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對付寒輕歌
梅叔氣得牙癢,自己這點底子全被易瀟曝光了,他也很奇怪為什么自己和易瀟的思想會共通。 “你別猜了,老子都猜不出來,你猜的出來個屁啊!老小子,你心思太壞,等著被打回原形吧?!币诪t顯得很興奮,兩只眼睛通紅,但他說得氣喘吁吁,已是氣力不足。 居亦然見他竟然出來了,道:“快進(jìn)去,別說話?!?/br> 易瀟梗著脖子,道:“不進(jìn)去,老子要在這兒看著這老不死的去死?!?/br> 梅叔眼中的殺意更深,漆黑無光的眸子像似要將人吸進(jìn)去一般,居亦然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揮劍而出,梅叔的雙掌迎擊,徒手將他的劍抓住。 居亦然眸子縮了縮,他的劍剛和梅叔的手掌碰上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一股寒氣直沖心底,這與破之力很相似但又不同,破之力雖然破壞力巨大但尚屬正道,但這股力量卻又陰冷又邪毒,相似一只在黑暗中慢慢吐著信子露著毒牙的毒蛇。 梅叔抓住他的劍反向一扭,居亦然的劍差點被他拉了過去,他趕緊穩(wěn)住手中加力劍尖斜著平削出去,這樣一來梅叔這一扭之力反倒助了他一臂之力,讓他的劍加速朝著梅叔的腹部削去。 易瀟在下面大聲叫好,好似要氣死梅叔似得又罵開了,他的叫罵聲比寒輕歌和居亦然的對戰(zhàn)還要精彩。 居亦然的劍行到一半,梅叔忽然變招,左手扣住劍身,右掌在劍上一抹,隨即飛速退開。居亦然正要去追,劍身突然加重,重到他還來不及適應(yīng),這劍已脫手而出,朝地面墜下。 居亦然彎身一撈,不想這劍的重量大大超出他的預(yù)計,他這一撈雖然碰到了劍柄,卻拿握不住,他不愿放手,便成了他被劍帶著一同向下落去。 寒輕歌這邊也同樣不好過,原本在井邊她與晦對敵時,還隱隱占了上風(fēng)。她原本以為,就算現(xiàn)在數(shù)量多了十倍,但她也一定能堅持到居亦然騰出手來助她,但她沒想到晦好像突然開了竅一樣,竟然懂得利用體內(nèi)的生之力和破之力。 他們每一招攻來時劍上帶著跟她同樣的破之力,等她攻擊過去時,又用生之力來對抵消,不僅攻擊更加兇猛,劍勢更沉,而且每當(dāng)寒輕歌傷到他們時,生之力又助他們迅速恢復(fù)。 寒輕歌越打越吃力,她不禁開始懷疑起易皇叔教居亦然的法子。這根本是把利器送給對方來打自己。 易瀟使勁往她這邊瞅了瞅,可惜圍著她的晦實在太多,他伸長脖子也沒看見,他不由催促道:“筋斗云,升上去一點?!?/br> 話音一落,卻見梅叔動了,他放棄了易瀟,也放棄了居亦然,直接沖向了寒輕歌。 易瀟立馬怪叫起來,道:“老匹夫,你敢動她,老子殺了你!” 他越是這樣說,梅叔飛得越快,他看出來了,寒輕歌才是三人中的關(guān)鍵,只要能抓住她,不僅僅能讓居亦然乖乖聽話,還能把易瀟從法陣中逼出來。 居亦然立馬跟上,可他的劍上全是黏糊糊的白泥,劍落在地上便插進(jìn)地里,劍和泥土黏在一處,他想要把劍取出來非得花大力氣不可,他沒有這個時間,他只能這樣追去。 梅叔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已沒入晦中間,居亦然剛到立馬有一部分晦轉(zhuǎn)身來對付他。寒輕歌只覺眼前一花,在面前的人已經(jīng)變成了梅叔。 下一瞬間,梅叔的臉變成了他的手,對著寒輕歌臉抓了過來。寒輕歌聞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她腦袋一偏躲過了梅叔的這一抓,但脖子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還來不及去看,身邊數(shù)十柄劍又刺了過來,她不得不先專心對敵。 “老匹夫,你打錯算盤了,她又不是我媳婦兒,你就算把她抓住了,我也不會出來。老子這輩子就住這兒了,我就是不出來,我氣死你我?!?/br> 梅叔冷冰冰的聲音在易瀟的腦海里響起,只有短短的幾個字,道:“那你急什么?” 易瀟清楚既然自己能夠看到他腦子里的東西,那么他也一定看能看到自己腦子里想的東西。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他很清楚梅叔的力量快用完了,但照此下去,在他的力量用完之前,寒輕歌也完了。 “你明白就好,你現(xiàn)在開啟法陣出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 易瀟呸了一聲,道:“你自己想的你自己都不信,還敢來騙我?別忘了,現(xiàn)在我們用的是同一個腦子。” 梅叔不再理他,專心致志地對付起寒輕歌來,饒是他的行動開始變得遲緩,下手也有些乏力了,但這些晦都聽從他的吩咐,有他們當(dāng)他的左膀右臂,想要在他的力量耗盡之前將寒輕歌拿下并非難事。 居亦然朝寒輕歌的方向看去,根本看不見她的人影,而他自己也并不好過,本來易瀟的劍法走的便是凌厲之勢,而他丟了劍對付起來更加棘手,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脫身。 “居亦然,你搞什么?你媳婦兒要把抓住了,你還不快去救他!”易瀟在法陣?yán)锝袊讨?,居亦然閉了閉眼,這會兒他比梅叔還想把易瀟的嘴封上。 “下盤,攻我下盤,不對,攻他們下盤,你哥的下盤功夫最弱?!?/br> 居亦然一聽立馬照做,易瀟總算是說了一點有用的。 他這一變招,晦立馬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居亦然的目標(biāo)不是打倒他們,而是要到寒輕歌身邊,一陣猛攻之后,他終于將包圍他的晦打散,找準(zhǔn)空檔,抽身而出,幾個閃身便到了寒輕歌身邊。 他還要朝前沖時梅叔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又有數(shù)十名晦掉頭朝他攻來,居亦然一時被圍住又跟寒輕歌隔開了。 但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寒輕歌的壓力減輕了不少,此時的她已是汗流浹背,嘴唇發(fā)白,體力完全透支,劍也被砍得坑坑洼洼,手腕微微發(fā)抖,身上多有傷口,她也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