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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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姝哄她:“看看呀,我們小公主最漂亮了,好不好?” 明瑞還是不愿意,緊緊的閉著小嘴巴,奶兇奶兇的看著周圍的人。 特別是試圖掰開她嘴的御醫(yī),那小眼神特別兇狠。 姜染姝無奈,只得自己凈手,聽從御醫(yī)的指揮,好生的擦洗了,才割地賠款誘哄她。 “啊呀?!泵魅鹞鼧O了,她一點(diǎn)都不想張嘴。 作者有話要說: 明瑞奶兇:唔汪,誰也不許看! 姝姝無奈:乖。 明瑞:乖是不可能乖的。 康康:一天請兩次御醫(yī),定是景仁宮風(fēng)水不好,朕看乾清宮就好極了。(瘋狂暗示) 第90章 “娘娘,您請看?!绷t(yī)示意,在逗得明瑞嘎嘎大笑的時候,終于能看到牙齦紅腫,中間裂開,隱隱約約有透明的小米牙冒出來。 姜染姝仔細(xì)的看了又看,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 “那這發(fā)熱該如何是好?”她問。 柳御醫(yī)神情溫和,面對她的焦急,用略顯緩慢的語速道:“喝一劑小柴胡,密切關(guān)注著,應(yīng)當(dāng)不打緊?!?/br> 他這樣的語調(diào)最能安撫人心,姜染姝果然沒那么焦慮。 “嗯,本宮記下了,勞煩柳御醫(yī)跑一趟?!睉?yīng)該說是跑兩趟了,先前一趟,這又一趟。 姜染姝捏了捏明瑞rou嘟嘟的小臉,她還高興的跟什么似得,一點(diǎn)都不知愁滋味。 忍不住又逗她笑,看著那些微透明,心里涌出滿滿喜悅來。 景仁宮這頭剛送走柳御醫(yī),闔宮的人便知道了。 對于眾人來說,禧嬪的一舉一動,都值得密切關(guān)注,前頭承乾宮剛剛派人來傳喚,后腳的功夫就請了兩次太醫(yī)。 這里頭隱含的意味讓眾人興奮不已,要知道景仁宮這位康健的跟什么似得,御醫(yī)來來回回的走,脈案上永遠(yuǎn)沒問題。 她們各種扎小人、詛咒都不得用,怎的今兒就起效,老天看到她們的努力不成。 永和宮,東偏殿。 老貴人輕輕咳了一聲,面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斜斜的倚在門框上,望著外頭的流云發(fā)呆。 “可聽清楚了?” 小宮人對上她冷漠的眼神,忍不住瑟縮了下,點(diǎn)頭道:“是,聽清楚了,有人在點(diǎn)撥貴妃娘娘要彤史來看呢?!?/br> 老貴人復(fù)又沉默下來,妍麗的五官襯著蒼涼的眼神,整個人帶著矛盾極了的美麗。 自打上次落水,旁人都不肯理她,只禧嬪過來給她延醫(yī)請藥,這份恩情她記在心里。 對方那雙如剪秋水的雙眸也不時在腦海中閃現(xiàn),只讓人想一想,就覺得心中暖流涌現(xiàn)。 如何出現(xiàn)在禧嬪跟前,讓對方覺得需求她,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這些時日她一直在想,禧嬪會缺什么,在她冷靜的觀察下,她窒息的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并沒有對什么表達(dá)出特別的情感。 這一次貴妃發(fā)作,是一個她能拿得出手的投名狀,她想立在禧嬪身邊,想看著她笑,想看著她鬧。 “走吧。”老貴人起身。 小宮人趕緊跟上,卻見老貴人又停下腳步,喃喃自語:“這衣裳可還妥帖?” 她無寵已久,存的好料子早就用完了,現(xiàn)下穿著半舊的青鍛褂子,邊緣處已經(jīng)磨白。 心中那股子斗志昂揚(yáng)的氣,瞬間xiele。 景仁宮。 姜染姝密切關(guān)注著明瑞的情況,看著她興奮的玩耍,并沒有蔫噠噠的,終于放下點(diǎn)心。 因惦記著她的事,她連自己懷孕都忘了,這會兒安靜下來,終于又記起這事,手虛虛的扣在小腹上,唇角忍不住翹起。 “小心瞧著胤祧,他倆差不多大,應(yīng)當(dāng)也快長牙了,莫錯過?!?/br> 都說孩子催人老,孩子還沒長大呢,她已經(jīng)覺得物是人非了。 猶記得當(dāng)初她剛剛穿越,純潔的一塌糊涂,竟然妄想著做了皇帝女人還可以出宮嫁人,如今想來,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 “拿針線來,本宮扎兩針?!彼坏?,唇角掛著柔和的笑意。 半夏脆生生的應(yīng)下,轉(zhuǎn)身便活潑的拿東西去了,賴嬤嬤看著她的背影,卻有些遲疑道:“總覺得半夏這丫頭哪里都好,就是不夠細(xì)心沉穩(wěn)。” 相對于錦心來說,少了幾分。 姜染姝含笑搖頭:“就是缺了份細(xì)心,多了份熱忱,才選她的。”說著她看了一眼賴嬤嬤,打趣道:“細(xì)心的人有您便是了,旁人啊都不打緊?!?/br> 這話說的賴嬤嬤心里頭跟灌了蜜似得甜,她樂呵呵道:“娘娘慣會哄人?!?/br> 她嘴上雖這么說,臉上的笑卻怎么也止不住。 正說笑著,半夏拿著繡繃子進(jìn)來,妥善的安置了,看蓮生坐在繡墩上分繡線,這才往門口候著。 剛走出門,就見守著景仁門的小太監(jiān)來報,說是永和宮老貴人來請安,問是否傳喚。 半夏有些疑惑,永和宮老貴人,她印象中跟這人關(guān)系平平,并無交集。她回到內(nèi)室跟姜染姝稟報,聽從吩咐。 “老貴人?”姜染姝剛聽到的時候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念的功夫就想起來她是誰了。 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請她進(jìn)來,姜染姝把繡繃子放起來,理了理衣裳來到客廳。 她剛跨進(jìn)來,就見一道婀娜的身影立著,明明穿著半舊的青鍛褂子,卻有一股撲面而來的熾熱風(fēng)情。 “老貴人不必多禮,坐吧?!苯炬疽饨o她上茶,笑的親切。 她這樣的表現(xiàn),讓老貴人心中定了定,眼眶忍不住微微紅了,在抬眸的時候,卻又表現(xiàn)的如常。 “謝娘娘恩典?!崩腺F人依言坐下,尚有些拘謹(jǐn),在對方的安撫下,漸漸放開了。 又閑聊幾句,她才試探著說:“今日嬪妾宮里頭的珍兒去貴妃處稟報日常,依稀聽的什么要拿彤史什么的,做不得準(zhǔn)?!?/br> 她這么一說,姜染姝瞬間明了,看向她的眼神親熱三分,含笑道:“前兒新曬了點(diǎn)桃花茶,你若是喜歡便拿回去喝,自己做的,不值當(dāng)什么。” 不論是為著什么,愿意來透信兒就值得感恩。 說著她起身,親自將裝桃花茶的玻璃罐子放到她手里,含笑道:“就算你不愛喝,光擺著也是極好看的?!?/br> 玻璃罐子在這個時候也是稀罕物,等閑誰也沒有,也就她這里寬裕,再加上見多了,并不怎么珍惜。 對于她來說,一個價值連城的玻璃罐子,并不如琉璃罐子來的好看珍貴。 可對于老貴人來說,這玻璃罐子實(shí)在珍貴的她有些拿不住。 “娘娘,您……”她想說太客氣了,對上姜染姝的澄澈雙眸,卻將所有的話語都咽了下去,唇角跟著勾起一抹淺笑:“嬪妾謝過娘娘了。” 她心里好似有了明悟,為何這樣一個包衣出身的女子,反倒得了帝王寵愛。 兩人又閑聊幾句,這才分別。 等老貴人一走,姜染姝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彤史這東西,為內(nèi)廷起居及帝妃燕褻之事記載,皇后自然是有權(quán)隨意翻閱,并且要蓋章的。 佟貴妃是沒有這個權(quán)限的,可她若是真的想看,活動活動偷偷看幾眼,權(quán)當(dāng)神不知人不覺了。 想到彤史,她就忍不住捂臉。 那上面朱筆勾勒,盡數(shù)是她的名字,若真是被妃嬪看到,那可要捅馬蜂窩了。 以前一個月也不過承寵十日八日的,前些日子連著十來天沒羞沒臊的生活,若是被佟貴妃看到,怕不是要跟她同歸于盡。 這么想著,姜染姝的臉頰不自禁升上幾抹輕粉,抿著櫻唇垂眸,接著繡花。 她難得碰一次,想著趁孕初期難受勁沒上來,趕緊給孩子做一套小衫,再給康熙繡個荷包,讓他時時刻刻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省的被其他的小妖精給勾去了,姜染姝冷哼一聲,下針?biāo)俣雀炝恕?/br> “難得?!笨滴趿瞄_簾子,大踏步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這樣,忍不住笑了:“今兒這般賢惠?” 鮮少見她做這個,猛然看見稀罕極了。 姜染姝嬌嗔的橫了他一眼,埋首接著繡花,懶得搭理他,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那層帝王外衣剝的差不多,她縱然還心有余悸,卻沒有原本那么怕。 到底他一抬眸一張口,她就能猜出個三五分來,在他底線上蹦跶的久了,膽子到底大了。 “您請坐,新制了花茶,要不要喝一點(diǎn)嘗嘗?”姜染姝淺笑著問,她知道自己有孕后,刻意壓著姿勢走路,一時間更比往日多了幾分溫婉端莊。 康熙喉結(jié)滾動:“好?!?/br> 她越是這樣端著,他越是能想到她動情模樣,捻了捻手指,突然覺得對于孩子的到來,并沒有那么期待了。 這才是個開始,他好不容易識得滋味,未來要禁多久,他都有些不敢算。 姜染姝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剛才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可以說是很恐怖了。 “味道如何?”她問。 “你做的都極好。”他答。 這么一說,心里頭頓時有些遺憾,約好的晚間一起用膳,他午覺都沒睡,趕著把折子批完了,康熙翹了翹唇角,誰知道就有孕了呢。 這么想著,他忍不住道:“今兒就讓你嘗嘗朕的手藝。” 姜染姝懵了一瞬,看著他認(rèn)真的眼神,只得跟著點(diǎn)頭。 那雙珍貴的龍爪做出來的食物,她真的不會消化不良嗎? 這么想著,她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探頭看,康熙拍著胸脯打包票:“你放心便是,絕對沒差?!?/br> 他也是看過書,之前也看了姜染姝如何cao作的,看起來簡單的緊,一點(diǎn)難處都沒有。 他作為堂堂帝王,不會這個算什么道理。 “您悠著點(diǎn)兒?!苯炬捏@膽戰(zhàn)的看著他掂起刀切菜,那笨拙的姿勢取悅了她。 康熙回身安撫一笑,給她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手中的動作漸漸利索起來,到底是練武的人,熟悉刀具很簡單。 “皇上真厲害!”姜染姝星星眼的看著他,不住夸贊,不管怎么說,他愿意動手,她就愿意瘋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