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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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52分甜 他這么一提,時霧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正都已經這么晚了,回也回不去,索性先找個地方住一夜,其他事兒等明天早上再說。 這樣也行。 她本來打算,叫顧晏沉來送他回去呢,這樣也不用顧晏沉這么來回走一趟了。 時霧捏了捏手機,正想跟顧晏沉說一聲,就收到了他的微信。 “今晚事兒多,可能回不來,你早點兒睡?!?/br> 時霧本來都沒什么感覺,可一看他這話,她這大晚上奔波的委屈勁兒一下子都上來了,嘴角都不由自主扁了起來。 “今天好倒霉,報告出了點兒問題,我現在和賀一航在一起,改報告錯過了時間,沒有車可以回去了,你來接我嗎?” 說著,就給他開啟了一個實時定位。 她這表情,明顯帶著戀愛中的甜蜜感,嘴角笑得勾起,眉眼彎彎。 都不用猜,賀一航都知道,手機那頭的人是誰。 他壓抑了一晚上的妒火瞬間燎了原,但不敢外露讓時霧發(fā)現,臉上依舊掛著一副不耐煩的苦笑表情。 時霧抬頭一看賀一航這表情,更不好意思了,人家今晚都沒地兒住了,自己還在這兒跟男朋友膩膩歪歪。手機又振動了一下,肯定是顧晏沉發(fā)來的消息,時霧都沒顧得上看,趕緊按滅手機。 “那個,這地方我也不熟,但是周圍肯定有賓館,要不咱們出去找找?” 賀一航略一思索,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十一點半的街頭,沒什么人,路邊霓虹都滅了大半,偶爾有一家宵夜鋪子還亮著燈。時霧和賀一航一起,順著導航轉了好幾條街,才瞅見一個小旅館的影子。 這旅館也不知道正不正規(guī),招牌很小,從電線桿上伸出來一個紅顏六色的霓虹牌匾,上面臟兮兮的,沾滿了灰,門臉兒也很小,不像是旅館,反倒像普通民房。 但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其他辦法。兩個人對視一眼,只好進了屋。前臺處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迷迷瞪瞪地打著盹,整個環(huán)境安靜極了,只有電視機上的廣告聲嗡嗡作響。 那男人看了賀一航的身份證,便帶著他們倆上樓去看房。時霧本想著自己就不上去了,但轉念一想,賀一航都沒拍板要不要在這兒住,她就這么將他撂下似乎不太禮貌。 略一思索,也就跟著上了樓。 這旅館里面也不見得有多干凈,門扇都不太結實的樣子,裝修也就是湊合能住人的那種。這旅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地方,賀一航上去一看房,眉頭就皺得老緊。但情況緊急,他也只有這么個選擇,唇角緊緊抿著,沒說話。 時霧眼觀眼,鼻觀鼻,聰明得沒說話。 她沒注意到,一邊兒的旅館老板,見他們倆都沒人說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深更半夜的,一對小年輕來這破旅館里,還能干什么啊,這種的,他可見多了。 都沉默,還挺尷尬的。 時霧“呵呵”笑了笑:“那個,你還滿意這兒嗎,要是不滿意,咱們再去下一家看看?!?/br> 破舊旅館的一件空房,面前又是讓他在同學面前丟了大面子的姑娘,還是深夜,賀一航表層的那層偽裝突然被黑夜撕扯,露出了內里的心懷不軌來。 “都這個點兒了,還怎么去下一家?” 他說著,表情都不再那般無奈,順著自己真實的心情,莫名地有些許猙獰。他一邊兒說,一邊兒腳步穩(wěn)穩(wěn)地向著站在門邊的時霧靠近。 時霧瞬間就察覺到危險,轉頭一看才發(fā)現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就連門也被嚴密無縫地鎖上。她心一驚,一邊兒看著賀一航,一邊兒緩緩地朝門邊挪。 她瞅準機會,準備迅速拉開門躲出去,可手還未搭上門把手,賀一航便已經大步跨前,欺身過來。 他沒有顧晏沉高,力氣也沒有顧晏沉大,可是在男女懸殊的體力差距面前,時霧還是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賀一航的身體像塊兒鐵石,重重地貼在她身上,臉上都浮現出幾分癲狂來。 “怎么辦,看到你,我都等不及了?!?/br> 他說著,眼神里還帶了些憐惜,目光往床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是種什么樣的暗示,時霧又怎么會不懂。 她喉頭一動,嘴唇都開始緊張得發(fā)干,正想說點兒什么安撫一下賀一航的情緒,可這男人就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抓著她胳膊便往床邊兒拽。 時霧早都防備著他這動作,沒有立刻被他拽倒,但雙方僵持之中,她還是占不了優(yōu),漸漸沒了力氣。 眼看著賀一航就要將她死死地拉過去,房間本就不怎么結實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嘭”地一聲巨響。 賀一航和時霧兩個人,都被這響聲嚇得一愣。時霧望著門口處大步進來的男人,眼眶都忍不住一熱。 他并未多停留,一甩手將還貼在時霧身上的賀一航推開,打橫抱起時霧就又沖下了樓。 來去很快,無影無蹤。 賀一航沒料到顧晏沉會這個時候過來,神情還有些怔愣,一時不察,被顧晏沉推了個趔趄,眼見著他抱著時霧離開,也沒敢有什么多余的阻止。 剛剛借著旅館房間不甚明亮的燈光,他看見顧晏沉壓低帽檐的黑色鴨舌帽下,黑沉透頂的臉龐,和幾欲冒火的雙眸。 賀一航看一眼門口處才氣喘吁吁跑上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的旅館老板,仿佛后怕似的,身體抖了一下。 —— 賀一航的變臉,顧晏沉的到來,這一切事情都發(fā)生得太突然,時霧直到被顧晏沉強塞到機車后座上,一腳油門直往前沖,都還沒反應過來。 夜里溫度變涼,風也有點大,他車速度極快,時霧混混沌沌地縮在他身后。出門時沒穿外套,此時風一吹,時霧胳膊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大腦也被吹得清明了幾分。 窩在他身邊,她剛剛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都頓時回到了原處,整個人都安穩(wěn)了不少。 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他還是出門時的那套衣服,只是腦袋上扣了頂鴨舌帽。帽檐遮擋住他額角,時霧看不清他表情,只能隱隱約約覷到他唇邊隱沒的僵直曲線。 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時霧心里一跳,才隱隱察覺出自己的錯誤。她真的好蠢,就這么答應了賀一航一起去找賓館的請求,竟然也還和他一起上樓去看房。 她那個時候,就是叫顧晏沉來送賀一航回去,也不會發(fā)生這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唇角動了動,想跟顧晏沉解釋,可空曠的馬路上盡是風聲,呼啦啦充斥人耳。她說一個字,便立馬被風吹散。 她只好作罷,收緊自己環(huán)住顧晏沉勁腰的手臂,心里盤算著回去之后該怎么跟他說。 顧晏沉車開得飛快,時霧來的時候堵車,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程被他不到半小時便走完。 他機車在家門口猛然一停,時霧心里想著事兒,沒注意到這么快就已經到了家,被這一個猛剎驚到,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啊?!?/br> 時霧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抬頭便看見前面他斜睨過來的黑漆漆的眼神。 時霧眼睛一轉,猶豫了一下,正準備跟他說說剛才和賀一航的事情,面前的男人卻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長腿一伸,跨下機車,伸手攔腰將她抱起。 不說一句話,徑直往家里頭走。 他這動作太猛,時霧一時不察,頭腦都一片眩暈,有一種飄飄忽忽的失重感。怕自己掉下去,她不自主地雙臂用力,攬緊了顧晏沉。 縮在他懷里,時霧這才得以窺見他全部的表情。他唇角緊緊抿著,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外露的情緒,只是那雙眼,像浸了寒冰一樣深沉,再細一看,從他眼眸深處,還竄著一股一股,燎原的烈火。 時霧一愣,就想開口:“那個……” 可是她話才剛開頭,她整個人便被毫不留情地摔在了床上。時霧這才發(fā)現,正在她觀察著他有沒有生氣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摟抱著,回到了自己臥室。 他動作并不輕柔,時霧的腦袋都隨著身體一起,墜入到床墊上,再被微微彈起,大腦都空白了一秒。 沒給她再多反應的機會,顧晏沉身體緊接著便覆了上來。剛剛騎車那么快,從風里穿行,他身體明顯沾了夜的寒氣,冷得嚇人。 “嘶——” 時霧身體貼上他胳膊的冰涼溫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是這一聲還未舒長,便又被他的唇吞進肚子里去。 他又吻了上來。 時霧能察覺得到,他這次的吻與以往都不同,帶著股狠勁兒,粗暴極了,唇舌毫不留情地捻過她的,好像有一種要摧毀一切的欲望。 用著一種不管不顧的蠻力。 他突然牙齒使了些力,在時霧唇瓣重重地一咬,血腥氣立馬溢滿了口腔。時霧吃痛,竟都叫不出聲來,痛呼都被他完完整整地吞吃入腹,連帶著血氣,都被他當做食物,粗野地掠奪。 時霧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腦袋胡亂地轉動,想要掙開他的鉗制,可她又哪里是他的對手,他只用一只手,便可牢牢箍住她后腦。 時霧睜開眼睛去看他,才發(fā)覺他也正定定地看著自己。漆黑瞳孔里寫著瘋狂的占有欲,不受控制的癲狂,又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后怕與沉痛。 時霧被他這眼神嚇到,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怕與拒避,眼眸更加暗了幾分,另一只手撫了上來,掐上了她的腰。 他的手也很涼,仿佛剛剛握過冰塊,還浸著水汽。時霧渾身一顫,掙扎得越發(fā)劇烈了起來,可身上的男人好似一頭兇猛的巨獸,根本不將她的掙扎放在眼里,只會一味粗暴地鎮(zhèn)壓。 他的吻一直都未停止,時霧退,他便進糾纏不休。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時霧眼睛都酸了,只得開口低低地求他。 “你,你別……” 可這低吟不知為何,卻格外刺激了顧晏沉。他眼眸一紅,伸手從床邊拿過了一條皮帶,一邊吻她,一邊將細長的女士皮帶纏上她雙手,慢慢慢慢地一點點收緊。 若說他的吻是直接而劇烈的粗暴,那纏上她手腕的腰帶,卻是一點一滴浸入骨子里的占有。 他湊近她耳畔,終于開口說話:“把你綁起來,就藏在家里,好不好?” 眼眸沉沉,瘋狂如斯。 時霧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一時間驚懼交加,眼眶里的酸終于盛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淚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見到她流淚,顧晏沉眼里才有了一絲松動。他定定地看著她的淚水,突然俯頭去蹭,咸澀異常,好似她現在的心情一般。 女人的眼淚卻總是流不盡,反倒有越來越滂沱的趨勢。時霧哭得太慘,上氣不接下氣,不大聲,卻低低弱弱地在他身下抽泣。 顧晏沉突然有些慌了神,伸手去將纏住她手腕的腰帶解開。 “我不綁你,別哭了,好不好?” 可這樣,時霧哭得更狠了。 剛剛還如猛獸一般只知掠奪的顧晏沉,見了時霧的可憐哭樣,此時立馬手足無措,又化身為軟軟糯糯的奶狗。 時霧一推他胸膛,“你起來。” 顧晏沉掙扎了一下,趴著沒動,可眼見著女人眼睛又聚了一團水汽,沒辦法,只好起身,坐在床邊,斜著眼睛去睨她。 時霧生怕他又貼上來,趕緊也爬了起來,從床頭柜抽了張紙巾,憤憤地擦著眼淚。 沒有人說話,好半晌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霧撲騰一下,身體僵直地躺在床上,拽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看都不看顧晏沉一眼,徑直下了逐客令。 “我要睡了,你出去?!?/br> 顧晏沉依舊低垂著腦袋,想轉頭看她,卻又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地有幾分膽怯。 “對不起?!彼K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