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砂、圓團粉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8章 借酒消愁 試探過后, 唐糖已然初步了解了琿陽的實力。 與其他同階修士相比,確實還不錯, 但并非自己的對手。 一了解雙方實力差距, 這場比試便立即變得索然無味。 唐糖不再戀戰(zhàn), 突然發(fā)力, 手腕一轉(zhuǎn), 將萬靈劍舞出朵朵繁復(fù)的劍花,瞬間逼退琿陽。 緊接著,不給對手反應(yīng)的機會,她一劍揮出,不過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劈砍,卻凝聚了她多年來每日晨起練劍所揮灑的汗水, 一日日的重復(fù),終將練出了這招最為樸實無華,卻也最為強大的劍法。 “咻!”眾人只見眼前劍芒一閃, 一柄大刀飛上天際, 旋轉(zhuǎn)著拋出一條弧線,最終撞上人群邊緣的防御結(jié)界,孤單地跌落在地。 “叮當。”清脆的兵器落地聲,如同敲擊在眾人心上的一記重錘, 震得他們耳目發(fā)聾。 視線轉(zhuǎn)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銀白的長劍劍尖。 鋒利的劍尖直指敵人咽喉,距離對方的要害僅有一寸之距。 一滴冷汗,順著緊繃的脖頸緩緩流下, 沒入衣襟之內(nèi),消失不見。 “你輸了?!碧铺鞘殖珠L劍,抵著琿陽的咽喉,神態(tài)及其認真。 她在等待對方認輸,只有對手認輸,放棄抵抗,她才會將自己的劍尖移開。 “我……輸了?!?/br> 琿陽面色有些灰敗,不復(fù)一開始的意氣風發(fā),他全然沒料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刀法,居然在對手手下拼不過一合之力。 只有他自己知曉,他那只隱藏于寬大袖擺下的手,仍在隱隱顫抖。 那是因為,對手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令他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承讓了。”滿意地聽到對手的認輸之語,唐糖利落地收回長劍,抱劍給琿陽行了一個平輩禮。 琿陽匆匆地回了一禮,隨即略顯狼狽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低著頭,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恍惚地坐下。 看來所受的打擊不小。 “可還有哪位道友愿意上臺應(yīng)戰(zhàn)?”這次唐糖的目光轉(zhuǎn)向玄女閣。 方才就是這些人,用奇奇怪怪的目光暗地里凝視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玄女閣眾弟子:“……” 最終,猶豫一番,一位樣貌清秀的藍衣女修站了起來,應(yīng)下唐糖的挑戰(zhàn)。 她是一位法修,本命法寶為一條淡藍色的綢緞。 這柔軟的綢緞在其手中可柔可剛,變幻無常,時常能以各種刁鉆的角度攻擊對手,令對手防不勝防。 可惜,在唐糖的強大劍法之下,再如何厲害的招式,都抵不過絕對勢力的碾壓。 最終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玄女閣的那位女修輸了。 興許是知曉自己本就沒多少勝算,最后結(jié)果如自己所預(yù)料的輸?shù)?,那藍衣女修也并未露出什么異常情緒,還能姿態(tài)得體地對唐糖行禮道賀,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抱歉?!?/br> 從耳邊響起的清淡歉意,令唐糖愣了一愣,隨即意識到這是對方的神識傳音,她不由得勾起會心一笑。 算了,既然已經(jīng)給過教訓(xùn),再繼續(xù)欺負人就沒什么意思了。 “接連比斗兩場,弟子有些累了,此擂臺便讓給其他道友們罷?!鼻敢獾貙χL輩們行了一禮,唐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剛一坐下,眼前便多出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那大手中端著一盤她最愛的糖糕,輕輕擺放在她面前。 “謝謝師尊?!睋P起小臉,唐糖笑得開心又甜美,殊不知那些剛剛才見識過她強悍一面的同輩修士們內(nèi)心是如何復(fù)雜。 凌云劍宗的弟子們還好,大都數(shù)都與唐糖認識,也大略知曉她的真實實力,所以對她的強大并無太大驚訝。 而其他宗門的弟子們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唐糖的實力震懾了一把。 其實他們在前來凌云劍宗之前,都曾聽說過這位宗主首徒的事跡。 不可否認的,很多人都對唐糖有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他們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天驕級別的人物,才能入得凌云劍宗宗主之眼,不僅被其收為首徒,甚至還為了她,而立誓此生只此一徒。 在得知自己要跟著宗門長輩一起拜訪凌云劍宗之時,許多人都在心底暗暗幻想過,那位傳聞中的宗主首徒是何等模樣。 長得出色是一定的,且她應(yīng)該還有一身尊貴強大的氣勢,與之匹配的實力…… 幻想得太多,等到真正見識到唐糖那副極具欺騙性的模樣時,很多人都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他們無法接受,那么本該幸運而又強大的存在,居然會是這么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結(jié)果證明,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絕對不可取。 這不,被現(xiàn)實教做人了吧? 即便只有短短兩場對決,且還是不動用靈氣,單純比拼招式的對決。 但僅僅如此,就已然能令很多人看出很多潛藏的東西了。 而且,放下劍與拿起劍的唐糖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嬌軟可愛,一個凌厲兇殘。 在看到她拿起劍后的模樣,相信再無人膽敢與她跟任何弱小的名詞連接在一起,若是仍舊有人膽敢如此做,那相信他們將會是下一個琿陽,或是藍衣女修。 “貴宗弟子,確實厲害!”司寇忍不住贊嘆道。 早在見到唐糖的第二面時,司寇就回憶起了這位小姑娘是誰。 那是當初在三宗選徒試煉之中大放異彩的孩子,僅僅六歲之齡,便可打敗一大堆少年甚至是成年人,成為一界的前幾名。 記得那時的司寇還曾對唐糖動心過,想將他招攬入自己門下。 結(jié)果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被翟虎這個心機的老無賴搶先一步,將人給拐騙走了,還順帶著多了個同樣天資絕佳的少年。 目光隱晦地在無聊地坐在戰(zhàn)霄身后的賀嘉身上一掃而過,司寇收回目光,心下默默一嘆。 “時也命也?!?/br> “你在瞎嘀咕些啥,來來來,喝酒喝酒!”翟虎嫌棄酒杯太小,直接讓人給他拿來兩個大碗,拉著司寇就是一頓猛灌。 受他們的氣氛感染,許多人也再次拿起酒杯,一邊與身側(cè)的人小聲談話,一邊相互敬酒,場中再次恢復(fù)成一開始觥籌交錯的模樣,且因著唐糖的開頭,許多興致而起的弟子們也紛紛上場,與人隨意約斗。 他們也不一定拘泥于單純的武斗,有些多才多藝的,干脆玩起了其他斗法。 有人斗詩文,有人斗琴藝,有人斗書畫,還有人根絕,居然斗起了蛐蛐兒! 也不知那兩人究竟從何而來的蛐蛐兒,但不可否認的,這兩只小小的蟲子,很是引起了場中大部分年輕弟子的注意。 唐糖也是其中一個,她好奇地睜大雙眼,探頭探腦地看著人家斗蛐蛐兒,頗覺好玩。 這是一場自由的宴會,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玩樂。 所以云寒也并未拘著這些人什么,只是稍微又多坐了一會兒后,便借口離開大殿,任由眾人盡情胡鬧玩樂。 云寒一走,唐糖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她本想找賀嘉或張明娟玩,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賀嘉早不知何時就溜了個沒影,而張明娟…… “嗯?茹茹要去哪?” 眼看著張明娟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唐糖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殿門,她才發(fā)現(xiàn)張明娟并非一個人出門,她旁邊還有一位白發(fā)男子,是無觴。 兩人似乎正在說著什么,各自表情都稱不上太好。 因著他們周圍有隔音結(jié)界,唐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但是!她會唇語。 感謝師尊的博學(xué)多識。 雖然懂得不多,但是唐糖多少能看到一個人在說些什么。 聊勝于無了。 從她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張明娟的嘴唇,認真辨認一會,唐糖依稀能認得出來,她似乎在說什么……感謝? ‘謝謝……贈我……無上功法……’ ‘放心……不糾纏……希望……不再見……’ 零零散散的幾個詞拼湊起兩句讓唐糖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她還想再看一會兒,但可能是她視線太明顯了,不遠處的張明娟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立即終止與無觴的談話。 “糖寶。”張明娟繞過無觴,快步向著唐糖走來。 “茹茹……我……我只是想找你,看你出來,就……糖寶不是故意偷看的!”被抓包了,唐糖急忙慌地想要解釋什么,卻被張明娟一把牽住手,拉著走遠。 “茹茹?”發(fā)覺張明娟似乎心情不太好,唐糖識相地閉嘴了。 在走到道路盡頭,即將拐角之時,鬼使神差地,唐糖突然扭頭看了一眼。 隨即便與一雙充斥著偏執(zhí)與陰郁的雙眸對上。 下一刻,腳下一拐,潔白的墻壁角籠罩視線,兩人的目光自然也被迫斷開。 “茹茹?!北灸艿牟话沧屘铺亲ゾo了張明娟的手。 張明娟沒說什么,徑直帶著唐糖來到外門集市上的一家酒樓里,包了整間酒樓,讓他們關(guān)門,然后叫上所有好酒。 “糖寶今年都十九歲了吧?” “二十了?!碧铺钦f的是虛歲。 “不管幾歲,我們糖寶都已經(jīng)是大人了,能喝酒了?!表樖执蜷_一壇靈酒,也不用碗裝,張明娟直接抱起就是一頓牛飲。 唐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知該如何做,只能乖乖地坐在張明娟對面,沉默地看著她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等張明娟抱起第三壇靈酒,正想開封之時,唐糖突然道:“修士,是喝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