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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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聽就笑了說“你別著急,車隊有退燒藥,我這就去給你拿。” 翠翠看著他去拿退燒藥,也不獅子大開口的要錢,一時間也想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 片刻后藥丸拿過來,他將水囊給了翠翠,看著她給錢氏喂了藥后,笑笑什么也沒說的就回去睡了,翠翠這才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防人之心太過了……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很久,外頭雨下的小了點(diǎn),翠翠想去小解,可是又不敢一個人出去,就小聲的叫醒了婆婆陪同,她撐著傘,可是剛找到一個隱秘處,她就好像聽見了跟來的細(xì)碎腳步聲…… 第21章 幾乎是聽見動靜的那一個瞬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錢氏發(fā)燒頭昏昏沉沉的耳朵也不靈光,只發(fā)覺翠翠神經(jīng)緊繃的看著身后,剛想張嘴說什么,翠翠就過來緊緊捂著她的嘴沖她輕輕搖頭。 錢氏瞬間明白了什么,強(qiáng)打著精神鎮(zhèn)定,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翠翠深吸口氣,將腰帶綁好后,就假裝要回去,而那個腳步聲也過來了。 見到人影的那一刻,翠翠就看清了,果然是那個這幾天總是盯著自己的劉勝!剛才還假裝好人的給她藥丸,估計就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 她假裝嚇了一大跳的樣子,驚訝的問:“你怎么過來了?” 劉勝笑笑,裝的一副好人樣子,說:“我看你娘病了,就過來瞧瞧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多謝,不需要,我們這就回去了?!?/br> 翠翠說著,拉著婆婆就要離開,劉勝一看她心里防備著,也不打算裝模作樣了,攔著二人的去路,低沉一笑:“姑娘,別著急走啊,剛才忘了跟你說了,你從我這里拿走的藥丸,可不是白送的,得用錢買,一粒藥丸,二兩銀子。你拿了三粒,一共六兩。” 幽暗的環(huán)境中,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到那一雙散發(fā)著邪惡幽光的雙眼,翠翠神經(jīng)緊繃,聞言開口:“這么貴?你唬我的吧?”他絕對不單單是來要錢的,且先穩(wěn)住他再說! 劉勝一聽就知道她不想出這個錢,頓時就笑了,換了輕浮的語氣說:“嫌貴也沒辦法,我們一直都是這么收錢的,不過你要是出不起這個錢,拿別的來換也不是不可以……” 翠翠沉默不語,錢氏皺眉問:“拿什么來換?我們身上可沒有值錢的東西?!?/br> 男人一笑,邪惡的目光落在翠翠身上,笑著說:“誰說你們沒有值錢的東西,我看……姑娘的容貌身段,就值這個價……”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錢氏一聽就急了:“你休想!你這般趁火打劫,我要去告訴你們老大!” 劉勝頓時冷冷一笑:“你去啊,老大是我親姐夫,你猜他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他說罷看著翠翠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催了一句:“想好了沒?到底是給銀子,還是給身子?” 銀子是她和婆婆上京的路費(fèi),她絕對不給! 給身子,就憑你這種畜生也配? 來秦氏商隊的時候,交了六兩銀子,現(xiàn)在身上只剩下八兩銀子,到京城還有一個月的路程,若是省著點(diǎn),也不是不夠用,只是可惜了交給秦氏的銀子全都糟蹋了!都怪這個無恥的yin賊! 心里怒火狂翻,翠翠卻只能忍著,面前的男人人高馬大,一拳過來怕是就能打暈她。而且他這樣趁火打劫,欺辱女子的行事在路上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這人膽子大,心眼黑,有人撐腰不怕事兒,想要在這人手底下全身而退,不容易。 但也不是沒辦法…… 翠翠思索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這才抬眸看著他,假裝害怕不愿意,支支吾吾的說:“我……我真的沒那么多銀子……” 劉勝頓時嘿嘿一笑,得意的抬著下巴,目光落在錢氏身上,皺眉道:“沒銀子,那就只能給身子了!你別在這兒杵著了,一邊去等著!” “翠翠,不可呀……”錢氏緊緊拉著翠翠的手,都快急哭了,傻孩子,你一個弱女子,怎么能斗得過這樣一個大漢?你要留下來那就是羊入虎口啊! 翠翠卻拍拍婆婆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放心,然后才說:“娘,咱們沒錢,只能這樣了……你去那邊等著,不要走太遠(yuǎn)……”說完,她拍了拍婆婆的手,錢氏心中明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劉勝眼看著錢氏離開了,這才輕浮笑著伸手過來拉著翠翠的手腕:“這里不方便,你跟我來?!?/br> 錢氏小心的聽著他們的動靜,好像是往車隊那邊去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跟過去。 幽暗的夜里,小雨一直下著,淋透了身上的衣裳,翠翠被他一把按在車架上,男人就猴急的過來解她的腰帶,氣喘如牛,嘴里還說著:“你放心,跟我睡你不吃虧,我功夫好著呢!” 翠翠假裝害怕的掙扎,趁著他興奮的要過來親自己的時候,一把將手中的辣椒粉一股腦的按在他眼睛上使勁的揉! “?。≠v人!”劉勝瞬間大叫起來,閉著眼一把將她甩在地上,痛苦的叫著不停去擦眼睛上的辣椒粉,“?。∥业难?!” 翠翠被他一把摔在了地上,身上全是泥水,看著他痛的睜不開眼急忙的爬起來跑開,錢氏也早有準(zhǔn)備,在不遠(yuǎn)處喊著:“翠翠快過來!我在這兒!” 翠翠迅速的跑到婆婆身邊,拉著她就往樹林里跑,身后傳來劉勝痛苦的喊叫聲,還有不少人的說話聲,她氣喘吁吁,心跳如鼓的說:“娘我們要快點(diǎn)跑進(jìn)樹林里,找個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藏起來,不然一會兒那個混賬叫了人過來找,咱們就遭殃了!” 錢氏好歹吃了三粒藥丸,此刻身上多少有些力氣,跑起來也不拖后腿,婆媳倆在漆黑的樹林里,冒著雨,踩著泥濘,不顧一切的往前跑。 破廟外頭,被辣椒粉迷了眼的劉勝痛的大哭大叫,車隊里他姐夫也出來了,看著他這個氣憤的問:“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賤人,明明答應(yīng)了讓我睡的,誰知道居然偷襲我,姐夫你快帶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那個賤人!我要打死她!” 他捂著雙眼在泥地里痛苦的哀嚎翻滾,車隊頭頭見此恨鐵不成鋼的怒吼:“沒用的東西!就知道見色起意!活該!”說著,將他托進(jìn)破廟里,急忙想辦法給他沖洗眼睛。 劉勝卻不甘心今晚馬失前蹄,一直喊著:“姐夫,快叫人去找那個賤人??!” 車隊頭頭無奈,只能下令:“你們兩個,出去找去!” “是。”兩個人聞言,便點(diǎn)了燈籠打著傘,出來找,找人的路上一個男的哼一聲說:“那個小畜生,仗著老大是他姐夫,這一路沒少禍禍姑娘家,今日總算叫他吃虧了,辣椒粉糊眼,怕是以后那狗眼珠子就得傷了?!?/br> 另一個人聞言也是不屑的說:“這就是報應(yīng)!他就是活該!不過咱倆真要在這淋著雨找人嗎?這烏漆麻黑的,咱去哪兒找?要不在這兒耽擱一會兒,回去說沒找到,老大頂多罵兩句,也不能把咱們咋滴。總不能真把人找回去,由著那小畜生欺辱吧?” 對方一聽干脆也站著不走了,“娘的,不找了!走,咱倆去車底下窩著去!” 翠翠拉著婆婆一路跑,黑暗中也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往前,一直跑出了樹林,隱隱看著眼前都是農(nóng)田,這才停下來,拉著婆婆坐在樹林里,好歹手里還有一把傘,不至于就這么淋著雨,但渾身也濕透了,很是難受。 “娘,你怎么樣?” 錢氏搖搖頭,大口喘息,疲憊的靠在樹上:“我沒事,能撐得住?!?/br> 翠翠放心了些,說:“咱們在這兒將就坐著,等天透亮了,找個農(nóng)戶討口水喝,問問路,咱們在出發(fā)?!?/br> 細(xì)雨輕輕的拍打著油紙傘,翠翠靠在樹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光微亮了,她這才發(fā)覺有點(diǎn)冷,摸摸身上依舊濕答答的衣服,她打了個噴嚏,這才看向婆婆,發(fā)現(xiàn)她臉色發(fā)黃很難看,急忙抬手觸了觸,果然額頭guntang。 “娘?!彼瘟嘶纹牌诺募绨?,見她難受的睜開眼,眼圈忍不住紅了:“娘,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害你受苦……” 錢氏虛弱混沌的拍拍她肩膀,嗓子沙啞著說:“傻孩子,我不苦,是我身子不爭氣拖累你了,別哭……” 翠翠擦擦眼淚,看了看農(nóng)田不遠(yuǎn)處就有村落,哽咽著說:“娘,前面有村子,我背你過去?!闭f著,她轉(zhuǎn)過身將婆婆背在了背上。 村落看著不遠(yuǎn),但是下雨過后,路上泥濘難走,好不容易才到了村子,敲開了一家人的門,開門的是個老太太,看著她們一身泥濘落魄,好心的將她們迎了進(jìn)去,燒了熱水讓她們換洗,還煮了熱粥。 婆媳倆在這里收拾干凈了自己,吃了熱乎飯后,謝過老太太,問了路后,翠翠就背著還在發(fā)燒的婆婆,往最近的鎮(zhèn)上去,路上鞋子再次站滿泥巴,她覺得一雙腳好像被跑爛了一樣,走起路來疼的鉆心,她咬著牙堅持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鎮(zhèn)上找到了醫(yī)館。 大夫給錢氏看了病,開了方,翠翠看著婆婆躺下休息,就去后院煎藥,坐在爐子前才有功夫脫了鞋,結(jié)果脫下襪子一看,腳上全是泛白的皺皮,磨破的血泡,白色的襪子上全是血跡…… 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擦擦酸澀的眼框,低喃著告訴自己:“沒事,再難都會過去的……” 第22章 錢氏這一病,就是好幾天,她本身年紀(jì)就大了,又加上這一路來辛苦,吃不好睡不好,前一段太陽曬的體內(nèi)都是熱毒,這一淋雨身子就撐不住了,硬是燒了兩三天才退下來。 婆媳兩個就住在醫(yī)館里,錢氏睡在床上,晚上翠翠就搬個凳子爬在床邊將就,順便服侍婆婆。直到六天后,錢氏才恢復(fù)了些精氣神,能說能笑了,翠翠也打算重新找個商隊,跟車上京了。 這一次翠翠仔細(xì)的打聽了名聲好,老板好的商隊,花了半天的時間計算路程,計算銀子,婆媳倆商量好了不管遇上什么事兒,銀子都是保命的本錢,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亂花。 這一次的事情讓錢氏也是心有余悸,想著幸虧柳父聰明給準(zhǔn)備了辣椒粉,若是柳父沒準(zhǔn)備這個的話,那天晚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為此專門又去買了兩包辣椒粉回來防身。 在醫(yī)館這幾天,花掉了差不多一兩銀子,找了新的商隊,收了她們二人四兩車馬費(fèi),這樣一來,她們身上只有不到四兩銀子了…… 錢越來越少,翠翠心里很不踏實(shí),好在這一次商隊一路上都很太平,半個月后,車隊停了下來,要換新的貨物上京,恰巧車隊有個人中暑了干不了活,翠翠就跟老板說了好話,她去幫著卸貨裝貨,換了五天的飯錢。 那天晚上在住處,錢氏看著她手上一堆磨破的血泡,哭著給她拿酒擦洗,翠翠也疼的咬牙落淚,可沒辦法,還有將近半個月的路程才到京城,若不想辦法省錢,萬一有個什么意外,她就休想在入秋前進(jìn)京了! 又走了將近七八天,天氣依舊很熱,翠翠皮膚細(xì)嫩,身上長滿了痱子,一出汗針扎一樣的難受,她都忍著沒吭聲。這一日停在換貨點(diǎn),翠翠依舊去幫工,卸的貨是糧食,一袋最少七十斤,她硬是撐著卸了三車,一共三十包。 歇下來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手上更是血泡一堆,換來了一百八十個銅錢,發(fā)錢的時候老板看見了她手上的血泡,嘆了口氣好像是覺得她可憐,她心里卻不這么想自己,她覺得不管付出了多少力氣,能有錢吃飯,能順利到京,就不可憐。 商隊要在這個城,等一批酒貨,大約要兩天時間,閑了下來能休息兩天,翠翠想著快到京城了,銀子還有些,就上街準(zhǔn)備去醫(yī)館買些去痱子的藥材,錢氏在客棧里和同路的說話解悶。 醫(yī)館距離客棧不遠(yuǎn),翠翠買了藥出來不打算多逛逛看看,就準(zhǔn)備回去了,可誰知,剛走出醫(yī)館來,面前就有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抬頭一看,頓時渾身的汗毛豎起來,拔腿就要跑! 可還是晚了!手臂瞬間被人拽住,秦氏商隊這個被她抹了辣椒粉的男人劉勝,咬牙切齒的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緊接著一拳就砸了她的肩頭:“小賤人!你害得我好苦啊,眼都差點(diǎn)瞎了!” 那晚他被辣椒粉糊眼后,用水不停的洗也沒用,眼睛又痛又腫的跟個瞎子一樣,三四天才勉強(qiáng)能睜開,還被姐夫臭罵了一頓,車隊里的人也天天看他的笑話,那幾天真是他有生以來,最丟人的幾天! 當(dāng)時他就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報仇,所以路上他一直留意往京城的車隊,他知道這里是車隊進(jìn)京的必經(jīng)之地,那個女人要想進(jìn)京也一定會在這里出現(xiàn),就抱著大海撈針的想法出來晃悠,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還真給他遇上了! 他當(dāng)即就狂喜了,知道自己能報仇了,就想也不想的跑過來,決定打死這個女人! 翠翠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就知道糟了,可她到底是個女人,在沒有防身物件的時候,哪里是一個男人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人推倒,肩頭,肚子,幾乎在瞬間挨了好幾拳頭!痛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賤人,我終于找到你了!今天我要打死你,讓你害我!”劉勝說著抬起手,狠狠的巴掌就落在了翠翠的臉上,那一瞬間,翠翠整個人都懵了,眼前一黑,仿佛回到了前世臨死時的那一刻,渾渾噩噩的時候…… 不知挨了幾個巴掌后,街上圍觀的人才有看不過去的,沖過來推搡劉勝,翠翠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他被人拉開,罵罵咧咧的消失在了人群中,再后來,她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開始買藥的醫(yī)館里,躺在床上,頭很疼,腰腹間更疼,就好像是那時候被蔣二傻子踹了一腳的疼一樣,連呼吸都要很輕很輕。 她躺了一會兒,緩了緩,這才看見婆婆坐在床尾正在抹眼淚,她動了動手,皺著眉小聲的喊:“娘……” “哎,翠翠你醒了,咋樣,疼的厲害不?”錢氏眼睛都哭紅了,“你說你這是倒了什么霉,平白無故的走在街上還能被人打了,還打成了這樣……” 翠翠握著婆婆的手,輕聲的說:“不是平白無故,是秦氏商隊的那個……劉勝……” 錢氏一聽,氣憤的罵道:“我就說光天化日的誰敢當(dāng)街打人,原來是那個畜生!這下怎么辦?他把你打了后就跑了,就算想告他也找不著人啊……” 翠翠痛苦的搖搖頭:“娘,別費(fèi)勁了……自認(rèn)倒霉吧……” 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知道是劉勝打的她又能如何,那畜生現(xiàn)在一定不知道藏在哪兒了,官衙就算是管了,找人都不一定找得到,還得讓婆婆四處去跑腿,求人……所以算了,這個虧就吃了吧。 “那個畜生,等上了京城,找到了元兒,一定讓元兒給你報仇!”錢氏哭著,擦了擦眼淚說:“翠翠,你醒了就先喝藥吧,大夫說你內(nèi)腹傷了,要好生躺著別動,調(diào)理幾天,等你喝了藥,稍微輕松點(diǎn),我再給你買飯去?!?/br> 翠翠點(diǎn)點(diǎn)頭,疼的不想說話,在婆婆轉(zhuǎn)身后,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痛,連呼吸都是痛……這一刻她捂著傷痛的地方,頭一次埋怨自己,為什么就不能當(dāng)他死了?為什么非要上京去找?受這么多的苦,真的值得嗎? 可是,再想想,她明知道他活著,還會娶別的女人,她若不來找他,她這輩子能甘心嗎? 不能啊……她怎么能甘心? 前世,今生,她吃的苦,受的委屈,憑什么不能討回來? 錢氏端著藥過來,看著她掉了眼淚,心疼的不得了:“是不是疼的厲害?” 她點(diǎn)點(diǎn)頭,“很疼……” 身上疼,心里疼,哪里都疼…… 夜里,翠翠睡的迷迷糊糊之間,聽見婆婆在小聲的哭訴:“他爹啊,是你托夢叫翠翠我倆來京城找兒子的,可是這一路上,可是太不容易了,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多保佑保佑翠翠吧,這孩子太苦了,嫁到咱們家,統(tǒng)共沒過幾天好日子,凈受苦了……” 昏黃的光線中,翠翠看著婆婆抱著公爹的牌位哭的傷心,默默的閉上了眼。 是啊,活著太不容易了,什么時候,她才能無痛無憂的好好過日子呢? 在醫(yī)館躺了不到兩天,商隊老板派人過來說酒貨裝好了,準(zhǔn)備走了,問她們婆媳走不走,錢氏為難的坐在床邊,說著說著就抹眼淚:“你如今躺在床上,下地走動都艱難,哪里能上路?可要是不跟車,咱們銀子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