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臉
連自己老婆都搬出來了,真武神君很想聽聽他下面還要說什么。 “天后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易瀟全隨了她,天后說了,你這哪是在罰易瀟明明是在懲罰她。真武神君,她讓朕來問問,打天后的臉是不是很過癮?” 天帝的聲音逐漸轉(zhuǎn)冷,像一盆冰水將真武神君的怒火澆滅,天家威嚴不過如此,這是從骨子里生出的敬畏之意,他甚至有那么一刻的沖動想要跪下。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天帝是在跟他說話時加上了攝魂之法,這種攝魂之法能動搖人的意志,讓其按照話中暗示去做。 他要讓自己害怕! 對,他就是這個目的! 真武神君明白過來后,心中怯意一掃而空。看著眼前的天帝,輕蔑不已,這種手段他也常用,沒想到今日竟然差點遭了他的道。 “天后玉體欠安,實在抱歉。申屠以為,既然二殿下已經(jīng)被打入仙人改造院便該跟其他墮仙一視同仁,錯了就得罰,是申屠想錯了。” 天帝怎么會聽不出他的嘲諷之意,道:“要罰當然得罰,但是不是該朕來罰?” 話已經(jīng)明白到這個份上,申屠也不想再偽裝下去,正要開口,天帝搶先道:“雖說仙人改造院是你所建,但到底還是朕在管。易瀟和居亦然現(xiàn)在并任仙人改造院院主,便是朕的臣子?!?/br>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真武神君覺得鎮(zhèn)守這西北方實在太累想要回去繼續(xù)看守仙人改造院也無妨,朕可以給你放個假。” 這意思是要削了他的兵權(quán)?申屠怎么會同意,強忍怒意道:“是臣冒失了,還望天帝贖罪?!?/br> “這么氣做什么,天后讓朕來朕還不樂意,不過是小孩子家鬧鬧脾氣,怎么就得朕出面了?真武神君,你說是吧?” 真武神君哪里還能說個不字,只能連連點頭。 這時外間有人進來稟報,真武神君一看并非是自己人正要呵斥出去,卻見這人穿著宮裝,再一看,竟是天帝身邊近臣。 他不由疑惑,他怎么進來的?誰讓他進來的?為何沒有人來告訴他。 “啟稟天帝,擅自加大天罰的賊子已被抽去神魂,打下凡間?!?/br> 真武神君渾身一震,天帝瞥了他一眼,輕飄飄道:“朕知道了,告訴仙官部,讓他們換個有眼力勁兒的,別再讓此等囂張自大的人鉆了空子。” “是?!?/br> 此人退下后,天帝抖抖衣袖道:“真武神君,朕沒記錯的話,此人是你舉薦的?” 真武神君忙道:“臣識人不明,還望陛下贖罪?!?/br> “知罪就好,就罰你半年俸祿,再禁足三月,可服氣?” “多謝陛下恩典?!?/br> 話到此處,天帝總算是滿意了,起駕回宮。跟他來時悄無聲息不一樣,這一次是大搖大擺,十里儀仗,浩浩蕩蕩地回天宮。 他走后,真武神君將一屋子能砸的全砸了,下人在外瑟瑟發(fā)抖,不敢進來更不敢勸。 獨有管家膽子大些,進來勸道:“主子莫氣,氣壞了身子劃不著。依老奴看來,天帝如此失德,正是天家衰敗的開始?!?/br> “你懂什么,你以為天界是人間?天家就算失德還是天家!這是血脈!” 管家自知失言,不敢再說。 “姓易的一家子,給我等著,本君一定要讓你們脫層皮!” 天帝歪在大纛中,望著手指上跟真武神君一模一蹦跶著的小人,笑得很開心。 “參見天帝?!贝篝钪型蝗怀霈F(xiàn)了一個人嚇了天帝一跳,手指的小人變作一蓬霧消失了。 天帝捂了捂眼道:“你這剛剛被抽去神魂打入凡間,你能不能收斂點,至少也躲一躲,這么快現(xiàn)身,朕還沒走出申屠的領(lǐng)地,你生怕他不知道朕在騙他?” 那人委屈道:“是陛下吩咐,辦妥后就來回話?!?/br> 天帝揮揮手道:“別回了,你這動作也太慢了,朕已經(jīng)知道了?!?/br> “那小人?” “下界去?!?/br> “啊,陛下?!” “朕已經(jīng)說給申屠聽了,要是讓申屠知道你不是他的人是朕的人,怎么辦?” “可是,陛下。我、我要是現(xiàn)在下凡…” “你耳朵里塞豬毛了?我讓你下界,不是下凡!下去查查那個浩然派,額,對了,你不也是浩然派的人嗎?更好了,好好去查查,朕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br> 一聽不是貶他下凡便放心了,道:“陛下放心,我乃浩然派第四代掌門,我去了他們一定不敢隱瞞?!?/br> 天帝恨不得一腳踹死他道:“不是讓你去當掌門,也不是讓你去顯擺威風,懂不懂?”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一定不會泄露了身份?!?/br> 那人走之后,又一個小人從地面旋轉(zhuǎn)而出,跟方才那人一模一樣,就連跪下的姿勢都跟他一樣,天帝吩咐道:“跟上,有情況回來報告?!?/br> 小人磕了一個頭旋即消失,天帝籠著手嘆了一口氣,忽而又笑了起來,道:“真不愧是我兒子,痛快?!?/br> 易瀟也很痛快,居亦然這一下子非常合他心意,雖然沒有把這結(jié)界打破,但足夠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下方的墮仙更是沸騰了,一個個對著上界咆哮著,這么多年了被關(guān)在這里,修煉不成,每月還要受著天罰,他們早就受夠了。 今日居亦然和易瀟來這么一出,一個個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仿佛回到了當年在天界橫行的日子。 今日連著兩場天罰,修為差的早就死在天雷之下,剩下的修為都不低,現(xiàn)在更是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去給那幫老兒臉上一人一拳。 居亦然卻很冷靜,他看著易瀟家里被炸出來的地窖,驚道:“那全是晦?” 易瀟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糟了,立馬沖了下去,只見這些晦已經(jīng)開始慢慢行動起來,他一劍插在地上,臨時建了個結(jié)界,然后進去一個一個地點在他們的后腦勺,制止他們的行動。 居亦然也下來幫他的忙,兩人忙活了一轉(zhuǎn),易瀟的臉色很不好看。 “居亦然,要是我說這兒少了幾只,你會不會罵我?!?/br> “不會,少了多少?” “一百來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