出了意外,一個工人在醉酒后施工,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從十幾樓高的地方摔了下來,賠錢不說,對方的親戚朋友全從鄉(xiāng)下趕了過來,推搡的時候江流運氣不好,跌倒撞到了凸起的尖石上,然后一命嗚呼了。

    最后一個瞬間,江流還可惜自己當守財奴攢了那么多錢,不知道會便宜給誰,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他就應該吃吃喝喝,把他這輩子沒享受過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享受一遍才對啊。

    正當他準備接受死亡來臨時,意識被拽到了一個奇特的空間內(nèi),一個號稱是圣父系統(tǒng)001的小家伙出現(xiàn)在他面前,沒有給他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自說自話的將他綁定成了它的宿主之一。

    不過江流也不抗拒就是了,雖說聽那系統(tǒng)的意思是要去一個個空間內(nèi)執(zhí)行任務,成功有獎,失敗被罰,可好歹還能活著不是。

    江流可沒什么偉大情cao,他只知道他的意識還在,他就活著,如果他拒絕系統(tǒng)選擇轉(zhuǎn)生,下輩子的他幸福與否,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所以江流覺得,被001選中也挺好,不就是執(zhí)行一些任務嗎,早些年那么多大風大浪他都過來了,死也死過一回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看情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來到了第一個任務世界。

    只是這會兒他還沒吸收原身留下來的記憶,貿(mào)貿(mào)然開口很有可能會引來別人的懷疑,正巧原身似乎受了傷剛醒來,江流干脆閉上眼,啪一聲躺回木板架上,裝作陷入昏迷的樣子。

    “誒,怎么又昏過去了,難道剛剛是回光返照?!?/br>
    赤腳大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慌張之下說出了一些不太吉利的話。

    “誒呦呦——”

    雖說赤腳大夫不靠譜,可是隊上的人都很相信他的醫(yī)術,這會兒他這么說,多數(shù)人都相信江流挺不過來了,一個和他長相有些相似的黑瘦老人直接癱軟坐在了地上,哭嚎起來。

    “我的流子,我的兒子誒——”

    苗彩鳳,也就是江流這個身體的母親老淚縱橫,哭的撕心裂肺的。

    “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自從娶你進門后就沒啥好事發(fā)生,這么多年了,也沒給我家流子生個一兒半女,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可就絕后了,你個喪門心啊,你害的我的流子斷子絕孫啊,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苗彩鳳哭著哭著爬起來,沖到一個完全已經(jīng)木楞的女人面前,伸手拽著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則是在她身上胡亂擰著。

    女人仿佛感覺不到疼,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床上滿身都是血的男人,眼神中有一些茫然。

    “苗嬸子,別打啦,你家流子不一定有事,你把秀秀打壞了,誰來照顧流子啊?!?/br>
    “就是啊苗嬸子,流子被石頭砸到誰也不想的,和秀秀沒關系啊?!?/br>
    大伙兒見狀趕緊上來拉架,可即便這樣,徐秀秀這會兒看上去也凄慘萬分,臉上,胳膊上都是指甲劃過的撓傷,一道道紅腫的傷痕,頭發(fā)更是被抓成了雞窩。

    他們都知道徐秀秀平日里在江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江家老兩口偏疼后來生的那對龍鳳胎,對于長子恨不得當老黃牛使喚,偏偏江流這人也愚孝,不僅自己在家當黃牛,還逼著媳婦跟他一塊為那個家賣命。

    在江家,大房夫妻干的最多,吃的最少,時不時還能聽到苗婆子對大兒媳婦徐秀秀的謾罵,大伙兒都說,徐秀秀嫁到江家,那是嫁進狼窩了。

    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徐秀秀親媽早死,后娘見不得她過好日子,現(xiàn)在娘家沒人給她撐腰,大伙兒再心疼她,也沒法摻和人家的家務事啊。

    “管隊長,江流這傷我是治不了了,要不還是開條子送縣城大醫(yī)院去,最好要快,時間長了,我怕他的血都流干了?!?/br>
    還是那赤腳大夫開口,給了隊長管大牛一個主意。

    “去縣城醫(yī)院看病,那得花多少錢啊,我們家可沒錢。”

    苗彩鳳掙扎著又撓了一把大兒媳婦,然后沖著邊上的人吼道。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個當娘的太冷心冷情,她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家流子命不好啊,投身到了咱們這樣的家,還娶了一個命中帶衰的女人?!?/br>
    說著,她面露悲痛,再次躺地上哭嚎了起來。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剛剛看苗彩鳳哭的那樣凄慘,還想著即便偏心眼,她對大兒子也是有感情的,可這會兒大夫都說了送縣城可能救得回來,老太太反而果斷的拒絕了,這些年江流夫婦累死累活的掙工分,哪能一分錢都不攢下呢,歸根結(jié)底,還是苗彩鳳覺得沒有給這個兒子花錢的必要。

    “流子受傷也是因為出工修水壩的關系,治病的錢,我去公社問問,能不能報銷一半,至于剩下的,我聽說縣城的醫(yī)院有規(guī)定,可以先治病,再付錢,手里頭沒有錢的農(nóng)民,可以每個月從工分里劃扣,直到還清為止?!?/br>
    管大牛畢竟是隊長,江流又是為了修大壩受的傷,他要是不管,隊上的人都會寒心。

    “治,一定得治?!?/br>
    一聲沙啞的女聲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徐秀秀幾步上前,噗通一聲給隊長管大牛跪下:“隊長叔,求求你開條子,不管能不能把流子救回來,我和他都記著你這份恩情,至于治病的錢,就按照隊長叔您說的從工分里扣,只要我還活著,總能還清這筆債?!?/br>
    徐秀秀想好了,反正他們夫妻倆再賣力工分的實惠也到不了他們夫妻的頭上,而且江流這人雖然愚孝,卻不像鄉(xiāng)下許多男人那樣有打老婆的習慣。一旦江流死了,她必然會被娘家安排著再次改嫁,作為一個結(jié)婚十年都沒能懷上一兒半女的女人,她改嫁的選擇也就那些脾氣暴虐游手好閑的二流子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送江流去看病,到時候治病欠著大隊的工分,她娘家想要帶走她改嫁,隊上也不會同意。

    她的一生就那樣了,徐秀秀的臉上暮靄沉沉,沒有半點生氣。

    “欠錢的是老大一家,和咱們可沒關系。”

    聽到兒媳婦的話,苗彩鳳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許多,兒媳婦都那么說了,她這個親娘總不至于還阻撓兒子看病。

    不過那可是縣城大醫(yī)院啊,誰知道看個病能花多少錢,苗彩鳳就怕這成了全家人的債,拖累了小兒子江海和小女兒江娟。

    大伙兒也都猜出了她的小心思,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江老頭,心里越發(fā)不屑這對偏心眼的爹媽。

    “成了,趕緊把人抬上牛車?!?/br>
    管大牛沒有再耽擱,趕緊讓自己兒子趕來了牛車,然后拿了點錢和票跟著徐秀秀一塊坐到了牛車上。

    江傳根和苗彩鳳夫婦似乎是怕去了醫(yī)院就得出錢,支楞在一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