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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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身體還好?!奔炯蝿鬃匀坏母胶鸵痪洌瑓s并未對她第二句說什么。 若是以前,季嘉勛一定撒嬌說什么老了也能管他,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不需要,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他長大了,能夠頂天立地的當(dāng)一個一家之主,將來親手給顏清掙封號。 即使是侯夫人,也是沒有品階的,一切都是依附她的丈夫,除非丈夫給妻子掙來誥命。 …… 老太太走了,被一旁的嬤嬤扶著走了,走的時候身上那股掌控全場的氣都沒了,有些落寞。 劉彤卻沒有離開。 她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看著季嘉勛,輕柔的喊了一聲:“表哥……” 季嘉勛淡淡的點(diǎn)頭,不含任何感情的說:“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有沒有看中的年輕才???” 一滴眼淚落下來,劉彤眼巴巴的看著他:“表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好,真的……” 季嘉勛蹙眉,有些厭惡,但忍下來了:“一個月內(nèi)我要聽見你訂婚的消息,不然小爺親自幫你訂婚,至于嫁給誰,就不是你說了算,趁著現(xiàn)在祖母還有精力,讓她早點(diǎn)給你挑選個合適的人吧。” 劉彤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驚怒道:“表哥!你明知道我愛……” 慕字并未說完,就聽見季嘉勛冷眼瞧著她,眼中的厭惡再不加掩飾:“喜歡小爺?shù)娜硕嗔巳?,是不是都要納在身邊?” 劉彤捂著心口,只覺得呼吸都苦難了,臉色青了青,想說什么,卻沒能說出來,最終捂著嘴跑出去了! 等人出去,季嘉勛那昂首挺胸的氣勢,便立馬消失,嘟*囔道:“終于走了!” 他真不是個好脾氣的,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被他整個半死,但這人是老太太放在心尖尖上的,老太太雖然有些坑,對他確實(shí)好,因此他一忍再忍。 但是她欺負(fù)到了顏清頭上,那就不行。 “哼!”最后一聲傲嬌的鼻音。 “噗嗤……”顏清沒忍住笑出來了。 瞬間將季嘉勛鬧了個大紅臉,目光有些閃爍的看著她,撓撓后腦勺,道:“你都看見了?” 顏清偏頭一笑,看著清純又可愛:“對呀!” 季嘉勛看著,只覺得心頭一癢,下意識想要靠近,腳下就自動往前。 只是剛走了幾步,就見眼前人忽然張開雙臂:“來,抱抱?” “嗯?”季嘉勛一喜,先是過去將人抱在懷里,才問:“這是獎勵?” 顏清點(diǎn)點(diǎn)頭,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去洗澡,完了給你涂藥?!?/br> “好?!奔炯蝿仔Φ难啦灰娧?,心滿意足的往房間去。 ****** 顏清和季嘉勛在平武侯府住了一天,這一天里,老太太老老實(shí)實(shí)的,雖然還是不待見顏清,但也只是無視,沒想著再讓她難堪了。 也是有了季嘉勛那句威脅,老太太不舍得對孫兒說什么,再加上看出季嘉勛現(xiàn)在的強(qiáng)勢,等他們離開后,也真的開始給劉彤相看了。 她怕孫兒真的做了和那公主娘一樣的事,一定要自己先看好了再說。 劉彤回去小病了兩天,等病好了,就徹底老實(shí)下來。 顏清回去的時候,老太太沒有去送,劉彤也沒有出現(xiàn),不過這樣也正好。 只是這一次回去,又在公主府門口碰見大皇子了。 這一次時間卡的剛剛好,顏清和季嘉勛正要進(jìn)去,大皇子徐丞安則是從里面出來,三個人剛好面對面。 于是徐丞安那有些陰沉的臉?biāo)查g揚(yáng)起笑容,看著溫和的跟兩人打招呼。 季嘉勛隨意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顏清狀似無意問:“大皇子是來找父親嗎?” 徐丞安笑意加重,點(diǎn)頭:“是啊,跟平武侯相談盛歡,可惜時間過得太快,本皇子還有事?!?/br> 顏清理解的看了看里面,忽然疑惑的問:“為何父親都不來送一下?之前王先鋒過來時,父親還親自送了一下,父親也真是的!” 她聲音不小,周圍的幾人都聽得見。 這說的話,像是在怪罪平武侯不顧皇家臉面,一個小小的先鋒,他都要送一下,到了皇子,卻完全不送? 合理嗎? 徐丞安臉色扭曲了一下,又極快的恢復(fù),不在意的擺手:“平武侯事物繁忙,哪……” “話可不能這么說!”顏清非常不高興的擰眉,清脆動聽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父親都能去送一下先鋒,可是到大皇子這卻……哪有那么多繁忙的事,我總是見父親陪著母親,不行,大皇子,我先去跟父親說一聲,就算母親是大皇子的姑姑,也不能這樣??!” 說完,也不能大皇子阻止,急匆匆的就直接跑進(jìn)去。 季嘉勛在一旁摸不著頭腦,但見顏清進(jìn)去,還是跟著了。 留下徐丞安窘迫又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公主府,愣了好幾秒,再次進(jìn)去。 此時顏清已經(jīng)直接沖到公婆的院子里。 季嘉勛拉住她,生怕她說錯話被親爹揍,他是被揍怕了,實(shí)在不敢了。 顏清卻搖搖頭,剛剛的不滿和怒氣都消失,只剩下嫻靜溫和。 她到平武侯面前,輕聲問:“父親,剛剛見大皇子出來,父親為何沒有送一下?” 平武侯皺眉:“這些你不懂,不用理會?!?/br> 顏清卻搖搖頭,聽著外面隱約傳來的動靜,輕聲道:“兒媳偶爾會看見大皇子來這里,每次走的時候,到了門口便是笑吟吟,看著心情頗好……” 此時這內(nèi)院都是自己人,顏清便直接說完。 說完有些怔愣的長公主都看過來,更別提平武侯,更是一臉詫異:“他每次走的時候都看起來很高興的?” 顏清飛快點(diǎn)頭:“是啊,父親,你跟大皇子關(guān)系都好到這個地步嗎?不送他,他還這么高興?” 平武侯面色逐漸復(fù)雜,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季嘉勛還是茫然的,小心的碰了碰她胳膊,擠眉弄眼,像是暗示的,看得平武侯一巴掌拍過去,虎著臉:“這什么表情??!老實(shí)點(diǎn)?!?/br> 季嘉勛委屈的癟癟嘴,不吭聲了。 顏清輕聲道:“父親,大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br> 平武侯點(diǎn)點(diǎn)頭,沉聲道:“你跟你母親說會兒話?!?/br> 隨后便越過她,大步出去。 看著黑著臉的平武侯,顏清心中松了口氣,一扭頭就看見仿佛一臉了然的長公主,那口氣舒到一半,卡住了。 好在長公主很溫和,只是對她眨巴眼,邀請她坐下。 季嘉勛跟著坐在她身邊,好奇的問:“清清,你剛剛說的什么意思?” 顏清也不遮掩,只是說:“現(xiàn)在皇儲未立,目前只有三位皇子成年比較有競爭力,咱們這里,大皇子多次進(jìn)來,即使黑著臉走到門口,到了門口也會笑起來,給外人看見會覺得發(fā)生了什么事?” 季嘉勛不笨,稍一分析,立馬明白:“他們會以為我爹和他……” 顏清點(diǎn)頭,擼了把他乖巧的腦袋,繼續(xù)道:“可是事實(shí)上并沒有,這是在逼著我們站隊,皇儲之爭,一旦錯了,那就是萬劫不復(fù)的,咱們家不需要站位的,不然其他兩位皇子,以及皇帝可能都要拿我們開刀了?!?/br> 季嘉勛臉色慢慢陰沉下來。 顏清不再說了,而是想著,不知道這回能不能將那皇帝對付季家的心給消除掉,如果不行,那到時候西北戰(zhàn)亂,她得阻止這兩人離開了。 只是用什么方法呢? 她有理由懷疑,西北的戰(zhàn)亂,平武侯的死亡,都是上位者為了除掉眼中釘設(shè)計的。 當(dāng)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 沒一會兒,平武侯回來,臉色好多了,還送了不少東西給她,像是在獎勵她一般。 走的時候,長公主忽然記起,說:“大皇子過來,是送請?zhí)?,我和你們爹就不去了,你們?nèi)ゾ统??!?/br> “好?!鳖伹褰舆^嬤嬤遞過來的請?zhí)?,看了眼便收下了?/br> ***** 大皇子徐丞安已經(jīng)二十多歲,孩子也有兩個了,這個是第三個孩子的周歲,他算是唯一一個子嗣多的皇子,二皇子體弱多病,常年在養(yǎng)著,早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三皇子心有所屬,當(dāng)然也是他殘暴的名聲,讓不少女子都對他避之不及,不愿嫁過去,曾經(jīng)有個妃子仗著當(dāng)時得寵,吹了床頭風(fēng),給三皇子訂過兩次親,不過女方家世都不怎么樣。 而且這兩次的訂婚,都是一個月到兩個月,女方就病死了。 于是三皇子克妻的名聲就傳出來了,更加讓人不敢接近,皇帝也覺得愧疚他,聽了女人的話,給他指了那兩個命短的女人,害他有了克妻的名聲。 沒多久,那妃子就失寵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在皇宮。 小說中說的是,那兩個女人,以及那個妃子,都是三皇子弄死的,至于原因,便是三皇子認(rèn)為那妃子侮辱他。 顏清覺得她好像明白系統(tǒng)為何不讓三皇子當(dāng)皇帝了。 在三皇子之后,唯一成年的是四皇子,他母族和大皇子并肩,但并未成婚,因?yàn)樗缭缬喕?,訂婚的女子也才及第,成婚估計是明年的事?/br> 因接了請?zhí)?,到了時間,一大早,顏清便爬起來梳洗打扮。 幾個婢女圍著她轉(zhuǎn)。 季嘉勛看得新奇,差點(diǎn)要磨著她,要給她畫眉,不過被顏清拒絕了,時間不夠。 季嘉勛失去了樂趣,又不想走遠(yuǎn)離開顏清,便幫忙挑衣服。 好在從小都是見著美人,季嘉勛的審美很不錯,挑出來的衣服漂亮又端莊,見她穿好了,又美滋滋的不知道從那捧來一堆首飾送給她。 顏清打開一看,就對上面一顆掌心大小的珍珠發(fā)呆了。 “這……哪的?” 季嘉勛得意的揚(yáng)揚(yáng)下巴,湊過去:“親我一下就跟你說?!?/br> 婢女們嬌羞笑著別過臉去,不敢看這一幕。 少爺少夫人感情好,這樣的場景經(jīng)常出現(xiàn),她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xiàn)在習(xí)以為常的移開視線,已經(jīng)非常適應(yīng)了,甚至再親密一點(diǎn),她們也不介意。 等少夫人好消息傳來,她們肯定要得很多賞賜的。 而顏清也不是個膽小羞澀的,見季嘉勛提了要求,便直接過去吧唧一口,還故意親出聲音來。 反倒是讓他紅了臉,長長的睫毛顫顫,結(jié)巴的說出了地方:“娘、娘那里的!” 顏清摸摸他的小腦袋,笑了:“好,這個給我?guī)??!?/br> 她指著那珍珠。 這么大的珍珠,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