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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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遠(yuǎn)觀,她就覺得此女身段婀娜,小腰不盈一握,是男人最癡迷的類型,那張小臉更是尤物中的尤物。 此時近觀,她一個做女人的,又是做長輩的,更是心頭頹生起想掐掐她小臉的沖動,想看看她的臉蛋是否真如看上去的那般水嫩。 為心里生起的這個念頭可笑了一下,康妃對曲柚回之一笑,雙手去接曲柚遞過來的茶杯。 怎想她剛碰上茶杯,曲柚的小手像失了力氣一般,茶杯一傾,guntang的茶水灑了一大半到她手上。 “?。 ?/br> 康妃立馬尖叫了出來,從位置上跳起。 曲柚嚇壞了,咬了咬唇,趕忙說道:“對不起康妃娘娘,方才柚兒一個不注意就沒拿穩(wěn),實在抱歉。綠蓉,快去請?zhí)t(yī)?!?/br> “……” 綠蓉冷不丁被點名,愣了一下,看了看曲柚,又看了看康妃,立馬對曲柚福了福身,轉(zhuǎn)身跑走。 這突發(fā)的狀況,隨之驚動了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她落下手里的茶杯,眉心微蹙,目光掃過來,“怎么回事?” 第5章 他好兇... 康妃捂著自己快被燙成豬蹄的手,張口正想說什么,曲柚比她搶先一步說道:“母后,是兒臣不好,是兒臣沒有端穩(wěn)杯子,這茶就不小心灑到了康妃娘娘的手上,是兒臣太笨手笨腳了。” 微微沙啞又軟甜的聲音有些顫,曲柚兩撇精致的煙眉緊鎖,小臉掛滿歉意,看了看康妃,又看向皇后,眸底滿是慌張。 “......” 康妃張了張嘴,看著曲柚那副怕兮兮的小樣子,最終沒說什么,忍著手上火辣辣的疼意,沉著臉坐了回去。 方才,她有懷疑是曲柚聽見了她們對她的議論之詞,然后心有不快,便故意傾了茶杯讓她吃苦,但見曲柚慌張害怕成那個樣子,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膽子小成那樣,量她也不敢有那樣的心思! “太子妃,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被屎笥?xùn)了曲柚一句,轉(zhuǎn)眸康妃:“康妃,沒事吧?” 神色關(guān)切,卻沒有起身親自走過來查看康妃燙傷的意思,依舊端坐在主位上。 廢話,能沒事嗎! 見皇后那漠然的態(tài)度,康妃都快氣炸了,她胸口起伏了一下,卻是說道:“皇后娘娘,太子妃已經(jīng)派人去叫太醫(yī)了,上點藥臣妾會沒事的,太子妃年紀(jì)輕,都還未及笄,犯馬虎也屬正常,妾不怨她?!?/br> “對不起康妃娘娘,實在是柚兒不好,柚兒回去就抄抄《女誡》,得學(xué)會行事謹(jǐn)慎,切不可再馬虎莽撞了。” 曲柚又抱歉了一聲,小臉誠懇。 皇后彎起唇角,露出贊可的目光,“嗯,還算懂事?!?/br> “......” 康妃一張臉都綠了,可是站著說話不手疼的是皇后,不是別人,燙了她手的,還是皇后的親親兒媳婦,她還能怎樣,只能忍了! 坐在皇后右下首的姜貴妃洞若觀火,不置一詞,只是瞥了一眼曲柚身后的紫蔓。 太醫(yī)很快被綠蓉帶了過來,他按照綠蓉的描述,來之前就備好了治療燙傷的膏藥。 將康妃的手隔著距離觀察了一番,太醫(yī)將藥箱中已備好的膏藥取出來給康妃上藥。 “這凝香膏治愈皮膚燙傷擦傷效果奇佳,娘娘每日早中晚共涂抹藥三次,堅持約莫七日的時間?!?/br> 段太醫(yī)對康妃說。 康妃凝著臉,緊張問道:“可會留疤?” 不遠(yuǎn)處,姜貴妃弧度很輕的勾起一邊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邊。 侍奉皇上,靠的不就是一副皮相?哪個女人不害怕自己磕著碰著,耽誤了爭寵的好時光。 段太醫(yī)說不會,康妃才松了口氣。 流云瞥了段太醫(yī)一眼,又瞥了曲柚一眼,趕忙收回目光,心里還止不住翻滾著什么情緒,緊張的含住下唇片。 曲柚神色無波,面上依舊含滿歉意,只是在段太醫(yī)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略過來之時,她下意識將兩只帶傷的小手往袖子里藏了藏。 小插曲過后,段太醫(yī)離開,曲柚繼續(xù)給其它妃位以上的娘娘敬早茶,走完這趟流程,等眾嬪妃散去,曲柚被皇后留了下來。 婆媳面對面坐下,若是普通老百姓,必是聊一些家長里短,可身在皇家,截然不同。 皇后給曲柚說道了許多管理東宮事宜的要義,卻并未將掌宮印交給曲柚,說是她年紀(jì)太輕,又剛剛嫁進(jìn)來,還沒有經(jīng)驗,還喚出了一個身材肥胖的老嬤嬤。 “太子妃,這是鐘嬤嬤,在本宮身邊伺候多年,現(xiàn)在本宮將她撥給你用,鐘嬤嬤在宮里待了幾十年,經(jīng)驗老道,威信足,你平日里有什么不懂的,不方便來問本宮,都可以問鐘嬤嬤,東宮的掌宮印,本宮就先替你保管著。” “……” 守在一旁的流云神色變了變。 曲柚乖巧地對皇后點了點頭,“好的母后,兒臣會虛心同鐘嬤嬤學(xué)習(xí)宮中規(guī)矩。” 從銀徽宮出來,曲柚身側(cè)便多了一個肥臉嚴(yán)肅的老嬤嬤。 站在曲柚另一側(cè)的流云視線不經(jīng)意一轉(zhuǎn),忽的瞥見一個小太監(jiān),她隨即認(rèn)出那小太監(jiān)是之前跟在段太醫(yī)身后,前來給康妃診治燙傷的公公。 見他守在銀徽宮遠(yuǎn)邊那顆大柳樹下,目光朝她們這邊投來,流云不知道心里猜得對不對,猶豫一陣,裝作無意地放慢步子,漸漸走在最后面。 流云剛落在最后面,那小太監(jiān)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觀著曲柚身后的一群太監(jiān)和宮女也沒回頭看,他立即跑過來,將一瓶白色的小玉瓶塞到流云手里。 “流云姑娘,是段大人吩咐小的來的,他說太子妃娘娘手上的擦傷耽誤不得?!?/br> “……” 流云神經(jīng)一緊,正想把小玉瓶塞回小太監(jiān)手里,那小太監(jiān)卻飛快地轉(zhuǎn)身,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走了。 跟在曲柚身后的紫蔓捕捉到這一幕,揚(yáng)了眉梢。 曲柚未察覺身后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她前腳剛離開銀徽宮,皇后就打翻了桌上方才她碰過的茶杯,端貴的儀態(tài)崩裂出厭惡。 “娘娘息怒??!” 殿內(nèi)的太監(jiān)和宮女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下地,身子匍匐。 只有皇后身側(cè)的劉姑姑還算鎮(zhèn)定,她走上前,給皇后提壺添茶,知道皇后在氣什么。 “娘娘,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既已成婚,說明娘娘離抱大胖孫子不遠(yuǎn)了呢,從這上面上來講,也是好事情啊,娘娘莫再為這件事生氣了?!?/br> 劉姑姑說著,捧著熱茶走到皇后身前,“娘娘,方才同太子妃娘娘說了那么多,定是口干舌燥了,還請娘娘喝點熱茶潤潤嗓子。” 被劉姑姑說到“大胖孫子”這四個字,皇后的臉色才稍微轉(zhuǎn)好了一些。 她深呼吸一口氣,接過劉姑姑手里的茶杯,只輕輕抿了一口,她就將茶杯重重砸到桌上,“太后也真是!那曲回文替她挨了刀子,那賞點曲家黃白之物,給他兒子提了官也就夠了,作何還要讓本宮的城兒娶他曲回文的女兒?” 這些話,私下里皇后不知道抱怨了多少遍,從太后執(zhí)意讓皇上給曲柚賜婚的那天起。 在皇后看來,曲柚一個三品官家女,除了一張漂亮的小臉蛋,不管是從家族背景,還是從心性城府,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顧城安。 若外戚勢力太弱,這會對顧城安將來登基帝位造成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在姜貴妃之子靖王娶了丞相大人之女的情況下。 雖然顧城安的儲位是百官公認(rèn),可是沒有到登基的那一天,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 那個最高的位置,一直被靖王和姜貴妃虎視眈眈盯著,皇位爭奪,本不光只是皇子實力的較量,更是權(quán)力陣營的較量,誰方手中握有的實權(quán)更大,誰才有可能最終奪下那個至尊寶座。 然,太后卻是老糊涂了,偏要將這個沒多大背景的曲柚,硬塞給她的城兒做太子妃。 今日見曲柚只是打翻了一個茶杯,就被嚇成那樣,皇后更是后悔當(dāng)初沒有堅持同太后說只上曲柚做側(cè)妃,甚至她都想只許曲柚一個良娣之位。 曲柚回了東宮,就說自己要抄《女誡》,讓綠蓉和紫蔓去給鐘嬤嬤安置一個好住處,打發(fā)了青葇,帶著流云進(jìn)了書房。 流云守在門口,眼見著綠蓉和紫蔓帶著鐘嬤嬤走遠(yuǎn)了,趕緊將書房門合上,快步走過去,從袖中掏出那只小太監(jiān)塞給她的小玉瓶。 怕再不給曲柚包扎她手上的擦傷,會害曲柚留疤,流云沒有先開口說段延風(fēng)派小太監(jiān)給她塞藥的事情,而是先給曲柚處理她手上的傷口,還忍不住說了在銀微宮的事情。 “娘娘,皇后娘娘應(yīng)該把掌宮印交給您的,不然您只有名,沒有實,這東宮的奴才們怎會信服您?” 更何況昨晚上還出了太子爺喝得爛醉,不與您同寢的事情。 流云是不好說后半句的,只是突然覺得曲柚未來的路會很艱難。 上面要看皇后的臉色行事,又不受太子殿下的待見,現(xiàn)在東宮還多了個滿臉寫著“太子妃你年紀(jì)小,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以后有不懂的就問本嬤嬤,本嬤嬤什么都比你懂”的老嬤嬤。 愈想,流云愈覺得頭皮發(fā)緊。 曲柚另一只已經(jīng)包扎好的小手在書桌上挑選毛筆,淡淡說:“本宮要那玩意兒作什么?” 流云:“……” 曲柚又說:“皇后瞧不上本宮,自然不會把掌宮印給本宮,什么本宮年紀(jì)輕,沒有經(jīng)驗,不過都是借口罷了?!?/br> “那……那娘娘您也不能不要那掌宮印了啊,不然您以后怎么掌管東宮。” 怕曲柚不爭不搶,打算得過且過,流云慌得聲音都打顫了。 看流云那替自己著急慌神的模樣,曲柚幾分失笑,挑好了毛筆,還是不忍心,她回道:“做什么事情,都急不得,這掌宮印,只能徐徐圖之?!?/br> 聽到這話,流云舒了口氣,才算放心下來。 給曲柚的兩只小手都包扎好后,流云轉(zhuǎn)眸桌上的小白玉瓶,立馬想起了那事,又慌了神,趕忙對曲柚說道:“娘娘,剛才......剛才......” 流云咽了口沫,驀的覺得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怕說了只會給曲柚徒增煩惱。 “剛才什么?” 曲柚翻開《女誡》,對流云疑惑。 第6章 他好兇... 流云猶豫一番,還是說了實話,“娘娘,這瓶凝香膏不是綠蓉找來的那瓶,而是……而是段太醫(yī)給的?!?/br> 曲柚翻書的手頓住,她看向流云。 流云垂下頭,“娘娘,奴婢也不想要的,可、可是段太醫(yī)派來的那個小太監(jiān)他硬塞給奴婢,塞完了藥他就立馬跑了,奴婢為了不引人注意也不好追上去,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地收下了藥。” 曲柚看向桌上那只小白玉瓶,才想起來她摔倒后,綠蓉給她找來的是一只青色的小藥瓶,而這只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