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臣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4
梁簡有些生氣,可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氣什么,明明心里有根理智的弦告訴他大庭廣眾之下梅爭寒不可能親下來,就是跟著他胡鬧而已,可真正是這樣的結局時,他卻掩蓋不住失望。大概是梅爭寒深情的模樣讓他沉|淪,才會在知道只是玩笑時憤懣不已。 如果不是玩笑該有多好。 他難以壓抑自己劇烈的心跳,對梅爭寒的渴望猶如洪水決堤,但緊要關頭硬生生阻攔回去,這滋味可真夠不好受的。他生氣地甩下梅爭寒一個人回屋,也不知道梅爭寒會不會明白。 最近在屋子里沒出去,他和梅爭寒各有各的事做。梅爭寒看書解悶,而他派聞堯和兩個侍衛(wèi)出去打探王城里的消息,他們互不干擾。梅爭寒看的書還在案桌上,為了壓抑心跳梁簡把注意力轉移到書上,他拿起那些上精彩的內容在他看來卻索然無味。 他看著書想的卻是梅爭寒拿著這本書躺在椅子上,翹著腿沒個正行的樣子,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有看到不懂的地方蹙眉撓頭。他們處在一個房間,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可是他卻還是看不夠,覺得每一眼都格外的不同。 心里的煩躁不能紓解,梁簡扔下書拿起狼毫,想寫一個靜字,提筆后卻無從下筆。筆尖的墨在宣紙上暈開,他看著那團墨沉默半晌,用筆一點點畫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只是隨著內心的感受走,很快墨就隨著筆尖在宣紙上變成另一幅模樣。 忽淺忽淡,粗枝無葉,樹根盤錯,雪中橫斜,像是從墻角探出來的一抹暗香。梁簡停下筆,看著宣紙上的梅花樹,正想找一點紅色來添上花朵,余光瞟見梅爭寒邁步進來。 他好似個沒事人一般,拍去身上的雪花,臉上帶著笑,閑庭閑步般走過來。梁簡眉頭一皺,剛才淡下去的那股火氣又冒了上來,甚至沒有給樹畫梅花的閑情,重新鋪開一張宣紙寫字。沒有目的,想寫什么寫什么。 梅爭寒在案桌旁邊站定,目光落在上面,笑道:“兄長真是寫得一手好字,也教教我如何?!?/br> 梁簡冷哼一聲,佯裝沒有聽見。 梅爭寒也不惱,干脆繞過去站在梁簡身邊,握住他拿筆的手,道:“教我?!?/br> 梅爭寒的掌心還是冰冷的,手指有一點發(fā)紅,梁簡被他冷得一個激靈,不滿地瞪他一眼。他卻渾然不覺,握著梁簡的手就要把沒有寫完的軒字補上。 梁簡僵住手不動,筆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墨點,軒字徹底毀了,梅爭寒有些可惜地嘖嘖兩聲,道:“我果然寫不好字,哥哥教我?!?/br> 臉皮厚到一種境界當真是刀槍不入。 梁簡心里的火氣讓梅爭寒攪和的不上不下,卡在胸口悶得難受。他不信梅爭寒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可是卻一句軟話都不說,又來繼續(xù)戲弄他。 梁簡不動不答,面無表情地看著梅爭寒。他面容俊美,眼若桃花,笑時人畜無害讓人不自覺的親近,不笑時如青竹立雪,一身不羈的風骨,疏離而冷淡。他其實一向不愛笑,不然江城的那些人也不會說他整日冷著臉不理人。 重來一世他喜歡笑,因為笑容可以為他掩蓋很多的情緒。瘋狂,血腥,殘忍,孤獨,都用一張帶笑的面具掩蓋。 但笑的再美,也有笑不出來的時候。面對梅爭寒,他會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不管是生氣還是吃醋。 梅爭寒無奈地彎了彎嘴角,松開梁簡的手,把筆從他的掌心拿出來,自己擠到梁簡和案桌中間,對上梁簡的視線,道:“好吧,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該在院子里戲弄你。其實我當時更想做另一件事,只是盛雪和聞堯都在,不合適?!?/br> 另一件事自然就是梁簡想的那樣。 梁簡還是不說話,只是目光柔和起來,知道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心情才算平衡一點。 梅爭寒咬了咬牙,沒想到梁簡這次居然那么堅持,到現(xiàn)在都沒有松口原諒的意思。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梅爭寒面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壞笑的情緒,他雙手搭上梁簡的肩,微踮腳在梁簡的額上親|吻,道:“這算賠禮?!?/br> 梅爭寒又準備撩完就跑,話音未落就開始邁腳,只是沒想到梁簡的動作更快?;揪驮谒拇诫x開梁簡額頭的時候,他感覺到梁簡的手臂禁錮他的腰,隨著而來天旋地轉,他被梁簡壓倒在案桌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因為是冬天,木椅上墊了絨毛墊子并不冷,突然摔下去也不疼。梅爭寒被迫規(guī)矩地坐在椅子上,梁簡單腳站立,另一條腿壓|在他身體一側的椅子上,很像是分開雙|腿坐在他身上。 這個距離很近,而且充滿壓迫感。 梅爭寒有些緊張,訕笑道:“額……兄長,你……” 梁簡似笑非笑,他往下彎腰梅爭寒就往木椅上靠,努力拉開距離??上疽尉湍敲袋c空間,他已經(jīng)靠在上面不能后退,只能看著梁簡一點點壓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玩夠了沒有?”梁簡停在梅爭寒耳邊,低聲笑道:“還想玩嗎?” 梅爭寒心跳如雷,沒想到這次馬失前蹄,非但沒有看到梁簡面紅耳赤,反而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梁簡變得很有耐心,一只手撐著椅子,一只手緊貼著梅爭寒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梅爭寒有口難言,他是真的沒料到梁簡會出這樣的奇招,以手貼心,心跳那么清晰,就像是把心意剖出來放在眼前。梅爭寒咽了下口水,喉結滾動,笑意有些僵。 在喜歡的人面前心跳不受控制當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就是有些難為情。 梁簡喜歡手心傳來的震動,配合梅爭寒的臉色更是美味。他被梅爭寒撩了那么多次,這下算是扳回一局。只是這一局勝利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梅爭寒突然伸手摟住他親|吻上他的唇。 濕熱的唇|瓣沒有一觸即離,而是難舍難分。趁梁簡不備,梅爭寒撬開他的唇齒,舌尖滑入他的口中,吮吸舔舐,捕捉他口中的氣息。 梁簡失了重心,整個人壓|在梅爭寒的身上。呼吸交織在一起,變的急|促而混亂,心跳也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誰跳的急切而劇烈。 梁簡回應梅爭寒的親|吻,很快拿回主動權,他含|住梅爭寒的舌|頭不讓他輕易退回去,逼得他喘息,泄露出一絲極輕地呻|吟。 兩個人之間的氣息高漲,火|熱而劇烈,干柴烈火,熊熊燃燒。誰也不肯服輸,在唇齒間你逐我往。親|吻是身和心的交付,酥軟的暢快讓兩個人頭皮發(fā)麻。他們是渴望水的魚,迫切地想要從對方的身上奪取更多,占為己有。 喘息聲越來越急切,梁簡的手落在梅爭寒的腰上,他抱起梅爭寒和梅爭寒交換位置,自己坐到梨花木椅上,讓梅爭寒分開雙|腿坐在他身上。他的呼吸早已混亂不穩(wěn),身體火|熱,一股火從腹部燃燒到指尖,恨不得和梅爭寒一起融化在這場親|吻之間。 梅爭寒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他撐著梁簡的胸膛往后躲避,和梁簡拉開距離。他的眼睛有些濕潤,目光迷離潰散,微張的唇上水光一片。他在喘息,眉眼低垂,紅暈遍布臉頰,倒是瞧見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