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淼搖搖頭。天亮后，大地陽氣回升，見到魑魅魍魎的幾率也會減少。

    “那好。趁你的雇主回來前，我先回避一下。”貝利爾揉了揉她的頭：“我在附近的書店等你，一會兒一起回去吧?！?/br>
    他離開后不久，葉淼打起了精神來，給文文做好了早餐。八點半，文文起床了，蹦蹦跳跳地下了樓，坐在餐桌邊大快朵頤。

    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正播放著晨間新聞。

    “今日凌晨，在圣蒙蘭卡的郊區(qū)發(fā)現(xiàn)了兩名受害者的尸首，死者分別為一名21歲的韓裔女服務(wù)生，以及一名20歲的華裔留學(xué)生。據(jù)警方估計，前者死亡時間約在一個月前，后者死亡時間為昨夜二十三點左右，疑似與之前尚未告破的連環(huán)分尸殺人案有關(guān)?！?/br>
    葉淼睜眼，勺子驀地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楓葉、云吖、小?、曲璇 以上各位姑娘的地雷~~~么么噠(づ￣3￣)づ

    【腦洞小劇場】

    1.貝利爾：今天的小馬甲也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噠。ψ(｀?′)ψ

    2.今天的三水子：啊哈哈，我男票比我小耶。

    未來的三水子：老妖怪：）

    第45章

    電視畫面上是圣蒙蘭卡城郊的一片紅磚廠房的遠(yuǎn)景。上世紀(jì)八十年代，這里曾是馳名世界的啤酒品牌的駐扎地, 整片廠區(qū)都是以霓虹燈、紅磚、鋼筋和繡色的鐵管組成的。后來該公司因經(jīng)營不善而倒閉了, 廠房日復(fù)一日地破敗下去, 蒸汽朋克風(fēng)情反而更濃郁。當(dāng)然，到了晚上, 它就完全是座空蕩蕩的鬼城，完全是一個絕佳的拋尸地。

    雖然政府已經(jīng)掛上了危險告示——誰也不知道那些早已被雨水泡得銹跡斑斑的鐵管會不會有倒塌墜毀的危險。但仍時不時有年輕人開車慕名而來，拍照、玩滑板, 甚至進行廢墟探險。

    這一次，便是有幾個不怕死的高中生越過了警戒線，用dv拍攝他們的探險過程。他們一路深入到了沒什么人踏足過的，鋪滿了砂石和野草的空倉庫中, 就在那里意外發(fā)現(xiàn)了受害人的尸首。

    葉淼直直地看著不斷變換的畫面。雖然警方?jīng)]有透露兩個受害人的名字, 可她知道……華裔的那個, 九成是姚玉珊。

    那鬼影出現(xiàn)的時間, 是昨天晚上十點多十一點左右。而新聞里說，受害人是在二十三點斷氣的，那么，在看到姚玉珊的時候，對方應(yīng)該正處于瀕死狀態(tài)……

    雇主莫女士在中午回到了家中。葉淼中午時燉了湯，留了一半給她。莫女士對她的貼心和負(fù)責(zé)感到很滿意，當(dāng)即給她結(jié)算了這一周的報酬，葉淼的賬戶里瞬間多出了336mkt的工資。

    葉淼勉強打起了精神，和莫女士道了別。剛步出門口, 她的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是吳嘉宇。

    作為昨天見過姚玉珊的人，吳嘉宇主動去警察局提供了線索，此刻才步出警局，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葉淼的那通怪異的電話，他作為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青年，也覺得詭異得可怕，聲音有點兒不穩(wěn)：“葉淼，你昨天打電話給我時，我還覺得你小題大做。沒想到姚玉珊真的遇害了。都說女孩子的第六感很準(zhǔn)確，但你的未免也準(zhǔn)得太……我聽警察說，這基本可以確定了是針對亞洲女性的惡性殺人案，你也要注意安全?！?/br>
    葉淼無法明說自己根本沒有什么第六感，也不是做了噩夢，而是活見鬼了，只能沉默以對。掛了電話后，快步走到了陽光充沛的大街上，在陽光下站了好一會兒，從看見那出新聞起就顫巍巍的心臟仍是冷冰冰的，神情也有些渾噩。

    她在附近的書店找到了貝利爾。對方為了她在莫女士家的沙發(fā)上坐了一夜，葉淼本想拉他去吃午飯。但貝利爾觀察到她臉色蒼白，體貼地阻止了她：“下次吧，我們之間不用講究這個，我想，比起午餐，你現(xiàn)在更需要休息和傾訴。”

    葉淼怔然：“你也看到新聞了嗎？”

    “書店里沒有電視，不過我的手機有推送?！?nbsp;貝利爾點頭，頓了頓又輕聲道：“你的朋友，我很遺憾?！?/br>
    “不關(guān)你的事?！比~淼嘆了一聲：“我們回去再說吧?！?/br>
    回到公寓后，貝利爾直接帶她進了他的房間，讓她先去洗個澡。出來后，他已經(jīng)煮好了面條和熱牛奶，囑咐她吃完就躺上床，也可以睡醒了再說。

    這是他專屬的安慰人方式，就像安撫小孩一樣。神奇的是，每一次她都能被安慰到。

    葉淼捧住了被蒸汽氤氳得微熱的杯子，坐在他床上，仰著濕漉漉的眸子：“在你這邊睡嗎？”

    “在我身邊，你能休息得更好。”貝利爾也快速地沖了個澡，坐在床邊，接過了她的空杯子：“休息吧?！?/br>
    葉淼往里躺了躺，把床讓了一半出來，蜷在被窩里，只露出了一顆小腦袋：“能不能一起睡？”

    看到她在不安下無意識地撒嬌，貝利爾愣了愣，便“好”了一聲，從善如流地躺了下來，鉆進了被窩里。悉悉索索幾聲，葉淼主動黏了過來，頭埋在他懷里，手腳也纏在了他身上。

    沒有沾染任何情|欲，這樣相擁的姿勢可以聽見貝利爾的心跳聲，讓她分外安心。在這樣的氛圍中，她終于將自己從小到大的體質(zhì)講述了一遍，還說了來到m國后發(fā)生的怪事。

    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不被家人接受的體質(zhì)，一一地鋪展在了貝利爾面前。

    貝利爾撐著頭，輕輕撫摸她的后背鼓勵，認(rèn)真地聽她說著。在聽她講到自己在平安夜給圣誕老人寫信懇求保護時，他的眉毛挑了挑，反問道：“圣誕老人？”

    他只是反問了一個名字，但葉淼卻似乎聽出了“你確定你沒記錯？保護你的真的是圣誕老人？”的質(zhì)疑意味來。

    雖然保護她的很大概率不是圣誕老人，但她記得，信封上的收件人寫的的確是“santa”，便點了點頭：“嗯。從那以后，我就很少碰到怪事了。直到幾年后，我來到了m國，隔絕就又削弱了。”

    “也就是說，對方在保護你?！必惱麪枌@一段似乎很感興趣，捻動她的一縷發(fā)絲，問道：“這幾年里，對方?jīng)]有向你收取報酬嗎？”

    “有是有。不過，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比~淼垂眼，不好意思當(dāng)著現(xiàn)任男朋友的面描述自己和那不知名的東西翻云覆雨的細(xì)節(jié)，繼續(xù)講了下去，末了不安地問：“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相信你?！必惱麪栁橇宋撬难燮?，笑了笑：“你說每一次我出現(xiàn)后，那些東西就會消失，我很高興……那代表我可以保護你?！?/br>
    “你不害怕嗎？不會覺得，跟我在一起，會走霉運，覺得我有一點點在利用你嗎？”

    “我喜歡你對我物盡其用。以后有這樣的煩惱，不要對我隱瞞，如果你覺得不安，這段時間24小時和我待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你一直黏著我。”貝利爾眨了眨眼，忽然來了一句：“把我當(dāng)成你的三陪就好了?！?/br>
    聞言，葉淼差點嗆到：“說什么啊你！”

    “有哪里不對嗎？上一次你們國家的電視劇里看到的，陪吃，陪玩，陪|睡，就叫三陪?！?/br>
    “不要再看那種電視劇了！”

    ……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受害者為亞裔人士和非洲裔人士的兇殺案，在白人國家一貫不會引起大范圍的關(guān)注，只有死者的親朋好友會一直關(guān)注案件。然而這一次，連續(xù)四個月，四個無辜的亞裔女孩遇害，警方卻一直抓不住兇徒，這次還是兩個受害者一同出現(xiàn)，圣蒙蘭卡的市民們對警察的不滿和質(zhì)疑終于沖破了種族的偏見，跌破了他們的忍耐度。短短一周內(nèi)，圣蒙蘭卡就爆發(fā)了幾次主題為“保護女性”的游|行活動。

    在重重壓力下，m國警方不得已公布了一則細(xì)節(jié)——兩位受害人皆是和之前同樣的死狀，內(nèi)臟和下半身都消失了。唯一特別的是，韓裔受害者的后背皮膚上出現(xiàn)了五個周邊已經(jīng)發(fā)白的血洞。通過尸檢，警方認(rèn)為死者曾被一種類似于鐵處女的刑具穿透了身體、

    鐵處女是中世紀(jì)時期的歐洲發(fā)明出來的變態(tài)酷刑工具，它是一個內(nèi)有乾坤的豎立人形棺木，內(nèi)側(cè)布滿了密集的長釘——不光是木板上有，門的內(nèi)側(cè)也有。當(dāng)門被關(guān)起來時，人的身體就會被釘子從前后兩個方向穿透，哀嚎而死，極為恐怖。同時那密閉的環(huán)境也會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說是鐵處女，只是打個比喻。因為據(jù)警方推測，殺害受害者的釘子是只從后背刺入的，沒有捅中要害，死者被斷斷續(xù)續(xù)地放了幾天的血，才真正地斷氣。

    兇手也因為殘忍而真正第一次露出了馬腳——先前幾次的受害者身上找不到激烈掙扎過的痕跡，也沒能找到帶有兇徒dna的皮屑或頭發(fā)，估計是被迷暈后殺害的。這一次，法醫(yī)在韓裔受害人的牙齒下，找到了一小塊不屬于她的皮屑，估計在反抗的過程中，她曾經(jīng)咬傷了其中一個兇徒。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問題是，警方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符合特征的嫌疑人，對他們懷疑的對象進行**取證后，也對不上dna。

    遠(yuǎn)在東亞的中國也在高度關(guān)注這個案件——不同于已經(jīng)更改國籍的第一位死者kiki，姚玉珊仍是中國公民，她在a大交換的期間遇害，中國大使館已經(jīng)正式介入了事件，敦促警方盡早破案。姚玉珊的父母連夜趕到了圣蒙蘭卡。媒體們扛著長|槍短炮，追蹤和梳理起了案件細(xì)節(jié)。

    在死者的描述剛被披露，而照片還沒有曝光時，葉淼還收到了國內(nèi)親友的電話和信息。畢竟“在a大交換的中國大學(xué)生”這一特征，與葉淼的重合率實在太高了。確認(rèn)受害人不是她，眾人才松了口氣。

    在中國網(wǎng)絡(luò)上，神通廣大的網(wǎng)民們關(guān)于此事的猜測分析也層出不窮，某乎上，“如何看待圣蒙蘭卡連環(huán)兇殺案（姚玉珊案）？”這個問題下，已經(jīng)有了近千的回答。有的看起來還有幾分道理，分析的是兇徒的特征和目的。在某一個分析貼里，還有人提到了邪教祭祀的猜測——受害者皆是亞洲女性，年齡、特征以及死狀和遇害時間都能尋到規(guī)律——韓裔受害人的死亡時間比另外三個晚，但考慮到她是被放了幾天血才身亡的，從活人祭祀的角度來推測，她其實也是月中旬，大概14、15號左右開始被“行刑”的。

    貼主還斬釘截鐵地表示，如果還抓不住兇手，下個月的中旬，很大幾率還會有人遇害。這個推測獲得了許多人的贊同。

    有的猜測就純粹是天馬行空了，什么外星人綁架、飛碟實驗的結(jié)論都冒了出來。

    葉淼一直留意著網(wǎng)上的討論，反復(fù)搜索關(guān)鍵信息。

    來m國幾個月，她有數(shù)次見鬼。住進公寓第一個晚上，在公共浴室看見的那東西是有腿的，收留貝利爾的那天晚上，在沙發(fā)上看到的東西亦然，與幾個受害人的死狀不同，而且臉也對不上kiki的，應(yīng)該只是被她的體質(zhì)吸引過來作祟的孤魂。

    事情從萬圣節(jié)派對開始有了質(zhì)的變化，連續(xù)的三次見鬼——藤原，韓裔受害者，姚玉珊——都是只有半截身體的、五官清晰不容抵賴的死者模樣，說明她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她們真實的死態(tài)。

    這到底是為什么……她自是問心無愧，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有冤魂，也應(yīng)該找幕后黑手去，不該找她來索命。難道是因為她的體質(zhì)嗎？但在這期間，圣蒙蘭卡也發(fā)生過幾起搶劫殺人或意外死亡案，那些案件的死者并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和這樁連環(huán)兇殺案潛在的不知名聯(lián)系，宛如陰郁的霧霾，浮在了半空，遮擋著她的視野。這時候的葉淼，根本沒有猜到，自己早已被那潛伏在黑暗中的眼睛鎖定，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biāo)了。

    因為一連幾個受害人都是亞洲女性，圣蒙蘭卡的亞洲女孩這段時間簡直是人人提心吊膽。葉淼亦是，不管去哪里都與貝利爾在一起。就連離開公寓出去打工的短短一段路，貝利爾也對她管接管送?？峙轮挥袃赐铰渚W(wǎng)，才能真正解除人們的恐懼。

    很快，時間就風(fēng)平浪靜地過了一個多星期。

    這天傍晚，兩人一同沿著河堤步行回公寓，經(jīng)過門口時，葉淼習(xí)慣性地檢查了一下信箱，意外地看到里面有一封信。

    屋外比較黑，她沒細(xì)看，伸手夾著它取出來。

    只是這一摸，她就感覺到手感有些奇怪——這個信封是濕漉漉的。

    門廊的燈照亮了這個半干半濕的信封，上方黏糊糊的紅色液體刺目至極。

    這是一封涂了血的匿名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云吖、楓葉、soulies 姑娘們的地雷~~~

    ——

    【腦洞小劇場】

    三水子：我給圣誕老人寫信請求他保護我。

    貝利爾：……

    （老婆認(rèn)錯救命恩人了。好想說出真相，但又不能說，好氣啊……）

    第46章

    黑夜的寧靜終止在了一聲劃破上空的尖叫聲中。

    當(dāng)時貝利爾正在按公寓大門的密碼鎖, 聽見葉淼不可自抑的叫聲后, 他不假思索地丟下了手里提著的東西, 沖了過去。

    在客廳的幾個鄰居也察覺到了動靜, 一起奪門而出，見到在門廊的燈下, 脫力的葉淼倚在了貝利爾身上。光滑的木地板上歪斜躺著一封剛從她手里掉落的信。貝利爾剛簡短地打完了一個報警電話, 將手機收了起來。

    那信封像是被曾經(jīng)泡在某個容器里染色，還沒完全干燥。雖然沒有觸摸過, 但憑借飄在空氣中的淡淡腥膻味道，恐怕不會有人會天真到相信那是顏料。

    凱文頭皮發(fā)麻, 第一個爆了句粗話：“fxxk, 這是什么玩意？！”

    “萬圣節(jié)都過去那么久了, 居然還有人玩這種惡作??？！”

    “可是, 你們聞聞這味道……我們惡作劇頂多用番茄醬和顏料，哪會真的用血？這已經(jīng)構(gòu)成恐嚇了吧！”

    膽子比較大的凱文蹲了下來，撿了根樹枝, 想把黏在地板上的那信封翻起來。貝利爾阻止了他, 同時掏出手機，從上到下拍下了信封和信箱的樣子，淡淡道：“警察來之前, 大家都別碰信封和信箱?！?/br>
    凱文縮手，站了起來，同時嘀咕——沒想到貝利爾這么冷靜，第一時間叫警察還拍照留證。

    在克里斯汀等人的陪伴下, 受驚過度以致嘔吐的葉淼回屋坐下了。在那之前，她用皂角搓了好久的手。涼水流到手心上，皮膚凍得輕微打顫發(fā)紅。

    一只手從后方伸來，將水龍頭的溫度調(diào)節(jié)柄推向了暖的一側(cè)，順便把皂角取走了。只聽頭頂上一聲輕嘆：“再洗皮膚就破了?！?/br>
    貝利爾站在她的身后，擁住了她，握住她發(fā)抖的手腕放到溫?zé)岬乃飨?，讓它們暖和起來，輕吻她的發(fā)絲：“別慌，警察已經(jīng)來到了，就在外面取證?！?/br>
    當(dāng)夜，m國圣蒙蘭卡的警署燈火通明。

    雖然葉淼已經(jīng)洗干凈手了，但她的信箱里也有血跡，都不需要專業(yè)的工具了，直接用手電筒一照便是一團團的黑印。警察把信件帶走了，拿去化驗后證實了那上面的是貓血，但沒有找到始作俑者的指紋。

    為了不破壞證物，警察很小心地取出了里面裝著的信。那是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白紙，大體沒有被血漬泡壞。什么恐嚇字句也沒有，只有一幅猶如出自小孩手筆的簡筆畫。畫面中央是一個長著山羊頭、坐在倒立五芒星之前的怪物，它的兩只手臂外展并高高地舉了起來，仿佛正在為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歡欣鼓舞。而在它的左右兩邊，分別用朱紅色的顏料繪制了一個被尖刀刺穿的小人，以及一個在滴血的十字架。

    唯一有可能寫了文字的地方是白紙的下方。但由于被血浸透了，墨水早已模糊成了一片，看不出來是什么單詞。

    “在圣蒙蘭卡，一年到頭我們接到過很多關(guān)于惡作劇的投訴，比這惡劣十倍的都有。”警察部長話鋒一轉(zhuǎn)，嚴(yán)肅地說：“但是，葉小姐，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惡作劇。”

    原本這話不能讓除了當(dāng)事人葉淼之外的人聽，但她在這里沒有親人，此時情緒又不穩(wěn)定，那么作為她的男友，貝利爾自然也一起進來聽了。他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兩位應(yīng)該有關(guān)注過這幾個月來的連環(huán)分尸殺人案吧？事實上，不久前，我們在姚玉珊的公寓清點死者遺物并進行取證的時候，在桌上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個被揉皺的紙團，展開后是一封信——你們看。”警長把一張放大的照片從桌面上滑到了兩人的面前。

    葉淼猛地坐直了，把它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