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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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窗簾往下看了眼,沈立軒抱著書,頂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沖她傻笑,人長的好看就是占便宜,哪怕都二十多歲的了,看起來還像十七八似的。 套上棉衣下去,剛出樓道門,一陣寒意襲來,頓時打了個寒顫,北方的冬天總是溫柔不到哪兒去。 沈立軒迅速的塞了一個熱水瓶給她。 “總算是找到時間來見你了!” 李梅梅伸手握了握他發(fā)涼的手指,“怎么不戴手套?!?/br> 她上個月在星際位面買了雙樣子樸實,卻十分保暖的手套送給他。 “我大哥搶走了?!碧崞鹕蛄⑷剩孟窈軣o奈,“他就是妒忌我有你疼,哪像他,萬年老光棍一個?!?/br> 李梅梅笑,“怎么著,出去吃?” “當(dāng)然,我請客,我們今天去吃好吃的?!?/br> 兩人邊說邊向校外走,才走了兩步,沈立軒抱著的書里突然掉出一封信。 她伸出兩根手指撿起,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李秀秀?字秀氣,名字也秀氣,應(yīng)該是個女孩。” 沈立軒連忙表忠心,“李秀秀我認識,但這封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br> 他這么心思縝密的人,能不知道別人在他書里夾了一份信,還就這么巧讓自己看到了,要是李梅梅是個疑神疑鬼的女孩,這會兒一定和他翻臉了,可惜她不是。 戀人間有時候玩點小套路也是挺有趣的,她也不會傻到拆穿他的小把戲。 “沈立軒?膽子肥了啊?趕快如實招來!” 他有些欠扁的道,“梅梅,你看見了,有別的女同志喜歡我,但是我只喜歡你,你得更愛我才行。” 李梅梅現(xiàn)在也是土味情話張口就來的女子了,“你不知道嗎,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你一點?!?/br> 幸好天氣冷,這路上人少,不然這話被別人聽到了得多羞恥。 和沈立軒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是發(fā)現(xiàn),他喜歡聽這些甜到膩的土味情話,還大言不慚的說到,這就是愛情的保鮮劑。 果然,沈立軒還是那個沈立軒,聽完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這信我沒看過,要不你拆開看看?” 別人可能都要挖她的墻角了,她自然也不會“善解人意”的把信還給沈立軒。 行,看看就看看,是騾子是馬,看了信才知道。 “嘖嘖嘖,夠酸的?!?/br> 看完整封信,李梅梅心里還是控制不住的泛起了酸意,這位和她同名,名字也很像的女同學(xué),真是…… “文筆不錯,就是用詞太rou麻,還有,什么叫她才能成為你人生道路上的優(yōu)秀革命伴侶,還要掃清前路上的一切障礙,和你攜手共進,合著我就是障礙唄!” 這話聽著有些酸意了,沈立軒見好就收,連忙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的同學(xué)都知道我有對象,但是這個李秀秀不是學(xué)生,是新來的老師,李教授推薦她來給我們上課的,學(xué)問不錯,就是這兒……” 沈立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些問題,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么,非覺得我對她有意思,追著我不放,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鑒,怎么會對別的女人起心思,回頭你多去我們系找找我,讓她知道我有對象,打消她的念頭?!?/br>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校門口,這里熱鬧的緊,有學(xué)生在宣講,給群眾普及開會的內(nèi)容,傳達十一屆三中全會的精神,會議一開,全首都的高校好像都忙了起來,比如這些學(xué)生,他們都是政管系和中文系的尖子,被學(xué)校抽調(diào)來做這個工作,天氣雖冷,學(xué)生們個個忙的熱火朝天。 李梅梅斜瞥他一眼,沒好氣道,“沒事長那么好看干嘛?學(xué)生惦記你也就罷了,竟然連老師都惦記上了?!?/br> “再怎么好看,也只給你看?!?/br> 她嗤笑出聲,“你是要把別人的眼睛都捂住嗎?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回頭我得去看看這個李秀秀老師是何方神圣,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追求自己的學(xué)生?!?/br> 這個年代,師生戀差不多就等于丑聞了,一般愛惜名聲的老師,為了避嫌,都不會和自個兒的學(xué)生產(chǎn)生教學(xué)以外的關(guān)系。 兩人一路說著話,輕車熟路的拐進一個胡同,七扭八拐進了一家小院,青磚紅瓦的房子,江南水鄉(xiāng)式的格局,一個男人正蹲在院子里褪雞毛,頭也不抬,“來了您嘞,屋里邊坐,小陜,招呼這兩位朋友,給他們上熱水。” 首都這地方消息傳的快,不缺高新這種鋌而走險的人,會還沒開完,他就偷摸著在胡同里搞了一家私廚,只接熟客,一桌飯菜貴的嚇人。 也沒人敢往這兒查,據(jù)沈立軒猜測,高新背后絕對有人撐腰,不然早被請進去喝茶了。 不過這也方便了他們這些老饕,手里有閑錢了便來一解口舌之欲,豈不快哉! “高兄今兒做了什么菜?” “福壽肘子,還有一爐鴨子,您都嘗嘗?” 沈立軒和高新有過幾面之緣,他查過這人的來歷,以前是gw會的成員,幾人幫倒了后,蟄伏了一段時間,最近開始偷摸著做起了生意。 知道這兒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有牌面的,一般人家可吃不起這個。 沈立軒是對高新背后的人起了疑,李梅梅則是純粹的好吃了。 “都來一份,再有什么蔬菜也上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后天見 第92章 麻煩 “沈立軒, 你也來這兒吃飯?” 飯吃到一半, 有人過來打招呼,屋子里暖和, 一進屋,李梅梅就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 她里頭穿的是一件中規(guī)中矩的中長圓領(lǐng)毛衣, 些微掐腰的設(shè)計, 看起來身姿曼妙。 那人露出驚艷的目光, 毫不掩飾的盯著李梅梅看了又看,也不顧忌沈立軒的黑臉。 “張陽,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下來?”沈立軒威脅道。 那個叫張陽的人,打扮的頗為新潮, 嬉皮笑臉坐了過來,招呼小伙計, “也不用另開一桌了,我和沈哥一桌子湊合湊合,就照他們這桌這樣上菜,烤鴨撿大只的上,千萬別糊弄爺啊?!?/br> 李梅梅皺眉, 她和沈立軒出來約會, 來了這么一個大電燈泡算怎么回事? 沈立軒停下筷子,似笑非笑的道,“張陽,聽說你前段時間招惹了一個師專的女學(xué)生?葛婷婷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你看我是不是哪天專門抽空, 找她說道說道這事?” 張陽頓時像蔫了的茄子,臉皮耷拉了下來,朝沈立軒拱了拱手,“得,哥,算您狠,我就不打擾您嗅蜜了,我就一臭人,哪能和這姑娘比啊,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您瞧瞧這位盤兒這么亮,我在大院里混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回頭你也要給我介紹一這么漂亮的,整天對著葛婷婷那張臉,丫的不得少活三十年吶!我走了,您倆慢用。” 李梅梅玩味的看著張陽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秤?,這小子表面好像怕了沈立軒,可這眼神里卻沒一點怕的意思。 待他走遠,沈立軒收回視線,“一個院里長大的,但是我和他不熟。章四哥與他比較熟悉。” 他口里的章四哥,就是章問書的弟弟,章家人丁興旺,這一輩光是男丁就有九個,不過有出息的少,大部分都靠著長輩的面子,蔭了一個清閑的職位,混吃等死,如章問書這樣考上大學(xué)的,更是一個沒有。 “聽你倆說話,這個張陽,好像有未婚妻,是叫葛婷婷嗎?” 沈立軒點頭又搖頭,“并不是未婚妻,半年前他們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過張陽這個人風(fēng)流成性,嘴皮子又利索,經(jīng)常哄騙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做他的……情兒,這人有些歪門邪道的本事,倒也能穩(wěn)住外邊那些小姑娘,葛婷婷脾氣不怎么好,經(jīng)常和張陽鬧騰,張陽有些怕她?!?/br> 李梅梅倒是不太能理解這樣的男人,既然怕老婆,竟然還在外邊偷腥。 “聽我媽說,葛婷婷的父親救過張老將軍的命,為了報恩,張家主動提出為孫子聘娶葛家女,但是兩家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卻因為這樁婚姻,變得有些不愉快了。” 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結(jié)成的婚姻,確實牢靠不到哪里去。 沈立軒這么一說,李梅梅也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沒想到還給她帶來了一場不小的麻煩。 “你就是李梅梅?” “請問……你是?” 她在圖書館看書看的好好的,四姐上來叫她,說是輔導(dǎo)員把電話打到圖書管理室,指名道姓的找她。 所以她就過來了,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長相平凡的年輕女人坐在輔導(dǎo)員座位上,輕佻的打量著自己。 她的輔導(dǎo)員是個老實的中年男人,此時正幫著那個年輕女人倒水。 “我是葛婷婷?!?/br> 李梅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半月前,他倆去吃飯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叫張陽的男人,他老婆好像就叫這名。 “你是張陽的妻子?” 葛婷婷一臉諷刺,“原來就是你,長的倒是不錯,就是品格不怎么樣,黃老師,您還不知道呢,您口中的這位好學(xué)生,‘手段’有多高明,勾的我丈夫整天不著家,我今天就想來問問,做了別人的情兒,臉上是不是特別有光?” 黃老師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葛婷婷,又看了看李梅梅,很快就搖搖頭,斬釘截鐵的道,“您一定是搞錯了,我這位學(xué)生不僅成績遙遙領(lǐng)先,品格更是優(yōu)秀,您口中那種不道德的事情,絕不可能發(fā)生在她的身上?!?/br> 李梅梅心里劃過暖意,雖然她不知道這位張夫人為何誤會自己與她丈夫的關(guān)系,但是黃老師的維護卻令她很感動。 “張夫人,不知道你是誤會了什么,但是我和你的丈夫僅僅在半月前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我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彼患辈幻Φ慕忉尩馈?/br> 葛婷婷的聲音有些尖細,“不是你,那他怎么會有你的畫像!” 說著,她將一張用鉛筆畫的素描像甩到了李梅梅面前,一副原配打小三理直氣壯的樣子。 素描像上的人與李梅梅有著□□分相似,確實是她不錯,但是張陽為什么有她的畫像,這就得問張陽了? “張夫人,說句不客氣的,別以為自己的丈夫是什么香餑餑,是個女孩都會撲上去。和有家室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可沒有那么不挑。還有,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有我的畫像,不過請您轉(zhuǎn)告,不要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br> 葛婷婷這幅咄咄逼人,十分篤定的姿態(tài)令人很不快,她只是和張陽碰巧見過一面,那人為什么有她的畫像,她還沒細究呢。 李梅梅毫不退讓,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盯著她,“我有對象,他叫沈立軒,你應(yīng)該認識?!?/br> 葛婷婷臉色微微一變。她這次來,確實是沖動了,這才結(jié)婚半年,丈夫在外養(yǎng)的情兒就已經(jīng)不下三人了,昨天無意中在他的大衣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面前女孩的素描像,背面還有一些個人信息,她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長的好看,又是首大學(xué)生,個人條件很好,如果有心想要取代她這個沒文化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她才找到了父親以前的老戰(zhàn)友,查到了女孩的姓名班級,當(dāng)面來對峙。 沈立軒家世模樣較張陽還要好上一層,如果真是他的女友,沒理由退而求其次,和有婦之夫搞在一起?;蛘?,是自己的丈夫惦記上了人家?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媳婦,也做不來那種扯頭發(fā)扇臉的事情,對峙無果,葛婷婷抓著包冷冷的走了。 李梅梅和輔導(dǎo)員道了謝,也離開了辦公室。 沒成想,不知道誰知道了這件事,到處瘋傳她是別人的情兒,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又是看到有不同的男人來學(xué)校接過她,又是看到她在學(xué)校后門坐過一個老男人的車。 冤枉死了都,從入校到現(xiàn)在,上學(xué)校找過她的不就堂哥和堂弟嗎,開車來學(xué)校接她的,不就四叔嗎?怎么就能傳成她和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的? 哦,她一個農(nóng)村姑娘,就沒理由穿的整整齊齊的,就沒理由有幾件棉大衣? 她媽寄來一件,她大姐寄來一件,她二姐寄來一件,四嬸還給她買了一件,就不興家里親戚多嗎?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都是大學(xué)生,怎么那么死八婆。” 吳紅兵一臉苦笑的拉著柳眉倒豎的王娟進了宿舍。 王娟這姑娘,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雖然長的嬌小,脾氣可不小。 “鐘紅和別人說你壞話,娟姐差點和她們打起來。”不過人家那邊人多勢眾,沒打著她們,差點被她們打了。 李梅梅咬牙切齒,“鐘紅是?等著,我去找她們,嘴怎么這么賤!”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李梅梅可是讓系統(tǒng)回溯過那天出入教學(xué)樓的人,只有鐘紅在那個時間段,趴在輔導(dǎo)員辦公室門上偷聽了一會兒,除此之外,再沒有別人了。 一個班的,又沒什么仇恨,就因為自己上學(xué)期考試得了第一,壓了她一頭,拿了十幾塊的獎學(xué)金,就能這么恨自己。 什么清者自清,你要是不站出來反駁,別人只會當(dāng)你默認,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名聲多重要啊,一點兒小事就能影響畢業(yè)和分配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