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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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不如不醫(yī)?!?/br> 從那以后,據(jù)說無論徐家怎么求薛青泉救徐塵,他再也沒有踏入過徐家半步! 也正因此,徐塵活不過二十歲也被大陸所周知,沒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因為這是東玄大陸第一神醫(yī)說的! 所以江白秋所說徐塵和薛青泉有淵源也并不是沒有緣由的。 “原來是薛圣老前輩?!甭牭竭@個名字,徐塵從容的神情上終于有了少許動容。 薛青泉深深的盯著徐塵良久,他的雙眼雖然有些暗淡渾濁,但卻透露出了一股深邃的精光。 “你活不長了。” “前輩十八年前就說過我活不過二十歲,沒有人懷疑過。”對于徐塵來說,每天基本上都徘徊在生死之間。 這十八年,他哪一天不是活的小心翼翼,對于死亡,徐塵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薛圣老前輩,剛見面,我們不提這些事情?!苯浊锎驍嗔怂麄兌说脑?,直奔主題道“我們還是來說說給徐二哥治傷這事吧?!?/br> “治傷?”徐塵臉上神情一緊,不過卻很快被他的淡然掩飾了下去,他道“難道薛圣前輩十八年前治不好,現(xiàn)在有辦法了?” 每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間,徐塵習(xí)慣了生死之間的那種恐懼感,但是他不想死,他比誰都想好好的活著。 對于徐塵來說人生的意義,活著只是為了活著,看似矛盾,卻也不矛盾。 從徐塵記事起他就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甚至是他體內(nèi)的毒火限制了他很多東西。 比如帶有寒性,藥性的東西,他不能吃不能碰,他不能生活在陰寒的地方,所以他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 每天對徐塵來說都掙扎在生死間,而讓他在煎熬中活下去的動力,就是為了活著,所以這并不矛盾。 “我能治好你體內(nèi)的毒火,但是你還是要死,死的更快?!毖κバ闹杏行┛酀?。 對薛圣來說,徐塵可以說是他唯一一個能治好他的傷勢,卻救不了性命的人。 “我想徐二哥可能不了解我所說的治傷,我們請薛圣前輩來,只是為了治好你的雙眼?!苯浊锝忉尩?。 “呵呵,你們是想讓我家少爺去死嗎?”聽到江白秋的話,暖玉一臉寒霜的看著江白秋道。 “薛圣前輩十八年前就說過,少爺體內(nèi)的火毒是用道紋刻在體內(nèi)的,稍有異動,就會加速體內(nèi)火毒的爆發(fā),少爺就會死?!?/br> “再過兩年,徐塵一樣的會死。”江白秋眉毛輕挑,他神情淡漠的說道“如果徐塵不治雙眼,徐家會死很多人的?!?/br> “暖玉,不要再說了?!?/br> 暖玉張口欲言卻被徐塵攔住了,他道“為我治雙眼,無非就是為了我的神瞳?!?/br> “我不管四大天府有什么陰謀,敢再染指徐家任何事情,你們想要的,一定會得不到的。”徐塵臉上平靜依舊。 “如果四大天府以為把我幽禁在這里,我就會一無所知的話,可以試試?!?/br> 徐塵的話沒有太多的情緒,就像他的表情一樣平淡,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真實性,包括江白秋。 “你的話,我會記得,徐家會不會被抹殺,在你一念之間?!苯浊镎f完之后便離開了院子。 江白秋離開之后,鵝毛般晶瑩的雪從黑沉的天空飄落下來。 不過在大雪飄落在徐塵頭頂?shù)臅r候,卻被阻擋在了外面,寒風(fēng)大雪全部阻擋在了外面。 “薛圣前輩,我這雙眼睛治好,我還能活多久?”徐塵感覺到了一種被包裹的溫暖,但是他卻沒有心思去關(guān)心那些。 “一個月?!毖κゲ⒉幌腚[瞞徐塵什么,因為隱瞞是沒有意義的。 “三十天很短?!毙靿m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有一種被死亡逼近的緊迫感,這種感覺是他這些年從未感覺過的。 “如果我想活的更久一些,薛圣前輩有辦法嗎?”徐塵他和任何人都一樣,他也不想死。 “毀掉你神脈的那個人,在你體內(nèi)用毒火布置的道紋很簡單,我能解,我能治好你的傷。”薛圣沉吟了一會兒,道“但是我救不了你的命?!?/br> “況且承天府這次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對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只能再活一個月?!边@是薛圣在來到北地之前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情。 “他們付出的代價,有一個圣人那么大嗎?”徐塵認(rèn)真的問道。 “沒有,半個吧。”薛圣雖然是東玄大陸第一神醫(yī),被人尊稱薛圣,但他卻不是真正的圣人。 “難怪他們能請動薛圣前輩。”徐塵想了想道“如果我可以給薛圣前輩半個圣人,可不可以多活一個月?” “你憑什么?”薛圣眉頭微皺,據(jù)他所知,承天府之所以能夠拿出相應(yīng)的代價,在暗地里集合了北地四大天府的一切能量。 而徐家這些年的事情,因為有著徐塵,勢力不斷成長,隱隱約約有成為北地第五大勢力的趨勢,薛圣心中一清二楚。 但就算徐家能夠成為與承天府并肩的存在,那又如何,徐家拿不出相應(yīng)的回報,薛圣又何必冒著得罪四大天府的風(fēng)險? “我想這些年我的事情,薛圣前輩也應(yīng)該聽說過,憑我先天神體的資質(zhì)如何?”徐塵淡然的回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薛圣再次反問。 “在薛圣前輩治好我雙眼之前,我一定會給薛圣前輩一個相信我的理由。”徐塵誠懇的說道。 第四章 還能活一個月 薛圣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知道這個少年與眾不同,擁有著非凡的領(lǐng)悟能力。 但是徐塵終究只不過是一個不能修煉的空殼神體。 對于薛圣這種在東玄大陸位列于頂端層次的人來說,有些層面上的東西,并不是徐塵所能理解的。 凝視了許久,薛圣才開口說話,道“不管你有什么樣的理由,在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承天府,你只能活一個月?!?/br> “徐家與四大天府之間的這趟渾水,我不想蹚,北地要變天,這也是必然的事?!?/br> “明白了。”徐塵知道自己可能說的太直白了,或者是說太沖動了。 因為他謀劃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很多細(xì)節(jié),他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現(xiàn)在卻十分無力。 從小他就盼望薛圣能夠來徐家替他治傷,而徐塵可以利用自己的天賦,加上薛圣前輩的實力,徐塵堅信自己都是有可能被治愈的。 沒有人想去死,徐塵也一樣。 而現(xiàn)在現(xiàn)實卻證明了,徐塵再多的籌劃和籌碼在不合適的時間和地點,一樣會宣告夭折的。 像薛圣這樣的人物,肯定擁有著極大的意志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動搖的。 從薛圣十八年前離開徐家,從此再也沒有踏入過北地半步,就可以看出薛圣的意志力是多么的堅定。 而現(xiàn)在,徐塵面臨著兩選擇。 要么徐家和他一起死,要么他一個人死,徐塵沒得選。 站在徐塵身邊的暖玉聽到徐塵這樣說,神情一動,本想還要開口求求薛圣,給予薛圣更多的利益。 但是她剛動卻被徐塵察覺,徐塵緊緊的拉住了暖玉,搖了搖頭。 徐塵心里比誰都清楚,像薛圣這樣的人物,如果連圣人都無法讓他動搖,其他的又能算的了什么。 “薛圣前輩既然不愿意幫忙,就請為我治傷吧?!毙靿m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更不會跪地祈求。 這些年,他為了治好身上的傷,做過很多事,見過很多神醫(yī),問過很多人,但就是沒有下跪過。 “醫(yī)好你的雙眼,其實很簡單,誰都能做到,藥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毖κ氖稚系膬π罱渲钢心贸隽艘粋€精致的玉瓶。 “只要七天,你的眼睛就能恢復(fù),到那時,你身上的火毒也會爆發(fā),一個月之后,你就會死?!毖κヒ贿呎f著一邊從瓶中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徐塵。 “火毒爆發(fā),我的五臟六腑就會被燒成灰燼,到最后,恐怕我整個人都會化為灰燼?!毙靿m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猶豫就服下了薛圣給他的藥丸。 “是啊,這個過程很痛苦,他們怕你活不過一個月,這也是他們請我來的理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毖κジ锌恼f道。 “謝謝薛圣前輩?!毙靿m真誠的道了一聲謝。 二人風(fēng)輕云淡的談吐,徐塵答對如流,好像這一切都不是在談及他自己,而好像在說別人一樣,臉上沒有半分恐懼。 在七天間,大雪一直在下,天一直灰蒙蒙的,好像要塌下來一樣讓人沉悶。 而徐塵也如這陰沉的天一般,并沒有任何的反常,晨練依舊,看書喝茶,生活沒有任何的改變。 如果要說唯一的變化,就是這兩天讓暖玉給他讀書的時間久了一些。 暖玉理解徐塵,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這個少年,她知道這個少年表面平淡。 只是可能這個少年習(xí)慣了平淡,死亡的恐懼他已經(jīng)背負(fù)了很久,他習(xí)慣了,只是突然這天近了,他不適應(yīng)。 第七天的這天早晨,陰沉的天終于散去了,當(dāng)天空中泛起魚肚白的時候。 習(xí)慣早起的徐塵,明顯的就感覺到了一陣明亮,他扯下了蒙在雙眼上的布,他嘗試著睜開雙眼。 徐塵看到了一絲絲光明如同利劍般刺進(jìn)了他的雙眼,他的眼淚忍不住的就往下掉,仿佛在幫他適應(yīng)著這個世界。 徐塵眨著雙眼流著眼淚,而他身前的暖玉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徐塵流眼淚。 暖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她沒有任何的喜悅,只有一股特別的情緒在她最心底涌現(xiàn)出來,她想忍住不流淚,卻做不到。 徐塵在淚水朦朧中看到一個窈窕清秀的身姿,她穿著白色衣裙,在徐塵眼中或許有一層淡淡的朦朧感。 但是在她精致無暇的臉蛋上,徐塵卻清晰的看到了靜靜淌流的淚水,仿佛是暖玉第一次看到這世界。 “你在哭嗎?”徐塵的手輕輕的撫去暖玉了臉上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別人哭。 徐塵沒有想到暖玉哭的時候沒有半點聲音。 暖玉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么,她感覺世界已經(jīng)是黑暗的了,她的眼睛只能看見徐塵。 她知道徐塵的眼睛好了,她也知道徐塵快要死了,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緊緊的壓著,喘不過氣來,說不出話來。 徐塵幫暖玉擦拭完眼淚之后,暖玉想要幫他穿衣服,卻被徐塵攔住了。 “以后我都想自己穿衣服了,好嗎?”徐塵一臉平靜的詢問著,他還是他,就好像只是他的雙眼能夠看見了而已。 “好!”暖玉看著徐塵的平靜,原本壓在心頭那塊沉重的石頭落下了,把她的心好像砸的稀碎,一陣陣無言的刺痛。 在天亮之后,薛圣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徐塵的小院。 雙眼治好后,徐塵能看見了,但是并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他知道,火毒很快就會爆發(fā)的,或許就在下一刻。 但徐塵不急,他剛才還學(xué)著跟暖玉泡茶,自己剛剛泡好一壺,薛圣隔著很遠(yuǎn)就看到了徐塵泡茶的功夫手法十分熟練了。 “想不到你眼睛剛剛恢復(fù),這泡茶的功夫倒是學(xué)的很快。”薛圣嘖嘖稱奇道。 “薛圣前輩來了,請坐下喝茶。”徐塵站起來迎接薛圣入座。 徐塵雖然沒有真正看見過薛圣的面容,但是薛圣的聲音卻記得十分清楚,甚至是每個和他說話的人,他都記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