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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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啊那位年紀(jì)輕輕侯夫人胡氏便當(dāng)了寡婦。 但是到底她也是個厲害的,十多年來作風(fēng)端正不說,更是極為注重禮數(shù)規(guī)矩,這府中出來的姑娘無論是嫡女還是庶女,那一個個的更是上頭孝順公婆下頭體貼夫君。 到了這幾年,無論誰提到這敬德侯府還是這府中的老太太胡氏,那都是肅然起敬倒像是提起一座貞節(jié)牌坊一般。 此時正房的花廳里頭,胡氏在三兒媳婦的伺候下用了早膳。 早膳后胡氏看著下頭恭恭敬敬過來請安的媳婦以及孫輩,那胡氏的心情別說有多好了,這些年喲她總算是熬過來了。 年紀(jì)輕輕上頭又沒有婆母要伺候,丈夫早早的去了也不用她cao心,那些個府中姨娘老的老死的死,還有幾個能鬧騰的,如今她才正是享福的時候。 胡氏滿目都是喜氣的逗著懷中才將將一周歲的嫡長孫。 這嫡長孫便是她大兒子鄧文康與顧家嫡長女顧冉成親后生下的嫡子。 打一眼瞧去抱在懷中的孩子那眉眼瞧著雖然有些可惜不像她的嫡子,但是像那顧冉也是極好的,濃眉大眼小小年紀(jì)便是渾身靈氣,一看便是個做官的料。 這胡氏那可是越看就越滿意。 畢竟那兒媳婦顧氏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 有個在朝中為丞相的祖父不說,父親也是朝中重臣,顧氏自己呢那又是知書達(dá)理名動京城的貴女,身子骨從小健康不說,那身子喲,一看就是個能生的。 這不成親還未出三年呢,給她生了一個嫡長孫不說,如今這腹中還懷著一個一個多月還未顯懷的金疙瘩。 …… 便這這花廳里頭這個熱鬧的時候,一個這般冷的天氣里依舊跑得滿頭大汗的婆子從外頭沖了進(jìn)來,她一進(jìn)來便趕緊跪倒在這胡氏身前大聲道:“老太太!這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能有多大的事。 看著那婆子一副極其沒規(guī)矩的樣子,那胡氏的眼眸瞬間便冷了下來,她厲聲道:“成何體統(tǒng)!府中規(guī)矩死了不成,你這般慌慌張張是如何學(xué)的規(guī)矩!” 那外頭的進(jìn)來的婆子她在這種都快滴水成冰的天氣里頭,她跑掉了鞋子跑了一路都沒發(fā)覺自己跑爛了腳板心,她哪里還顧得這年紀(jì)輕輕的老太太訓(xùn)斥什么。 只見那婆子紅著整張臉,狠狠的喘了數(shù)口粗氣,然后慌亂的看著上頭的老太太幾乎叫破了嗓音道:“老太太不好了,夫人!夫人今日清晨衣衫不整與……與外頭野男人私會,被……被全京城的百姓瞧了個全程!” 什么?。。?/br> 那胡氏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婆子那句話后她就雙耳嗡嗡嗡的響著個不停,只看得那婆子嘴巴開開合合也不知說了個什么。 便在這個時候孩子的哭嚎聲,終于又把胡氏的聽覺給找了回來,她愣愣的看著被她抱在懷中因為用力過度而痛哭出聲的嫡長孫。 這孩子! 這怎生得這般丑,哭著怎么這般的煩人,全身上下都沒有規(guī)矩! 胡氏就覺得自己懷中抱著哪里是個孩子,分明是個燙手的山芋,她想也不想便把那才將將學(xué)走路的嫡長孫從膝頭上推了出去。 若不是她旁邊站著的趙mama眼疾手快,拼了命把摔下去的人給接住,今日恐怕那還不知事的孩子便要見血了。 胡氏顫抖著身子,她根本就不去看之前那摔下去的孩子,而是看著跪在門前的婆子歇斯底里道:“把前頭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你說的是誰?顧氏!顧氏她不是被長大公主給應(yīng)邀道院子里賞菊去了!你這賤奴若是要胡言亂語壞了侯府的名聲,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這花廳里霎時間安靜得那可畏是落針可聞。 這時候。 外頭走進(jìn)一人男人,看著倒是快三十的年紀(jì)了,實際上他只是有些顯老而已,其實也才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jì)。 一身朝服似乎才將將下朝歸來,眉眼雖說是俏母,但是生得并不出挑,倒是顯得有些平凡了去。 只見這人垂著眼簾身上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頹廢看著自己母親眸色沉沉道:“母親就莫要為難那婆子了,她說的并沒有錯,我……那顧氏確實是與外頭的男人私會,翻了馬車雙雙在安和巷那處的三叉街口昏迷不醒,被京中百姓圍觀了全程?!?/br> “母親,兒子不孝,未能管好后院丟了您的臉面丟了侯府的臉面,兒子請母親責(zé)罰!”那男人說著便當(dāng)場對著胡氏跪了下去。 那老太太胡氏只覺得后腰一軟,她竟是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陣陣黑影胸口堵著的那一口氣卻是怎么也提不上來。 她拼命的拍打著一旁的黃花梨木桌子看著跪在身前的嫡子尖聲質(zhì)問道:“那賤婦呢!那賤人去了何處,你可帶回來了,我們鄧家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你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去當(dāng)娼婦!” “兒子覺得竟然做出那般的事,自然也就沒有回來的必要了,兒子讓丞相府的人給接了回去!” “接了回去?” 胡氏面目猙獰的指著眼前的嫡子罵道:“你這個蠢貨!那娼婦就該弄回來讓她生不如死,扔到池塘里活活浸死去才好!” 罵完這話后,那胡氏終于捂著胸口身子骨一軟,便直直的朝著前頭摔了過去,看那樣子竟然是被活生生的氣暈過去了。 而另一邊呢! 那顧丞相才剛剛下朝回府,一路上他便發(fā)現(xiàn)府中下人那偷偷打量他的目光那是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府中的氣氛也是壓抑得嚇人。 那顧相才走到書房便看見直挺挺的跪在他書房門前的兒子與兒媳婦二人, 那顧許山一愣沉聲問道:“你們這是作何?” 那顧夫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自己的公公,卻是垂了眼皮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最終倒是身旁的丈夫咬牙看著自己的父親沉聲道:“父親,我們是特地向您給冉姐兒請罪來的,冉姐兒做了令府中蒙羞之事,兒子……兒子只求父親饒了冉姐兒一命!” 說完后,那夫妻二人對著顧許山磕了三個響頭。 顧許山一看這架勢,他泛著銀絲的眉頭一皺道:“她做了何事?” “冉姐兒她……” 二人把早間的事,事無巨細(xì)的說了一遍,說完后便羞愧的垂了腦袋,絲毫不敢抬眸對上身前威嚴(yán)的老者。 然而那顧許山卻是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緊緊的擰著眉頭幾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過了許久,那蒼老的聲音在他們上方響起問道:“冉姐兒出事的地方是在何處?” 這問題。 二人皆是一愣,于是那顧夫人愣愣道:“在安和巷不遠(yuǎn)處的三叉街口” 三叉街口?安和巷? 那顧許山被在身后的手一緊! 這時候眉眼才是真的沉了下來! 昨天的刺殺不也正好是在那安和巷不遠(yuǎn)處的三叉街口進(jìn)行埋伏的,雖然最終任務(wù)失敗,但是怎么的才一夜時間,那出事的人變成了他的嫡孫女! 后頭的黑手是誰? 承恩侯府林家嗎! 不可能! 林家覺得沒有那般的本事,魏珩嗎!似乎也不可能,那人看著放蕩不羈,這時候還不是他羽翼豐滿的時候。 難道是巧合! 可是這世間哪有這種可怕的巧合。 于是,那顧許山看也不看跪在那不遠(yuǎn)處的媳婦和兒子,而是頭也不回的便一頭扎進(jìn)了書房里頭。 第114章 書房里。 大梁丞相顧許山他看著手中的那本破舊單薄墨跡斑斑的小手札。 但一眼看去那小手札平凡無奇卻是沒有任何打眼的地方。 可是, 此時顧許山的神色卻是極為鄭重的,他瞇著眼睛似乎不相信一般, 愣是把上頭那被墨跡污染了的蒼蠅頭大小的簪花小楷來來回回看了數(shù)遍。 直到外院的日頭高高掛起。 也不知哪處街巷里頭突如其來的嘹亮雞鳴聲才把他吵得回過神來。 …… 他看著手中那本不過也就是巴掌大小的手札上頭的字句, 以及那兩個特別扎眼的名字。 這一刻顧許山那蒼老低垂的眼皮子微微一顫, 滿是褶子的眼皮子下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又狠厲無比。 那陰冷與狠厲的眸光下, 更是包藏這不知怎樣可怕的禍心。 他極為鄭重的捧著手中那本手札, 眼中的神色漸漸瘋狂, 又是喜悅又是疑惑。 到了后頭, 他口中更是不自覺的發(fā)出低沉又壓抑瘋狂的自言自語:“不可能的!這上頭的東西怎么會有錯!這可是顧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絕對不會有錯的, 老夫當(dāng)年能從一個并不起眼的顧家庶子,一步步走到如今!靠的不就是這東西!那擋路的石頭絕對不能輕易留著!老夫這么多年的謀劃不能毀于一個內(nèi)宅女人的手中!” 那巴掌大的小手札雖是被極細(xì)致的保存。 但是依舊看得出來上頭的內(nèi)容其實早已經(jīng)破舊不堪,那蒼蠅頭大小的簪花小楷也不是每個字都能看得清的。 那上頭的內(nèi)容,以及上頭記錄的東西,就像是一個畫本子里頭描繪的故事一般。 雖然里頭字跡格外的模糊, 有些內(nèi)容更是寥寥無幾, 雜亂無章還空缺了許多頁紙的內(nèi)容。 但是。 打一眼看去, 上頭胡亂寫著的某些內(nèi)容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比如那嘉禾三十七年初秋。 顧家造反被異姓王魏珩斬與刀下,后顧家九族流放……二皇子\荒\\yin\無度死于皇子妃顧媣手中。 再比如, 嘉禾三十七年冬! 異姓王魏珩起兵……嘉禾三十九初太子不良于行身子骨逐漸衰敗, 于三十九年暴斃于東宮,太子妃鐘朝顏深情殉葬。 次年嘉禾四十年魏王登基為帝,登基大典后天子魏珩封王妃林嬌婉為后, 貴妃林氏為皇太后,更是從此后宮空置, 獨寵林家女一人。 外頭一陣風(fēng)吹來,那顧相手中的那小手札又往前翻了幾頁。 里頭又有一段話寫到。 顧家庶子顧許山于‘慶禾’十二年救太子于驚馬下,被驚馬踩踏而癱。 而后,顧家嫡子因顧家救駕有功得了太子伴讀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