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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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把賬本準(zhǔn)備了,奶奶要看?!?/br> 琳兒扶著央央上了三樓,那掌柜的趕緊把準(zhǔn)備的賬簿都擺了上去。 “定風(fēng)兄,在看什么?” 那幾個書生得了好久未曾找到的書,心滿意足,卻見康邪眼神盯著某一處,像是恍神,又像是兇獸瞧見了獵物。 康邪慢條斯理收回視線。 “看見了一幅畫?!?/br> 這書齋的四面墻上,掛著不少的畫作。大都是這些年有名氣的書生所作。談不上太好,也不算很差,擺著總有人買。 “這里的畫有什么好看的,趕明兒咱們?nèi)チ酥莞莾河屑姨貏e大的畫齋,進(jìn)去了指不定還能看見大家呢?!?/br> 幾個書生簇?fù)碇敌耙宦愤哆吨呷ァ?/br> 一樓書齋空了一半,很快又填補(bǔ)了新的書生來。 央央坐在閣樓,一面喝著茶,一面翻著賬簿。 書齋的賬簿太久沒有過手,堆了不少,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完的,掌柜的小聲問:“東家奶奶,您要是每日里能抽出一個時辰來,不到半個月就能看完了。這樣還不耽誤您酒樓那邊的事兒?!?/br> 央央聽著在理,令琳兒整理了賬簿,明日這個時候又來。 酒樓里無人鬧事,那安家的小婦人天天都在書齋。聽說來往的書生們,偶爾又趕了巧的,能碰上那安家小寡婦下了轎子,扶著丫頭的手上了三層的閣樓。 聽說那小婦人身段好,前面鼓鼓的,后面翹翹的,那腰藏在厚厚的衣服下,可走路擺胯扭腰時,細(xì)細(xì)的腰可藏不住,有人就專門躲在角落,盯著那落了灰的樓梯,專門守著安家的小寡婦。 寡婦嘛,盯著多看幾眼也沒有人能出頭的,滿足自己的貪欲,說出去還有個說嘴的,多好。 那些個人誰不是打著這個注意,反正安家小寡婦天天來,他們就天天守著,總能窺見小婦人抬步時的裙下。 那掌柜的起初都沒發(fā)現(xiàn),坐在柜后翻著書。 康邪又來了。 他這次是一個人來的。 讀書人每日都在書齋里混著也是正常,更何況他還不是,只是隔三差五的來。 這次康邪選了一本常見的書,交付錢的時候,含蓄著說:“東角落那兒有些書倒是不錯,那地方給人占了幾天,我們倒是去不得。” 掌柜的回憶了下,好像是有這么一群人,早晚都蹲在那兒。 書齋不比別的地方,有些人守在書齋里看書的都有,時間早晚,很少有人能把控。可一群人蹲在一個地方幾天時間,也有些不對。 康邪交了錢,似乎遲疑了一下。 “掌柜的,安娘子若是來,還請安娘子多多注意?!?/br> 他說的簡單,拱了拱手就走。掌柜的恍然大悟,而后咬牙切齒。 他就說,原本來書齋的都是書生,什么時候多了一些不怎么愛書之人,還能整天守著? 卻是一群不要臉的偽君子居然在守著東家奶奶上下樓梯!沾東家奶奶的便宜呢! 掌柜的狠狠啐了一口,令幾個伙計(jì)皮笑rou不笑攆走了人,來回守著,央央來的時候,樓梯下面都是伙計(jì),那幾個守了好些天的,都被攆了出去,裙角都沒看見。 掌柜的親自給央央端茶時,彎著腰嘆息:“東家奶奶,今日要不是那康秀才,我還不知道咱們書齋里守了一群畜生,險些污了東家奶奶的眼?!?/br> 央央看著賬簿呢,聞言嘴角一翹:“哦,康秀才?” 她語氣中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好奇,不多,卻足以讓掌柜的說道:“對,就是康秀才??敌悴趴墒莻€頂了天的大好人,先前書齋里有人偷書,康秀才看不過,順手幫過一把。這次也是康秀才?!?/br> “東家奶奶,您到底年輕,這邊有不少不要臉皮的,都守著想惹您,那康秀才正好發(fā)現(xiàn)了,趁著買書時提醒了我,這才把那些混不要臉的攆了?!?/br> 掌柜的夸道:“康秀才是個大好人啊?!?/br> 央央眉眼彎彎:“聽著這么一說,好像是呢。” 琳兒等掌柜的一走,給央央泡了杯棗茶。 “奶奶,那康秀才倒是好心?!?/br> 央央手托腮眨巴著眼。 “唔,好像是哦。” 好心的康秀才也開始天天往書齋跑。 他與別人不同,別人是來買書,他是來賣書。 康邪的書法很好,字體飄逸,謄抄的書往往是最受歡迎的。只不過康邪以往很少有功夫去謄抄書。畢竟寫一本下來,耽誤不少的時間,在備考期間的學(xué)子面前,什么都沒有時間來的重要。 偏康秀才就有這個時間,謄抄了些算不上頂有用的書,拿來賣錢。 康家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手上也小有積蓄,起碼每過幾年搬家買地的錢,都是毫不猶豫能大筆掏出的??蹈笇敌坝欣?,在他身上也花了不少錢,平日里別人家的小郎有幾個錢,康邪就有幾個錢。 這樣的康邪,沒有必要像是窮苦人家讀書人一樣去擠壓自己讀書時間來謄抄掙點(diǎn)筆墨錢。 偏他來了,還天天來。 康邪來的時候都很巧,幾乎每次都能碰見央央。 央央不怎么在一樓待,他卻能每次在央央上樓前入書齋,她下樓前,準(zhǔn)備結(jié)賬。 這些時間都太巧了,巧的就連掌柜的都連連驚嘆。 “康秀才,你這莫不是守著我們東家奶奶的時間,來來往往的沒得這么準(zhǔn)的?!?/br> 康邪文雅一笑:“掌柜的說笑了,安娘子何時來何時去,我又如何知道。只不過是巧合罷了?!?/br> 他這個巧合,巧合到連著幾天,甚至都能在央央跨進(jìn)門檻的時候,像是熟人一樣微微一笑,朝著央央拱手。 “安娘子今日倒是早?!?/br> 央央來書齋的時間不定,康邪也不定,就偏不知道為何,兩個時間都不定的人,每每都能撞在一起。 央央睫毛一垂,嘴角勾起來時,終于不像個清湯寡水的小寡婦了。 “秀才公也早。” 康邪風(fēng)度翩翩,讓開了路。 央央在三層的閣樓,琳兒準(zhǔn)備了熱熱的茶來,從窗戶往下一看,撇嘴。 “奶奶,照我說,那康書生不是個好東西。哪有您來他來,您走他走的巧合,八成是故意盯著您呢。” 央央抱著手爐懶洋洋側(cè)躺著看賬簿,隨口道:“巧合罷了,他若是有人盯著咱們,誰能不發(fā)現(xiàn)。你若是說這樣的巧是人為的,我倒說是我盯著他呢?!?/br> 反正,也的確是她派了百靈盯著康邪。 康邪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康倩倩,央央可不管之后康邪什么反應(yīng),反正那康倩倩,休想趁著近水樓臺,先占了康邪的便宜。 只不過這個康邪,與燕非也好,裴宣也好,都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央央以往是主動慣了的,這次她總覺著,好像不需要她主動,她家這個偽君子那個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東西讓央央覺著,坐著等就是了。 書齋偶遇這么多次,陌生人也該能說兩句話了,之后呢? 央央很好奇,康邪還有什么招數(shù)。 央央一副守規(guī)矩的小寡婦模樣,哪怕是康邪是熟人了,偶爾之間招呼一二句,央央都是避開了視線,最是懂得避嫌。 將近十天時間,康邪硬是沒有找到半點(diǎn)機(jī)會,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再和央央拉近一點(diǎn)距離。 眼瞧著,就要秋闈了。 安記書齋里的賬簿央央看完了,那康邪也不再來書齋了。 聽掌柜的說,那些書生都去了州府,去參加秋闈了。 州府和縣里也有幾天距離,央央就耐著性子,等他回來。 又過了十天,夜里寒霜露重,央央準(zhǔn)備睡下的時候,聽見了屋外有動靜。 百靈拍拍翅膀飛進(jìn)來,擠著豆大的小眼睛。 “主人,外面有客人?!?/br> 這么一說,央央可不就知道了來者是誰。 央央想了想,褪了外衣,穿著一層薄如沙的中衣,外面又罩了一件斗篷,系帶雖是系上的,一走路,那斗篷就露出了她纖細(xì)的腰肢。 央央手持燭臺,揉著朦朧睡眼推開了門。 高高的圍墻上,衣衫不整的書生披著發(fā),手持酒壺跨坐在墻頭,對月飲酒。 酒水順著他下巴落入脖頸,衣衫,悄悄消失的無影無蹤。 書生的身體似乎晃了晃,抬眸看向央央,而后閉上眼,身子一歪,朝著央央院子墻內(nèi)那顆大樹枝頭跌了下來。 窸窸窣窣幾聲響,衣衫襤褸的書生赤裸著胸膛,大字型躺在地上,一雙眼灼灼盯著央央,似乎是被酒意給灼燒過一樣,讓人心里發(fā)燙。 “安娘子,我好熱?!?/br> 第63章 書生與小寡婦3 ... “安娘子, 我好熱?!?/br> 躺在央央院子里地上的男人還穿著一身表示著仁義禮信讀書人風(fēng)度的儒衫, 可他放浪形骸, 勾著唇用對花樓小娘們的輕薄語氣, 直勾勾看著央央,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勾引,濃郁的能讓人把持不住。 美色/誘人,何關(guān)男女。 央央心里頭狠狠一顫。 她莫不是找錯了人? 可著地上的書生,那張皮相,皮相下的那個魂體,甚至就連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不都是她家那個臭道士么。 道士怎么……一日千里,變成這個模樣了? 吃錯了藥還是……有了記憶? 央央心里頭直打鼓,腳下都有些遲疑了。 這若是放在之前,她就直接上去了。 若是熱,脫了他就是,若是冷,還有她不是么。 這書生,一時間讓央央左右為難, 甚至不知道是該先去扶著人, 扶進(jìn)自己屋里,成了好事再給他一個鈴鐺的嫖資, 還是直接狠狠啐一口,捂著臉害羞走掉? 央央半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