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別有幽愁暗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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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阿妍問道“爹,外面天應該黑了吧,師祖為那怪人療傷,何時能結(jié)束?瑤姑姑可不能再等了?!?/br> 白沐陽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要不,我下去看看吧?” “不許胡來!萬一沖撞了師父,走火入魔,那就是兩條人命!師父一向行比伯夷,絕不會隨口說說,他說晚上會起壇為你瑤姑姑招魂,自然會起壇,你多事作甚?” 天寶聽到白沐陽義正詞嚴地訓斥阿妍,心道“你師父行比伯夷?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白沐陽很少這樣嚴肅地對女兒說話,阿妍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過了一會又問道“爹,天寶的臉被燒得這樣厲害,不知眼睛耳朵有沒有事?” 天寶心想,阿妍還是關心我的,這莊里,最好的人就是她和杜婉如!本來正犯愁如何騙過華陽,聽了阿妍的話,靈機一動裝作耳朵被燒聾了就行了! 待父女二人進了石室,天寶忙裝作人事不醒,阿妍得意洋洋地說“讓他在冰下躺著果然有用!臉都不腫了?!?/br> 白沐陽見天寶沒有清醒,道“火毒內(nèi)攻,令人煩躁、口干、昏憤悶絕,置于冰下是對的?!?/br> 阿妍被父親贊揚,高興地說“我上次在《青囊經(jīng)》里讀到過!” 白沐陽取出銀針,在天寶身上扎了幾針,特別是眼眶之上,痛得天寶差點從榻上彈起來,只得緩緩睜開眼睛。 “你醒啦?覺得如何?” 天寶茫然地看著阿妍,半天沒有回答。 “爹,他怎么啦?好象聽不見我說話?天寶,你能聽見嗎?” 白沐陽將手搭在天寶腕上,天寶知道以白沐陽的醫(yī)術,自己是瞞不下去的,心急如焚,眼中流出淚來。 白沐陽滿腹狐疑,看了看天寶“天寶,你怎么樣?” 天寶使勁搖頭。 阿妍俯身來看他的耳朵“爹,他耳朵也被燒壞了嗎?天寶你哭什么?是痛嗎?” 天寶不敢回答,也不敢看阿妍的眼睛,只得閉上眼睛,半是害怕,半是郁悶,半是心虛,半是愧疚。 白沐陽對阿妍說“阿妍,你去取些紫草膏來?!?/br> 阿妍應了,等她走遠,白沐陽取出從天寶懷中找到的錦袋“天寶,你睜開眼睛,看看可認得此物?” 天寶略略遲疑,睜眼看著那不知被自己摩梭過多少次的錦袋,全身發(fā)熱,不知該如何回答。指指耳朵,搖搖頭,表示自己聽不見 白沐陽滿腹狐疑“你聽不見?” 這時,石室外傳來阿卉的聲音“老白,快來快來,師祖出來了!” 白沐陽收好錦袋,看了天寶一眼“你先好好休息?!弊叱鍪胰?。 天寶知道,華陽定會親自來石室查看自己的情形,心想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離開這個地方。這些人有太多秘密,太多陰謀,連那人模狗樣的花陸離都欺騙自己以對付鵲莊,他們究竟為了什么? 誰知華陽并未親自來石室,他查看了玉婆婆、玉瑤和神算子,對藍擁雪說“那魔族太子已經(jīng)脫險,他已經(jīng)答應了我,今天稍作休息,明日便替算兒洗骨。” 藍擁雪十分激動“謝師父!那就只剩玉瑤……” 這時,天寶聽到白沐陽輕聲說了句“藍師弟,此次我必須據(jù)實相告。幾個時辰前鵲莊的結(jié)界破了,無數(shù)毒蛇攻入莊內(nèi),啞叔使出了剜天蔽日,眼下怕是無法出去設壇了?!?/br> 幾個人同時驚道“什么?” 華陽厲聲道“你這啞奴究竟是何人?為何會這西域邪法?” 白沐陽心中早已知道啞叔正是婉如的師兄,卻不敢直說,只是搖頭“他是我十四年前救下的一名病人,他說這剜天蔽日術是無意間學會的。他使出這殘忍的法子是為了報恩?!?/br> 阿卉聽出白沐陽話中漏洞,突然插嘴“爹,啞叔說話了?” 白沐陽一驚,忙道“我的意思是,他用手語告訴我的。他說敵人是蛇妖,不是魔族,若不用這剜天蔽日,大家都活不成。” 阿卉追問道“爹,怎么剜天蔽日的?” 白沐陽摸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華陽嘆口氣,緩緩道“好個義膽忠仆。這就對了,敵人確是蛇妖?!?/br> 藍擁雪的心落到了冰點,卻不知該說什么,頹然坐下,又站起來問師父“師父,你能破這剜天蔽日嗎?” 華陽道“擁雪,你稍等片刻,待為師弄清情形再做打算?!?/br> 藍擁雪只得低頭又坐下。 白沐陽道“我想不明白的是,天目湖中的小龍,怎么會變成一條大蛇?” 阿卉揚起小臉,疑惑地看著父親“小白怎么啦?” 白沐陽嘆口氣“我也不知道?!?/br> 華陽真人捋捋胡須“我想,玉瑤……” 藍擁雪也抬起頭看著師父。 華陽真人繼續(xù)說道“我想,在玉瑤身上施奪心術的,不是我們認為的狐族,而是一條千年蛇精。蛇族與青丘互相勾結(jié),青丘授了它奪心術,它附在玉瑤身上進鵲莊,若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會一直潛伏下來,結(jié)果被玉琪用茅山術趕了出去,玉琪功力不夠沒能將它打得魂飛魄散,這蛇精受了傷,躲進了天目湖內(nèi),順勢附在了小龍身上。” 聽到這里,天寶十分疑惑,之前騙自己的小仙是蛇精變的?它與花家又有什么關系? 白沐陽道“上一次在莊中,結(jié)界突然發(fā)作,將小龍炸出天目湖,受了重傷,不知和此事有沒有關系?” 華陽沉吟半晌,道“有人提前做了手腳,炸傷了小龍。才能方便此次蛇精入人侵,用奪心術占了小龍的身子??赡苓@是計劃的一部分,甚至包括支開我和朱碧?!?/br> “以蛇取代龍,目的是方便魔族入侵……難道魔族也參與了其中?” “有可能。只是啞奴使出剜天蔽日是他們沒想到的?!比A陽沉吟了一會,轉(zhuǎn)向白沐陽“沐陽,你看,是誰在莊中做手腳炸傷了小龍?” 白沐陽漲紅了臉,粗著嗓子道“莊中只有我們和藍師弟兩家人和玉琪、兩個小師弟。我們中沒有jian細!” 眾人沉默。阿卉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激動,聽華陽說莊中有jian細,大大的眼睛中滾出晶瑩的淚水。阿妍拉起阿卉的手“meimei,我們?nèi)タ茨锶??!?/br> 等兩個孩子走遠,天寶聽到華陽又說話了,聲音極其冷靜“為師當然不會懷疑你們。出事的那天,是青云青玄入莊的第二天吧?” 白沐陽遲疑地說“可是,兩個師弟,是您親自……” “青玄是那魔族太子帶進莊來的,如果魔族害人,為何只有朱碧服了烏金丸,他卻沒有?他變節(jié)了或是被邪魔施了妖法也未可知?!?/br> 藍擁雪一直沒說話,此刻也插了一句“他一離開鵲莊,就出事了,這也未免太巧了點……” 白沐陽拼命搖頭“莼之那孩子,眼神非常干凈,沒有一絲jian佞之色,他絕不可能是jian細!他是誤服了我配的天一生水,過半年將失憶,傷心之下出莊去見他母親去了?!?/br> “上次那小魔頭金鵬,是如何混進莊中的?” 白沐陽一驚,諾諾道“我,我也不知道?!?/br> “他進來的時候,護門草沒有反應嗎?” “沒,沒有。他化身為你,那幾天天氣奇好,或許護門草打了個瞌睡也未可知。” 天寶聽著白沐陽的分析,心道“我以人頭擔保,二弟絕無害鵲莊之心!”卻不敢出聲,只得繼續(xù)躺著裝睡。突然想到一事,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過了一會,華陽果然說道“青玄是被魔族太子帶進莊的,又在出事前離莊,太過于明顯,可能反倒不是他?!?/br> 白沐陽和藍擁雪驚道“您是說,是青云?” 華陽點點頭“其實,是他拿刀捅傷了玉瑤,他并沒有說實話,而這正是蛇精入天目湖將天山玉龍奪心最關鍵的一步?!?/br> 藍擁雪聽到這句話,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但仍然沒說話。 白沐陽捏了捏袖中裝著“百花殺”的錦袋,心中已信了八分,只是他一貫忠厚,忍了忍說道“他,那孩子,傷得極重。” 藍擁雪哼了一聲“苦rou計不苦還叫苦rou計嗎?” 華陽道“寧可錯殺也不能冒險。把他的藥停了吧?!?/br> 白沐陽諾諾地說“師父,他,他,他也是一條命??!何況,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證據(jù)證明……” 華陽不悅,拂袖道“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