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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學鴛鴦老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有機靈的禁衛(wèi)見勢不對,想逃走去報信,可那人如同鬼魅一般,眨眼就不聲不響地追了上來,從背后割開人的喉嚨,腳下半點漣漪也沒起。

    臨死之前,薛吉終于明白了過來。

    “是……你……”

    先前那個闖東宮救走韓霜的人,殿下沒有懷疑錯,真的是他。

    將軍府的三公子,李景允。

    天邊又炸開一道閃電,李景允抬頭,英挺的側臉在光影里顯得殺氣十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吉,似嘆似惋:“你是不是想問我,難道不怕太子殿下找我算賬?”

    薛吉死死地瞪著他,眼白幾乎爆出。

    緩緩低下身子,他勾著唇將他喉間的短劍又送進去一寸,學著他的語氣道:“這大雨滂沱的天氣,殿下定是在宮里摟著佳人歡好,哪里顧及得了你,等他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也不會找到我頭上來?!?/br>
    一口血氣上涌,薛吉恨恨地看著他,死不瞑目。

    將他的雨帽拉下來蓋住臉,李景允起身,回頭望向后頭站著的人。

    殷花月怔愣地看著他,小臉煞白,如同一根濕透的蘆葦,顫顫巍巍地立著。

    神色緩和,他收了軟劍,大步走過去將自己的斗笠戴在了她頭上,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心:“喘氣?!?/br>
    隨著他的力道一咳,花月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她腦袋太小,斗笠戴不住,傾斜下來蓋住了半張臉。

    胡亂伸手將斗笠拉上去,花月仰頭想說話,冷不防嘴上就是一痛。

    用額頭替她頂住笠檐,他低下頭來,不由分說地便咬了她一口,不輕不重,落在唇上只一個淺白的印子,眨眼就消失不見。

    “叫我好找?!钡蛦〉穆曇袈犞袃煞謵酪?,還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眼神軟了軟,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剛想開口,就被他吻了回來。

    清冽的雨水氣息,混著殺戮剛過的急喘,不由分說地闖進來,攪亂了她所有思緒。

    腰身被箍緊,雨水也都被遮擋,她那惶惶不安的心好像終于歸了位,在這鮮血遍地大雨傾盆的地方,驟然找回了踏實的感覺。

    緩慢地眨了眨眼,花月抓緊了他的衣裳。

    李景允一頓,接著動作就更加猛烈,按著她的后腦勺,像是想把她揉進骨子里。

    雨越下越大,可是好像沒有先前那般陰森恐怖了。

    花月坐在屋子里,雨水還順著裙擺在往下淌。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小聲問:“那么多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李景允褪了外袍,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帶:“發(fā)現(xiàn)不了,若不是府上車夫出賣消息,他們自己都找不到這地方?!?/br>
    車夫?花月回憶了片刻,黑沉了臉。

    府上奴才都是她管著的,這是她自己看走了眼。

    剛有些生氣,腦門就被人一彈。

    “不跟爺告罪,自個兒在這生什么氣?”面前這人眸子烏壓壓的,比天邊的云還暗,“你知道爺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功夫?”

    心虛地低頭,花月伸手按住自己的腰帶:“妾身也是不得已?!?/br>
    “你是不得已?你就是蠢。”他掰開她的手,分外惱怒地將人抱過來,“別動?!?/br>
    哭笑不得,她道:“公子又想與妾身親近?!?/br>
    “近豬者笨,鬼才想同你親近?!彼渎暤秃?,嫌棄地將她濕透了的羅裙褪下扔去地上,然后扯來被褥,將她冰涼的身子整個裹進去,從外頭一并抱住。

    “你得明白一點——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爺?shù)纳磉?,逃去哪兒都不如來跟爺喊救命有用?!彼麑⑾掳蛿R在她肩上,半瞇著眼道。

    花月十分認同地點頭,然后問:“今日您在府里嗎?”

    “……”不太自在地輕咳一聲,李景允含糊地道,“爺又不是不回去了?!?/br>
    懷里的人笑了笑,裹著被子打了個呵欠,沒有要問他去哪兒了的意思,只拉過他的手,就著褪下來的袍子,將他指間的血跡一點點擦干凈。

    “你好像很畏懼鮮血?!彼寡劭此?,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半干的長發(fā),“上回在山上,還說見過一次以后就不會怕了。今日瞧著,卻還是沒敢呼吸?!?/br>
    軟綿綿地應了一聲,她沒多解釋,想就這么糊弄過去。

    然而,身后這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對這個感興趣了,半抱著她問:“以前有過什么經(jīng)歷?”

    “沒有。”不太自在地動了動,花月將臉別到一側。

    微微泛紅的耳垂出賣了她的謊言,李景允默不作聲地瞧著,拿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頸側。

    “癢。”她皺眉。

    “小命都是爺撈回來的,讓你受著點癢怎么了?”他捏住了她的后頸,“別亂躲?!?/br>
    這話說得實在太理直氣壯,花月琢磨了半晌也沒地兒反駁,只能任他抱著。

    人一安靜下來,觸感就格外敏銳,她好像察覺到這人抱著她的手在輕輕發(fā)抖,像是極度緊張又驟然松弛之后的自然反應,不太明顯,但抖得她心里跟著一軟。

    “公子?!彼t疑地開口,眼尾輕輕往后瞥,“您今日要是趕不及救妾身,會不會很難過?”

    抱著她的手一緊,接著那人就在她側頸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說呢?”

    眼眸微亮,她抿了抿嘴角,又試探著道:“不是死了養(yǎng)久了的狗的那種難過,是……會不會給妾身種棵枇杷樹,多年之后看著樹還能想起妾身的那種難過?!?/br>
    李景允:“……”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喃喃道:“淋多了雨,難免頭疼腦熱的——你還有哪兒不舒服?”

    還枇杷樹呢,他有那閑工夫不先把人救回來更好?

    面前這人悻悻地別開了臉,像是對什么失望了一般。李景允也不知道她在失望什么,順手找了帕子來,就胡亂搓揉著她的腦袋,直到青絲干透,才將她抱回床上。

    一挨著床,花月打著滾兒就滾去了最里頭,貼著墻背對著他。他又氣又笑,覆身上去咬住她的肩:“知恩不圖報,還跟爺尥蹶子,你屬驢的?”

    花月吃痛,倒也沒掙扎,咬牙悶聲道:“困了。”

    “先別睡,告訴爺太子的人為什么抓你?!彼麗灺暤?,“不然下一回還是會有人來?!?/br>
    翻過身,花月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就是因為前朝之事,說來也只能怪太子多慮,大魏覆滅多年,當下他的對手分明應該是奪權的中宮和長公主,他卻偏要和一群什么也沒有的人為難?!?/br>
    李景允在她身側躺下,手墊在腦后,嗤笑:“要不怎么說你蠢呢,真以為大魏沒了就是沒了?”

    她不解地扭頭看他。

    輕嘆一口氣,李景允道:“梁朝是入侵建國,人自然沒大魏的人多,眼下朝中大魏舊臣占了大半,宮里各處也都還有魏人,要不是殷氏主族全滅,血脈無存,太子殿下怎么可能睡得了這么多年安生覺?!?/br>
    “先前坊間就有流言,說殷大皇子死歸死,卻還留下了皇室血脈和先帝印鑒。太子為此屠殺無辜之人過百,遍尋無果,不了了之。結果春獵還遇見常歸想復仇,他對魏人,就更是深惡痛絕?!?/br>
    李景允側眼,對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眸,微微一笑:“若只是普通的魏人,保命不難,可若是跟前魏皇室有牽扯,那可就不一樣了?!?/br>
    睫毛顫了顫,花月飛快地垂眼,低聲道:“前魏皇室死得一個不剩了,還能有什么牽扯?!?/br>
    “未必?!彼麘醒笱蟮氐溃盃斅犝f,前魏皇帝有個私生女,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時瑞生的,不知流落去了何處。”

    渾身一僵,花月拉過被褥蓋住了半張臉,指尖冷得冰涼。

    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前魏皇帝的女兒,打從還在腹中之時就被國師說是不祥之人,不能入族譜,不能有名分,養(yǎng)在西宮里長大,連聲父皇母后都喊不得。近侍伺候,都只喚她西宮小主,就連殷寧懷,也從來不喊她meimei。

    她以為這個秘密會隨著大魏的崩塌而被埋葬,等她報了仇,就能悄無聲息地消失。

    結果不曾想,在這么一個雨夜,她從身邊人的嘴里聽見,云淡風輕得像是茶余飯后的閑聊。

    手指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花月咬了咬指甲,腦子里一根弦繃得死緊。

    李景允還在繼續(xù)說:“若真有這么個人,被太子殿下找著了,那可真是要死無全尸了?!?/br>
    他說得很輕松,尾音微微上揚。

    然而,身邊的人聽著,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寒氣從她身上透出來,浸染了被褥,連帶著他都有些冷。

    輕輕一哂,李景允伸手,握住了她抓著被褥的手指。

    觸手如冰。

    “怎么冷成了這樣。”他臉色微變,將她雙手都拿過來,捂在自己手心里,抬眼斥她,“想什么呢?”

    哆哆嗦嗦地從他身上吸了點溫度,她極為勉強地笑了笑:“妾身只是在想,公子都知道的消息,太子怎么會不知?”

    面前這人頗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爺知道的比太子多多了,東宮那點情報網(wǎng),大多還是爺給過去的消息?!?/br>
    “那……”指尖動了動,她低聲問,“這個消息,爺也會給太子嗎?”

    眼尾一跳,李景允凝神看她:“你好像很在意這個事?!?/br>
    “沒?!彼龢O快地否認,思忖片刻之后,身子軟軟地就朝他貼了過來,“妾身只是好奇?!?/br>
    被褥下的身子連中衣都沒穿,就這么貼過來,線條柔滑溫暖。

    輕吸一口涼氣,李景允暗暗咬牙,心想誰說殷掌事清冷來著?使起美人計來也沒見含糊,老實跟他招了也不會有事,可她偏愿意走這歪門邪道的。

    他是那種會為美色低頭的人嗎——

    他是。

    目光幽深地掃過她晶亮的眼,李景允沉默片刻,無恥地伸手點了點自個兒的唇:“這兒有點干?!?/br>
    花月一愣,倒也識趣,抓著他的肩爬起來,吧唧一口親在他唇上。

    這人好像不是很滿意,眼含嫌棄地瞪著她。

    心虛一笑,花月猶豫地攀著他的肩,又湊過去,極為緩慢地碾吻過他的唇瓣,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又飛快地收了回去。

    “行了,爺不說出去。”捏著她腰身的手緊了緊,李景允盯著她水光泛泛的唇瓣,啞著聲音就又想往上壓。

    花月連忙抵住他的心口,略微驚慌地道:“今日您也累了,先歇了吧。”

    抵觸和害怕,從她的眼神里清晰地傳達出來。她看起來很是緊張,生怕開罪了他,說完又朝他笑了笑,彌補似的給他看兩個彎彎的月牙。

    李景允一怔,突然想起她說的“懂分寸”,身上燒起來的火頓時熄了大半。

    殷花月沒撒謊,他再意亂情迷,她也是個懂分寸的人,可以親吻,也可以擁抱,甚至可以開玩笑說在想他,但她不會讓他越了界。

    李景允突然發(fā)現(xiàn),若不是有一層身份壓著,她對他,恐怕也會像對旁人一樣,清冷、淡漠、拒人千里。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的心情瞬間很糟糕。

    沉默地躺下身子,他扯了被褥蓋住自個兒,低聲道:“睡吧?!?/br>
    “公子好夢?!鄙砗蟮娜苏f著,輕輕松了口氣。

    應付他似乎讓她很為難,李景允冷著臉想,與他親近的時候,心里恐怕也沒個好想法。

    不過,既然落他手里了,他可是不會放人的,不高興就忍著,他反正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