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醫(yī)生說，“那個年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姓張的反咬一口，她也沒法做人了。說來說去，女人就是吃虧，現(xiàn)在也沒好多少。我就老是跟手底下的小姑娘說，讓她們自己平時注意點，別到時候出了事情，還不是自己吃虧倒霉?！?/br>
    年輕一點的女醫(yī)生顯然持不同的意見，“怪不得你手底下的小姑娘都說你老土，你還擔心她們，她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害怕這些，那些男的要是不注意一點，被她們威脅都有可能。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除非你家庭事業(yè)全都不在乎?！?/br>
    這時候另一個退休后返聘的老太太搭腔了，“你們可別在這里說風涼話。我就跟我學生說，那些男人都懦弱的很，聰明外露的，自信活潑的，他們根本不敢挑戰(zhàn)。專門對那些柔弱膽怯的，孤僻自卑的的女孩子下手，真正能夠武裝自己的，只有改變自己的精神面貌?！?/br>
    那兩個女醫(yī)生一直感嘆道，“您可真行，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現(xiàn)在的小姑娘們愛聽這些思想教育課嗎。”

    這時候曾經(jīng)從趙霏這里得到過安神咒的急診科女醫(yī)生李佳好，正巧也坐在這三個人后面，她一邊聽著她們說的話，一邊就忍不住拿眼睛偷偷的打量趙霏。

    如果要問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李佳好覺得趙霏肯定是最有發(fā)言權的人。

    自從把趙霏給的處方單符咒帶在身上之后，李佳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情舒暢了很多。家里面老是啼哭不止的外孫，也變得能吃能睡，一點兒也不鬧騰了。就連一向叛逆的女兒，也決定要去一家西點培訓班上課，將來找個工作好好生活了。

    可是這一切的轉折，都是寄托在三張小小的紙片上，想到這里，李佳好就突然有點擔心。

    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再回到以前那種狀況，所以這三張紙片的有效期到底是多久，情況會不會突然惡化，都成了懸在她頭頂?shù)睦麆Α?/br>
    在神思不屬的情況下，李佳好根本聽不進去李院長到底在說什么，更別提前面那些人在小聲議論的話題了。

    感知靈敏的趙霏很快就感覺到，人在正在看著自己，不過那目光中并沒有顯示出惡意，所以趙霏也就沒有特地去確定那個盯著自己的人是誰。

    等到李院長宣布散會之后，李佳好就再也忍不住了，為了不讓趙霏走掉，隔老遠喊著，“趙醫(yī)生，趙醫(yī)生。”

    這下子趙霏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可能了，只能停下腳步，等李佳好疾走到自己身邊。

    李佳好走到趙霏身邊，看到周圍的人還很多，想要問符咒的問題，可是又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對趙霏說，“趙醫(yī)生我點事情想要問你，我們能不能去你辦公室談談啊?！?/br>
    趙霏再次用望氣術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什么問題的樣子，難道是要問她張祥和的問題嗎，看樣子也不像啊。

    趙霏不知道李佳好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是出于同事間的禮貌，趙霏還是很隨和的說，“我上午還要查房，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中午的時候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李佳好連忙推辭說，“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我們邊走邊說吧?！本瓦@會兒說話的功夫，會議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

    會議室在行政大樓里，李佳好所在的急診部門在門診大樓里，趙霏要去的住院部大樓也要從門診穿過去，她們從行政大樓走出去的這會兒功夫里，的確還可以有一段同路的時間。

    既然李佳好說邊走邊說，趙霏當然沒有什么意見，只能一邊點頭說，“好啊?！币贿呁鶗h室的門口走去。

    行政大樓這邊的樓層不高只有四層樓，各個科室開會的人加起來一百多個全都要從樓梯間下去，樓梯間的回音很大。李佳好亦步亦趨的跟在趙霏身邊，等走到樓下的空地以前，才對趙霏說，“趙醫(yī)生，我想問問，你給我的符咒會不會過期啊?！?/br>
    趙霏從前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想想，就像所有的藥品都有保質期，符咒的話應該也不例外。

    寫符咒時蘊藏其中的靈氣耗光，符咒就會過期，而咒語也是一種能量，當咒語到達使用次數(shù)的極限時也會過期。

    于是趙霏如實回答道，“我算了一下，我給你的那種安神咒如果不沾到水的話，應該可以使用五年?！?/br>
    “五年之后呢?！边@才是李佳好真正關心的問題。

    趙霏看著這花壇里的一顆松樹的盆栽說，“五年后你們家的生活模式就定型了，你的情緒維持了五年的平和，也會慢慢變成的習慣，就算依靠這種慣性，你們的生活也不會再失調。”

    習慣這回事情會傳入基因，這是生物學的基本，李佳好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醫(yī)生當然不會不明白，只是她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不自覺的喃昵道，“真的可以嗎?！?/br>
    趙霏指著眼前那盆蜿蜒盤旋的松樹對李佳好說，“松樹用鐵絲綁住，形成蜿蜒盤旋的樣子，時間久了樹就固定成了這個樣子。現(xiàn)在把鐵絲去掉，松樹還是可以維持這樣不變形。也許細枝末節(jié)會有些微的走形，但是主干的形狀永遠都不會變了?！?/br>
    趙霏說話的時候，難得沒有用一貫溫和的語氣，神情和語調都顯得十分篤定和堅決。

    在趙霏語言和神態(tài)的雙重肯定之下，李佳好也打消了自己的疑慮，非常恭敬的對趙霏說，“趙醫(yī)生，真是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br>
    她剛想說要不要多個趙霏一點錢，因為上次給的實在太少了，趙霏就說，“你現(xiàn)在所在的崗位很重要，只要你能發(fā)揮自己的專業(yè)知識，多幫助到一些病患，對得起自己的職業(yè)，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br>
    等到趙霏把李佳好打發(fā)走了之后，一直沉默不語的山靈卻突然說話了，“你們人類的手段真厲害，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歡改變植物的形狀，生長環(huán)境。為了好看或者好吃的原因，可以改變植物的特性，這簡直是堪比造物的能力?！?/br>
    趙霏跟李佳好分道揚鑣之后，就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順便對山靈解釋說，“看起來你對人類的這種行為感到不滿。但是我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植物的修剪和矯正不僅是有好看好吃的效果，精耕細作同樣延長了他們的壽命。就像人類的醫(yī)療，是同樣的效果。

    如果沒有醫(yī)療的話，人類憑借自然的方法生存，壽命會大大的減少。”

    山靈沒有因為對趙霏天然的親近感，就放棄自己的想法，他接著對趙霏說，“除了施加于外部的修剪和攀折之外，你們人類最厲害的還是施加于內心的拘束。也就是所謂的道德。

    如果是自然界中，絕對不會有生靈因為交配的事情而自殺，如果不愿意，它們就會打架，就算被對方殺死或者吃掉，他們也不會自殺。

    而你們人類很奇怪，我觀察發(fā)現(xiàn)，自殺的原因通常是因為一些虛幻的理由，比如道德，比如對向往的生活求而不得產生的痛苦。”

    這時候趙霏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發(fā)覺山靈的問題很刁鉆，面對著即將消散的懵懂意識，趙霏不忍心讓他的疑問落空，也不能隨便糊弄過去。

    所以喝了一杯水之后，鄭重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最近很紅的一本書，就是在討論人類虛構的力量，所謂想象的共同體，能夠將人類的力量凝聚起來的東西，也許正是某些共同信奉的東西，比如我們東方文化里最熟悉的道德價值，忠孝仁義禮智信。

    至于你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道德殺死人性，或者具體個人的事件，我個人認為，是因為舊的道德，沒有跟上新的時代發(fā)展的原因?！?/br>
    山靈一個透明團子想要表示同意趙霏的意見，也沒法點頭，干脆在趙霏的腦袋上跳了兩下說，“我有點理解你的意思了，你總是強調「凝聚」「共同」這樣的這樣的詞匯，看來人類從骨子里就很重視團體的力量啊。

    那些普通的人類沒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你們人多勢眾，浩浩泱泱的加起來，真的快要把其他生靈逼的無路可走了?！?/br>
    趙霏說，“也許人類的數(shù)量優(yōu)勢終有一天會讓我們嘗到惡果，為了維持現(xiàn)有的生活，我們毀掉山林，毀掉河流，毀掉海洋。這些破壞需要上萬年的時間才能恢復，那時候也許人類早就已經(jīng)滅亡了，就連我們這樣的修行者也很難避免?！?/br>
    “為了解決日益嚴重的能源問題，污染問題，我們提出了新能源計劃，這是比核能源更加清潔的能源，可以把淤積在天地間的邪魔之氣轉化成靈氣。用靈氣代替現(xiàn)有的電力，也許我們馬上就能夠迎來泛靈氣時代了?！?/br>
    曲佑長用一顆能延長五年壽命的寶榮丹，換得政府方面不對特殊任務局實施財政緊縮政策以后，又叫住打算離開的眾人，讓自己的女助理露西慷慨激昂的念了一段計劃書。

    露西看起來好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很時髦的帶著一副圓框眼鏡，蓬松的長頭發(fā)，紅彤彤的臉蛋，看起來十分青澀的樣子。但是她念計劃書的時候，神情激動聲音洪亮非常具有感染力。

    以至于原本打算離開的政府代表們，有從新坐了下來，打算跟曲佑長仔細聊一些這個新能源計劃的問題。

    這下季寒山就感覺很惱火了，明明就要走了，結果這個會還要繼續(xù)看開下去，打個不恰當?shù)谋扔鳎H有些尿不盡的感覺。

    即便如此，在張謙禾的眼神安撫下，季寒山還是不得不繼續(xù)坐回去，沒辦法，想到趙霏的邀約，季寒山現(xiàn)在覺得他真的非常需要那間住了一百多年的老房子。

    季寒山算是看出來了，這次就連張謙禾都很贊同曲佑長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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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剛剛那個念計劃書的女人是誰啊?！?/br>
    現(xiàn)場可能只有季寒山對這個新能源計劃不感興趣，因為新能源計劃觸及到了整個玄學界最敏感的神經(jīng)，靈氣。

    在聽完有關新能源計劃的演講之后，先前那種私下里開茶話會的情況早就不復存在了。

    當季寒山問許傾城問題的時候，等了好幾秒鐘，許傾城才慢騰騰的說，“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關心什么女人，你這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節(jié)奏啊，我真是同情那個愛上你的小巫女?！?/br>
    季寒山可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識，拿眼睛瞪了許傾城一眼，才正色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這么重要的計劃，曲佑長為什么特地要讓她來念誦計劃書?！?/br>
    許傾城聽完季寒山的話之后忍不住輕笑一聲，顯然是對季寒山的信息脫節(jié)感到輕蔑，但是他還是勉強的為季寒山介紹了露西的背景。

    “她的名字叫露西，你別看她人畜無害的樣子，又是普通人。她可是曲佑長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將，精通信息技術，機械制造，應用物理，應用化學，等等多項領域。

    在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如果她去普通人里面混，肯定隨隨便便就可以橫掃諾貝爾之類的獎項。

    但是露西在十五歲的時候，通過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了玄學界的存在之后，她覺得單純的科學技術已經(jīng)不能滿足她的研究欲望了，科學力量應該跟玄學力量相結合，以此發(fā)揮出更大的威力。”

    季寒山跟許傾城說話的時候，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并沒有看向露西，而是一直半低著頭，繼續(xù)維持著自己似睡非睡的樣子。

    也可以說，季寒山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是他對新能源計劃的態(tài)度。

    許傾城在描述露西的過往經(jīng)歷時，看到季寒山臉上那一直不以為然的表情，已經(jīng)摸清出了季寒山的態(tài)度，最后有些不解的問道，“把那些會產生危害的邪魔之氣轉化成對大家都有利的靈氣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br>
    季寒山微微的挑動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好事嗎。我們上古種族的幾次興起和毀滅，再加上他們人類修真文明的全盛時期，那一次不比現(xiàn)在的科技文明更加燦爛輝煌。

    每當智慧生靈解決了溫飽問題，就會選擇沉溺于精神享受，追求更長久更有質量的生命，可是這個世界的能量就只有這么多，怎么可能無限量供給這些智慧生命無休止的消耗呢。”

    許傾城不知道季寒山想要表達什么，“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這個新能源計劃，還有人類科技把觸手伸向宇宙的行為，不正是在解決這個問題嗎。

    況且你所謂的那些繁榮和消亡，誰也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我們只是通過傳承記憶，了解到一些細枝末節(jié)而已，也許就是因為以前的智慧生命太過于沉溺在享受當中，沒有注意到外部世界的變化，所以錯過了自救的時機?！?/br>
    季寒山又看來曲佑長一眼，余光掃過曲佑長背后低著頭的露西，他對快要失去談話意愿的許傾城說，“你怎么知道以前的那些智慧生命，沒有為自己的繼續(xù)生存和延續(xù)，付出過千方百計的努力呢。

    你我可能就是他們努力的結果，我們腦子里的傳承可能就是努力的結果。

    很顯然他們的努力都失敗了，你我都知道，我們都是血脈無法繼續(xù)繁殖的失敗品。

    而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新能源計劃，名為自救的努力，誰又知道，它不是真正自毀步驟中的一環(huán)呢?！?/br>
    季寒山的這句話再次話成功引起了許傾城的深思，可是他還是想不通，如果所有的魔氣都轉化成靈氣，會對現(xiàn)在的世界會造成什么不良的影響。

    如果有濃郁的靈氣漫布在這個世界上，植物的生長速度會加速，加上人類的科技，那么糧食將永遠不會是一個問題。

    對于修行者來說，更加是不可抵擋的誘惑，原本一個法術只能點一個小火苗，有了足夠的靈氣，放出一個大火球都不成問題。還有對絕大部分修行者來說，御風而行都只是一個夢想，到那時也可以去輕而易舉的實現(xiàn)了。

    所以當玄學界的人聽到新能源計劃的時候，心情更是格外的激動。雖然表面上不大看得出來，他們激動的程度，可比普通人的那些政府官員強烈的多，這一點許傾城剛才還看不出來，因為他自己也非常激動，現(xiàn)在有點冷靜下來，就感覺周圍那些人的亢奮程度真是有點接近癲狂了。

    這也是在坐都是玄學界的大佬們，他們都有靈氣不足的情況拖后腿的經(jīng)驗，明明修為足夠卻發(fā)揮不出足夠的力量，這種經(jīng)驗真得非常慘痛。

    各種悲催經(jīng)歷誰也沒有繞過，就連許傾城和季寒山也不例外。

    只是最近季寒山運氣比較好，有趙霏供應的濃郁靈氣用著，對于那摸不到看不著的許諾就不大看得上眼了。

    現(xiàn)在許傾城也稍微冷靜一點，對于這次的新能源計劃，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危害，就是在建造這個巨大工程的過程中，會大量消耗現(xiàn)有的資源，可能等不到這個新能源計劃施行，現(xiàn)有的資源就有可能被耗光。

    但是季寒山卻告訴許傾城“你別忘了，這個世界除了我們上古遺族和人類，還有一些被邪魔之氣滋生出來的意識，他們常常被人類當成罪惡和反派的身份。

    可是邪魔不是什么反派，那是人類罪惡留下的影子?，F(xiàn)在人來想要這些影子全部消失，那么罪惡也會跟著消失嗎，如果人類缺失了反向制裁的力量，他們真得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行為嗎。

    如果山林被污染了，連一個產出出山鬼的機會都沒有，那些污染就不存在了嗎?！?/br>
    季寒山潛意識里就感覺情況很不對勁，可是真要他說出點驚世駭俗的話也不可能，因為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和感覺，除此之外，他并不能拿出什么有用的證據(jù)。

    隨著季寒山和許傾城的談話結束，曲佑長又讓開始露西念了第二份計劃書。

    這份計劃書的大意是，希望這次的新能源計劃，可以全球聯(lián)動，在六大洲分別建造一個能量轉化站，全球聯(lián)動的話，不僅可以降低成本，還能一次性改善整個地球的環(huán)境。

    最重要的一點是，單獨一個國家的話，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項的巨大工程。

    全世界產生源源不斷邪魔之氣，這些氣體是流動的，雖然這世界上有國境線這種東西，可是國境線并不能把邪魔之氣攔在外面。如果只是一個國家建設能量轉換站的話，壓力過大，現(xiàn)在的材料和技術還不能承受那種程度的邪魔之氣沖擊。

    聽到這里，場面稍微起了一點sao來，因為政府部門的三位主要代表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隨行人員不能顯得自己太悠閑，有的裝腔作勢的翻閱起計劃書，有人在心里打好了腹稿，隨時準備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

    玄學界這邊的人卻看不到絲毫動靜，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因為他們在政府的代表做出決定之前，已經(jīng)私下達成了協(xié)議。

    就算必須要全球協(xié)作，新能源計劃的施行也勢在必得。

    因為源源不斷的靈氣，對他們的吸引力太大。

    再場的大佬們翻看過能源轉化站的細節(jié)之后，都一致認為新能源計劃可行。

    能量轉化站除了金屬部分的基礎建筑，其余大多數(shù)建設包含著陣紋和符箓的運用，加上科技方面的機械建設。

    大佬們共同演算之后，最后欣喜的發(fā)現(xiàn)，是把邪魔之氣轉化成靈氣完全可行。

    季寒山對陣法演算不算精通，就讓精于此道的許傾城進行核對，最后許傾城告訴季寒山的答案是，“如果按照建造這個能量轉化站的規(guī)模來看，就算有我們國家承擔六個轉化站建設，都不會產生資源短缺的情況，設計這個新能源轉化站的人真是一個天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