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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在修真界玩大富翁在線閱讀 - 第315節(jié)

第315節(jié)

    “人呢?”沉悶如轟雷的聲音響徹全場。

    抬眼,只見一個陌生男子正懷抱著因為重傷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唐糖向著遠方遁去,他突然就怒了。

    “還給我!”掌心瞬間凝聚起如旭日般巨大的魔力彈,向著那人的背影兇猛地投擲而去。

    即便是短時間內(nèi)凝聚出來的攻擊,這顆魔力彈所蘊含的力量,也完全超過了大乘修士的全力一擊,根本不是那位抱著唐糖匆忙逃走的分神期男修所可以抵擋得了的。

    但那位男修似乎有恃無恐一般,徑直帶著唐糖奔逃,根本不管身后事。

    正當(dāng)此時,一縷幽冷至極的霜雪劍芒再次一閃而過。

    威力恐怖的魔力彈當(dāng)即被削去一大半,余下一小半,又被一位突然出現(xiàn)在唐糖等人背后的冷面男子出手?jǐn)r下。

    若是唐糖此時還清醒著,一定可以一眼認(rèn)出這位冷面男子是誰。

    ——她師尊,云寒。

    此時的云寒面容肅冷,周身威勢伴隨著沖天的怒火毫不保留地傾瀉而出,如洪水般向著天際的怪物直逼而去。

    兩人的威壓相互抵抗,竟是云寒微微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察覺到云寒對自己莫大的威脅,天際的怪物微微感到忌憚。

    但又更加垂涎起云寒那具比之魔族魔王還要強大的軀殼,甚至于,惦記起了他頂級宗門宗主的身份。

    貪念一起,便很難消下。

    濃郁的赤色逐漸充斥怪物的眼眸,他雙臂用力,將自己從裂開的巨口從□□,雙腿落于地面,造成一陣地震般的劇顫。

    怪物緩緩站直起身,龐大的身軀幾近千丈,比之那險峻的山巒都還要高大,天際的云層甚至才到其胸前,逼人的威勢撲面而來。

    底下的魔族大軍們早就在這兩尊兇獸般的人物出現(xiàn)之時,便瑟瑟發(fā)抖地跪倒在地上。

    他們被恐懼控制了心神,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法生起,只祈求今日能有幸逃過一劫,從今往后,他們定然老老實實地卷縮在魔界內(nèi),再不踏足人族領(lǐng)地半步!

    第295章 怪獸卡

    “好厲害的身軀, 我要……好想得到……”

    巨大的利爪沖著云寒直襲而去,云寒抬手揮劍, 森寒的劍意呼嘯而出,瞬間在利爪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紫黑色的血液從傷痕中瘋狂涌出, 因為怪物的提醒巨大, 這些血液流淌下來,宛若瀑布奔流一般, 血淋淋地直澆灌在地下的魔族們身上。

    那些被浸透了全身血液的魔族們?nèi)缤蝗恢辛耸裁磩《疽话? 一個個痛苦地倒在地上,嘶聲哀嚎。

    掙扎不過片刻, 他們的口鼻之中就涌出了無數(shù)詭異的黑液, 將他們整個身軀包裹起來,然后消化,融合,最終化為一尊尊猙獰的黑液怪物。

    “繁衍?!痹坪蛳聮吡艘谎? 冰冷的語句從薄唇間吐出, 不含一絲情感。

    從容地抬手,松開,數(shù)顆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輝光石便從天際直直墜落, 掉在那攤血池里。

    如同落入冷水中的火石一般,整片血池瞬間沸騰起來。

    那些紫黑色的血液宛如厲鬼遇上烈日,掙扎著哀嚎著,最終還是逃不開被灼燒成灰燼的命運,連帶著那些剛剛轉(zhuǎn)化為掠食者的魔族們, 都耐不住輝光石的灼燙光芒,而痛苦地想卷縮在陰影里。

    目睹這一幕的其他魔族越發(fā)心驚膽戰(zhàn),有些求生欲強的,已經(jīng)忍不住爬起來想逃跑。

    有了第一個逃跑者,接下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地,大片大片的魔族士兵開始逃竄。

    注意到這一幕,怪物一把甩開還在糾纏自己的云寒,抬手抓住自己的一條手臂,狠狠地將其生生扯下來,往密集的魔族大軍內(nèi)丟去。

    手臂裂口處,大股的血液如噴泉般噴涌而出,到處揮灑,淋了許多魔族一身。

    而那條被怪物扯下的斷臂,則在半空中突然爆炸,化為無數(shù)漆黑的黏液,落在散落在地上,又變成了一只只黑液怪物,瘋狂地向著附近的魔族捕食而去。

    短短片刻,整個魔族大軍就幾乎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被掠食者吞噬,化為了他們的同類。

    剩下的,不是好運地逃了,就是還在現(xiàn)場抵抗突然變成敵人的同伴。

    云寒本想阻攔鬼物的繁衍,卻被其接連透射而來的魔力彈給阻礙了片刻,等他揮劍將那些魔力彈全部砍掉,底下已然變?yōu)榱艘黄瑹挭z之景。

    眸色漸深,云寒手下劍鋒一轉(zhuǎn),直沖著剛剛自損一臂,此時正陷入虛弱期的怪物砍殺而去。

    眾所周知,掠食者的自愈能力超級強悍。

    不過耽擱這片刻時間,斷了一臂的怪物那斷裂的臂膀,已經(jīng)愈合成了一條柱體狀的rou球,并且還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繼續(xù)往下生長。

    可以想見,若再耽擱上一時半刻,恐怕這怪物都要痊愈了。

    如此想著,云寒出手越發(fā)凌厲。

    招招均是致命的殺招,潔白的霜雪覆蓋天地,凜然的劍氣肆意縱橫,其中還混雜著怪物時不時回以的驚天動地的反擊。

    這一片天地,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兩尊絕色強者的主戰(zhàn)場,外人根本無法插足分毫。

    “師尊……”躺在子休師兄臂彎中的唐糖半昏迷半清醒間,見到了遠處那逐漸縮小的男子背影。

    即便兩人中間隔著千山萬水,可僅這一眼,唐糖就認(rèn)出了云寒的背影。

    遠處龐大無比的怪物拼著重傷的威脅,無視掉云寒的強攻,燃燒著漆黑烈焰的一爪劃過他的胸腔,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染紅了唐糖的視線。

    “師尊!”懷中突然想起的尖銳叫聲驚得子休幾乎停下腳步,但也只是幾乎。

    從背后傳來的顧顧恐怖威勢,并非他們這個級別的弟子所能觸及的存在。

    所以他們?nèi)缃袼茏龅闹挥刑?,逃得越遠越好,不能留下給宗主拖后腿!

    “師尊……”不過一聲稍微激烈一點的呼喊罷了,就牽動起了唐糖滿身的傷勢。

    她口鼻中不斷溢出鮮血,眼前也一陣陣發(fā)黑。

    唐糖的身體已經(jīng)破敗到……極限了。

    頭顱無力地垂下,視線下移,在陷入昏迷前,唐糖突然注意到了堵塞在怪物腳下的那群又魔族所化的掠食者大軍,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你真的很厲害的話,那就盡情去破壞吧?!?/br>
    夾在指縫間的卡片隨著手指主人的昏迷,而被輕輕松開,乘著清風(fēng),逐漸飄蕩向前頭的怪物戰(zhàn)場之內(nèi)。

    在空中翻涌之際,卡片之上的圖案露了出來。

    那是一只形似蜥蜴與龍的結(jié)合的怪物,他被封存于一張小小的卡片之內(nèi),正仰頭怒吼,噴出陣陣烈焰。

    卡片底下,小小地寫著三個字‘怪獸卡’。

    這一日,是被萊施界所記載于史書之上的末日。

    整個洄州被夷為平地,寸草不生,從此荒蕪上萬年,不僅人族損失慘重,就連魔族,也在這一戰(zhàn)之后,退回魔界,足足休養(yǎng)生息了上千年才重新出來活動。

    而到那時,整個萊施界都已然成為了凌云劍宗的附屬世界,人族勢力空前鼎盛,再無魔族作亂之機。

    后世有人說,這場戰(zhàn)斗不僅僅是兩位頂級強者的戰(zhàn)斗,現(xiàn)場之中還出現(xiàn)了第三尊及其可怕的存在。

    也有人提出質(zhì)疑,后續(xù)根本無人從戰(zhàn)場上看到那第三者的尸身,或是離去的痕跡,所以根本無法證實那‘第三方’的存在是真是假。

    后世眾人只知,這一戰(zhàn),成就了凌云劍宗宗主云寒的赫赫威名,也打開了之后那場關(guān)乎整個三千界,包含人族、魔族、妖族、海族、鬼族等全部種族在內(nèi)的生存戰(zhàn)的序幕。

    ***

    漆黑……

    四處都是漆黑一片,不,不該說是漆黑,而是一切的所有,都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變成了一片黑白。

    唐糖迷失在這片黑白的空間之中,只能感到無盡的孤寂與灰敗。

    她迷茫地往前走,步伐蹣跚,形容狼狽。

    身上好疼,每一寸骨頭都疼。

    可怕的痛意無時不刻都在折磨著唐糖的神經(jīng),可她卻依舊面目表情地往前走。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一直走下去,只知道,前面似乎,有人在等著她。

    掠過荒涼的叢林,淌過冰冷的河水,踏過崎嶇的高山,最終,在一片竹林之內(nèi),唐糖隱約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琴聲。

    空靈的琴音宛若泉水叮咚,洗滌著唐糖滿心疲憊的心靈,也帶給了她前行的力量。

    可她沒有立即往前走,而是如同一位久游之后,終于歸家的游子一般,立于家門之外,近鄉(xiāng)情怯地不敢輕易靠近。

    她現(xiàn)在的模樣是不是很狼狽,衣服是不是很臟?

    忍不住地,唐糖開始動手整理起自己。

    但是周圍沒有水,她無法洗漱,她手中也沒用干凈的新衣裳,無法更換,更無梳子,可以梳理她雜亂的頭發(fā),所以不論她怎么整理,依舊還是那副狼狽的模樣。

    癟了癟嘴,唐糖有點想哭。

    自小被師尊捧在手心上嬌寵著長大的她,何時如此狼狽落魄過?

    像個不受人歡迎的乞丐。

    莫名其妙地就很委屈,也很傷心,忍不住,唐糖孤獨地站在竹林內(nèi),低聲啜泣。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很快就濕花了唐糖整張小臉,讓她本就狼狽的面容變得更加狼狽,像一只淋了雨還無處可歸,只能卷縮在樹底下哀鳴的小花貓。

    耳邊仿佛傳來了一聲輕嘆,竹林內(nèi)的琴聲停止,陣陣規(guī)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漸漸從竹林深處渡步而出,他來到唐糖面前,無奈地看著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模樣。

    他蹲下身,抬手輕柔地摸了摸唐糖的小腦袋,清冽的嗓音只在她面前為她而溫柔:“怎么傻站在這兒哭?”

    “嗚……師尊……糖寶以為……再也找不著你了?!?/br>
    唐糖委委屈屈地憋著嘴,也不管自己一身臟兮兮地會不會被人嫌棄,徑直撲入云寒懷中,小手小腳纏在他身上,怎么哄都沒用。

    她好像一下子就變小了。

    從纖細可愛的少女,變成了稚氣未脫的小孩子。

    但這又如何,唐糖此刻根本懶得去搭理自己身上的變化。

    她只想依戀地賴在師尊身上待多一會兒,再帶一會兒……最好永永遠遠不下來才好。

    許久沒見自家徒兒如此依賴自己的模樣了,云寒只能無奈地縱容著她,任由自己一身白衣被染黑,還得小心地抱著人,回到竹林深處的竹屋內(nèi),給她洗漱換衣裳。

    唐糖穿著一身干凈清爽的中衣,坐在竹制地板上,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還散發(fā)著陣陣熱氣。

    云寒跪坐在她身后,手中拿著一條干燥的巾布,正一下下慢慢地幫她絞干長發(fā)。

    “糖寶日后可要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頭發(fā)洗了要絞干再睡,莫要貪懶直接用術(shù)法烘干,很傷發(fā)質(zhì);衣裳要天天換,即便法衣有出塵之效,糖寶也得好生打扮自己才是;甜的東西莫要吃太多了,傷牙,莫忘了你上次貪嘴吃多了糖,半夜來找為師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