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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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扣里帶攝像頭的監(jiān)測儀防水,沒出事,剩下系在帽子里的那一個靈敏度不如從前了不說,還喪失了一些類似信號自發(fā)生成器這樣比較細微精妙的特殊功能。 蘇世陽拿去研究室讓人修,五個高精尖的研究員拿著紐扣大的小東西一籌莫展,這些外帶功能雖然其他儀器也能實現(xiàn),但要濃縮得這樣精致小巧,顧及多方多面,幾個研究員除了感慨震驚,一直追問他哪里來的,做這個東西的是誰,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了。 蘇世陽先組建了一支研究隊伍,至少把單一的能捕捉語音關(guān)鍵詞、能做粗淺運算的警報器做出來,他也不打算用這個來盈利,到時候是做成慈善項目,還是做成掛在寶寶名下的盈利企業(yè),看寶寶的意愿再說。 收拾好就要出門了。 陸彎彎給寶寶整理衣裳,小寶寶練武,僧服全是短打類的,這導(dǎo)致寶寶似乎更中意方便快捷的褲子,陸彎彎雖然買了一房間漂亮的小裙子,還是準(zhǔn)備了很多好看的褲裝。 每天清晨陸彎彎的樂趣就是給小寶寶搭配衣服,種類大多以寬松舒適為主。 今天天氣晴朗,氣溫偏高,寶寶穿著靛青色的小t恤,黑色運動褲透氣柔軟,腳踩灰色毛毛蟲運動鞋,腦袋上戴了一個繡著小饕餮的棒球帽,斜跨著小布包,整個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陸彎彎把老三老四剝的松子裝到小布包里,再把太陽傘給丈夫,叮囑道,“去的時候看著點會場,萬一是在室外,就要特別注意太陽,別曬到寶寶了,做完工作就早點回家?!?/br> 蘇世陽一一都應(yīng)了。 美食大賽匯集了很多頂尖的廚師,天南地北,能走到?jīng)Q賽這一步的,大多都能稱得上舌尖美味,蘇世陽知道寶寶愛吃,所以當(dāng)初接到趙康平的邀請,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明鏡想?yún)⒓用朗炒筚悾讼肟纯茨懿荒芙庸ぷ髻嶅X外,還抱著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來的。 因為它看過電視,知道這樣的比賽會有很多的廚師來參加,做出很多很多不同的菜品,師父說無論做什么都不能閉門造車當(dāng)井底之蛙,活到老,學(xué)到老,像它這樣一只才五歲的小饕餮,就更要抓緊一切機會好好學(xué)習(xí)啦。 所以到了會場之后,明鏡雖然被新鮮食材的氣息饞得想流口水,也還是拿出自己的筆和小本子,如果受到啟發(fā),有了感想,或者碰到之前沒有研究過的食材,就記錄下來。 他們的位置很靠前,除了人工智能,房地產(chǎn)在蘇氏集團里也能占大頭,像他們這樣的地產(chǎn)商,甚至不需要投贊助,就能在前排有個好位置————尤其承接大賽的場地原本就是蘇家名下的商業(yè)廣場,自然是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了。 除了專業(yè)評委外,大賽還匹配了一些素人評論員,蘇世陽和蘇衍占的是這樣的名額,只是介于寶寶和德和公館的特殊關(guān)系,兩人都不參與投票,只是負(fù)責(zé)陪寶寶嘗菜而已。 蘇衍猜到了小meimei的目的,就低聲囑咐她,“今天我們只嘗,不評價,想接工作的話,等大會散了哥哥給你安排?!?/br> 蘇衍知道m(xù)eimei很聰明,耐心地跟她解釋原因,“明鏡你的本領(lǐng)是一項出色難得的天賦,可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財不露白,賺錢,就是要悶聲賺大錢,太過招搖的話,不是好事,所以大賽上我們只吃東西,學(xué)習(xí),不評價,可以嗎?” 明鏡點點頭,“好,明鏡記下啦。” 美食大賽對一只小饕餮來說,是和沉浸在天堂里一樣幸福的事,因為參加比賽的廚師們?yōu)榱苏宫F(xiàn)自己的技藝,拿到好名次,肯定會用最新鮮的食材,拿出最拿手的技術(shù),就為了給食客們最好的味蕾體驗。 明鏡興致勃勃,看看這里又看看那里,眼睛亮亮的,興奮壞了。 像這樣的場合是不允許帶小孩的,奈何蘇氏財大氣粗,認(rèn)識的上前來寒暄,免不了要夸贊幾句這小孩子好可愛,蘇世陽平常一塊冷臉,現(xiàn)在是笑成了一朵常開不敗的大麗菊,口上連連說哪里哪里過獎了,語氣和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驕傲自豪尾巴翹上天的模樣,讓這些在商場上飽受他暴脾氣摧殘的老伙伴們嘖嘖稱奇。 也有要給明鏡見面禮的,蘇世陽沒接,只說這是他和妻子的老來子,一直養(yǎng)在國外,最近才接回來的,下周蘇氏集團開周年會,會正式給親朋好友們介紹蘇家的小公主,到時候請老朋友到場,喝一杯喜酒,一起樂呵樂呵。 趙康平和趙德藝滿面紅光,但他們也知道分寸,為了不給小主持添麻煩,就只用手機打了招呼,沒上前干擾。 只是還沒有開賽,場外守著的高偉就送來了一個文件袋,“有人在跟小明鏡,我們查了聽濤雅苑外頭的監(jiān)控,貌似從小明鏡來蘇家的第二天,就有人在小區(qū)附近轉(zhuǎn)悠了,今天又來了一撥,有意思的是這兩撥人竟然是親戚,相互之間似乎也不知道對方在查同一個人?!?/br> 高偉說的耳語,把截下來的監(jiān)控給老板看了,還有反追蹤拍到的照片,總共是兩張。 一張是在咖啡廳,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正和私家偵探說話,男子西裝革履,面容富態(tài),狹長的眼睛透著生意人特有的精明,看著還算正常。 另外一張是剛才在會場外面拍攝的,五十歲上下的婦人,米色套裙,穿金戴銀,紗帽把一整張臉都折起來了,看照片里的樣子是一直盯著這邊。 竟然有人想打?qū)殞毜闹饕猓?/br> 蘇世陽臉色黑沉,“查到是什么人了嗎?” “查到了?!备邆ミf上了另外一個文件袋,“宋家,男的是尋味齋的當(dāng)家人宋文石,這婦人是宋文石的母親柳如蘭,宋文石查小明鏡查得早,柳如蘭是前兩天才開始的?!?/br> “巧的是,今天宋家也來參加美食大賽了,宋文石和柳如蘭———啊,說曹cao曹cao到,兩人朝這邊過來了?!?/br> 蘇世陽轉(zhuǎn)身,就看見一男一女,兩人目光看著這邊,確切的說是看著老大懷里的寶寶。 蘇世陽把手里的文件遞給蘇衍,手抄在口袋里,面色不善,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要干什么。 宋文石富態(tài)的臉上掛著笑,風(fēng)度翩翩的,朝蘇世陽伸手,目光卻忍不住看向蘇衍懷里的小孩,他查這個小孩是查得真辛苦,從清水鎮(zhèn)就查,查到海河,發(fā)現(xiàn)小孩是蘇氏集團的小公子,是真的吃驚又詫異。 宋文石也不相信這么小的孩子會有好廚藝,但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得老天眷顧,有人是天生的音樂家,畫家,有人光靠聞,就能聞出紅酒的年份,這都是老天爺賞飯吃,羨慕嫉妒也沒用,他作為一個生意人,只要做對宋家有利的事就好。 宋文石特意嘗過德和公館新推出的菜品,同為湘菜系,一嘗他就知道尋味齋這次是沒戲了,他本來已經(jīng)放棄參加這次比賽了,但知道蘇世陽會來后,還是早早就過來了。 宋文石就是想碰碰運氣,如果能遇到那位神仙小公子,就可以挽救宋氏即將出現(xiàn)的巨大損失。 論財力,宋家摸不到蘇家的尾巴,以前和蘇世陽同桌吃飯的機會都沒有,宋文石冒昧上來打擾,是因為相比于趙康平趙德藝兄弟,宋家無論是財力還是名聲,都要強上不少。 趙康平高價請小師父當(dāng)美食顧問,他也會拿出誠意,甚至可以出更高價。 做生意的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了宋氏的家業(yè),他想方設(shè)法,也得查到那小師父是誰,既然見到了,又怎么會錯過這樣的時機。 宋文石也并不打算隱瞞來意,坦白說了,“久聞蘇總大名,我是尋味齋的宋文石,冒昧相擾,實不相瞞,我偶然得知貴府小公子的才能,想請小公子救一救尋味齋,勞薪不是問題。” 因為哥哥剛才的囑咐,聽見有工作可以做明鏡雖然有點激動,卻也乖乖的坐在哥哥懷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等著大人商量事情,只是面前這個女施主,一雙帶著紅血絲的眼睛一直盯著它,讓它有點點不舒服。 蘇衍也發(fā)現(xiàn)了,把孩子護在懷里,目如寒冰,神色不悅。 柳如蘭臉上的肌rou微微抖動,深陷的眼窩里都是紅血絲,拿著包的指尖捏得死死,盯著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孩,脖子被死神卡住一般,喘不上氣來,如果說前兩天從視頻里看只有三分懷疑,現(xiàn)在當(dāng)面看著這小孩,三分也變成五分了。 小孩帶著一個棒球帽,看不清全臉,柳如蘭只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小怪物,也沒聽見兒子說的話,伸手就要去掀那小孩的帽子。 蘇衍接受的教育是尊重長輩,但前提是對方值得尊重,那帶著惡意的目光,連他都渾身不舒服,更別說寶寶了,現(xiàn)在這是要做什么。 蘇衍一手抱著寶寶起身,一手揮開對方探過來的手,臉色森寒,一言不發(fā)地抱著孩子往休息室去。 蘇世陽看見柳如蘭的動作,心里火冒三丈,看她還要追著寶寶過去,火山脾氣忍不住,踏上前攔住對方,呵斥道,“你干什么!今天出門沒吃藥么!” 蘇世陽本以為自己的話夠重了,這女人卻跟失心瘋了一樣,看也不看抬腳就要追,結(jié)果直接就絆在了他的腳上,往前跌去。 柳如蘭想要拉蘇世陽站穩(wěn),蘇世陽后退避開后,她整個人就一邊驚叫一邊往前踉蹌,會場上一陣乒乓,她又恰好撞到了侍應(yīng)生的紅酒車,更是兵荒馬亂,被禍及的賓客們紛紛驚呼著起身離席。 全場都只聽得見女子的慘叫聲,抬起來臉磕破了腦門出血了。 宋文石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母親今天非要跟著一起來美食大賽,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做出那樣失禮的舉動! 瘋了么! 宋文石平常在商場上混了一張厚臉皮,這下也完全脹紅了,萬眾矚目又不得不上前把人扶起來,忍著怒氣壓低聲問,“媽,你干什么?!?/br> 這個人要不是他母親,他真的,這些年母親做出的糟心事已經(jīng)夠多夠他惡心的了————宋文石看著蘇世陽鐵青的臉,還有他身后站著的兩個保鏢,是真的想抱石頭砸天了! 資料上就寫著柳如蘭五十七歲,蘇世陽在心里說了聲為老不尊,也沒理會,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遇上這兩個神經(jīng)病攪擾了心情,寶寶吃東西也吃不好,蘇世陽打算帶著寶寶回去了,想著等比賽結(jié)束,再把前十名請回家里挨個做給寶寶吃也是一樣的。 蘇世陽才出了會場門,又被一個清俊的年青人攔住了,才要發(fā)火,聽到對方的話又硬生生噎了回去。 如果不是必要,百里木真不想現(xiàn)在跑來撞槍[]口,百里木溫聲道,“您好,我是蘇明鏡的律師百里木,可否占用蘇先生五分鐘時間?!?/br> 青年個高腿長,穿著黑色西裝,手里拿著文件袋,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蘇世陽心情不好,但對方說的話讓他不得不在意,“律師?” 大門口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高偉找了個小辦公室,讓兩人坐下來說事情,自己在門外守著。 坐下來后百里木先給蘇世陽看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律師證,然后把一個文件袋推到了蘇世陽面前,飛快地說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我是明鏡的律師,根據(jù)我和駱清書駱先生簽訂的合約,在明鏡十八歲成年之前,會由我來負(fù)責(zé)和明鏡相關(guān)的一切法務(wù)活動,這是駱先生走之前放在我這里的資料,說如果宋家人出現(xiàn),并惡意干擾明鏡的生活,就把這個文件袋轉(zhuǎn)交給您——”在往后的十三年里,如果發(fā)生蘇家破產(chǎn)倒閉,或者沒有能力處理宋家的事,那么最終會由他出面料理。 百里木和駱清書同窗過一段時間,他曾經(jīng)建議駱清書把明鏡送去其它地方生活,但駱清書說小光頭沒有錯,堂堂正正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對不起誰,所以不需要避開誰,尤其最不需要避開宋家人。 百里木當(dāng)時就沒再說什么了,身為明鏡的律師,他自然知道明鏡特別的本事,有這樣的本領(lǐng)在,無論在什么地方,最終都會大放異彩,除非把這項本領(lǐng)隱藏起來一輩子都不用,否則根本藏不住,想避也是避不開的。 而且那也太可笑了,憑什么,小孩乖巧聰慧,四年來日日勤學(xué)不綴,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憑什么要為了避開惡人,低下頭隱姓埋名的生活。 百里木緩緩?fù)铝丝跉?,接著說,“本以為這件事最少要幾年后才會暴露出來,沒想到德和會跑去清水鎮(zhèn)那種地方開農(nóng)家樂,偏偏德和的老對頭就是宋家,昨天又發(fā)生了綁架事件,明鏡的容貌模樣一下就暴露在了網(wǎng)上,宋家還有別的女兒,雖然只有那么一分像,但心里有鬼的人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百里木給了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七八歲大的,黑色厚厚的劉海蓋住了半張臉,整個模樣看起來怯怯的,乍乍一看完全看不出和明鏡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氣質(zhì)差別實在太大了,但多看幾眼,就能從眉眼輪廓上看出一分相似來。 蘇世陽就算再震驚,也不得不讓自己接受這樣的事實,因為駱清書是知情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家把寶寶丟到山里的嗎! 蘇世陽胸腔里翻滾的憤怒壓制不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要沖出去找剛才那倆人渣麻煩,能動手他不想動口! 百里木忙拉住對方,哭笑不得地把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蘇總不用動怒,東西都是駱清書提前準(zhǔn)備好的,宋家要是想把主意打到明鏡身上,那是死路一條,兵不血刃就能解決的事,沒必要弄太大動靜,動靜大了,反而干擾明鏡的生活,我們大人悄悄解決完,就可以了。” 蘇世陽腦子里轉(zhuǎn)過了一百種讓宋氏破產(chǎn)的主意,平了平胸腔里翻滾的怒氣,拆了文件袋的封口線,拿出里面的文件掃了一遍,當(dāng)下就變了臉。 厚厚的一沓文件,都是宋氏犯事的罪證,偷稅漏稅,非法集資,私下收購國家保護動植物,甚至連行賄相關(guān)部門的證據(jù)都一一列舉在冊,雖然很多都是幾年前的舊案,但這些東西一旦被曝光出來,宋家不死也得褪層皮。 很顯然駱清書非常有針對性的在查這些事。 蘇世陽有些艱難地問,“這些駱清書準(zhǔn)備多久了?!?/br> “從一開始?!边@沒什么好隱瞞的,駱清書一開始就咨詢過他,要揪到這些證據(j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前后后也將近四年了。 “為了能讓孩子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長大,這也是必備的步驟,宋家人如果真的不知死活尋上門來,看一看這些東西,有什么幺蛾子,都能乖乖閉嘴了。” 蘇世陽又翻看了一遍,看得生氣,“這是真膽大包天了,我還得謝謝他們把寶寶送去清靈山,在這樣惡臭的人家,遲早要被禍害?!?/br> 百里木最后給了兩張薄薄的紙,“四個月前駱清書送了兩張親子鑒定書來,說這張親子鑒定書是真的,有可能會用上,現(xiàn)在果然用上了?!?/br> 鑒定書上寫著,明鏡和宋淮山、姚月兩人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蘇世陽吃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世陽看過資料,就知道宋淮山和姚月兩人的身份了。 百里木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駱清書說拿給蘇顏卿看看,可能能看出些問題。” 蘇世陽壓住心里的震驚,點頭應(yīng)了,但無論事實真相是什么,結(jié)果都只有一個,宋家人,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蘇衍抱著meimei進了休息室,給一個朋友發(fā)了信息讓查宋家之后,就專心陪meimei寫寫畫畫了。 明鏡坐在哥哥懷里,哥哥正手把手教它畫簡筆畫,雖然不像師父的畫那樣好看,但都很有趣,小貓小狗花花草草,明鏡都很喜歡,只是才過一小會兒,就有人敲門了。 柳如蘭剛才已經(jīng)聽兒子說了那小孩會改良菜品的事,她心里狂喜又狐疑,但有趙家的例子在前,這個小孩無疑就是一個聚寶盆搖錢樹,如果真的是宋家的子孫,那真的是老天爺送給宋家的福緣驚喜了! 小孩在室內(nèi)沒有帶帽子,柳如蘭現(xiàn)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就是當(dāng)初她丟去山里的那個小孩,淮山的孩子! 宋文石聽了母親的話,懷疑喜悅紛至沓來,一時間也不知作何感想,如果真像母親說的那樣,這是宋家走丟,被蘇家收養(yǎng)的孩子,那真是一件大喜事了。 柳如蘭雖然一身的狼狽,但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進門就朝小孩伸手,想要表現(xiàn)得慈祥一點,只是才要開口說話就被兩個保鏢捂著嘴巴硬生生架出去了。 又另外過來兩個,把跟在后頭要說話的宋文石一并拖出去了。 明鏡聽到動靜要抬頭看,蘇衍蓋住了meimei的眼睛,溫聲說,“專心畫畫,你看看你把哥哥畫成什么樣了?!蹦菢硬粦押靡獾娜?,蘇衍都不想讓他們污了meimei的眼睛。 哥哥的掌心蓋在眼睛上癢癢的,明鏡伸手抱住哥哥的手臂,哈哈樂了起來,“那明鏡重新好好畫,哥哥再教教明鏡,明鏡還不會。” 外面重歸了平靜,蘇衍這才松了手,下頜在meimei的小光頭上輕輕蹭了蹭,握著meimei的手,一筆一劃認(rèn)真勾勒,誰要對meimei不利,就是和他作對,等著吧。 柳如蘭和宋文石都被綁到了小黑屋里,兩人掙扎得厲害,得了自由柳如蘭張口就想尖叫說那是她宋家的孩子,流著宋家的血脈,蘇家憑什么霸占! 蘇世陽都不想聽她嘴巴噴糞,先一步把那疊文件甩在了她面前,不過都是復(fù)印件,“我勸你最好先看看這些,再決定要不要開口說話。” 紙張散落在地上,柳如蘭一心只想搶回宋家的金疙瘩,根本不關(guān)心,旁邊宋文石大喘著氣,撿起來看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又飛快地去撿地上剩下的,看過之后又驚又怒,慌得出了一身的汗,嘶聲問母親,“這都是真的么?!” 柳如蘭看兒子臉色大變,神色狐疑地一把搶過來看了,掃了兩眼立時慌了,再看上面那些隱秘的稅務(wù)明細,臉色大變,一下子沒受住,直挺挺倒在地上了! 蘇世陽最后甩出了兩張親子鑒定,再懶得看他們一眼,臉色黑沉,聲音里裹著冰渣,“限定你們?nèi)以谌熘畠?nèi)滾出海河,滾出國,再不要出現(xiàn)在蘇家人面前,尤其是出現(xiàn)在我家女兒面前,這是我對你們最后的仁慈。” 薄薄的紙張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孩子和宋淮山、姚月兩人,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鑒定日期是去年十二月份,也就是四個月前,上面蓋著司法中心碩大的紅章。 柳如蘭想說不可能!話語卻被卡在了嗓子里,根本發(fā)不出聲音,因為她討厭淮山媳婦姚月,根本就沒和淮山住在一起,甚至賭氣幾年都沒有聯(lián)系,只是聽說淮山帶孩子到處求醫(yī),她嫌孩子花錢多,才特意去看的,這孩子究竟是姚月生的還是撿的,她沒法確定,可這孩子明明和宋穎穎那丫頭片子有一二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