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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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交,我不交,我不交,啊……”柳側(cè)妃在夢里大叫著醒過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她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定王爺、沒有徐氏、沒有陸承安、也沒有孫氏,沒有會叫她把管家權交出去的人,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縷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天都亮了。 丫鬟聽到屋里的動靜跑進來,看到柳側(cè)妃坐在床上,忙上前問:“側(cè)妃你怎么了?” 柳側(cè)妃此刻還有些心神不靈,不太想見人,沉著臉趕丫鬟出去,“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br> 丫鬟見她臉色不好,也知道她的脾氣,連忙行了禮退出去,甚至退得遠遠的,免得惹了柳側(cè)妃的起床氣。 屋里沒有了人,柳側(cè)妃披頭散發(fā)地從床上爬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就跌跌撞撞地跑到她上了鎖的柜子前面,從身上摸出鑰匙,抖著手打開柜子上的鎖,拿出她藏在柜子里的兩個布偶,像中了邪一樣拿針一下一下地扎人偶,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都去死,都去死,不許跟我搶,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定王爺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你大清早的在屋里搞什么鬼?” 柳側(cè)妃嚇得手一抖,抬眼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定王爺,手里拿著的布偶啪嗒掉在了地上。 定王爺目力極好,只往往那掉在地上的木偶掃了一眼,就把布偶上的生辰八字看得清清楚楚了。 一個是徐氏的生辰八字,一個是陸承安的生辰八字。 自古以來,厭勝之術都讓人忌諱,看到這一幕,定王爺隨即想起徐氏的病,她的病就是來得蹊蹺,而且吃了那么多的藥還不見好。 這沒發(fā)現(xiàn)聯(lián)想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這一發(fā)現(xiàn)一聯(lián)想就發(fā)現(xiàn)好多事都透著詭異不對勁兒,定王爺?shù)哪樁細馇嗔?,上前揮手就給了柳側(cè)妃一巴掌,定王爺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道不輕,他用力打人一巴掌,是可以把人打死的。 柳側(cè)妃往旁邊踉蹌了幾步,噗通一聲摔在地上,臉頰腫得老高,張嘴哇地吐出一口血來,血沫子里混著兩顆牙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三更,看我多努力啊,大家給我投點營養(yǎng)液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1章 “把她抓起來!”定王爺覺得她簡直瘋了, 好好的人不做,搞這種污七糟八的東西, 他氣得臉色鐵青,揚聲叫人進來把柳側(cè)妃綁了。 聽到要把她綁起來,剛剛被打懵逼的柳側(cè)妃這才回過神,此刻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朝著定王爺爬過去, 掙扎哭叫著求饒, “王爺饒命啊, 王爺饒命啊,都是妾身一時糊涂, 妾身知道錯了, 妾身再也不敢了……” “把她嘴堵了。”動手綁柳側(cè)妃的人不知道從哪兒抓到一張帕子,也不管帕子干不干凈, 直接塞進柳側(cè)妃的嘴里, 堵了她的嘴, 以免她大聲的哭叫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柳側(cè)妃很快就被人綁了, 又堵了嘴說不出話, 可憐蟲一樣倒在地上,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流著眼淚望著定王爺,像是在乞求定王爺饒恕她。 定王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自古以來,巫蠱之術都是大忌, 他先把柳側(cè)妃關起來,再把貼身伺候柳側(cè)妃的丫鬟婆子全都抓起來審問。 丫鬟婆子都怕得不行,有不知道柳側(cè)妃搞巫蠱之術的丫鬟婆子,心里害怕,為了給自己減輕責罰,就把平日里柳側(cè)妃干過的不好的事全都交代了出來,比如她故意責打下人,克扣下人的月例,管家的這些日子中飽私囊等等。 有丫鬟婆子抖漏的這些事情還是小事,柳側(cè)妃身邊有個叫小玲的丫鬟交代的事情才可怕。 小玲道:“自從上回柳側(cè)妃被王爺責備,又讓寶哥兒搬到外院去住之后,柳側(cè)妃又接連走路扭傷腳,夜里睡覺老做噩夢,夢里都是眾人要害她,久而久之她就變得神神叨叨的,覺得人人都要針對她害她,她就幾次去廟里燒香,但凡聽到靈驗的廟都去燒了一遍,該捐的香油錢捐得不少,可回來還是不行,噩夢還是繼續(xù)做,最后是柳家人給她傳話,說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她就回去了柳家一趟,帶回來了這兩個布偶,每天躲在房里扎針。” 后來嘛,也不知道是柳側(cè)妃有了這個布偶真的鎮(zhèn)住的邪,晚上噩夢做得少了,還是她真的時來運轉(zhuǎn)了,運氣似乎也變得好些了,柳家那邊的一個親戚說有賺錢的法子,她投了一些私房錢進去,第二個月就收到了許多的利息,手上也跟著寬裕了起來,比她以前扣扣索索的日子好過多了,寶哥兒那邊她也去看了幾次,寶哥兒也越長越好。 緊接著,徐氏就被陸芳婷沖撞早產(chǎn)了,然后沒過多久,徐氏又生病了,柳側(cè)妃就覺得肯定是那個布偶發(fā)揮了作用,越發(fā)沉迷其中。 知道是這么一回事,定王爺怎么可能饒了柳側(cè)妃和知道這些事的人。 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柳側(cè)妃病了,得了重病,非常嚴重,不能見人了。 蘇慧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半響,上輩子柳側(cè)妃在拿到王府的管家權之后作威作福,把整個王府的事務都掌握在手里,沒少欺壓人,然而這輩子卻這么快就倒了,也是沒有料到。 柳側(cè)妃上輩子趁著徐氏病重得了管家權,又趁著定王爺和陸承安都在外辦差的時候害死了如玉,甚至在后來陸承昊當了皇帝之后,她又按照陸承昊暗示的意思,把蘇慧蕓送進宮里去,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孽事,根本都算不完。 十多天之后,柳側(cè)妃就病死了。 至于她是真的突發(fā)惡疾病死的,還是假死的,這些都不重要,總之她就是死了。 “死得好?!标懗邪苍谂闾K慧蕓下棋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話,第一下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蘇慧蕓還以為他說的是她被他將死了死得好,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承安說的是柳側(cè)妃死得好,可見他對她的不滿也是很深的吶! 柳側(cè)妃死了,喪事也辦得很簡單,草草地就送出去葬了,柳家起初還想來問到底怎么回事,可柳側(cè)妃也就是個側(cè)妃,柳側(cè)妃的爹也就是個四品官,好不容易見到定王爺,定王爺只把那兩個布偶給他看了一眼,就問他一句,“你覺得本王應不應該追究一下你們柳家的罪責?” 一句話,直接差點兒把柳側(cè)妃的爹嚇得尿褲子,他哪里還敢說什么,直接跪下磕頭認錯,又保證絕不會再提起此事,回家一定管好家人的嘴,就當這輩子沒生過柳側(cè)妃這個女兒。 定王爺也不想柳側(cè)妃用巫蠱之術的事情傳揚出去,拋開柳側(cè)妃個人不說,對定王府也不是什么好事。 柳家見好就收,閉嘴再不提柳側(cè)妃半個字,完完全全就當沒有柳側(cè)妃這個人了。 ……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又過了一月有余,徐氏的病已經(jīng)痊愈,身體大好,如今也跟以前一樣管理著王府的事務,不過孫氏還是會幫她做一些事,她也能輕松許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北陸韃子也集結(jié)了二十萬大軍襲擾大夏朝的邊關,一時間邊關告急。 那天,蘇慧蕓和黃永麗在皇家書院上完課,第二天就是書院的休沐日,兩個人一起坐馬車回城,路上就遇見了八百里加急。 兩個人看到傳信的人飛奔去皇宮的方向,互相對視一眼,心頭都升起不好的預感。 “先回城。”黃永麗道。 蘇慧蕓點點頭,吩咐車夫把馬車趕快一點。 很快馬車就趕回了城里,黃永麗在城門口跟蘇慧蕓道了別,回自己的家去了,蘇慧蕓則回了定王府。 她剛到定王府門口,就看到定王爺和陸承安一起從王府里走出來,面色嚴肅,腳步飛快。 “義父,義兄!”蘇慧蕓忍不住叫了一聲。 陸承安聽到喊聲,停下腳步朝她這邊看過來,對上蘇慧蕓關切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提步朝蘇慧蕓走近幾步,道:“阿蕓回來了,我和父王要進宮去一趟,你乖乖在家陪著母妃。” 蘇慧蕓乖巧點頭,陸承安交代的事她肯定會做好,“義兄你們放心去吧?!?/br> 陸承安對她笑了一下,“乖。” 隨后,陸承安跟著定王爺一起翻身上馬,打馬飛快地往宮里去了。 陸承安和定王爺走后,蘇慧蕓心中有些不安,慌慌的,擔心著他們。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上輩子發(fā)生的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北陸韃子集結(jié)二十萬大軍突然襲擾大夏朝的邊關,皇帝在朝堂上問大臣們拿主意,一半的文臣主張議和,一半的武將主張宣戰(zhàn),雙方爭執(zhí)不下,吵了兩天,最后皇帝被吵煩了,決定了宣戰(zhàn),揚大夏朝國威。 可是說宣戰(zhàn)容易,但是派哪個大將去卻是個問題,朝堂上又為了派哪個將軍為主帥吵得不可開交。 就這么又吵了三日,各方實力派系互相針對,最后選出了一個姓嚴的將軍當主帥。 可惜這個將軍名字叫得響,嚴將軍嚴將軍,卻是個只會言語律人寬于待己的人,而且他帶兵經(jīng)驗根本就沒有多少,上陣殺敵更少,除了會夸夸其談,紙上談兵之外什么都不會,去了邊關也就只會關起門不出戰(zhàn),哪怕底下有副將要帶兵去抗敵,他還攔著不讓,說什么對方二十萬大軍從北陸過來,糧草什么的肯定不充足,他們只需要死守不出城,就能把北陸大軍拖死,比縮頭烏龜好不了多少。 嚴將軍的想法是很好,北陸二十萬大軍從北陸遠途而來,確實人困馬乏,可人家足夠彪悍,也不按照他的想法發(fā)展,北陸韃子來大夏朝就是為了燒殺擄掠的,看他死守城池不出門迎戰(zhàn),就每天派幾個人到城門外叫囂咒罵,做出等著他們出門迎戰(zhàn)的樣子,然后又暗中派出十萬大軍抄后路去了別的城鎮(zhèn)。 等到嚴將軍這邊得知消息,緊挨著的三個城鎮(zhèn)都被北陸韃子洗劫一空了,而且更有長驅(qū)直下,深入腹地,奔襲京城的意思。 皇帝在京中得到戰(zhàn)報,氣得當場就吐了血,立馬重新召集大臣議事,一是要把玩忽職守的嚴將軍抓京中嚴懲,二是要趕緊派一個得力的大將前去迎敵。 然而,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了,派系紛爭還是沒有停止,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謀算,最后爭來爭去,吵來吵去,最后還是定王爺站了出來,說他帶兵前往邊關對敵,才讓各方勢力閉了嘴。 定王爺帶兵出征的時候,他身上其實是帶著傷的,可想而知去了戰(zhàn)場上是什么樣的情況。 定王爺?shù)搅诉呹P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捉拿嚴將軍,誰知道嚴將軍那狗東西得了消息竟然想叛變投靠北陸韃子,被底下的副將抓住,直接砍了他的腦袋,把他的腦袋掛在城墻上示眾,又積極迎戰(zhàn),才開始扭轉(zhuǎn)大夏朝被動的局面。 但是后來,還是發(fā)生了不幸的事情,定王爺舊疾復發(fā),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死了。消息傳回來,徐氏也當場氣病了,病情非常嚴重,身體每況愈下,終日臥床不起,只靠各種湯藥吊著一口氣…… 想到這些,蘇慧蕓就禁不住渾身發(fā)冷,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默默地祈禱著這輩子一定不要再像上輩子一樣。 她往坐在上首黃花梨木鏤空雕花羅漢床上的徐氏看了一眼,徐氏的面容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伸手端著白底藍花的茶盞喝了一口茶,讓人覺得她很淡定。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也黑了下來,蔣mama從外面走進來詢問徐氏要不要擺晚膳。 徐氏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嘴里說著,“都這么晚了,王爺他們還沒回來?!?/br> “這個時候,義父義兄他們肯定很忙。”蘇慧蕓輕聲道。 徐氏點了一下頭,她都習慣他們這樣忙碌了,便對蔣mama道:“不用等他們了,把晚膳擺上來,我們先吃吧?!?/br> 蔣mama當即答應一聲,出去吩咐丫鬟們擺膳。 晚膳很快擺好,蘇慧蕓扶著徐氏去隔壁偏廳用晚膳,兩個人剛在桌邊坐下,就有下人跑進來稟告定王爺和陸承安回來了。 徐氏聞言,立馬站起身快步往外走,蘇慧蕓見狀也連忙跟上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打仗了,出事了。 第72章 定王爺和陸承安一路從外面走近來, 徐氏和蘇慧蕓從這邊走過去,兩邊剛一走近, 就聽到定王爺在跟陸承安憂心忡忡地道:“嚴沖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帶兵打仗,幾個老東西還同意推薦他當主帥,簡直是亂彈琴!” 蘇慧蕓聽到嚴沖這個名字心里就咯噔了一聲,只覺得完了, 這輩子又跟上輩子一樣, 嚴沖領著二十萬大軍去抗擊北陸韃子, 卻只守不戰(zhàn),害得大夏朝損失好幾座城鎮(zhèn), 引發(fā)后面一連串的危機。 她這邊兒的擔心才起, 就聽到陸承安說道:“父王你也不用過多擔心,嚴沖帶兵打仗不行, 不是還有我嗎?” 定王爺瞥了他一眼, 面色更生氣, 口氣里也是滿滿嫌棄, 道:“你?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其他人爭著塞人去當副將, 跟我們明鏡堂又沒有關系,你上趕著去爭個副將的位置做什么?我問你,你去了戰(zhàn)場能干什么?你連戰(zhàn)場都沒上過,你去了是能去帶兵還是能打戰(zhàn)?” 光聽這口氣,就知道定王爺氣得不輕,陸承安沒有跟他商量這件事, 皇帝叫他們進宮去議事的時候,陸承安就當著皇帝和那些個老東西的面說他可以為副將上陣殺敵。 為個屁的副將!定王爺當場就想罵人。也是皇帝和幾個老東西都在場,他才忍到現(xiàn)在。陸承安還好意思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真是想把他抓起來揍一頓。 陸承安還在那兒沒事兒人一樣笑嘻嘻地道:“我是明鏡堂的代堂主,我當了副將跟著去了邊關,不光可以幫著嚴沖帶兵,還可以看著嚴沖?!?/br> 明鏡堂有監(jiān)督審查的權利,必要時候還可以先斬后奏。 “承安也要去戰(zhàn)場?” “義兄也要去戰(zhàn)場?” 徐氏和蘇慧蕓聽了兩父子的對話也很吃驚。 徐氏吃驚是為了陸承安去當副將吃驚,他都不是武將他去當什么副將? 蘇慧蕓吃驚的是上輩子陸承安這一戰(zhàn)沒有去戰(zhàn)場,即便是后來嚴沖犯了大錯,上戰(zhàn)場的也是定王爺,怎么這輩子就變成陸承安了?整個事件的發(fā)展跟上輩子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陸承安看到徐氏和蘇慧蕓吃驚的樣子,上前道:“我們還是先回屋再說吧。” 定王爺瞥了他一眼,甩袖子先一步走了,徐氏見狀,連忙跟著,勸說道:“王爺,晚膳已經(jīng)在偏廳擺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想把飯吃了再說吧。” 徐氏聲音溫柔,定王爺對著她是沒脾氣的,看到她跟在身后,想著她身子才好,連忙放慢的腳步,等她跟上來,又不舍得她擔心,就改了口,“好,吃完飯再說?!?/br> 于是,幾個人就去了偏廳吃飯。 其實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幾個人也沒什么胃口,簡單地草草吃了些東西就各自放下了碗筷,丫鬟進來把桌上的碗筷收下去,又重新泡了消食茶上來。 蘇慧蕓眼巴巴地望著對面的陸承安,想聽他說上戰(zhàn)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