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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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行 “親一下”對沈棉有莫大的魔力,聽到這句話馬上雙眼一亮,哪兒還見一絲委屈神色。 那她就不客氣了! 喝多了也許腦袋遲鈍,行動力卻一級棒,江一行話音剛落,她便以咻地一下朝他親了上去。 四唇貼合,溫軟觸感。 空氣在這一秒的流動變得遲緩。 沈棉貼上之后便不動了,也不離開,就只是嘴唇貼著嘴唇。 江一行也沒有動,垂眼,看到她睜大的圓圓的眼睛,不僅不閉眼,還直勾勾瞅著他。 就這樣安靜地、莫名地對視幾秒之后,沈棉退開,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 原來親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好像,沒有想象中有趣呢…… 正在她暗自懷疑的時候,江一行輕輕一挑眉梢,對她的吻技發(fā)出質(zhì)疑:“這就是你學(xué)會的吻技?” 沈棉一下子醍醐灌頂,這才想起自己把那天室友傳授的舌吻技巧給忘記了。 怪不得沒趣,技巧都沒用呢。 米雪的話她倒背如流,但理論知識學(xué)得那么好,不會運用不是白搭? “哎呀,我忘記用了,”她懊惱,趕忙說,“剛才那次不算,我重新來?!?/br> 她怕江一行只肯給“一次”機會,不給他拒絕的時間,說完就攀住他肩膀,再次把嘴唇貼了上去。 這次她記得使用技巧,回憶著課堂知識,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來。 先是舔,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江一行的嘴唇,在上面畫個圓圈。 接著是咬,她咬住江一行的下唇,牙齒輕輕嚙合。 最后是吸,她含住他唇瓣,吸一口。 這場教學(xué)成果驗收表演,似乎并沒能打動江一行,他全程無動于衷,絲毫看不出被撩到的波動。 把學(xué)到的知識都照做一遍之后,沈棉是很自信的,期待地問他:“這次怎么樣?” 首席體驗官江一行口吻客觀地給出評價: “不合格。” “她們教的我都做到了呀。” 怎么會這么差,沈棉不明白,她都照著米雪教的一步不漏地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江一行拇指從沈棉嘴唇上擦過,力道很輕,像按摩一樣地輕輕撫摸。摸得她有點舒服,情不自禁地瞇了瞇眼。 他不露聲色地問:“他們是誰?” “我室友啊?!鄙蛎拚f。 原來是室友。 “室友生日那天,和她們?nèi)ツ膬和媪??”江一行像個不擇手段的審訊官,把人灌醉趁機套話。 “酒店?!鄙蛎逌喨徊恢毓怨越淮按蚺?,聊天?!?/br> 沈棉的思路還繞在吻技不合格這件事上,明明自己一字不落地都記得,為什么會不合格呢?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米雪她們教的不對! “她們是不是教錯了?”她問。 “錯了?!苯恍械?。 錯就錯在,教錯人了。 跟一個沒有經(jīng)驗的人傳授技巧,等于對牛彈琴。 “還有其他人教過你嗎?”他問。 聲音很低,不曉得是夜晚太安靜,還是他真的太溫柔,這個聲線叫人沉溺。 沈棉沒骨氣地被蠱惑:“沒有?!?/br> 江一行越壓越低,越拉越近,只差點點,就要碰到她的嘴唇。 沈棉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了。 可江一行停在那個距離不再前進了,望進她的眼睛,低聲問:“那我教你好不好?” 那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沈棉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有了條件反射,喝多了上頭了被勾引得不行不行了,還沒忘先問他:“收學(xué)費嗎?” 江一行笑出聲,溫?zé)岬臍庀⒃谒缴稀?/br> 沈棉都聽到了他胸腔的震動,她心里癢癢的,迫不及待想親他。 江一行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一抬,吻就落下來。 先是唇瓣的廝磨,他的舌輕柔地從她唇上舔舐而過。 沈棉一下子好像被勾了魂,明明是一樣的動作,他做的卻和她截然不同。 接吻好棒啊! 她還沒來得及享受更多,江一行在這時戛然而止,松開她,不急不慢地問:“這樣的教學(xué),你覺得應(yīng)該收費嗎?” 沈棉馬上點頭:“應(yīng)該?!?/br> 確實不一樣,好爆了,不交學(xué)費哪兒能學(xué)到? 江一行滿意,重新吻住她。 他繼續(xù)用唇舌與她廝磨,唇瓣的碾壓伴隨著舔吻,沈棉舒服得靈魂出竅,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 她的呼吸越來越熱,和江一行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這樣親了片刻,江一行第二次放開她,沈棉迷蒙地睜開眼,聽到他問:“吃糖會嗎?” 她想回答,張口還沒發(fā)出聲音,嘴再次被他堵住。 江一行果真像在吃糖,含住她的唇瓣舔吻幾下,輕輕一吸,沈棉瞬間整個脊椎麻掉。 她好像變成了一顆水果糖,被含在口中,表面在溫柔的舔舐下慢慢融化,糖汁一點點蓄積起來,然后被他卷走。 糖汁源源不絕,他循環(huán)往復(fù),間或用牙齒輕輕地一咬,沈棉每次都在沉迷中被咬得精神一震,然后更加沉淪。 她一邊享受得暈陶陶,一邊努力記住他是怎樣吻自己的。 好學(xué)生就是不管身處何地,永遠都不忘學(xué)習(xí)。 但這個吻完全被江一行掌控著節(jié)奏,沈棉七葷八素只覺得真舒服,被他在牙齒上一碰,便本能地啟唇,伸出小舌頭。 江一行動作微頓,從她唇上退開了。 短短的一剎,沈棉正疑惑他為什么暫停,還沒睜開眼,江一行的手插入她耳后發(fā)絲,將她腦袋托起,再次覆上來時舌頭長驅(qū)直入,攻入了她的口腔。 沈棉一個激靈。 如果說,開始時江一行尚且游刃有余,此時,多少也有幾分超出計劃。 沈棉被親得著迷,把自己當(dāng)成樹袋熊,整個人都試圖往他身上掛。 這個吻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結(jié)束時她大概已經(jīng)徹底醉掉,神志不清地纏著江一行要繼續(xù)親親,邊試圖把爪子往他衣服里伸。 想摸復(fù)幾。 江一行將她的雙手反扣在身后,安撫地吻吻她的嘴唇,在她頭皮上手法輕柔但很有技巧地按摩。 夜色如水,沈棉坐在桌子上,腦袋枕著他的肩,沒一會兒就暈暈乎乎睡著了。 江一行把她抱回房間,放到床上,她嘴里不清不楚地在嘟噥什么。 他附耳聽了幾遍,才聽清她說的是:“我就親親,不亂摸……” 江一行失笑,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幫她蓋好被子。 沈棉第一次喝得這么醉,剛醒來腦袋還有點發(fā)沉,她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慢慢恢復(fù)神智。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她離開酒吧之后的記憶呢? 沈棉懵懵地攤開手心,那四個字還在。 她回家之后干什么了? 幽會了嗎? 茍合了嗎? 沈棉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帶著一股子酒味兒。 看來是沒有…… 鴨鴨很愛干凈的,肯定不會和臭熏熏的她貼rourou。 她懊惱萬分,喝酒誤事! 去浴室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香噴噴,沈棉換了身干凈衣服才出來。 家里沒人,鴨鴨不在,但在客廳的桌上給她留了紙條: 【廚房有粥,自己加熱一下。晚上見?!?/br> 鴨鴨又請假了嗎? 沈棉先去把飯熱了熱,邊吃邊給他發(fā)消息: 【你還欠我一半幽會呢,昨天在酒吧被打斷了】 他好像在忙,沒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