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jié)
喬東陽好想掐死他。 哈!權(quán)少騰開心得頭發(fā)絲都在顫。 “兄弟,你不會這么拙吧……” 哼!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權(quán)少騰已經(jīng)死了。 喬東陽瞪他一眼,走過去牽了馬,回頭叫池月過來,“要嗎?” 池月剛才看他和權(quán)少騰兩個人在小聲嘀咕,并不知道他們說什么?,F(xiàn)在一看連馬兒都易主了,有些哭笑不得。 這兩個男人的腦路回,都有點奇葩。 她摸了摸馬兒的毛,“你是準(zhǔn)備把它騎回航天城?” “有什么不可以?” “瘋了吧。那么遠(yuǎn)……” 話還沒有說完,身邊傳來“嗡”的一聲,是機車在發(fā)動。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頭,只見權(quán)少騰已經(jīng)騎在了喬東陽的摩托車上,興沖沖地朝他倆揮手。 “我?guī)湍銈儼衍囼T回去。玩得開心點啊,航天城見!” 第274章 最該發(fā)生的時候 幫? 幫他? 喬東陽臉一黑,指著他。 “權(quán)少騰,你給我把車放下——” 權(quán)少騰哈哈大笑,猛轟油門,摩托車箭一般沖出去。 “權(quán)少騰!你他媽的……”喬東陽大吼。 權(quán)少騰不回答,一只手高高揚起在風(fēng)中,“嗷”地叫了一嗓子,“馬換車,果然舒服多了!好兄弟,回見。我審案去了?!?/br> “……” 要追已經(jīng)追不上了。 池月愣了愣,一腦門黑線。 喬東陽氣得咬牙,“媽的,這王八蛋,心眼壞透了……” “……” 臟話都用上了。 很顯然,這次氣得不輕。 池月:“誰讓你不抽鑰匙?!?/br> 喬東陽敲她腦門,“池小姐,你胳膊肘兒彎了?!?/br> “本來就是彎的嘛?!?/br> “……” 摩托車就停在他們身邊,喬東陽沒有鎖車抽鑰匙,本是正常。要說錯,只錯在他壓根兒就想不到權(quán)少騰的腦子其實是歪著長的…… ~ 沒有摩托車對喬東陽來說,影響不大。 雷競和謝奇各有一輛,他們完全可以擠一擠。 問題就是這匹馬,要怎么辦? 燙手山芋。 池月建議他,“送村里的人算了?!?/br> “不行?!眴號|陽對此很固執(zhí),“我要把它帶回航天城,讓姓權(quán)的王八蛋,給我乖乖地騎走……” “——” 對于他異于常人的腦路回,池月不是第一天知道。 能怎么辦呢?自己選的男人,哪怕騎馬走夜路不可思議,但也要跪著走完不是嗎? “行吧,我們慢慢騎。我陪你?!?/br> 月下騎機車,唯美帶風(fēng)。而月下騎馬,又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了。 池月騎在馬背上,喬東陽幫她牽著馬,走在馬兒前面。月光如銀,為二人一馬鍍上一層溫柔的銀光,美不勝收。 “你上來吧,咱們騎著走?!背卦抡f。 “不用,這樣安全一點?!?/br> “馬兒能走夜路?!?/br> “我知道?!?/br> 池月哭笑不得,“知道還牽著馬走?是想去西天取經(jīng)嗎?” 喬東陽突然回頭,深目掠過一絲璀璨的光芒,“我就想這樣牽著你走,像古時候牽新娘子騎驢似的……” 咈咈—— 馬兒打個響鼻,似乎不滿自己被比喻成驢。 池月好笑,摸了摸馬鬃,“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br> 喬東陽哼聲,拿眼角看她,眼底突然一亮。 “池月,你看那沙丘?” 嗯? 池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吉丘長大的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沙丘。 但這一刻,仍是覺得那座沙丘與眾不同,有些震撼。 皎潔的月亮,又大又圓,就掛在沙丘的上方,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摘下來放在手心。沙丘的這一邊披著銀光,像皎月新娘穿上的婚紗,另一邊卻沉浸在暗夜里,神秘而幽深。 “走,上去看看?!?/br> 喬東陽說著就牽馬往上走。 池月笑著抓緊馬鞍,沒有拒絕。 兩個人偏離路線,順著沙丘慢慢上去。 月亮是明燈,為他們照路,馬兒嚯哧嚯哧,是夜風(fēng)里的伴奏。喬東陽爬上沙丘的那一刻,長長嘆息一聲。 “沙漠原來可以這么美?!?/br> 池月瞇起眼,仰頭閉眼,“是不是感覺愛上它了?” 喬東陽扯著晃悠悠的馬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啊,愛上她了?!?/br> 池月一怔,看他雙眼晶亮,忍俊不禁。 “我也愛上了?!?/br> “誰?” “沙丘。” “……” 池月翻身下馬,往地上一坐。 四周寂靜,她抱著膝蓋仰望天空,像是突然就回到了懵懂的兒時,那某一個突發(fā)異想的瞬間,安靜地看天,安靜的思考人生,在大自然的懷抱里,沒有自我,只有滿天的繁星與浩瀚蒼穹。 這一刻,人突然就變得渺小。 喬東陽在她身邊躺下去,雙手抱在頸后,懶洋洋地問:“在想什么?” “沒什么?!背卦驴此E起二郎腿,一臉怡然自得的樣子,調(diào)侃問:“睡著舒服嗎?” 喬東陽轉(zhuǎn)頭,“你又不讓我睡,我哪知道舒不舒服?” 又占便宜! 池月瞇起眼審視他片刻,不知是被月光染了眼,還是被他的顏蠱惑,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有種你就來試唄。” 嗯? 喬東陽激靈靈爬起來,半瞇眼看她。 “再說一遍?!?/br> “好話不說二遍?!?/br> “認(rèn)真的?” “……”池月低頭,眉眼垂在月光里,美好的面龐溫柔而恬靜,不看他,但那顫動的睫毛寫滿了邀請。 喬東陽內(nèi)心激蕩。 膨脹了。 他嘴里干澀,潤了潤,嗓子仍是沙啞。 “池月。你別逗我??!我會被你弄瘋的。”他笑著伸出手,握緊她的,動作小心翼翼,漫長得像在試探一個點燃的炸藥包,緊張又不自信。 “真的可以嗎?” 池月雙唇緊抿,“你說過,這是一道證明題。對我來說,或許是有些難的。但一次解不開,咱們可以試著解二次……而不是徹底放棄它,你說呢?” 她目光晶亮,巴巴望著他。 喬東陽胸口一蕩,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掃過心尖,激了一下,血液即刻沖入大腦,緊張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