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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作不合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可經(jīng)過一夜的分析推敲,這事看起來遠沒那么簡單。

    似乎還與北境之外的宿敵吐谷契有關(guān)。

    若將現(xiàn)有的種種線索加在一起來看……

    嘉陽公主趙縈,似有通敵之嫌。

    趙蕎是個性情中人,哪怕與嘉陽堂姐已數(shù)年不見,她也很不希望這個揣測成真。

    血脈同源的手足,打斷骨頭連著筋。本該攜手共創(chuàng)盛世,若骨rou相殘……

    她不忍再想下去。

    通夜殫精竭慮后的疲憊,加上面對重重疑云的心驚膽戰(zhàn),趙蕎不知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難受得很。

    簡單吃過早飯后,祁紅與小飛各自回去補眠。

    趙蕎微啞著嗓吩咐:“結(jié)香,先不回府。去賀淵那里?!?/br>
    如今的賀淵大約并不會給她什么輕言細語的安慰。

    但這種時候,哪怕只靜靜坐在他面前,也能讓她慌張無措的心緒稍稍平緩些。

    *****

    近午時,趙蕎到了賀淵府上,慣例又是中慶到門口來迎。

    “昨日結(jié)香來說您趕不上今日午飯,七爺便沒等了,”中慶歉意笑道,“恰巧表少爺放休沐,打算下午回灃南老家,就過來看看七爺。他倆才在飯廳坐下沒多久,七爺說,若二姑娘不嫌棄,就請過去一道用飯?!?/br>
    中慶說的“表少爺”是賀淵表弟駱易,趙蕎從前聽賀淵提過,但沒見過。

    駱易年歲與趙渭差不多,上頭還有個jiejie。

    兩姐弟的父母十幾年前在戰(zhàn)亂中亡故,是賀淵母親帶著他倆,在灃南賀家故地養(yǎng)大的。

    駱易的jiejie讀書不多,便沒出來謀差,留在賀淵母親跟前照料瑣事;而駱易在灃南當(dāng)?shù)氐脮和瓿蓪W(xué)業(yè)后,又考進京中國子學(xué)繼續(xù)深造。

    他讀書倒是用功,平常不會到賀淵這里來偷懶,只每次休沐回灃南前來問問賀淵近況,也好給老太太帶話回去。

    “他們表兄弟定有許多話說,我坐旁邊尷尬,”趙蕎疲憊地笑笑,“而且我早飯吃得遲,這會兒沒餓。去問問你七爺,方不方便讓我去書房等?!?/br>
    眼下她與賀淵之間還沒徹底明朗,加之她一夜沒睡,心情又煩亂沉重,形容略憔悴,這時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不合適貿(mào)然在他的親人面前露臉。

    按理這時她該直接回自家王府,下午或明日再來。可她心里難受,就想見見賀淵,同他任意說兩句話也好。

    她來得不湊巧,賀淵不可能將表弟獨自丟在飯廳,只能是她去書房等了。

    中慶一溜小跑著去了飯廳。沒多會兒就喘著跑回來,領(lǐng)著趙蕎往書房去。

    “七爺說可以的。您先去書房坐,我讓人拿茶果點心來?!?/br>
    “不用麻煩,”趙蕎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你忙你的,我自己坐會兒?!?/br>
    *****

    心不在焉吃完午飯后,賀淵直接去了書房,推開門卻沒看到趙蕎。

    硬跟著過來的駱易回頭問中慶:“你不是說將趙二姑娘領(lǐng)到書房了么?人呢?”

    “她說想自己坐會兒,不需照應(yīng),我們就沒打擾,”中慶疑惑嘀咕,“多半獨自坐得無趣,又到哪院找人聊天了吧?我去尋尋?!?/br>
    最近趙蕎天天來,賀淵去前廳待客時,她獨坐著沒勁就會溜達出去找人磕閑牙,中慶都習(xí)慣了。

    賀淵舉步進了書房,淡聲對駱易道:“你還不走,是想賴著把晚飯也吃了?”

    他的冷臉與趕客言辭并未對駱易造成威懾。

    駱易跟進來,自發(fā)在他對面落座:“七哥,我問你點事,你答了我就走。”

    “嗯。”賀淵不動聲色瞟向門外,決定在趙蕎進來之前趕緊將表弟打發(fā)了。

    “七哥,你如今瞧著趙二姑娘,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記得,不熟悉。能有什么想法?”賀淵冷聲,隱隱有點煩躁。

    這問題他自己都沒鬧明白,偏這小子一頓飯下來旁敲側(cè)擊問了好幾回,像是存心找不痛快。

    “那你還由得她成天往你這兒跑?”駱易不解。

    “我忘了些事,總歸虧欠她。她沒怨沒恨,只提這么簡單的要求,我好意思不答應(yīng)么?”賀淵將臉撇向窗外。

    “七哥你是說,如今你其實不喜歡她?”

    喜歡她嗎?這話賀淵沒法接。他若知道答案就不會這么煩了。

    駱易眨眨眼:“既你如今不喜歡她,那我就放心了?!?/br>
    “你放的哪門子心?有你什么事?”賀淵倏然回頭,眼神古怪。

    “我一直覺得你倆不合適,以往沒敢說,”駱易深吸一口氣,有點緊張,“你一定不知道,上月你還在鄰水時,她四弟在書院與籍田令樊大人家的小兒子起了沖突,書院山長通知兩家去講和。她當(dāng)著山長面將樊老太太罵得哭倒在地。還給趙淙撐腰,讓他按著樊家小子又打了一頓,之后丟了半枚小元寶在老太太面前就揚長而去。”

    賀淵微怔,雖覺有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什么維護辯解的話。

    在他現(xiàn)有的記憶中,如此囂張跋扈的行徑,趙蕎大約真做得出來。

    “她在京中的名聲向來如此。這類惡形惡狀的欺人之事,我都不必特意打聽,光在同窗口中就聽過不止三五件,”駱易顫顫抬起眼皮覷向賀淵,“我覺得吧,其實你沒當(dāng)真虧欠她什么。眼下事情既已經(jīng)這樣,你也不喜歡她了,那就沒必要再放任她糾糾纏纏。我瞧著你被纏得也窩火?!?/br>
    賀淵眸底漸漸凝起不豫:“你到底想說什么?”

    “七哥,若你真喜歡極了她,她在外再如何你都不在乎,那你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若不喜歡,或許快刀斬亂麻還好些?!瘪樢讻]敢直視他,全程硬著頭皮說完的。

    賀淵目光越過表弟微垂的頭頂,直直落在對面書架的某處,薄唇緊抿成直線。

    片刻后,他沉聲道:“好生讀書,我的事不需你cao心。時候不早,趕緊啟程回灃南去?!?/br>
    聽他語氣轉(zhuǎn)為冷硬,駱易忙規(guī)規(guī)矩矩執(zhí)了辭禮,大氣不敢喘地出了書房。

    走到門口,又聽賀淵寒聲道:“門關(guān)上。順便告訴中慶,誰也不許進來?!?/br>
    *****

    賀淵靠向身后的椅背,雙臂環(huán)在胸前,目光始終看著書架最高層的角落。

    那里有個不太起眼的琉璃瓶。

    四下很安靜,只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兩道。

    “還不出來?!”

    賀淵神色冷厲戒備,是臨敵時慣有的模樣。

    “趙二姑娘,你最好能解釋清楚,為何會在我書房的暗室里?!?/br>
    以他的身份,無論在公在私,家里有幾間暗室再尋常不過。

    但他缺失了一年的記憶,也是前幾日才“知道”,書房內(nèi)這間暗室里存放的,多是金云內(nèi)衛(wèi)相關(guān)記檔、卷宗副本。

    內(nèi)衛(wèi)左統(tǒng)領(lǐng)掌管許多事務(wù),又不必每日當(dāng)值,便被允許將部分機密謄抄副本帶回家中密存,若休沐期間有突發(fā)狀況,也好及時應(yīng)對處置。

    連中慶都不知這間暗室該怎么進,趙蕎是如何進去的?又進去做什么?

    須臾后,書架緩緩向兩側(cè)退開,露出暗室的門。

    暗室墻上鑲嵌著幾顆用于照明的碩大火齊珠,光芒柔和,淺淺流轉(zhuǎn)。

    趙蕎無措地站在那光里,面色蒼白且憔悴。

    整個人看上去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是你從前告訴我的。你說,朝左后扳動琉璃瓶就能打開,里頭除卷宗記檔,還有張有趣的小床。你提了好多次,說我若來你書房可以進去躺一躺,”她低下頭,小聲解釋,“我忙了通夜沒睡,方才太困,就想起來了?!?/br>
    如此機密所在,當(dāng)然是因某個重要前提,賀淵才會詳細告知她的。但此刻她心里很累,沒力氣細說。

    那段只她一個人記得的從前,當(dāng)時多甜蜜,此刻就多難堪。

    原以為最近的種種是因他總歸還是喜歡她,于是她也越飄越厲害。方才聽見他與他表弟的對話她才明白,他只是出于愧疚、心軟、不得已,勉強耐著性子容忍她。

    對如今的賀淵來說,她不過就是一個“不記得,不熟悉”,還惡名在外的姑娘。

    他并不喜歡的。

    “卷宗記檔我沒動過。你放心,我就算看了也白看。若你不信可以問陛下或帝君,他倆都知道,我天生就認不了字?!?/br>
    悲傷地靜默半晌后,趙蕎終于抬起頭迎向賀淵警惕審視的目光。

    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地閉了閉眼。

    “沒有先問過你就擅自進去了,實在對不住。往后,不會了?!?/br>
    往后,不會再來打擾了。

    第14章

    正申時,中慶叩響了書房的門。

    得了里頭主人允許,他輕推門扉走進去,輕聲秉道:“七爺,趙二姑娘的馬車安全進了信王府。”

    他不太清楚早前書房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只知趙二姑娘離開時,看起來與前幾日不太一樣。

    而他家七爺更不對勁,居然吩咐讓派個人跟著,確認趙二姑娘的馬車是否安全回去。

    之前可從沒這樣過,最多就讓他將人送到門口而已。

    “嗯,”賀淵修長食指抵住額角,垂頭閉目,“知道了?!?/br>
    她方才離開時神情異樣,像是被傷了心。

    他不確定她是因聽到自己與駱易的對話而耿耿于懷,還是為著自己嚴厲質(zhì)問她出現(xiàn)在暗室而難堪憤怒。

    總之一團亂麻。

    仿佛聽到自家七爺惆悵嘆氣,這讓中慶訝異瞠目,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忍不住多嘴一句:“方才趙二姑娘看起來似乎有點難過。七爺,您說她什么了嗎?”

    “我說她什么了?”賀淵聞言甩開手靠向椅背,眼睛微微瞇起,“她無端進了暗室,我就讓她解釋清楚怎么進去的而已?!?/br>
    就算缺失了升任左統(tǒng)領(lǐng)前后這一年的記憶,可他十五歲進金云內(nèi)衛(wèi),十六歲起擔(dān)任小旗整三年。四年光陰里付出血汗累積的經(jīng)驗與習(xí)慣早在骨子里打了印。

    嚴守機密是內(nèi)衛(wèi)準則中極其重要的一條。

    今日就算換成自家親娘在他不知情時進了這間暗室,他都不可能好聲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