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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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搖了搖頭,說:“本身只能盡力而為,你沒發(fā)現(xiàn)桂花后面有畫小故事嗎?畫的就是太太喝酒吐一地的畫面,我覺得非常簡單,所有人都看得懂,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br> 顧葭才不聽高一說,他更喜歡聽杜明君的意見:“杜兄,你呢?” 杜明君一直很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烤火,道:“其實要找同學(xué)說不定也沒有桂花畫的通俗,不過我還是會去請同學(xué)過來,讓桂花畫完了他稍微修改修改就可以,這樣既節(jié)省了時間,又能夠得到連小朋友都能看懂的內(nèi)容,何樂而不為?” “是極!桂花妹子你得謝謝我,我們要聘用你做報紙內(nèi)容,按副給錢?!备咭惶貏e自得,是他之前在顧葭轉(zhuǎn)圈的時候肚子疼,才讓桂花帶自己去廁所,誰知道客廳的廁所滿了,他又急著用,桂花只好帶他去了自己的房間,誰曉得剛蹲下就停電,上完廁所就來電,十分的幸運。 來電之后高一和桂花聊了聊,沒多久杜明君也找上門來,三個人就在桂花這邊等顧葭回來,告別之后就回去繼續(xù)工作。 就是這么一會兒功夫,高一眼睛就賊溜溜的到處瞟,看見了桂花用來當(dāng)日記的小冊子…… 桂花是不介意被看那些東西的,只是還很害羞,認(rèn)為自己畫的不好,聽高一這么一頓吹捧,也沒有飄起來,反而說:“一副多少錢?” 高一想了想,道:“一副一毛,十個格子就有一塊錢,你可比那些新人作家要貴得多呀!這都是我看在顧兄的面子上給你的好價格?!?/br> 見桂花意動,顧葭也不多說什么,而是給了桂花選擇:“我也覺得挺好,桂花你明天可以不必跟著我回京城,本身我就想著你家人還在這邊,跟著我去京城就耽誤和家人團(tuán)聚過年,更何況公館里也需要留人看守,門房已經(jīng)不見很多天了,你找時間去巡捕房報個警,再登個尋人啟事,其他等我回來再說吧?!?/br> 桂花‘噯’了一聲,有種踏入其他世界的茫然和驚喜,還有點不自信,可很快就又被高一吹的天花亂墜,只能坐在那里傻笑。 兩位朋友離開的時候,把桂花也帶上了,顧葭讓富貴送他們一程,但杜明君讓高一等人先走,自己則對顧葭站在公館的客廳,囁嚅著唇瓣半天,仿佛羞于開口般,半晌才緩慢地詢問說:“顧兄,你此去京城,什么時候才返回呢?” 顧葭笑道:“這我也不清楚,得看無忌他什么時候放我走啦?!?/br> “是嗎?那真是可惜,你看不見我們第一份報紙了?!?/br> 顧葭卻搖頭:“我能參與你們創(chuàng)立報社的過程,就已經(jīng)激動的無法言語,能采用我提議的名字做報社名,就欣喜若狂,你還想要我開心成什么樣子?” 杜明君頭發(fā)略長,有些遮住眉眼,他也笑,然而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會給你送過去一份,明日你一大早七點的火車對嗎?我在火車站等你,印刷出來的第一份報紙,我會親手拿給你?!?/br> “哪里值當(dāng)這樣麻煩杜兄?!” 杜明君的心意,內(nèi)斂得厲害,他也不在乎顧葭懂不懂、能否明白:“值得的,顧兄等著便是,明日火車站見?!?/br> 說罷,不等顧葭拒絕,便自飛快的跑走。 夜里月色依舊迷人,落著銀沙似的光鋪在地面,給由熱鬧漸漸寂靜下來的顧公館也披上一層淡色的光。 此時已然是晚上九點,不算晚也不算早,可顧公館請的傭人已經(jīng)收拾好公館的地面還有垃圾后,陸續(xù)離開,顧公館的主人們更是洗漱完畢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好好的睡上一覺便在第二日踏上去京城的火車。 顧無忌洗過澡后很愛和顧葭一塊兒喝一杯牛奶,顧葭從前本來給弟弟準(zhǔn)備了自己的杯子,但很快顧葭就發(fā)現(xiàn)顧無忌這孩子跟還沒有長大的小朋友一樣,大概是覺得別人碗里的菜好吃,因此總愛和他喝一只杯子里的牛奶,自己的牛奶倒是碰也懶得碰一下。 后來顧葭就學(xué)聰明了,專門準(zhǔn)備了一只稍微大一點的杯子裝牛奶,這樣兩個大男人喝才夠。 顧無忌來天津帶來了兩個大皮箱,其中一個皮箱里裝的都是過冬的衣物,另一只放著平日慣用的生活物品??磥肀旧硎窍胍谶@邊多住些時日,但結(jié)果卻因為某些原因改變了打算,箱子都沒有整理出來,就準(zhǔn)備帶著顧葭離開了。 顧葭抱著牛奶在喝的時候,坐在床邊一邊看顧無忌給自己忙前忙后的找行李裝起來,一邊說今日發(fā)生的事,顧無忌很愛聽哥哥說這些瑣碎的細(xì)節(jié),時不時還要詢問一番,時間便這樣過去,似乎很慢,又像是很快。 待顧無忌將顧葭的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兩人都打算要一塊兒睡覺了,房門便直接被人扭開,穿著睡衣的喬女士還卷著頭發(fā),臉上涂了很多顧葭不知道的綠色糊糊——據(jù)說是保養(yǎng)品——笑瞇瞇的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進(jìn)來,說:“呀,還沒睡呢?正好我找你們有事,明天我們不是就要回家了嗎?可現(xiàn)在家里情況如何?顧無忌你也同我和你哥哥說道說道,免得明天見了面,鬧笑話不是?” 顧葭從來沒有將京城那邊當(dāng)成自己的家,所以即便回去,其實也并不情愿,所以根本沒有想到要打聽顧府如今的情況,更沒有想到詢問那些曾經(jīng)還是孩子的顧府少爺小姐們是不是結(jié)婚了、有沒有孩子,亦或者誰死了,誰又新娶了…… 喬女士是很不客氣的也上了床,親昵的在顧葭身邊靠著坐,挽著顧葭的手,就說:“我想應(yīng)該是很多都需要說一下的,反正現(xiàn)在也還早,小葭你記性不好,好好記著點兒,顧府規(guī)矩大著哩,去了以后很多規(guī)矩都要學(xué)那林meimei多看多學(xué),這樣別人才不會背后笑話?!?/br> 顧無忌坐在顧葭的另一邊,對喬女士教育顧葭的話很是不以為然,甚至鄙夷:“我的哥哥,他不需要看誰的臉色過日子,去便去了,想做什么就做,沒有下人敢嚼舌根?!彼f得篤定,好像顧府已然是他的‘一言堂’。 但顧葭卻幫喬女士說話,道:“無忌,你還是稍微介紹一下吧,顧府很多事情,有沒有什么忌諱,還有父親……父親喜歡什么?家里人都喜歡什么?我總不能空手回去,還是得送點禮物。” 喬女士連忙點頭:“很是!小葭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一定要送大禮才行!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去打秋風(fēng)的呢?!?/br> “就一般即可,我們也不需要巴著人家……媽,你別說話了,聽無忌說吧?!?/br> 顧無忌絕不會駁了哥哥的面子,哪怕再不耐煩喬念嬌湊到他們兄弟的床上,打攪他給哥哥讀書的美好時間,但還是沉住氣,想了想,開口就說了一個顧葭意料之內(nèi)的事: “爺爺身體不好了,家里養(yǎng)了個宮里出來的太醫(yī),說是就這兩個月就該準(zhǔn)備辦后事了。所以哥哥你回去大概能看見很多父慈子孝的戲碼,每個人都忙著在爺爺面前表現(xiàn)自己,沒什么空來招惹你,你不要怕?!?/br> 顧葭笑了笑:“我不怕。” “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哥哥,這次叫你回去,是定要幫你拿回屬于你的那一份財產(chǎn),你不要也得要!明白?” 顧葭無奈:“不必如此……” “你明不明白?”顧無忌強(qiáng)調(diào),眼神危險的盯著顧葭。 顧葭只好舉雙手投降:“好,我再不明白那叫不識好歹,謝謝你?!鳖欇缰李櫉o忌總是生怕自己吃虧,這份心意比什么家產(chǎn)都珍貴。 顧無忌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不夠,他認(rèn)為整個顧家都該是哥哥的!然而這事他能做,卻說不得,不然定是要讓顧葭抗拒。 可不管如何,顧無忌打定主意事要將整個顧家送給哥哥。 這是他應(yīng)當(dāng)做的!是他必須做的! 從前他沒有能力,只能看著哥哥被趕走,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人挖出來丟到了外面一樣,那種感受再痛不過,他怎能忍心不給哥哥找補(bǔ)回來?!他要幫哥哥讓那些賤人也知道被趕走的滋味!那種把人臉皮都撕下來,活不下去的滋味! 畢竟如今可不一樣……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第75章 075 喬女士光是聽顧無忌說這些話, 就感覺特別熨帖。 偶爾…… 只是偶爾, 喬女士想,要是顧無忌知道自己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那顧無忌會不會也對自己態(tài)度好點呢? 喬女士只是偶爾會這樣想, 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對顧無忌沒有好感。所以只要顧無忌對她的小葭好,那么她也不說什么了,小葭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的就是小葭的, 這是沒有界限的, 沒有分別的。 然而喬女士也很明白這個時候是不需要自己在這兄弟兩人之間插話。 她只需要默默的聽就好。 果不其然顧葭被她捏了捏胳膊, 就繼續(xù)問:“那回京城后, 我們也住在顧府,住在顧府的哪里呢?” 顧葭按照小時候的記憶, 知道顧府總共是三進(jìn)三出的四合院,門前有一對抱鼓獸頭門墩,大門兩側(cè)有小偏門,門庭深三尺,進(jìn)去后便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兩邊住門房與打掃院落的下人,正對門庭的則是石壁, 石壁上有雕花圓窗用以遮擋財水外泄, 石壁之后便是一排三廳正堂。 穿過正堂后便是內(nèi)院, 內(nèi)院分為左邊的梨園與右面的桃園, 正中則是主屋。 主屋的后面是偌大的后院,后院常年不怎么打掃,沒什么人去,所以建造了柴房和倉庫用以堆放雜物,雜草叢生,天空逼仄。 在顧葭的童年里,這是他眼中的顧府,每一處都只是看過,沒有用過,梨園與桃園是從未踏足,前院更是很少去,所以只是覺得大,人多,卻沒有他和喬女士的容身之所。 顧府在顧無忌的眼中,并非那么神秘,就是一座擴(kuò)建過的三進(jìn)院落,左邊的梨園住著二叔一家,右邊的桃園住著小姑一家,中間內(nèi)院住著老爺子和顧文武。 “當(dāng)然是住在我的院子里,我來前已經(jīng)讓他們把我住的后院全部重新修葺了一遍,擴(kuò)寬了許多,擺上了新家具安了熱水汀,電燈、電話、浴缸、廁所,都是新的,哥你先住著,哪里不好了,再修改就是?!鳖櫉o忌也是個花錢跟淌水一樣的人物,但他花得多,掙得更多,也就不在乎錢不錢的問題,他只要自己舒心。 顧葭一聽還是住在后院,大抵是不會讓其他人心里不痛快,應(yīng)該也礙不著誰的事兒,也就點了點頭。 喬女士卻趁機(jī)道:“文武呢?咳,就你爸爸呢?他會和我們住在后院嗎?” 顧無忌冷淡的道:“我怎么知道?這事兒你要問他去?!?/br> 喬女士有點忐忑,心中七上八下的,畢竟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丈夫了,上次見面的不歡而散讓她心有余悸,既期待時間讓上回的不愉快煙消云散,又害怕時間讓那些不愉快積淀得更深更可怕。 “唉……”喬女士嘆了口氣,一時無法再想其他的事情。 顧葭卻見不得喬女士這樣,說:“爸爸他應(yīng)該忙著在顧老爺面前盡孝,是吃住都在主臥的,可能在地上鋪個地鋪就睡了,可能不會去后院的。” “哦對!也是,你爸爸他就是比較孝順,年輕的時候唯一的膽子都在離家出走那天用光了哈哈?!眴膛空f起顧文武,笑意滿面,好像連心情都好了不少,在聽了顧無忌的話后,對自己和小葭在顧家的待遇也放心了很多,隨后親了親顧葭的臉蛋,就說,“那mama回去睡覺了,小葭也早點睡知道嗎?” 顧葭點點頭,喬女士輕盈的下床,順便哼著歌把顧葭放在床頭的牛奶杯端走,然后將房門關(guān)上。 門外冷空氣被放進(jìn)來了一點,顧葭就被弟弟整個兒蓋進(jìn)厚厚的棉被中,并聽見弟弟說:“哥你還要不要聽?” 顧葭已經(jīng)有點困了,閉著眼睛,膩在顧無忌懷里,像是什么惹人憐愛的小動物,將臉在顧無忌胸口蹭了蹭,感受那干燥又有點皂香的溫暖,聲音都緩慢而清冷:“恩?聽什么?” 顧無忌伸手把床頭燈關(guān)掉,聽出哥哥的困意,便笑了一下,也鉆進(jìn)被窩里,說:“本來想要和哥哥說一下現(xiàn)在顧府都有些什么人,但哥哥既然困了,就睡吧,那些人等見著了再重新認(rèn)識也是可以的?!?/br> 顧葭睫毛顫動了一下,從被窩里鉆出,刻意讓冷空氣刺激自己,使得困意消散,說:“還是現(xiàn)在說吧,對了你得先告訴我,你要帶我和我媽回去的事情,他們都同意了嗎?” 顧無忌聳了聳肩,道:“我告訴爺爺了,他同意了?!?/br>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哥你難不成還需要看其他人的眼光嗎?那二叔是個混不吝,家里一堆女人,出了下頭的子孫根耐用,生了一窩又一窩,根本就是個飯桶,你要看飯桶的臉色嗎?” “你……”顧葭想說‘不要這么說別人壞話’,但很快就被弟弟打斷。 “還是說你要聽那個四十來歲還嫁不出去的小姑的話?她成天除了包養(yǎng)小白臉回來,除了找爺爺撒嬌要錢以外,就是個傻子,成天被那些小白臉哄著,被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你要看傻子的臉色嗎?” “不至于這樣說吧……”顧葭十幾年未見那些人,并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居然從當(dāng)年稚氣未退的年輕人變成了如今備受嫌棄的模樣。 他還記得二叔當(dāng)初喜得一對雙胞胎的時候,穿著嶄新漂亮的衣服,和溫柔大方的二嬸一人抱一個,身邊還一邊兒站著一個小少年,他們這一房人口眾多,很受當(dāng)時的顧老太太喜愛。 小姑在顧葭被趕出去之前,正和某個人家的少爺有來往,成日眉開眼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管。 誰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二叔一家竟是又多了好幾個兒子,小姑則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而老爺子卻快要死了。 老爺子一走,這偌大的顧家定是要四分五裂的。 “好,我不說他們壞話,省的哥哥要罵我是個小人,我不過是實事求是的評價一番,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br> 顧葭被弟弟這么一番頗俱撒嬌意味的話哄的一笑,把弟弟抱住,說:“恩,我哪敢冤枉你,你做什么都是對的……只是今天你還是有一點沖動了?!鳖欇绾龅叵肫鹬邦櫉o忌打白可行的事,“白可行他……” “哥,我們不提他,我不想聽。”顧無忌聲音冷淡的很。 顧葭猶豫著,半晌還是道:“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他……” “我說了,我不聽,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從窗戶跳下去。”顧無忌總是很擅長拿自己威脅顧葭。 顧葭頓時不敢再說話,只嘆了口氣,打從心里希望顧無忌和白可行能夠和好,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情誼,很珍貴,不該因為自己的錯誤變成泡沫…… 懷著愧疚的心情,顧葭慢慢睡著,睡夢中似乎都還皺著眉頭,一會兒看見顧無忌和白可行反目成仇,一會兒又夢見黑暗里和自己接吻的陸玉山…… 他半夜忽地驚醒,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顧無忌不在。 他沒有睜開眼,在似夢非夢間,用沙啞溫柔的聲音叫喚顧無忌的名字:“無忌?” 正巧這個時候顧無忌開門回來,聽見哥哥喊自己,當(dāng)即躡手躡腳的上床,重新抱住哥哥,說:“我在呢,睡吧?!?/br> 顧葭‘恩’了一下,聲音被拖的很長,隨后又迷迷糊糊的嘟囔著問:“你去哪兒了?” “去上廁所。你快睡,不要說話了?!闭f著,顧無忌親了親顧葭的發(fā)頂,跟哄小朋友一樣輕輕拍著顧葭的后背,將人哄睡。 第二日顧葭也忘記半夜顧無忌不在的事情。一大早便讓顧公館熱鬧起來,看著顧無忌帶來的下人忙前忙后的搬運行李,然后一塊兒緊趕慢趕去了火車站,到那豪華車廂里開著窗戶等要給自己送報紙的杜明君到車站見自己。 期間顧葭還看了看有沒有陸玉山的影子,畢竟就陸玉山那樣的人品相貌,放在人群中也是相當(dāng)鶴立雞群,一眼就能瞧見,結(jié)果他是既沒看見杜兄,也沒有瞧見陸玉山,及至火車發(fā)出鳴笛的聲音,開始緩慢開動了,顧葭才恍惚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顧葭!!顧葭!” 顧葭把頭探出窗外,看見正跑的氣喘吁吁的杜明君追了上來,滿臉悲傷,淚水爬滿臉頰,一邊把手中的東西交給顧葭,一邊說:“顧兄!這些是丁兄寫給你的遺書還有我們《目擊者報》的第一份報紙。這是我送你的平安符?!?/br> 顧葭一愣,手里拿著三樣?xùn)|西,問杜明君:“怎么回事?什么遺書?” 然而火車越開越快,杜明君根本追不上,顧葭只能看見杜明君對自己揮手,然后做了個打電話的姿勢,嘴里還喊著什么,但卻被火車‘嗚嗚’的笛聲與‘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滾動聲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