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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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花~” “這里!” 等到扔捧花的時候,忍不住有失一場大戰(zhàn),這樣愛的捧花,像是月老的紅線一樣,讓人無比篤定,直接能接到捧花,定然也能尋到一個相愛的伴侶。 在座的看向兩人,心中觸動,原來,世人相愛,是這般平凡模樣,不過是你眼里有我,我眼里有你。 第226章 老年日常篇(一) “你知道色轉(zhuǎn)皎然的來歷嗎?”康熙轉(zhuǎn)動著手中折扇,淡然問道。 面前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她穿著素白的布衣,一張小臉白皙又精致,看向康熙的眼神充滿了苛求。 “老爺,我什么都不懂,若能聆聽您的教導(dǎo),那自然是萬年修來的福分?!?/br> 她這么說,康熙啪的一聲收起折扇,挑眉看了她一眼,這才揚(yáng)聲喚了一聲:“姝姝!” 他話音一落,就聽一聲淡淡的嗯聲響起,略有些遠(yuǎn),對方提高了銀兩,可也聽的小姑娘一愣,這聲音也太好聽了,以她貧乏的詞匯形容不出,只覺得若是能再多聽幾次,便更好了。 “叫我做什么?” 未見其人,又聞其聲,小姑娘不由自主的抬眸,看向垂著的簾子,只見一只纖白的手伸了出來,那手她也形容不出,只覺得跟畫出來的似得,就連她見過最美的觀音像,也沒得這般精致奪目。 一時間看花了眼,不由得有些期待對方徹底的轉(zhuǎn)過身來。 不負(fù)她望,宛若神女下凡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年歲略有些大,但是歲月總是善待美人的,一舉手一投足的氣質(zhì),就令她望而生畏。 “老夫人……”小姑娘泫然欲泣,哼著哭起來:“您憐惜憐惜我吧,實(shí)在是日子沒法過了。” 姜染姝挪了挪腳步,淡然的看著她撲倒在她腳下跪著,這才慢條斯理的坐下,笑吟吟的看著這小姑娘。約莫對方是特意打聽過才來的,這裝備很齊全。 這樣邀寵的人,在她印象中已經(jīng)是早些年間的事了,猛一看到,還挺有意思的。 她側(cè)眸看向康熙,調(diào)笑道:“您現(xiàn)下這水平直線下降啊?!?/br> 連農(nóng)女都敢來插一腳了。 康熙被噎了個夠嗆,看著方才還在他跟前大獻(xiàn)殷勤的女子,一如往常般,又隱隱切切的看著姝姝,他這心里就不大得勁,已經(jīng)遠(yuǎn)離宮廷,怎的就少不了這些女人在皇后跟前來回晃呢。 “不如您一如既往?!辈幌滩坏囊艘痪洹?/br> 姜染姝立刻笑了,她溫柔的看向小姑娘,含笑道:“你日子怎么過不下去了,倒是說說看。” 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新皇登基了,大清女人不說能跟現(xiàn)代人一樣,但是入個學(xué)堂,學(xué)點(diǎn)東西,再尋點(diǎn)事做,是非常簡單容易的事情。 這好生生的人,說是活不下去了,那可真是難。 再說了,這一塊有她和康熙這鎮(zhèn)山太歲呢,縱然平民不知道他是誰,就知道是尊貴的老爺。 可周圍還駐扎著軍隊呢,加上這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小姑娘只是道聽途說,知道這院里頭的老爺老夫人又尊貴又慈善,最是不與人計較的性子。 她也就起了心思,不管怎么說,就算是做一個通房丫頭呢,也好過她現(xiàn)在這樣寄人籬下。她也不是為自己打算,就是想著,到時候孩子不受罪,她已經(jīng)盯了很久,這家連縣老爺都得敬著,那得是什么樣的人物。 若是她能剩下一兒半女,可就徹底的擺脫現(xiàn)在這種尷尬局面,她前些日子聽姑姑說,要把她許給的亮亮,那可打小都是個混子,她自忖姿色還成,不愿意往后余生都是這樣的日子。 她還偷偷去瞧過了,對方生的五大三粗,來往的狐朋狗友也是如此,她有些難以想象若真的嫁過去,這日子該多難熬,這不就開始想法子了。 可在貴人面前,自然是不能這么說的,她收起自己心中那些小九九,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親戚家的遭遇盡數(shù)給說出來。 姜染姝含笑望著她,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為自己謀算無可厚非,說到底是農(nóng)家的小姑娘,這敢跑到這小院來,已經(jīng)是動了心思的。 她環(huán)視一圈周圍,含笑道:“那你日子這么苦,有什么旁的想法嗎?” 具體的她也不說,就這么用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望著對方,小姑娘垂眸,想要說出口的那些話,盡數(shù)都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說不出來,她也不是憨人,要不然想不出來這樣的法子。 看著對方這樣,她就知道,她是徹底沒有機(jī)會了。 甚至那些話,她都不敢說出口,就怕臟了貴人的耳朵。 “就想著能不能來做個灑掃丫頭啥里都成,我在家里什么活都做的。”她揉著手中的棉帕子,有些羞澀的開口。 她守了這么久,終于逮到兩人出門的機(jī)會了,這一片瓜田都是他們家的,雖然不知道老爺這么富貴,為什么還要種田,但是兩人的地位絕對錯不了。 “就是薅瓜秧子,我也是好手。” 她殷切的推銷著自己,只要能跟貴人搭上線,往后想要圖謀什么還不簡單。 康熙看了這半晌,姝姝是一點(diǎn)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跟個小姑娘你來我往好不火熱,他頓時將臉拉的老長,畢竟一把年紀(jì)了,也不好去說個小姑娘,這若是說姝姝,他又舍不得,只得一個人生悶氣。 那臉頰微鼓的樣子,好玩極了。 姜染姝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快速的問完話,讓小姑娘走了之后,這才笑著說:“行了,也就了解一下民意,現(xiàn)在還能出現(xiàn)這種想法,可真是個稀奇事,只有深入了解了,我才能好好的想對策不是,值當(dāng)你生氣?” 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比她孫女還小呢。 “都說君王好色,朕瞧著,誰也比不得皇后,但凡臉盤子端正些的,你都好言好語的,比對朕更甚。”他不爽這個很久了,年輕的時候不好意思說,覺得墮了自己的威風(fēng),現(xiàn)下終于能好生的扒拉扒拉,這其中到底是個什么道理。 姜染姝橫了他一眼,懶得再說了,這么一個小問題,他來來回回的念叨,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還不在意?”康熙手中的折扇搖的飛快,一臉朕心里很不爽,朕現(xiàn)在要哄哄的表情。 姜染姝拿他沒辦法,年輕的時候,他雖然性情溫和,不會輕易發(fā)脾氣,但是一身威勢在那放著,著實(shí)令人心儀不已,這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略有些喜歡絮叨,整日里嘴巴都沒有停過。 “您呀,少惦記那些有的沒的,人都跟你過一輩子了,現(xiàn)下說這個,有什么用呢?!苯炬牧伺氖种械墓?,不得不說,這經(jīng)過改良后的西瓜,吃著要甜多了。 康熙被她斜睨了一眼,憋著的一股氣也就散了,笑著湊過來,在她臉上啄了一口,美滋滋道:“都說朕寵后,實(shí)則是朕撿著寶了?!?/br> “爺爺,阿瑪喊您回家吃飯?!比龤q的小團(tuán)子顛顛的跑過來,頭上綁著的小揪揪有些散了,也跟著一顛一顛的,可愛極了。 她生的胖,小肚子圓滾滾的,整個人這么走過來,就像是一個圓球滾過來,就連小臉蛋也是圓嘟嘟水潤潤的,瞧著就令人心生歡喜。 姜染姝一把將她抱起,笑著問:“今兒誰做的飯???” 小團(tuán)子掰著手指頭想了半晌,才有些委屈的回:“半夏嬤嬤做的?!?/br> 她不喜歡半夏做的飯菜,總覺得有些不合口味,最喜歡奶奶做的了,特別好吃,就是奶奶不怎么下廚。 看著她的表情,兩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知道八成是半夏做的了,趕緊哄她:“你惦記著西瓜這么久了,今兒能吃了,高興不高興???” 小團(tuán)子這才注意到,頓時眼前一亮,小孩子都饞吃食,她是其中之最,小嘴巴永遠(yuǎn)都要吃點(diǎn)什么,要不然就跟缺點(diǎn)什么似得。 “好呀~”歡歡喜喜的應(yīng)了一聲,小團(tuán)子的情緒就下來了,頓時掙扎著要自己走:“奶奶,阿瑪不讓抱的,要讓自己走?!?/br> 順勢將她放下,姜染姝含笑牽著她肥嘟嘟的小手,等康熙清著嗓子咳了咳,這才故作不以為意一般,也牽起康熙的手,見他的表情頓時滿足起來,她的神情也變得柔和。 等回了院子的時候,就見明瀾手里頭端著一碟子葡萄往外走,作為雙胞胎中的meimei,她可以說是受盡寵愛長大的,這現(xiàn)下都當(dāng)額娘了,還是嬌氣的緊。 就像這手中的葡萄,一個個都剝皮過了不稀罕,那被摳的坑坑洼洼的樣子,讓人一瞧就知道,這必然是駙馬爺給剝的。 這駙馬是她自己選的,整日里打馬游街的,可她就是喜歡,兩人成婚十余年了,孩子生了一串,還是恩愛到不成,姜染姝也就沒說什么了。 “阿瑪額娘你們回來了,正說著吃葡萄呢,女兒給你們端一盤去?!彼畔率种械牡?,轉(zhuǎn)身出去叫人洗葡萄。 姜染姝含笑沖她招了招手,示意不必了,還不等說話,就見小團(tuán)子顛顛的開口:“額娘,有瓜吃呢,誰還吃葡萄?!?/br> 小孩子說話最是天真不過,一下子就將眾人逗笑了。 明瀾哼笑:“那是我額娘種的瓜,不給你吃喲?!彼@話一出口,小團(tuán)子頓時懵了,她呆呆的看了半晌,烏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著,一看就知道在想事情,她哼笑道:“您的額娘是我奶奶,就是我的瓜,不能不給的?!?/br> 顯然是經(jīng)過一番頭腦風(fēng)暴才得出的結(jié)果,她看自家額娘不以為意的樣子,猛地?fù)溥M(jìn)康熙懷里,嚶嚶嚶的假哭:“爺爺,您給團(tuán)團(tuán)做主啊。” 不讓她吃算是什么事,這定然是不成的。 康熙最是愛她,就算知道他是假哭也受不了,可看著自己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閨女,依然舍不得說什么,只得哄道:“爺爺?shù)墓辖o你吃不就成了?!?/br> 第227章 老年日常篇(二) “這小山村住久了,還挺舍不得?!苯炬兄细袊@,這瓜出來的不容易,子是自己點(diǎn)的,坑是自己挖的,就連澆水,也是自己一瓢一瓢舀的。 康熙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這樣,這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廢了這么久的功夫,確實(shí)很有感情了。 明瀾頓時無語了:“您二老去哪都舍不得走,怎的離開皇宮那么的利索呢?!?/br> 說起來也是兩人的家,可二老一點(diǎn)都不稀罕,說走就走,一點(diǎn)含糊都沒有。 康熙只笑,什么都不說,他現(xiàn)下是太上皇,只要他在京城,以前跟著他的那幫老臣就不可能真正死心塌地的跟著皇帝,可他不在就不一樣了,這大清啊,只能有一個主人。 多一點(diǎn)零星的意見都不成。 但凡他露出那么一丁點(diǎn)的眼神,就會被無數(shù)人解讀出無數(shù)的意思,憑白給新君政策帶來無數(shù)的麻煩,太子是他和皇后親手教導(dǎo)出來的,皇后廢了多大的心血,他都看在眼里,容不得任何人毀掉這份情誼。 就算是漂泊無依,只要這大清金甌永固,他便什么都滿足了。 “胤祧那孩子呢,說什么時候回來沒?”康熙突然想到自己遠(yuǎn)渡重洋的兒子,心里頭擔(dān)憂極了。 姜染姝也愁的厲害,但是她什么都沒說,只笑著道:“沒個三五年的,哪里回得來,孩子做一番事業(yè),您老攔著做什么。” 鄭和下西洋比發(fā)現(xiàn)什么大陸早了八九十年,憑什么錯過大航海時代,胤祧也是她一手親自教出來的,她相信那孩子能成。 她依稀記得,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哥倫比亞大陸還什么大陸的船只,那跟鄭和下西洋用的船只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破漁船。 想想都?xì)?,歷史依然過去,無法改變,但是這書中世界,她還是希望有一百萬個可能。 康熙往她跟前又湊了湊,拉著她的手,緊緊的握了握,就擔(dān)心她心里難受,這女人總是比男人多愁善感一些,他都惦念的厲害,這姝姝心里更難受。 姜染姝也用力回握了握,嗯,這書中世界,定然會改變的。 兩人沒想到一起,但是難得都被安慰到了,互相露出一個滿足的眼神,攜手往內(nèi)室走去。 明瀾跟在他們身后,伸出爾康手,也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女兒跟他們說話呢,說著說著就牽著手走了,這算是什么道理。 姜染姝是走了幾步的時候,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一時沒有想起來,被康熙牽著走也就牽著走了。 等回到內(nèi)室的時候,康熙懶洋洋的往軟榻上一歪,順手把她也拽上,兩人靠在一起,絮絮的說著小話,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 “這夏日蚊蟲多,最是難熬,這玻璃窗開了倒是通風(fēng),就是進(jìn)蚊子?!碧貏e這會兒黃昏,那蚊蟲簡直無縫不入,但凡露出點(diǎn)破綻來,就被叮個包。 康熙晃著折扇替她趕蚊子,有些愁:“這東西怎么消滅掉才好?!?/br> 這種事姜染姝倒是沒有想過,在現(xiàn)代的時候,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放在科技不發(fā)達(dá)的古代,那更是拿它沒法,除了忍著受著,一時也沒法子。 再說了,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呢,這蚊子的事,真的沒空去管。 兩人說蚊子,說著說著就說到朝中害蟲上,到底信息不夠發(fā)達(dá),很多地方比較閉塞,外部人員很難打入,俗話說的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康熙自己在民間走多了,也終于了解到大清官員不為人知的一面,剛開始?xì)獾乃墓?,還是姜染姝好不容易給安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