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知道把你放哪兒
想干嘛? 當然是拉他一起陪葬! 寒輕歌下了狠心,不論易瀟說什么她就是不松手。 易瀟撩起一腳踹到她的身上,寒輕歌張口噴出一口血,卻更精神了,死瞪著他,雙手如同鐵鉗將他抓得更緊。 易瀟真急了,他感覺自己快熟了,這女人怎么這么倔,為什么還不放棄?他很想再來一腳將她踹死算了,可他堂堂仙人改造院院主,要是這樣把她踹死了,不就說明他輸了嗎?他絕不認輸!但迂回一點還是可以。 “我不煮你也不烤你了,你先松手!” 易瀟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沉到水底,他拼命縮著腳生怕碰到鼎邊,即使這樣銅鼎的高溫也將他的衣服邊烤的卷了起來。 “姑奶奶,你松手??!” 寒輕歌不會傳音,用口型道要死一起死! 這女人是真的瘋了!她瘋了他可不想給她陪葬! 他心念一起,法力運轉,這沸騰的水突然靜止下來,寒輕歌察覺不對,易瀟雙掌往下一按,這口大鼎立馬爆開,碎片四飛,水幕炸起,他帶著寒輕歌沖天而起,從水中一躍而出。 兩人聽著下方慘叫一片,這沸水四濺,挨著近的人都遭了殃,四周立刻已空出了一大片來。 兩人落在地上,易瀟立馬叫道:“死女人,你還不松手?你要拉著本院主到什么時候!” 一出來就兇?剛剛在里面不還叫姑奶奶嗎? 寒輕歌受傷不輕,可就是不想便宜了他,手上又加了幾分力。 易瀟的手幾乎要斷了,嘴角開始抽搐,這女人難不成真的瘋了不成? “羞羞羞,羞羞羞,瀟瀟不害臊?!?/br> “瀟瀟成蝦子咯,瀟瀟成蝦子咯?!?/br> 兩個歡快的聲音從兩人的身邊傳來。 寒輕歌余光瞥見那兩個宮裝漂亮娃娃一人手中舉著一束鮮花,正圍著他們兩個歡快地跑著圈。 “閉嘴?!币诪t氣急敗壞道。 這連個娃娃根本不理會他,又蹦又唱道:“瀟瀟被煮咯,瀟瀟被煮成蝦子咯?!?/br> “再亂講我殺了你們?!?/br> 這話果真有效,兩人停下來,剛好一只腳還翹在半空,左右分立一個,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易瀟,似乎快哭了。 “兩個孩子你也不放過!”寒輕歌的手指都快摳進他的手腕里。 易瀟的臉上漸漸變色,眼見的從緋紅變成青白,紅是煮的,白是疼的。 “你、你有病啊,這兩個是我的式神,我想干嘛要你管。你再、再不松手,本院主、院主連你也殺。” 他疼得話都說不清了,話音剛落,兩個瓷娃娃一邊一個跳到他的肩上,一邊用花束敲著易瀟的頭,一邊無比認真地對寒輕歌道:“他不能殺人的,他自己定的規(guī)矩。” 寒輕歌愣了?這什么規(guī)矩。 右邊那個娃娃補充道:“仙人改造院第一條規(guī)矩,院主不能殺人。” 又戳了戳易瀟的臉,道:“瀟瀟自己給自己定的規(guī)矩?!?/br> 他竟然給自己定下這樣的規(guī)矩?寒輕歌登時對他有些改觀了。 左邊那個晃著兩條腿道:“所以你別怕,他不敢的?!?/br> 易瀟氣得快背過氣去了。 “我要把你們兩個拆了?!币诪t剛說完,嘴里立刻被塞滿了花束,兩個女童揮起拳頭沖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通亂揍。 她們下手毫不留情,又全對這他的眼睛和鼻子、嘴角招呼,幾拳下去易瀟的臉已經(jīng)腫得像豬頭。 “新來的,把他抓好,別讓他跑。” 女童這一說,寒輕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抓著他,悄悄地松了力。易瀟立馬掙脫,左右一指同時點出,兩名女童立馬被定住。 易瀟摸著自己的臉,怒瞪著這兩個女童,挽起袖子似要大干一場。 寒輕歌擋在兩人面前,道:“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嗎?” 易瀟指著自己的臉,道:“我都毀容了,我能不好意思嗎?” 是被打得有點慘,可就算這樣寒輕歌也不能讓開,撩起頭發(fā)露出自己被鼠妖撓得亂七八糟的臉,道:“我不也是嗎?大老爺們兒,怕什么?!?/br> 易瀟一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碰她的臉,寒輕歌側頭一避,道:“干嘛?” 易瀟假意咳嗽一聲,道:“我聽關渡說了,你的傷也是碩鼠一伙干的吧。” 寒輕歌放下頭發(fā),道:“關渡是誰?” “引渡使?!?/br> 又道:“你管他叫什么。莫非你看上他呢?” 寒輕歌頓時急道:“你胡說什么?!?/br> 易瀟揣著手陰笑道:“你看上他也不是不可以,你讓我烤一次,我就讓他娶了你?!?/br> 寒輕歌一拳揮過去,易瀟敏捷躲過,竄到她身后,飛速將她點住,才又走到前面道:“你果真抗造,竟然還有力氣攻擊我?!?/br> 忽地一拍手,喜道:“我知道把你放哪兒了?!?/br> 連打兩個響指,那兩名女童飄到他身邊,易瀟吩咐道:“給她換身衣服,記住要白的,全白那種。換好后帶她來見我,快去去去去?!?/br> 他要把她放哪兒? 寒輕歌想問,可易瀟已經(jīng)走了,那兩名女童一左一右將她扶住,帶著她飛了出去,期間她再問什么,她們只是笑著并不回答。 待寒輕歌換好衣服,再見到易瀟的時候,他竟然正蹲在太師椅上練字,表情極度認真,跟之前胡鬧的樣子判若兩人。這巨大的反差讓寒輕歌揉了揉眼睛。 一見她,立馬喜笑顏開,熱情道:“小輕歌來了,快來看看本院主寫的字,可好?” 小輕歌? 寒輕歌感到頭皮發(fā)麻,心底一陣惡寒。 易瀟卻熱情得很,親自來門口來接她,寒輕歌躲開他熱情過度的手,道:“我自己會走。” 易瀟不以為杵,小跑著搶在她前頭到了桌案前,舉起自己剛剛寫的字,道:“你看看,我寫的怎么樣?” 寒輕歌歪著頭認了半天,不確定念道:“土、土…” 易瀟臉上一垮,道:“土你大爺,你不認字?” 指著上面兩個大字,道:“跟我念,神,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