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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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她真不是有意的...剛想退縮,卻是被徐立冬摟緊了后腰,用力往前一按。 “你剛才說干好了有獎,有什么獎。”徐立冬聲音沙沙的,如同打磨前的砂礪。 “你先起開,我...” 她話還沒說完,徐立冬已從她懷中抬起了頭,只下秒,卻按了她脖頸,朝她一張一合的小嘴上黏去。 實在不是蘇禾變老實了,而是對著這么個柳下惠似的人物,她再動什么歪念頭都覺得自己邪惡。 天知道,她剛才說的有獎,是要給他捏肩捶背... 不過到底要獎勵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女人,親都親上了,斷然不會再推開這男人,再矯情的罵上一句“你干什么”。 直到喘不過氣的前刻,蘇禾忽然覺到男人松開了她嘴,卻仍將她緊鎖在懷,腦袋埋在她發(fā)間咻咻喘息。 也不知過多久,蘇禾察覺到攔在腰間的臂膀松了些,接著便聽他低聲道:“小禾,你快擰我下,叫我清醒點?!?/br> 蘇禾聞言,頓時哭笑不得,立刻聽話的狠狠擰上了他胳膊,見他“嘶”得一聲皺眉,揶揄道:“我記得前幾天才有人跟我說過,要是他不規(guī)矩了,叫我早點打醒他。” 徐立冬訕訕撓頭,理虧的不吭聲。 蘇禾也懂見好就收,附在他耳旁低聲道:“咱們現(xiàn)在訂婚了,你就是想...我也不怪你?!?/br> 徐立冬卻是搖頭,沖蘇禾咧嘴笑了:“我忍得住的,就算咱們訂了婚,你肚里有了也不好?!?/br> 蘇禾給他說得有些窘,拍了他下,呸道:“你肚里才有了!快松開,跟我去趟五叔家,我把房子鑰匙給他?!?/br> 徐立冬點頭,立刻起身,跟蘇禾一塊往村頭徐老五家方向去。 這會兒徐老五正跟村里的幾個長輩說話,聽見蘇禾喊,都止了聲,探照燈似的朝他倆看來。 蘇禾臉上帶著笑,道:“五叔,我一會要帶秋來去縣城了,這是我家房子鑰匙,你跟五嬸幫我看下,搬過去住也行,還有我家院里的兩分菜地,也給你種?!?/br> 村里的幾個長輩立刻看向徐老五,徐老五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想起先前還罵蘇禾不要臉,難免尷尬,正猶豫著要不要推辭,忽然聽見身后響起他婆娘的聲音:“小禾,你就放心去縣城!房子菜地交給我,我保證叫它不長一根荒草!” 蘇禾哎了聲,笑道:“那我可要謝謝五嬸了!” “謝啥,以后常回來,這里就是你娘家,有啥事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妹紙的地雷,么么噠~ 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129 08:55:09 第30章 30號已更 蘇禾心里頭清楚, 叫徐老五這么個古板男人對自己改觀,一時半會是沒可能了, 不過不要緊, 只要把五嬸拉到她陣營里,徐老五再吹胡子瞪眼也沒用。 把鑰匙交給五嬸之后,蘇禾又告訴她五斗櫥里還有些去年曬的菜干和小米, 叫她抽空去拿來吃了, 直把五嬸喜得不知道說啥好, 聽蘇禾說一會就搬走, 忙道:“東西多不?咋搬過去?要幫忙不?” 蘇禾笑道:“大哥推了架子車。” 五嬸道:“架子車太慢啦!我叫你五叔到生產(chǎn)隊牽匹馬,套馬車過去, 保管半天打來回!” 她話音才落,徐老五就支吾道:“我還有事哩!” 五嬸呸道:“你能有啥事?給我趕緊的,牽馬去!” 徐老五是個怕婆娘的, 見五嬸說這番的時候, 似要抄起掃帚疙瘩砸過來,嚇得縮了下腦袋, 見他那個侄媳婦跟侄子相視而笑, 難免感到丟臉, 立刻挺了胸膛, 面紅耳赤的指著五嬸叫道:“好好好, 我懶得跟你計較!” 徐老五前腳走,五嬸就拉著蘇禾的手,道:“小禾, 你五叔脾氣擰巴,但人是好的,沒啥壞心眼,你和冬子可別記恨他。” 聞言,蘇禾忙道:“怎么會,我要是記恨,就不厚臉皮過來你家了,大哥也不是那種小心眼人?!?/br> 徐立冬點頭道:“以后咱們常回來,你跟五叔別嫌煩就成?!?/br> 聽兩人這么說,五嬸可算放心了,她倒沒想過攀啥富貴,只想著城里以后有個能走動的熟人,起碼遇著啥難事了,能有個奔頭。 等徐老五牽來馬,往架子車上套馬的空檔,徐立冬喊回在外玩耍的徐秋來,蘇禾則去隔壁楊嫂子家話別了聲,叫她有空帶饅頭去縣城玩,最后看了眼這座干凈利落的小院,幾人才往縣城去。 ...... 蘇禾那個房東,在得知蘇禾跟徐立冬關(guān)系之后,有心交好,早就把屋子收拾了出來,知道她今天搬來,一直在等。 到晌午,見蘇禾果然拖家當(dāng)過來,那個徐公安更是忙進(jìn)忙出搬東西,挨訓(xùn)了也不還口,一看便知不是一般關(guān)系,更不敢慢待,把鑰匙交到蘇禾手中,笑道:“大妹子,以后你住這兒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我,出了巷口,左拐第一個門,我就住那兒!” 知道房東姓朱,蘇禾親切的喊了聲“朱大姐”,笑著應(yīng)好。 見蘇禾這會兒正忙,朱大姐只交代了自來水管在哪兒,灶臺哪幾家共用,公廁怎么走,便回了家。 城里不比鄉(xiāng)下,房少人多,見四四方方大雜院里,擠了有七八戶人家,蘇禾租的這間雖然朝陽,還算亮堂,但也只有一間,稍放進(jìn)點東西,就顯得擁擠,徐老五看得直搖頭,連蘇禾留他吃飯也拒絕了,道:“站的地方都沒有,還吃啥飯喲,還是咱們鄉(xiāng)下好,敞亮!” 這會兒確實一團(tuán)亂遭,聽徐老五這么說,蘇禾也沒強(qiáng)挽留,想著有情后補(bǔ),以后回去買些煙酒拿去謝他一樣。 時令已是三月底,在縣城安定下來后,沒耽擱的,蘇禾立刻帶徐秋來去水廠附小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除此之外,她還要去鐵路局辦理工作證,把糧食關(guān)系轉(zhuǎn)到大雜院所屬的街道辦事處。 由農(nóng)業(yè)戶口轉(zhuǎn)成居民戶口之后,令蘇禾感到開心的是,她不必再面朝黃土背朝天,不過卻被糧食定量、工資區(qū)以及工種這些問題繞暈了。 等徐立冬過來的時候,少不得要問他怎么回事。 “鐵路局的下屬部門比公安局還多,各部門領(lǐng)工資的標(biāo)準(zhǔn)自然也不一樣,像工務(wù)處、電務(wù)處、黨委干部處這類,領(lǐng)的是行政工資,工資以行政級別劃分,像機(jī)務(wù)處、工程處,屬于技術(shù)員,按技術(shù)級別劃分工資...你所在的部門車輛處,大多是普通工人...” 蘇禾啊了聲,有些失望:“那我領(lǐng)的工資最低?” “不是?!毙炝⒍竽笏亲?,安慰她:“我比你工資更低?!?/br> “怎么可能!”蘇禾不信。 從來瘦死駱駝比馬大,只聽過有累死的工人,從來沒聽過有餓死的干部。 “我還能騙你?是真的?!毙炝⒍粗K禾,遲疑了下,還是道:“另外...我要調(diào)動工作了,調(diào)去武裝部?!?/br> 蘇禾知道武裝部,是部隊在地方設(shè)立的辦事處,雖然與縣委、公安平級,卻是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位置極尷尬。 說白了,別人水漲船高,徐立冬卻是在走下坡路,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事,他必定是受到了影響。 若僅是降級,蘇禾倒不在乎,只是作為過來人,她知道今年是最動蕩的一年,上到首都下到地方,將會有場大洗牌,武裝部作為這個時代的畸形產(chǎn)物,被洗得最徹底。 “能不能不去?”蘇禾有些擔(dān)心。 徐立冬卻是誤會了她意思,握了她手道:“工資是低了,不過我還有些積蓄,短時間內(nèi)不會叫你跟我一塊吃苦...” 蘇禾啼笑皆非打斷他:“吃苦算什么,我也有手有腳,不盡然全靠你養(yǎng)我...算啦,既然已經(jīng)調(diào)你過去,我怕也沒用...不過呢,我瞧著首都有幾位大領(lǐng)導(dǎo)臉帶衰相,怕是要完,你可千萬別站他們隊,叫大伯也當(dāng)心些?!?/br> 聞言,徐立冬無奈搖頭,斥了句“胡說八道”,正了色叮囑道:“出了這門,一定不要亂說話,尤其是入了職以后。” “知道知道。”蘇禾不迭點頭,忍不住說他:“先管好你自己再說!” 起碼她所在單位,再蹦跶也上不了天,尤其像她這種“普通工人”,老實上班,老實領(lǐng)工資就是了。 第二天,蘇禾早早起床,穿上鐵路局統(tǒng)一發(fā)放的藍(lán)色細(xì)帆布制服,規(guī)規(guī)矩矩編兩根麻花辮,戴上同色軟帽,先送徐秋來去學(xué)校,再去火車站。 這是她正式入職的頭天,一路打聽找到呂建國列車長,那里,已經(jīng)有幾個年輕姑娘圍著呂建國問東問西,彼此見面后,大家互相打招呼。 “我叫梁淑芬?!?/br> “我叫胡志敏。” “我是潘鳳霞。” “......” 蘇禾是最后一個過來的,呂建國見人到齊,領(lǐng)她們?nèi)チ熊嚿鲜煜きh(huán)境,交代這班列車起點在魯山縣,終點是首都,運行時段是晚八點到次日五點,采取輪班制,上兩天休兩天,有事允許調(diào)班,但不允許擅自脫崗。 因徐立冬先前托付過他表舅郭洪志,毫無意外的,蘇禾被安排去了餐車間。 這可是僅次于播音員的搶手工作,餐車間成天與食物打交道,跟那些國營飯店或單位大食堂幾乎無異,一點兒也不難想象,油水會有多足。 與蘇禾一塊被分過去的,還有叫胡志敏的姑娘,兩人難免成為她人嫉妒對象。 “蘇禾同志,她們那些人,真是碎嘴,竟然說咱倆后臺硬,全是靠關(guān)系才分到餐車間,氣死!”胡志敏臉兒通紅,顯然對“靠關(guān)系”三個字特別敏感。 蘇禾本來就是靠關(guān)系進(jìn)來,她早不是什么初入職場的小女生了,沒什么不好意思,但也不會傻到把自己關(guān)系說出來,笑笑道:“不用管她們,做好你工作就行了?!?/br> “你不氣?”胡志敏比蘇禾還要大兩歲,高中文化水平,長相標(biāo)致,口齒清晰,能進(jìn)來確實憑得真本事。 蘇禾笑搖頭,轉(zhuǎn)開話題:“今晚發(fā)頭班車,咱們回去收拾收拾要用的東西,先休息一下。” 胡志敏見狀,只好咽下諸多牢sao,與蘇禾結(jié)伴出火車站,各自歸家。 上兩天休兩天的班制,蘇禾很喜歡,就是放不下徐秋來,她上班的那兩天,小家伙都要自己做飯自己睡覺。 中午,她把這事跟徐秋來說了下。 徐秋來拍拍胸脯,道:“嫂子你就放心,燒飯洗衣裳我都行,晚上睡覺我會記得閂門的?!?/br> 蘇禾想了想,道:“我不在的時候,叫大哥過來帶你怎么樣?” 她話音才落,徐秋來就直擺頭,嘀咕道:“不要,他來咱家夠勤了,見著你就跟蒼蠅見到屎一樣,他一來,咱家我都待不下去?!?/br> 蘇禾給他說得哭笑不得,見小家伙神情別扭,略一想,也就明白了,揉揉他腦袋道:“以后我去哪就帶你去哪,不會只要男人不管你的?!?/br> 聞言,徐秋來飛快擦了下眼,悶悶道:“你要是嫁人,就得去大哥家了,那是你們家,不是我家,我不想去,而且大娘他們早晚會嫌棄我的...” 蘇禾一愣,沒想到他心思竟細(xì)膩到了這種地步,當(dāng)即用極為輕松的語調(diào)道:“以后我也不跟大伯大娘他們住,我也怕他們嫌棄我呢,要是吵架了,大哥夾在中間也難做?!?/br> 雖然想得有些遠(yuǎn)了,卻也是蘇禾擔(dān)心的地方,郭正俠人是好的,脾氣卻急躁,她沒有信心一定能跟未來婆婆相處融洽。 算起來,自從上次郭正俠找她,叫跟徐立冬分開之后,她再沒去過徐家,倒不是賭氣,而是沒找到合適機(jī)會。原先她沒跟徐立冬訂婚就算了,現(xiàn)在訂了婚,再不過去確實不像話。 她打算跟完這班列車之后,就去趟縣委大院。 嚴(yán)格說,這兩天她并不是一直在列車上度過,抵達(dá)首都后,會有一段列車養(yǎng)護(hù)時間,這段時間里,她可以外出自由活動。 這讓蘇禾來了精神,畢竟她可從來沒見過這年代的首都! 老列車員還好,早已跟著列車跑遍大江南北,跟蘇禾一樣剛?cè)肼毜?,都感到十分新奇,等列車抵達(dá)首都,大家立刻結(jié)伴出行。甭管啥時候,逛街買東西都是女人一大樂趣。 首都物質(zhì)供應(yīng)充足,對外地人也極友好,商店一視同仁,好多商品沒有限制,都能用錢直接購買。 蘇禾買了瓶高粱酒,一些首都特產(chǎn),打算帶去徐立冬家,除此外,又給徐秋來買了盒大白兔奶糖,看見有牛皮鞋賣,毫不猶豫買下,準(zhǔn)備送徐立冬。 其他人見蘇禾花錢大手大腳,只當(dāng)她家條件好,其實不知道這是她前世的壞習(xí)慣,當(dāng)然她也沒去解釋,管她們隨便猜! “蘇禾同志,你結(jié)婚了不?我看你買了雙男皮鞋,是給你愛人?”胡志敏睡她下鋪,難免好奇。 蘇禾這倒不瞞著,直接說:“還沒結(jié)婚,不過訂婚了?!?/br> 胡志敏嘆口氣,道:“真羨慕你,我爸媽快急死了,我才剛工作,就催我相親結(jié)婚。” 蘇禾笑,原來哪個年代都有逼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