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雁冢？你們要出去？”寒輕歌皺眉道。

    “對，左左、右右?！?/br>
    “來了?！眱蓚€娃娃像穿花蝴蝶般飛了過來。

    易瀟道：“你們好好地跟寒jiejie還有蘭微呆在這里，哥哥出去辦點事，待會兒就回來。”

    兩個娃娃一聽頓時落在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道：“瀟瀟不許走，外面危險?！?/br>
    “瀟瀟要走就把我們帶走，嗚嗚嗚，我們可以保護瀟瀟。”

    易瀟一見這好好的怎么哭了，給居亦然遞了個眼色，抱著兩人到一邊哄去了。

    寒輕歌朝居亦然問道：“你們真要出去？”

    “恩，無痕的體內(nèi)空間跟斷雁冢是相通的，從這里去最合適不過?！?/br>
    寒輕歌想了想，道；“好，我跟你去?！?/br>
    居亦然笑著打趣道：“你怎么也跟左左右右一樣？”

    寒輕歌嗔了他一眼，道：“討打。”

    “好好好，為夫知錯，夫人贖罪。”

    寒輕歌不理他嘴上使壞，正色道：“你要去是否還是因為易皇叔所說的話？”

    居亦然點點頭，道：“確實。不過也不單如此，易皇叔的話是一方面。而且據(jù)我觀察，斷雁冢的氣運確實變了?！?/br>
    他想到方先生，又道：“當(dāng)時之所以會選擇斷雁冢作為放置無痕的地方，便是因為此處乃是仙人改造院中少有的靈氣匯聚之處，這還是神君親自選的。現(xiàn)在一分為二后，氣運已破，仙靈之地成了藏污納垢之所，確實非常適合晦生長聚集。而且…”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似乎在想著還要不要往下說。

    寒輕歌替他說道：“而且，這還是真武神君親自劈開的。他選了這個地方放置無痕，又把這個地方劈開，想要毀了無痕和我。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居亦然不置可否，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神君花了那么大的力氣，派他們下界，為何找到寒輕歌，不過言語沖突了幾句，便要將她和無痕一起殺了？這太不符合神君的作風(fēng)了。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難道真武神君找到別的可以補神柱的東西了？”寒輕歌喃喃道。

    居亦然一聽立馬否認道：“輕歌，哪里是要用你去補天柱？你可是神君的心腹愛將，神君是因為遺憾萬年前沒有帶你一同去得上界，萬年后時機成熟，你又轉(zhuǎn)世成功，便讓我們下來接你?！?/br>
    寒輕歌盯著他笑而不語，居亦然被她看得有些發(fā)毛，開始不自在起來。

    “亦然，你剛剛說的，你自己信嗎？”

    不信，或者說不全信。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是這樣認為的。可現(xiàn)在他卻動搖了，雖然他還是不相信真武神君尋找寒輕歌的目的是為了用她來補天柱，可若是認為他是為了了卻萬年來的遺憾，那么他連自己都不能說服。

    見居亦然沉默不語，臉色越發(fā)難看，寒輕歌心有不忍，道：“不說這個了，我等你回來，你看易瀟都過來了，你們早去早回?！?/br>
    居亦然望著她，她這番話讓他想起以前跟她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那時的她沉默寡言，卻總是在他上戰(zhàn)場之前跟他說一聲，我等你回來。

    “好，我一定平安回來。”

    易瀟這時也走到了兩人身邊，把左左和右右往寒輕歌懷里一塞，對居亦然道：“我們走?！?/br>
    居亦然戳破手指，鮮血滴下，寒輕歌將其中的生之力引出來，居亦然調(diào)整著方向，只見前方慢慢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陰影，正是斷雁冢。

    易瀟和居亦然從中間跨過去，陰影消失，他們已到了斷雁冢中。

    易瀟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這里安靜的可以，兩人所站之處正是之前放置無痕石的高臺。這四周的水已經(jīng)全干了，露出干涸的地面，在他們的頭頂是仙人改造院的天空，此刻正是滿天繁星，這樣美的夜景在仙人改造院是極其少的。

    可惜居亦然和易瀟都無心欣賞，居亦然望著夜空有些不適應(yīng)，他還是比較習(xí)慣頭上是石頭的樣子。

    “這里我都找過了，說不上哪里古怪又說不上哪里不古怪，你怎么看？”

    居亦然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唯一能判斷的是…”

    他指著腳下，道：“這里原本是陣眼，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死xue?！?/br>
    不用他說易瀟也知道，甩給他一個大白眼道：“居大公子，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話一出口，他忽然覺得不對，道：“居亦然，你剛剛說什么？這里以前是陣眼？”

    “對?！?/br>
    “我滴乖乖，能把這陣眼變成死xue，申屠有兩下子。”

    易瀟走到原本放置無痕石的高臺前，用手指碰了碰，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又弓起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居亦然被他鬧糊涂了，他這是在干什么？

    易瀟朝他招招手，道：“你來?！?/br>
    “干嘛？”

    “居大公子，把你的破之力灌進去試試?！?/br>
    居亦然臉色一變，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試試?！?/br>
    居亦然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有。”

    “兄弟，別小氣啊，這就我們兩個，還怕誰看見不成？話說回來，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傷到我？這也不怕，我會跑啊。”

    居亦然望了他，無比認真道：“我真的使不出來。”

    “……”

    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但易瀟打死也不相信。滄落的破之力和滄溟的生之力一樣，都是天賦，從他們打娘胎出來便帶著，怎么會使不出來？

    居亦然見他不信，道：“我來這兒這么久了，你見我用過？”

    “沒有?！币诪t老老實實道，可他又道：“這也不對啊，以前遇到的那些誰會值得你用破之力?！?/br>
    “不是不用，是根本沒有。”

    居亦然接著道：“滄溟把她的全部修為給了我，你認為我有本事能一身容納兩種極端相反的力量？”

    易瀟募地一驚，追問道：“你什么意思？”

    “滄溟把修為給我，便是為了洗去我一身的殺戮。而我的破之力便是從殺戮而來，我沒了殺戮之心，也沒了殺戮的罪孽，便沒了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