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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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道了謝,快速下樓跑去安保部門的監(jiān)控室找小金。 看過證明,負責公司監(jiān)控的保安人員小金便根據(jù)他的要求把當時走廊上的畫面調(diào)了出來,王誠對著監(jiān)控里的人拍了照,又仔細聽了一遍他說的話,這才走出監(jiān)控室。 …… “周大師,我拍到了那個人的長相?!?/br> 周婉坐在公司外面的一個甜品店,看到王誠下來便推門走出去,后者快步上前,將手機屏幕遞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人我不認識……但是我敢肯定他是一個道士?!敝芡褡屑毜乜戳艘粫赫掌?,開口道,她看到了他口袋里露出的令牌。 “那就是他對小琴動的手?!”王誠聞言激動道。 “我沒法百分百確定,不過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去查一查。” 周婉讓王誠將照片發(fā)給自己,然后拿手機保存下來,轉(zhuǎn)發(fā)到了昨天剛加的任務(wù)中心的群里,問有沒有人認識這個道士。 …… “這不是金蛇嗎?” 照片一發(fā)出去,立刻就有人冒泡了。 “哈哈哈,這老蛇在干嘛啊,一臉猥瑣的樣子!” “是啊,被人偷拍了啊,有意思?!?/br> “陳道友你看清楚,這好像是監(jiān)控截圖?!?/br> “那也差不多嘛,反正這老頭肯定又是去干壞事去了!” “……” 一個人回復,其他人就都一個個地冒了出來,對這照片展開了一系列猜測和討論。 “@周婉周道友,這個人叫金乃源,因為品行不端,性格猥瑣,我們大家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金蛇?!?/br> 賀風這時候也出來了,艾特了周婉進行解釋。 “所以他是邪師?”周婉在群里發(fā)道。 正一派的道友圈的氛圍一直很和諧,能引起眾道士群嘲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沒錯,他就是邪師,到處在安慶市里惹事,都被我們?nèi)蝿?wù)中心拉黑名單了?!蓖鹾G嘁裁俺鰜戆l(fā)言。 “這位道友問金蛇做什么?是不是被他給陰了?”群里有人問道。 “不是我,是我一個表姐,半個月前我表姐夫在公司撞了他一下,今天我表姐和她的女兒都連連中邪,不知道是不是他搞的鬼。”周婉實話說道。 “那肯定百分之九十是他了,金蛇這老頭最喜歡給人下咒術(shù)!” “沒有錯,我以前和他打過交道,別的邪師下咒慣用扎草人,或是用的苗疆巫蠱之術(shù),再不濟也是找雞或者狗這類的動物做法,這個金蛇偏偏喜歡找魚!” “魚這個東西最不好弄了,又要從水里抓,抓出來了又要把刻了咒語和被咒者名字的銅片拴到魚身上,再放回水中養(yǎng)……” “誰知道呢,金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就愛這樣折騰?!?/br> 群里眾道士聽了周婉的話,又激烈地討論了起來,賀風則是私聊周婉讓她去鎮(zhèn)上的池塘找找看。 …… “這,這河里魚這么多怎么找?。?!” 王誠聽了周婉的轉(zhuǎn)述,一臉震驚,覺得完全無從下手。 他們鎮(zhèn)上山多水多,那溪流是一條條的數(shù)也數(shù)不盡,不然也不會取名叫溪口鎮(zhèn)了,想要從那么大的區(qū)域里找到一條帶銅錢的魚,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要著急,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對方下的是銅錢咒,就能想辦法把那魚找出來。”周婉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譜。 于是兩人上了車,掉了個頭又開回了鎮(zhèn)上。 周婉在路上畫了一張符,等王誠開車到鎮(zhèn)上一處溪流邊的時候,便將那符折成了小船的形狀,輕輕放在了水面上。 紙船一放下去就順著水流往前飄,少女掐訣念了一句咒它卻驟然停住,直接掉了個頭,逆向往前行了。 “它是去找那條魚了嗎??” 王誠覺得十分驚奇,伸手指著那紙船問道。 “是的,這是尋陰符,折成小船便能在水里尋找陰氣來源,不會沾濕的?!敝芡顸c了點頭。 兩人便一路追上了山,可追到一半那紙船便停了下來,浮在岸邊不動了。 “它怎么不走了?!” 這條溪流不深,能一眼看到底,王誠在紙船周圍上上下下都仔細尋找了一番,一條魚的影子都沒見到,只有水底的石頭上附著幾顆小田螺。 “應(yīng)該是從這邊的泥洞里游到另一邊去了。” 周婉伸手在水里摸了摸,在靠近岸邊的地方摸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山上的溪流很多都是想通的,浸在水里的泥土比較松,有時候稍微一撞就崩開了,魚從這些通道中游走也很有可能。 周婉將小船拿起,又跑到了另一邊的溪流,將船放下去繼續(xù)尋找。 如此反反復復,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紙船終于是尋到了那條魚的大概的位置。 …… “應(yīng)該就在這下面,不過這河有點深,里面還有漩渦,人下去會有些危險?!?/br> 兩人站在一條河邊,這條河是由附近好幾條溪流匯聚而成的,在這里成了一處深潭,從岸邊看過去一片碧色,顯然是很深。 “沒關(guān)系,我游泳技術(shù)好,跳下去看看?!?/br> 王誠擔心妻子,見那小船停在河中央一處,脫了衣服便要下水。 “表姐夫你先不要沖動,我看那邊有房子,去問問能不能借一根魚竿過來?!敝芡褚姞钰s緊攔住了他。 “魚竿??周大師你要釣魚?!”王誠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河這么大這么深,里面的魚肯定不少,這要在岸邊用魚竿一條條地釣,想釣到目標那也和大海撈針差不多了!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被下了咒的魚喜陰,我在魚餌里包裹一點陰氣,要是那魚真的在這附近,立刻就上鉤了。”周婉解釋道。 王誠聞言趕緊跑去對面的屋子借魚竿,住在河邊的人平時少不了釣魚捕魚,魚竿門口就有,一借就借到了,順帶還借了點魚餌面回來。 少女取了點面捏成小小的圓形,又從之前封印過厲鬼的符紙上取了點陰氣封進去,然后下了鉤,坐在河邊釣起了魚。 看著周婉淡定地在岸邊釣魚,王誠卻是坐不住了,在旁邊走來走去,一直低頭看時間,一面擔心妻子,一面又不敢開口問。 …… “嘩啦!” 好在十分鐘后,周婉手中的魚竿忽然就劇烈抖動了起來,少女提起手臂猛地往后一扯,水花四濺,一條黑色的魚就被帶出了水面。 周婉將魚提上來后就把魚竿扔到了一邊,上前一把抓住了魚身,翻過來一看,果然在它的肚皮上看到了一枚拴著的銅錢。 “就是那個人給你們家下的咒?!?/br> 少女將拴著銅錢的繩子扯斷,拿著那枚銅錢仔細觀察,看見了其上刻著王誠一家四口的小字和咒語。 “那這咒可以解嗎?”王誠想起那老頭,臉色陰沉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王誠:周大師,現(xiàn)在好解決了嗎? 周婉:so easy! 第12章 “當然可以,下咒的媒介都找到了,只要把這枚銅錢毀掉就好了。” 拴在魚肚皮上的銅錢被扯掉,那條黑色的草魚也是立刻就死掉了,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魚鱗上冒著股黑氣。 周婉將那魚身捏住,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它肚皮上劃了一刀,頓時有青色的液體流出來。 “這魚的血怎么是,是青色的?!”王誠瞪大了眼睛。 “被下了咒還能是正常的魚嗎?”少女無奈地反問道,接著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表姐夫,你幫忙去撿一些樹枝枯葉回來,我要生火?!?/br> 王誠聞言二話不說就轉(zhuǎn)身去燒火的材料了,周大師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這么一條被下咒又流青血的死魚,她總不能是烤來吃了! 柴火找來后,用打火機點燃,周婉就將放了血的魚和銅錢都扔了進去,銅錢外面包裹著一層符咒,上面的小字已經(jīng)用石頭磨掉了,此時一扔進火堆就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和那黑魚一起被燒了個干凈。 * 而此時,遠在安慶市一茶館包廂內(nèi)的邪師金蛇金乃源,卻是忽然身子一顫,吐出了一口血來。 “老金!” 包廂里還坐著兩人,見金乃源忽然吐血,也是趕緊起身,其中一人沖過來扶住他,另一人扣住他的脈門查看。 “真是沒想到,我將媒介藏得那么深,還能被人找出來……” 金乃源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揮開了自己同伴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地開口道。 “金長老這是被咒術(shù)給反噬了?”剛剛扣住他脈門的一女邪師問道。 “有本事破了老金下的咒又反噬回來的,那至少也是真人巔峰的實力?!”男人臉上帶著震驚。 金乃源本身實力一般,只有真人的等級,但咒術(shù)特別擅長,給人下咒一般對方很難解開,在他們的組織里憑借這個也占了個“長老”的頭銜。 這咒術(shù)有道士能解開不奇怪,有那個實力,多費點功夫就好了,可要是在解開的同時還能將咒術(shù)反回來,那就有些困難了,至少實力上要比金乃源高上很多! “我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似乎是天師……”金老頭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道。 “天師?不會!老金你什么時候惹上天師了?!” “我記得金長老最近一次下咒是一周之前?當時您不是說對方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普通職員嗎?” 那一男一女的邪師聞言皆是臉色不太好看,金乃源是組織的人,他惹上了天師,說不定對方會順藤摸瓜地找上組織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你們問我,我怎么知道?!”金乃源伸手拍了拍桌子,語氣很是不爽。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不會給組織惹上麻煩的!” * 這邊,解決完事情,周婉和王誠就下山回去了,兩人在大院門口分開,周婉直接回了家。 “婉婉,今天不是周六嗎?你沒上學怎么還這么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