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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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軒,你說誰這么惡心,寫這些東西?!?/br> 韓富原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要是這上邊寫的生活就叫資本家大小姐的生活,那這小姐過的也太寒酸了! 想他外婆,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資本家大小姐,聽她說,年輕的時候,光是鞋就能擺滿一面墻,還得有七八個大立柜裝衣服,首飾一個保險箱都放不下,洗手的香皂都得是一塊大洋一塊的外國高級貨。 用幾個盆幾塊毛巾算什么呀! 韓富原能理解,但還是有大部分人不能理解,浪費(fèi)不浪費(fèi),奢侈不奢侈,這都是對比出來的,和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學(xué)生一比,這大字報上寫的生活,確實是有些奢侈了。 “我去找梅梅!” 憑白被人潑了一身臟水,梅梅這會兒心情肯定不好。 現(xiàn)在的日子好過了,閑人倒是一茬一茬冒出來了。 李梅梅現(xiàn)在的心情確實不太美妙,今天一早,王娟在三教的公告欄里揭了一張有關(guān)自己的大字報,上邊寫的事情其實都**不離十,她是用三個盆,一個洗臉,一個洗腳,還有一個洗內(nèi)衣。 每個月確實要用一塊香皂,但是那是她自制的手工皂,洗頭洗臉洗皂都能用的,還送了幾個室友不少呢。 至于其他的,一個星期洗兩次澡也不算過分,要不是澡票供應(yīng)有限,她還想兩天洗一次哩,隔天洗頭也不過分? 枕頭枕套什么的,都是四嬸給準(zhǔn)備的,都是普通的布料,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用絲線在被面上繡了一片花。 咋讓這人一寫,就能上升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還有,她的生活習(xí)慣,寫大字報的人是咋知道的? 本來挺美好的一天,頓時不太美妙了。 這一天天的,為什么老有人針對自己? 不對,李梅梅盯著大字報上的字跡看了半天,上邊所有的“紅”字,習(xí)慣性的把絞絲旁下邊的一橫寫上四個點,還有這紙,是剪喪葬品的麻紙,紙質(zhì)不好,脆! 她經(jīng)常幫王教授改作業(yè),鐘紅書寫習(xí)慣就是把絞絲旁下面的一橫寫上四個點,也許是從小寫,改不過來了。 “娟姐,你問問你對象,我記得鐘紅家以前是賣喪葬用品的?” “這個不用問,我知道,黃州給我說過,她們家確實賣過這些,不過十年前就關(guān)了,你問這個干啥?” 黃州是王娟的對象,也是她們班的班長,每一個學(xué)生的家庭情況,他基本都清楚。 “你看看,這紙是不是麻紙,還是那種放了很長時間的?” 王娟接過來細(xì)看,“好像是,你懷疑是鐘紅干的?” 何止是懷疑,這分明就是鐘紅的筆跡,這下好了,也不用找系統(tǒng)花錢看回溯了。 好些事是不是有一不能有二? 李梅梅一直忍耐到下課,出了教室門,只見沈立軒裹著大衣,等在教室外面。 王娟有眼色,跟著黃州吃飯去了,留下李梅梅和沈立軒一起。 “沒事,你別生氣,為這種生氣多不值,我和韓富原把學(xué)校里的大字報都撕了,你看看,能認(rèn)出來這是誰的筆跡不?” “怎么不能,鐘紅的,”李梅梅長呼一口氣,把胸腔里的氣出了出來,“走,咱們先去吃飯,這事兒你別插手,我和她沒完,等著我一會回去收拾她?!?/br> 她不想啥事都讓沈立軒幫自己出頭,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現(xiàn)在和一年多前不一樣了,這么個大字報寫出來,看熱鬧的人多,刨根問底的人少,但是誰無緣無故的愿意成為一個熱鬧? 他倆在學(xué)生食堂吃飯,還有不少熟識的同學(xué)過來打趣,“呦,資本家大小姐就吃這個???” 李梅梅就笑,“咋了?兩個素,一個rou呢,別說資本家大小姐了,娘娘也就這標(biāo)準(zhǔn)了?” 眾人就哈哈大笑,和熟人玩笑玩笑也就罷了,鐘紅她可不能放過。 吃完飯,和沈立軒分別,她回了宿舍直接拿著那張大字報找鐘紅去質(zhì)問了。 她倆住在一層樓,鐘紅就住在水房對面的宿舍。 門一敲就開了,李梅梅進(jìn)去,單刀直入的道:“鐘紅,這是你寫的?” 一宿舍的人都停了下來,這個熱鬧今天她們也看了的。 鐘紅眼神一閃,啪一下把手里的梳子扔在桌子上,“李梅梅,你這人怎么回事?不要有什么臟的臭的都找到我身上,你被人寫了大字報,憑什么就覺得是我干的?” 她舍友都沒說話,心里直犯嘀咕,這還真說不準(zhǔn),鐘紅的氣性小的跟針鼻似的,李梅梅事事都比她強(qiáng),心里不嫉妒才怪。 何況上次那些毀人名聲的閑話,不就是從鐘紅嘴里傳出去的嗎? 何況,雖然不是一個宿舍,但是都是一個班的,大家伙兒平時多少也了解彼此的為人。 李梅梅和鐘紅都是外語系的紅人,兩人都是那種長的好看,成績也好的類型。 但是,李梅梅不僅樣樣拔尖,就連性格,為人處事都比鐘紅強(qiáng)上不少,看見誰有困難了也樂意幫上一把,背后從來沒聽她說過別人什么壞話,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唯一一次發(fā)脾氣,還是上次對著鐘紅。 但是鐘紅就不一樣了,掐尖踩低,看不上這個看不起那個,愛看熱鬧,愛看別人的笑話,以前就沒少編排過李梅梅的閑話,說人家巴結(jié)王教授,李教授啦怎么怎么的。 鐘紅瞧著是巴結(jié),那她們咋就覺得人家是對老師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呢,因為尊敬,所以才關(guān)注關(guān)心老師的身體。 確實,王教授喜歡李梅梅,但是所有教授都喜歡這種成績好,又知禮的學(xué)生啊,就連她們這些學(xué)生也喜歡啊。 鐘紅大概是忘了,剛?cè)胄5臅r候,幾個教授對她也是一樣喜歡的。 她腦子遠(yuǎn)超常人,但是就是不愿意努力,教授們明說暗示了多少次,為此還找了鐘紅室友勸說,但是效果并不大。 大家伙兒能來這里上大學(xué),都不容易,誰都不敢松懈,只有鐘紅仗著自己腦子好,一天天的不努力,參加各種亂七八糟的社團(tuán)倒是積極,多少教授都對她失望的不行。 李梅梅反而笑了,“咋,是不是要我把證據(jù)甩在你臉上?還是咱們對一對這上邊的筆跡?更或者,我給你講一講這麻紙的來歷?” “你喜歡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現(xiàn)給大家看,那是你的愛好,我沒意見,但是我不愿意,我怎么生活,那是我的自由,啥時候輪到你監(jiān)督了,說,誰告訴你我有幾個盆,用什么被套,一個月用幾塊皂的?” 鐘紅到底是心理素質(zhì)不強(qiáng),頓時就漲紅了臉,“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你自己有問題,咋能怪別人。你看看周圍的人,誰像你一樣,一天洗十幾次手,洗完手還要擦雪花膏,這不是浪費(fèi)是啥?有好些人都穿不上一件新衣服,你有好多件,你要是真有她們說的那么好,怎么不把衣服送給別人穿?” 鐘紅的室友華英男聽不下去了,猛地從上鋪探出頭來,不耐煩的道,“鐘紅,你以為舉天之下皆你媽呢?你讓李梅梅把衣服送給別人穿,你為什么不把你上學(xué)的機(jī)會讓給別人,多少人想上還上不了呢,你咋不去好心!” 華英男這姑娘是烈士遺孤,爺奶死在戰(zhàn)場上,爸媽也死在戰(zhàn)場上,一家子都為國家奉獻(xiàn)了生命,全家只剩她和她哥相依為命,是降分錄取進(jìn)來的,平時學(xué)習(xí)要比別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才能跟上大部隊的腳步,住同一個宿舍的鐘紅不費(fèi)吹灰之力,平時下課了根本不看書,輕而易舉就能考年級第二,還老是喜歡在宿舍炫耀,華英男早就存了一肚子的氣了。 父母給個聰明腦子就了不起了,一天到晚的,惡心誰呢! 得了,再在這個宿舍吵下去,要引發(fā)宿舍大戰(zhàn)了,李梅梅力氣不小,直接拽著鐘紅出去了,她的室友只是道,“那什么,李梅梅,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動手??!” 別的,也就不管了。 除了朱靈,王娟和吳紅兵這兩個舍友,都幫著李梅梅把鐘紅圍在了宿舍墻角。 要是有外人看,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校園暴力現(xiàn)場,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沒這個詞。 李梅梅也不覺得自己“暴力”鐘紅,這叫啥,叫討公道。 這時,朱靈從上鋪下來,也不看她們,抱著書,嘩啦扯開門,低著頭走了。 “說清楚,這是咋回事?”吳紅兵把大字報揺的嘩嘩響。 “什么怎么回事?你們這是欺壓,放開我,我要告訴老師!” 李梅梅陰惻惻的笑了笑,“鐘紅,我爺爺在我們村里可是殺豬的屠夫,對付豬有一套,對付人也有一套,知道怎么讓一個人痛苦,外邊又看不出來,你要不要試一試?” 說著,她袖子里劃出一根小小的筆,正常鋼筆大小,卻是一支懲戒筆,帶有細(xì)小的電流,觸之則痛。 李梅梅調(diào)到最小檔,輕輕的挨了挨鐘紅的皮膚,她頓時感到一陣透骨的刺痛。 “你……你用什么東西扎的我?”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趕快說,大字報是不是你寫的,我的那些生活習(xí)慣,是誰告訴你的?” 鐘紅眼里露出恐懼,現(xiàn)在她才開始害怕,“是我寫的又怎么樣,我又沒寫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啊,我從今天開始要改變一下更新的方式,仍然是兩天一更,但是字?jǐn)?shù)會從之前的三千調(diào)整到四千,就這樣,晚安(?`?w?)?。 第95章 放假了 鐘紅最終還是沒抗住三個人的威逼利誘, 一股腦兒什么都說了,大字報確實是她寫的,也是她偷偷貼的,那些生活習(xí)慣卻是朱靈告訴她的。 她心里存著氣, 憋著勁兒要和李梅梅不對付, 從朱靈嘴里聽來的東西, 添油加醋之下, 就成了大字報。 上次她只貼了一張,很快就被人揭掉了,所以這次, 她一下子就貼了十幾張,沒那么多白紙, 就偷拿了家里早年積攢下來的麻紙,沒想到卻被李梅梅看出來了。 一個宿舍住四個人, 李梅梅還有王娟, 吳紅兵比較熟一些, 朱靈是個本地人,周末不在宿舍住,平時也總是很少和她們交流,總是掐著時間回宿舍,在宿舍的時候,也總是拉著床簾呆在自己的床上。 平時沉默寡言的緊,不像會說人長短的人。 …… 沈立軒聯(lián)系了帝都醫(yī)院,想請幾個權(quán)威大夫來學(xué)校做一場宣傳, 他的母親以前是帝都醫(yī)院的醫(yī)生,醫(yī)院也樂的賣沈家這個面子,就在考完試后,一場關(guān)于講衛(wèi)生的宣傳講座在首大開展起來。 會閉,當(dāng)著整個年級同學(xué)的面兒,鐘紅硬著頭皮上臺向李梅梅道了謙,承認(rèn)了她是因為妒忌所以才偷偷貼了那些大字報,這樣的行為給同學(xué)們做了不少錯誤的示范,十一屆三中全會都開了,現(xiàn)在整個國家從上到下都在倡導(dǎo)開放思想,是她落后了。 完事后,又狼狽的下臺。她的室友祝小珊作為幫兇,在臺下坐立不安,心里十分擔(dān)心李梅梅把火燒到她身上。 畢竟,關(guān)于李梅梅的一些東西,都是她從朱靈嘴里問出來的。 一直到散會,李梅梅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安靜認(rèn)真的聽著講話,她這心里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不是誰都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的。 想著,她又暗罵鐘紅,要不是鐘紅非閉著自己去和朱靈交朋友,好打聽李梅梅的事情,能整出來這么多事兒嗎? 真是的! 從一窮二白環(huán)境里走出的學(xué)生們,衛(wèi)生意識都還不強(qiáng),或者說,整體國民的衛(wèi)生意識都不強(qiáng),所以人們患某類疾病的概率特別高,什么瘧疾啊,蛔蟲啊,這些在后世已經(jīng)基本被消滅的病癥,在這時卻極為常見。 在李梅梅看來,飯前便后洗手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但在鐘紅等人看來,那就是事多。 改變觀念還得從這一代人開始做起。 昨天接到家里的電報,說是讓李梅梅和李四妮今年過年就不用回家了,老家今年接連幾場大雪,路被破壞的厲害,火車都不通了。 老家只有縣城的郵局才能發(fā)電報,下了大雪,也不知道她爸是怎么走到縣里的。 所以一放假,她和四妮就準(zhǔn)備收拾收拾東西去四叔家了。 王娟和吳紅兵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邊收拾邊說話。 “我家鄉(xiāng)的金絲棗特別好,過完年我一定要帶點過來給你們嘗嘗!” 吳紅兵接話,笑道,“我沒什么特產(chǎn)帶給你們,不過我會做不少小吃,有機(jī)會做給你們嘗嘗!” 沒人理朱靈,自從上次鐘紅承認(rèn)了大字報的事情后,宿舍的氣氛就變得很奇怪,朱靈更加的早出晚歸了,其實透漏別人生活習(xí)慣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質(zhì)上就是個**問題。 說不生氣,李梅梅心里也有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