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是你救了我
兩人第一個注意到的不是他,反而是他身后的人。就算易瀟眼睛看不見,但對方毫不掩飾的強烈氣息也足以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 “原來是你,看來琴謙背后的人就是你?!睆垘r緩緩站起身道。 白瑞走進來,朝張巖拱手道:“師兄饒恕,小弟跟師兄開了不少玩笑,還請師兄念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br> “師兄?我算你哪門子的師兄?”話一出口,他幾乎立刻便想到傳說中那天資近乎妖孽的小師弟。他這會兒回想起來,才發(fā)覺他的施法手段和靈氣運行跟他是如此相似,他直惱自己粗心,這么明顯的破綻怎么會沒看見? 白瑞又轉向寒輕歌,這一次他竟然鄭重跪下了,這瞬間屋里三人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恩人,我姓白名瑞,請受我一拜?!?/br> 寒輕歌躲到一旁,看看張巖又看向易瀟,用口型問道:“他在做什么?” 易瀟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白瑞跟著她移動的方向又移了半圈,又磕了一個頭,寒輕歌不知所措道:“你先起來,好好說話。” 白瑞道:“是,恩人有命,我不敢不從?!?/br> 張巖將寒輕歌拉到自己身邊,道:“之前的我們暫且不提,這一次你幫琴謙暗算我,又用我來引輕歌上鉤,還把我們關在這里,現(xiàn)在又來這么一出,到底有何目的?” “我的目的不是早就跟師兄說過了嗎?”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滄溟,顯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寒輕歌就是滄溟。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簡單,不讓申屠找到恩人?!?/br> “申屠是誰?”寒輕歌問道。 易瀟癟嘴道:“就是你們喊的真武神君,對了,他還是你家開派祖師?!?/br> 張巖問道:“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白瑞正色道:“諸位可知為何申屠要千方百計找到恩人?” 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想過。 即使易瀟跟居亦然關系很好,又是舊相識,但他來仙人改造院就是圖個逍遙自在,跟他無關的事從來不問。 “天柱已塌,他是要用恩人的性命去修復天柱,維持天道。”白瑞神色凜然,一字一字道。 易瀟和張巖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在這里消息封閉,雖然知道滄溟未入上界,使得天界失去“護”之力,導致天道失衡,卻不知已經(jīng)到了天柱垮塌這樣嚴重的后果。 “你少來唬人?!币诪t道。 白瑞也料到他會如此說,道:“易院主若是不信,可以打開天眼問問您父親或者直接問問滄落大人,便知我這話有沒有假?!?/br> 聽他突然提到居亦然,寒輕歌臉色變了變,這點變化沒有逃脫白瑞的眼睛,他道:“恩人莫急,我一定不會讓申屠得逞?!?/br> 聽他如此信誓旦旦地說著,易瀟和張巖更加不信,白瑞這“邪公子”之名可是如雷貫耳,特別是張巖被他整得夠嗆,到現(xiàn)在丹田里一點靈氣都感覺不到,他又怎么會信他? 易瀟甩了甩手中劍道:“老子才不管你這么多,這兒是仙人改造院,在這兒我最大?!?/br> 他想起居亦然也是院主,又改口道:“當然,居亦然跟我一樣大。這兒我們兩個說了算,不管是申屠也好,我那個混蛋老爹也好,還是你個敗類也好,都給老子滾邊兒去。” 白瑞沉默不語,絲毫不為自己辯駁。 張巖道:“你現(xiàn)在是打算一直賭在門口?” 白瑞當即讓出一條路來,道:“恩人想要離開,自然隨時都可以。話說回來,我之前不知恩人便是滄溟,多有得罪,現(xiàn)在我已拿下琴謙父女,等候您的處置?!?/br> “你要找的是滄溟?”寒輕歌這話問的他一愣,白瑞倒不知如何回答了,只能點點頭。 寒輕歌松了一口氣,道:“我叫寒輕歌,不叫滄溟,也不是滄溟,明白?” 白瑞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您不就是…” 話剛出便頓住,寒輕歌的臉色明明白白寫著“我不是滄溟”五個大字。他輕咳一聲,道:“好,您不是。但不管您是誰,您都是我的恩人。” 寒輕歌道:“我從來沒見過你?!?/br> “你當然沒見過我,但師兄,你還記得我嗎?” 張巖干笑兩聲,道:“我還真沒這個福分。” 福分兩個字他咬的非常重,雖然在白瑞入門之前他已被逐出師門,但對恩師的感激和對門派的舊情讓他怎么都接受不了眼前這個背師棄義的東西。 白瑞自動忽略掉張巖口中的嘲諷之意,道:“師兄,還是你和恩人一同救得我,你忘了嗎?” 張巖好整以暇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么明日的天罰可都得落我頭上了。” 白瑞噓了一聲,神秘笑笑道:“師兄,你怎么忘了,當年可是你將我從亂尸坑中拉出來的?” 張巖不明所以,只聽他徐徐道來:“萬年前的墮仙之戰(zhàn),霖仙坡…” 張巖腦中轟地炸開,瞬間想起那一具面目全非的殘骸,脫口道:“是你?” “正是我?!?/br> 寒輕歌和易瀟一臉莫名,易瀟道:“莫非還真是你救了這個禍害?” “不單是師兄,還有滄溟,哦不,寒恩人。” 他頓了頓又道:“是寒恩人的生之力讓我重生?!?/br> 寒輕歌還是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眼前這張臉陌生地很,她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白瑞又道:“不僅僅是我,師兄身上也有生之力,應也是寒恩人所救?!?/br> 寒輕歌又看向張巖,張巖朝她點點頭,她這才將眼前的張巖和之前古戰(zhàn)場上的那個張巖聯(lián)系起來,但她還是不敢相信,遲疑道:“張巖你、你,你是那個張巖?” 張巖道:“我就是那個張巖?!?/br> 他又指著白瑞道:“若是他所言非虛,那么他就是馬車下的那具殘尸,我二人都是為你所救?!?/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焙p歌喃喃道。自從她恢復記憶以來,從未好好想起過這一段,倒是讓她忽略了身邊的人,沒想到那次的無心之舉竟然讓這兩個人都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