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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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給膽大的人賺的,別看就是提籃子賣貨,也是得膽大心細的人才能干的,一來得防著小流氓,二來得注意披著制服的大流氓。 畢竟什么職業(yè)都有渣滓,避免不了的。 開學初,新年的氣氛還未過去,校園里洋溢著新氣象,所有人還是像去年一樣積極。 李梅梅她們第二天起了個早,買了包子,路上吃著一邊往教室走,準備占個前排的好位置。 她們已經到的夠早了,結果一進門大半個教室的位置已經沒了。雖然是節(jié)公共課,同學們的熱情仍然像火一樣。 李梅梅她們沒轍,只好挑了中間靠后的位子坐下。 又過了沒幾分鐘,教室里人基本已經來齊了。這節(jié)馬克思主義哲學,是今年新開的課,李梅梅從沒見過哪節(jié)大課來過這么多的人。教室里擠擠嚷嚷,有些同學只是來晚了幾分鐘,便要站著上課了。 王娟一臉慶幸,“還好咱們來早了幾分鐘?!?/br> 話音未落,桌面便被人敲了兩下,李梅梅坐在最外排,抬頭,一個眉眼如畫的男青年沖著她笑,“同學,能麻煩讓讓嗎?我的座位在里面?!?/br> 木斯年!哲學系鼎鼎大名的人! 下意識的順著手指方向往里看了看,紅兵身邊的位置沒人,卻端端正正的放著一本厚厚的哲學史。 聽說講這節(jié)課的木教授是他的爺爺,也不是木斯年出去顯擺,告訴大家他有個當教授的爺爺,而是木教授那張臉和木斯年太像了,兩個人又都姓木,大家就不難聯(lián)想到他們的關系。 木教授講課雖然一板一眼,但是沒有一句廢話,句句都是知識,李梅梅只好飛快的記著筆記,還在心里自嘲般的念了句打油詩,“知識啊,你的盡頭在哪里?” 現在的大學生和以后的大學生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有人輕輕碰了碰她,“梅梅,能不能借支筆給木同學?” 王娟在她耳邊輕聲,木斯年同學問她借一支筆,但是她只有一支要用,就求助了梅梅。 李梅梅隨手遞過去一支,頭也沒抬,木斯年從王娟手里接過筆,輕輕摩挲了下,而后輕聲道謝。 今兒來的真是太著急,沒發(fā)現只帶了一支快沒水的筆,他不經意間往借他筆的女同學那里看了一眼,瞥見一個美麗的側顏,剛剛進來的急,沒發(fā)現那位女同學還……挺漂亮的。 木斯年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么么噠,后天見啊,各位親~ 第100章 置業(yè) 首都大學附近有不少的門面房, 只是很多都是關著的。 66年以前,首大不少教授在這里置辦了產業(yè),但是后來都被沒收了,自從srb被粉碎后,這些人也一個一個的平反了, 以前那些財產, 差不多都還給人家了。 李梅梅看上了一家離學校不遠的店面, 這間門面房大概有四十多平米大, 位置很不錯,她也不打算租,想要直接買下來。 下課后,她托王娟把自己的書帶回宿舍, 一個人去找了店面現在的主人。 店鋪之前的主人已經去世,留給他們的女兒繼承,李梅梅和她約好了, 在附近的公園見面。 春寒料峭, 初春的天氣仍然帶著些許寒意, 這會兒太陽才開始暖, 公園里, 人漸漸多起來, 有個梳著劉胡蘭頭, 穿著喇叭褲的女人一直在四處打量,好像在尋找什么人。 黃色毛衣,喇叭褲, 劉胡蘭頭,就是她了。 “請問是賀女士嗎?” 兩人找了處安靜的亭子坐下,姓賀名芳的女子禮貌的打量著想要買下自家店面的女孩兒,面龐清秀,皮膚白皙,看起來年紀很輕,穿著打扮雖然干凈,但是看起來也相當普通,她有些懷疑,這樣的女娃娃,能買的起一個店鋪? 李梅梅也在打量這個女人,穿著打扮在這個年代是很時髦的,應該不缺錢,眼神看起來相當活泛,這樣子的人,通常精明。 賀芳收回視線,禮貌的笑了笑,“李小姐,你是真的要買我家的店嗎?” 李梅梅點頭,無論是面積還是店鋪的位置,那家店都是她最好的選擇。 公園里著實還有些冷,賀芳圖洋氣,穿了件不厚的毛衣,這會子都打了兩個噴嚏了。 李梅梅見狀,直接道,“賀女士,天氣怪冷的,您說,您想賣多少錢?” 賀芳心里想著,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懂什么,許是家里有兩個錢,出來亂花,這樣的人最好糊弄,她臉上笑的花枝亂顫,一派和藹,嘴上開價卻半點不含糊,“那個店鋪,面積大,位置好,好些人來找我問過,我都沒舍得賣,畢竟是亡父亡母留下來的遺產,要是價格賣的低了,我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不會安心的,你要是誠心想買,我也不多要,差不多給個六千塊錢就行了。” 李梅梅心思流轉,六千,她最多能給到五千。 她嘆了口氣,佯做一副遺憾的樣子,“看來賀女士不是誠心賣我,要不然也不會獅子大張口了,算了,我還聯(lián)系了其他人,也不是非你家店鋪不可?!?/br> 賀芳呵呵笑了兩聲,“妹子啊,你這話說的,大姐我怎么就不誠心了。算了算了,看你年輕,大姐就喜歡年輕人,我也不差錢,五千八,這個價?怎么樣?” 她十多年前就和父母斷絕了干系,要不然,wg時期早被他們連累了,沒想到,那兩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有家店鋪,要不是房管局的找上她,她還不知道呢。 六千塊!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丈夫好歹是個辦公室主任,每個月才拿52塊錢的工資,就算店鋪只賣五千塊,她這后半輩子也衣食無憂了。 賀芳貪婪的想。 李梅梅漫不經心的撥了撥指甲,笑著道,“行,謝謝賀女士今天來赴約了,五千八百塊啊,太貴了,這價格不合適。” 賀芳心里認定那店鋪奇貨可居,死咬著價不松口,眼瞅著那姑娘越走越遠,她想追上去拉住她的沖動反倒一點點淡了下來,既然有一個人想買,那就肯定有第二個第三個,一個窮丫頭罷了,追她干嘛! 說不定,能賣七千塊呢! 李梅梅有些遺憾的走出公園,在小販那里買了兩包糖炒栗子,用油紙包的好好的,摸著還是熱乎的,一共花了七分錢,比起電影院門口的高價瓜子,這個價格算很便宜了。 那家店鋪她也不是非要不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還有好幾個。 賀芳女士看起來可不像個好說話的人,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系統(tǒng),幫我查查賀芳的社會關系!” 這幾個月里,她偷偷摸摸的帶著系統(tǒng)去了香山,還去了故宮,這兩個地方,都是死過很多人的,費盡扒拉的收集能量,終于讓系統(tǒng)可以多活四年。 鑼鼓巷的四合院只能暫時放棄了,那畢竟是有主的地方,貿然埋一顆木頭珠子在人家院子里,是會被主人抓起來的。 系統(tǒng)比起以前乖覺了不少,不僅收費變的更合理了,連脾氣也變得軟萌了,不到三十秒,賀芳的社會關系,已經像幻燈片一樣出現在了李梅梅眼前。 幸好,只有她一個人能看見。 她將面板收起,打算回宿舍慢慢看。 …… 首都東方大飯店,服務員正在墊著腳尖,想要努力把玻璃擦的再亮一點。 今晚有一個重要的聚餐,國內各地的經濟學專家和僑商將在這里用晚飯,僑商們有意在內地投資,上面對這件事很看重。 沈立軒陪在父親身邊,他一身深色中山裝,卻不顯老氣,只顯沉穩(wěn),顏色姣好的女服務員偷偷向他拋了個媚眼,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一行人推推讓讓,最終還是沈部長坐了首位,僑商之首坐了下座,沈立軒默默的坐在了距父親最遠的末位。 國人談生意向來喜歡在酒桌上,推杯換盞之間生意就成了。 讓沈家本一個外交部副部級官員來陪的僑商,自然也不是簡單人物,南洋首富徐正良,以前做過碼頭工人,靠著海運起家,壟斷了南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海運生意,本人是個干瘦的老頭,穿著樸素,卻無一人敢小示。 老人家二十歲下南洋,至今離家五十年有余,此次回來除了投資,還要尋親。 沈立軒聽著眾人談笑風生,默默在心里回想這位梟雄的生平,資料里有用的東西很少,最有價值的只有兩個字,無子。 老先生在南洋娶了妻,生了兒子一女,很不幸,都去世了,死于血液病,孫子也沒留下一個。 這是沈立軒所能查到的最多的信息。 誰也不會把這次晚餐當做一次單純吃飯的聚會,他盯著席間一道涼菜多看了兩眼,眼底泛出笑意,梅梅最喜歡吃牛rou,有時間定要帶她再來嘗一嘗東方飯店的招牌菜。 …… 李梅梅提著糖炒栗子回宿舍,栗子已經涼了,但這并不妨礙王娟和吳紅兵的熱情,現在這個年代,不僅娛樂活動少,零食種類更少,她放在公用的書桌上,誰想吃就可以拿。 朱靈也怯怯的拿了兩顆,倒不是貪嘴,只是想加入她們而已。 她臉上的痘痘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至少看起來不嚇人了。已經有不少同學都來打聽她的痘痘是怎么改善的。 李梅梅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遞給朱靈,“朱靈,這是我配的一點丸藥,你每天早飯前吃一顆,配合手工皂洗臉,痘痘很快就會好的?!?/br> 朱靈受寵若驚的接過,“謝謝你,我以后工作了一定會報答你的?!?/br> 她摸了摸臉上的凹凸不平,心里暗自期待,會好的,不是嗎? 李梅梅一邊吃著栗子,一邊研究著賀芳的生平,這位也是個狠人,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尤其是賀父,更是一位頗有名氣的學者。 兩口子只有一女,就是賀芳,賀父被打成□□后不久,為了明哲保身,賀芳攛掇著母親和父親斷絕了關系,賀母后來后悔,跑到鄉(xiāng)下遠遠的照看了賀父長達八年之久,在此期間,賀芳沒去看過父母一眼,按部就班的干著售貨員的工作,還找了個小辦事員做丈夫,生了一兒兩女,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下放環(huán)境惡劣,二老先后去世,賀芳沒去給父母辦理身后事,二老平反之后,留下的財產反倒便宜了這個不孝女兒。 李梅梅心里對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是極為看不起的,要是一個星期之內,賀芳還不松口,她就決定買下另一家店鋪,雖然面積略小一點,但是那家店主人很和氣,開價也合適,日后會避免很多的麻煩。 果然,賀芳認為父母留下的這家店鋪仍然有漲價的空間,咬緊了五千八百塊錢不松口。 李梅梅也沒強求,主動聯(lián)系了賀芳店鋪斜對面的另一家店鋪,店主人急需用錢,價格也是一壓再壓,她也沒有趁人之危,給了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三千八。 這是她在首都擁有的第一份不動產,沈立軒這個做對象的,為了慶祝她置業(yè)成功,決定請她吃飯。 還是四合院里的私家廚房,李梅梅發(fā)現,沈立軒好像特別喜歡在這種地方吃飯。 “咱們是在約會,當然得去一些安靜的地方。” 穿梭在人煙稀少的巷子,沈立軒無比自然的拉住了李梅梅的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 李梅梅提起開店的規(guī)劃,沈立軒突然捏緊她的手道,“你需要錢的話,一定要和我說,我是你的革命伴侶,親密戰(zhàn)友,你可不能和我見外!” “好,沒錢了我一定找你?!彼Σ[瞇的抓了抓他的手心,飛快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兩個人的關系,從拉拉小手都別扭的小情侶到現在,已經一年多過去了。 還是兩人經常來的那家私房菜館,老板高新此時正在院子里,拉著一個刀疤臉男人,使勁向人推銷他手里的老物件兒。 廚子拿著把菜刀出來殺鴨子,見著老客到,立馬招呼道,“您二位趕巧了,今兒的招牌是八寶鴨,這菜啊,我拿手的很,要不要來上一份兒?” “好啊,今天有口福了?!?/br> 李梅梅在心里默默計算,這么一家私房菜館每個月能賺多少錢,這里的客流量不多,她來的次數多,大致能算得來,平均下來每天最多招待十撥客人,但是因為味道不錯,用料也算講究,價格也是相當的不便宜。 她和沈立軒兩個人,每次也得吃個十來塊錢,別看這十來塊錢不多,現在這個年代,一個熟豬蹄才能賣到兩三毛錢,一斤牛羊rou才賣五毛錢,算算,這十來塊錢能買多少豬蹄和牛羊rou。 高新忙著推銷他的好東西,一直沒注意到來客,廚子一招呼,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賠禮道歉,被他拉著的那人則趁機溜進了屋內。 一個破咸菜缸子,當個寶貝似的,還像賣給他,沒門,那人心里啐了一口,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入了門簾之中。 想起面前這位的身份,高新立馬眼前一亮,湊上去繼續(xù)推銷,“沈公子,李小姐,兩位有沒有興趣買我這清朝的老物件兒?” 你說巧不巧,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么就被他給趕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