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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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只有沈沐白見過符篆,吳中澤好奇地拿過去看看,宋錦明也看了,連趙家父母也看了。 “這、這符是用什么畫的?有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東西?”趙爸爸問。 “沒有?!鄙蜚灏捉涌诘溃骸爸挥悬S紙和朱砂,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東西?!?/br> 趙mama沒有那么傷心了,還是不滿地念叨了一句:“就算沒有害處,也不能亂給人喝呀,誰知道這灰喝多了會怎么樣?” 趙爸爸也嘆了口氣,“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可信,荒誕不經(jīng),以后還是不要給我家兒子喝了?!?/br> 阮攸攸把符拿回手里,“這不是荒誕不經(jīng),這、這可以驗證的?!?/br> “我可以驗證!”沈沐白和趙旭豐同時開口。 趙旭豐奇怪地看了沈沐白一眼,沒聽說過沈哥受傷呀,他怎么驗證? 沈沐白擼起袖口,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在肌理分明的小臂上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瞬間就滲了出來。 “小白——” 阮攸攸驚叫一聲,眼圈一下子紅了,剛剛被趙爸爸和趙mama責(zé)問,她始終鎮(zhèn)靜自若,可看到沈沐白手臂上的血,她瞬間就慌亂了。 沈沐白笑著用沒受傷的手揉了揉阮攸攸的頭,“一點兒小傷而已,又不疼,傻丫頭,哭什么?” 阮攸攸抹了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哭了。 她飛快地把手里的療傷符蓋在沈沐白流血的傷口上,長長的睫毛眨巴兩下,把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飽滿紅潤的唇瓣死死地抿著,從雙肩包里另外取了一張療傷符,用打火機點燃,讓灰燼都落在小碟子里。 眾人圍成一團,看著她忙活。 看著她憋著眼淚的樣子,趙旭豐別提多愧疚了,因為會畫符這件事阮攸攸始終沒有跟外人提起,他也就沒有透露過,想著等時機恰當(dāng)了再表現(xiàn)出自己突然痊愈,小姑娘的恩情他會記在心里,沒想到老爸老媽竟然會來問罪。 宋錦明和吳中澤心里也不是滋味。 說起來他們幾個兄弟自幼都不是老實娃,打架飆車那是常事,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就沈沐白手臂上這種程度的傷,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 可看著阮攸攸那難受又倔強地憋著眼淚的樣子,心里都有點不舒服。 阮攸攸在小碟子里加了幾滴水,把符灰慢慢拌成泥狀。 她拉過沈沐白的手臂,揭開之前蓋上去的療傷符。 “嘶——”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沈沐白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阮攸攸用桌上的濕巾把干掉的血跡小心地擦干,露出整個傷口,那里只有一條疤,按照一個人正常的自愈能力,割開的傷口愈合成這樣的傷疤,至少也得三四天的時間。 可是,阮攸攸的療傷符蓋上去,只過了幾分鐘。 阮攸攸一言不發(fā),白|嫩嫩的臉頰鼓著,嘴唇死死地抿著,拉著沈沐白的手臂,把剛才弄好的符泥用指尖抹起,輕柔地涂在那疤痕上。 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絲哭腔,“這傷疤完全消除,要好幾個小時?!?/br> 她仰起臉看沈沐白,眼圈紅得像兔子。 其實不用傷疤消除,在場的眾人已經(jīng)相信了這療傷符的威力。 不過沈沐白還是笑道:“那咱們打兩圈麻將。”他這疤要是不消,小姑娘的心情估計沒辦法恢復(fù),自己身上的一點點傷就讓她這么難過,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沈沐白還是坐在阮攸攸身后給她觀戰(zhàn),宋錦明、趙旭豐和吳中澤陪著阮攸攸打牌。 趙家父母坐在一邊,又尷尬又激動。 “你說,這符這么厲害,小姑娘給兒子喝了那么多次,會不會兒子已經(jīng)好了?” “兒子剛才不是說回家給咱們證明嗎?我覺得是,哎呀,我的兒子!” 阮攸攸其實沒心情打牌,可耐不住三家都給她喂牌,趙旭豐更是打牌高手,一眼就知道她要什么牌,寧可拆自己的也要給她送,甚至連她六筒七筒吃了個八條都沒有人提出異議,兩圈下來,她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多得冒尖了。 “兩圈打完了?!比钬仡^看沈沐白。 因為三家都給她喂牌,阮攸攸胡得快,兩圈下來其實沒多少時間。 沈沐白用濕巾把手臂上涂著的符泥擦掉,原本還有些紅腫的傷疤,現(xiàn)在只剩了一條淡淡的白線,不仔細(xì)看都很難發(fā)現(xiàn)。 阮攸攸心疼得摸了摸,“沒事,咱們回家我再給你敷一次,到明早就完全看不出來了?!?/br> 眼見為實,趙家父母還有什么不信的,趙mama激動地扯著趙旭豐,“兒子,你跟mama說實話,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已經(jīng)好了?” “好了?!壁w旭豐愧疚地看著阮攸攸,“攸攸,我已經(jīng)好了,我先前猜著你可能不想讓人知道會畫符的事,就想著尋個合適的時機,讓自己‘痊愈’,沒想到老爸老媽會來問罪。攸攸,對不起?!?/br> 他看看自家父母,“我前些天剛測過智商,已經(jīng)一百四了?!?/br> 趙爸爸眼睛一下子紅了,趙mama捂著嘴哭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噗通”一聲跪在了阮攸攸面前,“阮小姐,你的大恩大德——” 阮攸攸可沒料到這一出,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躲開,可她左右都是人,驚慌之下,她一頭扎進了沈沐白懷里,“快、快起來!不用這樣的!” 沈沐白順勢抱住她嬌嬌|軟軟的小身子,給三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宋錦明和吳中澤扶著趙爸爸,趙旭豐抱著趙mama,把他們攙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趙爸爸愧疚地看著阮攸攸,“阮小姐,你救了我家兒子,我們還誤會了你,對不起。大恩不言謝,以后阮小姐但有吩咐,趙家絕無二話。” 沈沐白見小姑娘一臉慌張,知道她不擅于應(yīng)對這種狀況,笑道:“趙叔,就我們幾個兄弟的交情,說什么謝不謝的,這次也是攸攸沒有提前說明白,引起了誤會,說開就好了。” 宋錦明上次也誤會阮攸攸要傷害趙旭豐,心里很是愧疚,笑著說:“攸攸,這是好事呀,怎么不早點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br> 阮攸攸從沈沐白懷里退出來,小臉還有點兒紅,“那個,趙旭豐說之前他經(jīng)過無數(shù)國內(nèi)外專家的醫(yī)治,后來就只有一個醫(yī)生負(fù)責(zé)照看他受傷什么的,我想著叔叔阿姨這么多次重燃希望又失望,肯定很難過,我這療傷符也不是萬能,太重的傷未必起作用,萬一治不好趙旭豐,不是讓大家空歡喜一場。我本來是等著有效果了再告訴大家的?!?/br> 趙家父母羞愧得都沒臉見人了,她給兒子治傷,還顧忌著他們的心情,他們卻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吳中澤在趙旭豐胳膊上捶了一下,“說起來都怪你,早就好了也不說表現(xiàn)表現(xiàn)。你原來不是智商一百三嗎,怎么這次好了倒成了一百四了?” 趙旭豐也笑:“我這不是想著多蹭點兒療傷符,沒準(zhǔn)智商就上一百八了呢?!?/br> 阮攸攸終于被他逗笑了,“這是療傷符,又不是什么益智補腦丸,要是能提高智商,我早就給自己用上了?!?/br> 趙旭豐見她終于有了笑模樣,心里松了口氣,“我是摸著自己后腦勺的疤還那么大,想著多喝點也許能消除傷疤。” 阮攸攸把雙肩包里剩下的幾張療傷符都給了趙旭豐,“你不用再喝了,祛除傷疤的話,像我剛才那樣,把符燒了弄成泥狀,抹在傷疤上是最見效的。這幾張你先用著,我回家了再畫些給你?!?/br> 她抬起頭看看眾人,認(rèn)真地說,“趙旭豐想的沒錯,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會畫符的事,所以,這件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不要外傳?!?/br> 吳中澤問:“攸攸,這么好的事,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 阮攸攸皺著小眉頭,“這個世界符篆、風(fēng)水、做法之事并不流行,沒人擅長,也沒人相信,我不想做異類?!?/br> “好,不外傳。”眾人都點頭。 沈沐白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 所以,她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一瞬間,他明白了所有的謎團。 為什么她跟他卷宗中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完全不同,她不像是窮困潦倒的孤兒,倒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她不會做飯,買奢侈品就像在 小飯館點菜一樣隨意。她說自幼身體不好,有一半的時間在醫(yī)院里度過。見面第一天,她想打聽“阮大師”,說是燕城著名的人物,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她說她畫一張符要賣百萬,那時他以為她在開玩笑…… 沈沐白緊緊地握住了阮攸攸的手。 平生第一次,他心里有了一種叫做“恐慌”的情緒。 如果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她會不會有一天離開這里,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他的手指握得太緊,阮攸攸疑惑地仰起小臉看了看他。 沈沐白黑眸幽深,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直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大對頭,還以為他是為了剛才的事,她露出個笑臉,小手指在他手心輕輕一撓。 只這輕輕的一下,沈沐白就被安撫了。 …… 吳中澤一拍巴掌,“好了,誤會都說開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br> “還沒過去?!鄙蜚灏卓戳丝蹿w爸爸,“趙叔,是誰向你揭發(fā)這件事,還帶著……證據(jù)?” 他這么一說大家都沉默了,這可不是誰不小心看見阮攸攸給趙旭豐喝酒所以去揭發(fā)那么簡單,這人還處心積慮地收集了小玻璃瓶呢。 趙爸爸搖搖頭,“這是有人匿名送過來的,還有一封打印的信,交給我家里的管家了?!?/br> 阮攸攸看看趙旭豐,趙旭豐一下子想起來了,“對了,攸攸說好幾次我們兩個吃午飯都有人在包廂門口偷看,該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趙爸爸立刻說,“所有走廊都有監(jiān)控,去查!” 趙家父母去查監(jiān)控的事,四人組和阮攸攸留在包廂。 宋錦明和吳中澤還在消化這件堪稱玄幻的事。就算阮攸攸所說,他們從來沒又見過符篆治病療傷,符篆只在神仙鬼怪的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實中沒人擅長,也沒人相信。 吳中澤撓了撓頭,“攸攸,說起來,到底有沒有益智補腦的符呀?” 阮攸攸樂了,“沒有,有的話我早給自己用上了,還用得著辛辛苦苦補習(xí)功課、天天擔(dān)心掛科什么的?!?/br> 吳中澤不滿地看著趙旭豐:“明明咱倆一樣的,你說,為什么你的智商突然提高了十分?” 趙旭豐笑得歪在宋錦明身上,“那些智商測試題,你不覺得套路很接近嗎?有些題之所以第一次做錯了,是因為你不知道它考的是什么,根本就沒弄明白題目的意思。做上幾次之后,啊,這個是考空間想象能力的,只要把這個圖形翻轉(zhuǎn)一下就可以,啊,這個是考邏輯推理的……” 吳中澤一拍手,“明白了!熟能生巧,回頭我也多做幾遍!” 趙旭豐叮囑:“注意看正確答案,倒推回去看看出題的意圖。” 吳中澤一抬下巴,傲視趙旭豐:“放心,等哥練上幾天,秒殺你!” 幾個人笑鬧著,沈沐白拉著阮攸攸的手走到一邊,揉了揉她的頭,“攸攸,還氣嗎?” 小姑娘雖然也在說也在笑,可他太熟悉她了,一看就知道,小姑娘心里還難過著呢。 離開眾人的包圍,單獨面對他,阮攸攸心里的委屈不知怎的又泛上來了,她的指尖輕輕摸了摸他胳膊上的傷疤,眼圈一紅,飽滿的唇瓣癟了癟,聲音里帶上了哭音,軟軟地抱怨道:“你剛才干嘛割自己呀?流了那么多血?!?/br> 沈沐白好笑地看看胳膊上幾乎看不見的傷疤,“這點兒傷不算什么,再說,這不是都好了嗎?” “好了又怎么樣?難道割傷的時候不就疼了嗎?”阮攸攸白軟軟的臉頰鼓了起來,像只氣呼呼的小青蛙,“照這種說法,剛才就該把趙旭豐的胳膊割傷十刀,我再給 他弄好,看趙家父母心疼不心疼?!” 沈沐白輕笑一聲,小姑娘也就是嘴硬,心軟得跟棉花糖似的,真讓她割趙旭豐,別說十刀了,一刀她都下不去手。 “攸攸?!彼罅四笏齬ou乎乎的掌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原來,你是心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