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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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庚一臉悲憤咬牙:“有孩子我來抱,jiejie懷抱只能是我的!”兔崽子你爹為了追你娘,連腦子和臉皮都不要了。 麥穗臉上表情就有些不好形容,一定要說……嗯,就像吃了一顆酸橘子,臉都扭到一塊了。陳長庚不想面對麥穗不可置信看傻子的目光,轉(zhuǎn)身拉著媳婦回房,撐平臉皮假裝自己腦袋正常。 九月中旬陳長庚白天當(dāng)值,姚茶拉著麥穗上街逛。雖然說姚茶來煙州五六年,但她一來就被送進皇宮,煙州也沒有多熟。兩個女孩兒手拉手,在繁華的正陽街這個商鋪進那個商鋪出。 “茶兒”麥穗搖搖姚茶手“發(fā)現(xiàn)沒好多男的女的偷看你,嘿嘿你長得真好看。” 姚茶淡淡瞟一眼四周,有些男子羞澀轉(zhuǎn)頭,有些男子大膽用眼神示愛,女孩兒們無一例外轉(zhuǎn)頭或者移開視線:“好看有什么用,我要是普通點也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個處境?!?/br> 姚茶比麥穗小半歲,滿滿二十歲沒成親沒孩子,因為孫千戶盯著還沒法說親。 麥穗搖搖姚茶手鼓勵她:“好看當(dāng)然有好處,像我沒有長庚好看,每次上街好些女孩兒盯著他看,再看我都嫌棄的不行,好像長庚那朵漂亮花兒插到牛糞里一樣?!?/br> “你傷心?”姚茶小心問。 麥穗奇怪:“干嘛傷心,她們看到吃不到,長庚就被我給拱了哈哈哈?!?/br> 燦爛明亮因為笑頭稍微仰起,姚茶看的羨慕:“是,陳長庚是你一個人的”然后微微失落“我也好想有一個那樣愛我的?!?/br> “會有的”麥穗眉眼彎彎握著姚茶手“你這么漂亮又聰明,肯定會有的,我要是男的我就喜歡你?!?/br> “不喜歡你的陳長庚了?”姚茶壞笑。 “我都是男的還喜歡他做什么?” “哈哈哈”姚茶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開懷笑“走,給你找身男裝穿穿,讓我也過過有相公的癮?!?/br> 陳長庚下值興沖沖騎馬回家,家里jiejie在等他,一起吃飯一起看書一起睡覺~美滋滋。 “夫人不在,姚四小姐請夫人逛街去了?!苯善紲\笑稟報。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吹掉了陳長庚幸福笑容,為什么那個姚四那么討厭,天天來勾搭麥穗,就不能換個女孩兒勾搭? “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 姜采萍完全無懼陳長庚笑容變冷,在她看來這就是自家大人無聊自己找醋自己樂,要不然對著不解風(fēng)情的夫人,滿腔愛意可怎么發(fā)泄。 姜采萍繼續(xù)淺笑:“去正陽街玩,說是未末就回來,可能玩的忘了時間?!?/br> 才下值回來的男人轉(zhuǎn)身出去,騎馬找老婆,有個愛玩的媳婦,這份辛苦誰知道。 正陽街是煙州最繁華的街道,一邊是洇河,幾丈寬的河面貨船帆船來來往往,河上好幾座高大的石拱橋連接南北,一邊是能跑四駕馬車的寬闊街道。 陳長庚騎馬在街上橋上,商鋪里仔細尋找,想知道那一 道倩影是jiejie。 “這不是陳將軍嗎,好久不見將軍可好?”笑呵呵調(diào)侃聲,陳長庚身體一僵,揚起胳膊準(zhǔn)備揮舞馬鞭,他沒聽到。 “陳將軍這就不對了”笑呵呵調(diào)侃的聲音繼續(xù)“前些日子還請老夫做媒人,怎么今日這么嫌棄?” 陳長庚無奈下馬,他這會兒真的不想理廖老狐貍:“末將見過大人?”抱拳低頭。 廖成招招手落轎,下來扶起陳長庚笑呵呵:“將軍客氣?!?/br> 真當(dāng)自己是文官呢?每天坐個轎子裝模作樣,陳長庚面上恭敬:“應(yīng)當(dāng)?shù)??!蔽腋銢]話說,可以說再見沒? “將軍真是年輕風(fēng)流,跨馬御街引得桃花陣陣?!?/br> 陳長庚朝四下掃一眼,果然不知什么時候,好些年輕女孩兒都朝他瞟,甚至有一個膽子大些的女孩兒,看陳長庚目光掃過來,將自己絲帕丟在他胸口。 !陳長庚面無表情站著,那輕輕柔柔絲帕依附了一會,自己掉下去落在地上。廖成笑著彎腰撿起還給女孩兒:“別被皮相迷惑,那就是個榆木疙瘩,心心念念只有他夫人。” 女孩兒羞紅了臉,捏著帕子道謝,再依依不舍看一眼陳長庚走了。 “你怎么有空出來走走,沒帶你夫人?”言下之意你不是天天黏著你老婆嗎。 陳長庚面無表情拱手:“下官正在找內(nèi)人,告辭。”說完轉(zhuǎn)身就想上馬,被廖成拉住:“急什么,咱們?nèi)ズ纫槐???/br> “不去” “不去也得去”廖成忽然靠近,低聲“得讓太子放心不是?”守著宮門算是重要職位,確實得讓齊建業(yè)放心,廖成可是齊建業(yè)的‘心腹’。 陳長庚冷著臉被廖成拉到茶樓喝茶,二樓臨街看樓下車水馬龍、船來船往。廖成捏著茶杯感嘆:“亂世人如狗,只希望這太平能迎來盛世,能迎接八方朝貢。” 百姓們向來勤謹(jǐn),只要天下太平官吏清明沒有過不好的,陳長庚抿一口菊花清茶,茶盞里菊花輕輕飄蕩,意有所指:“會的,殿下胸懷四海志在八方?!?/br> “我更看重殿下仁人之心。”廖成能跟隨齊澤,只因為他見過齊澤悲憫之心,為了饑民幾乎賣空府邸,甚至擔(dān)下逼父謀逆的罪名。 兩個人都知道自己稱呼的殿下是誰,輕輕碰一下茶盞,一切盡在不言中。 “噯”廖成無意向外看,忽然笑道“這街上還有比你們小兩口恩愛的夫妻?”陳長庚沒什么興趣跟著朝外看。 “那姑娘好像是姚四小姐,她不是你妾侍?”戴綠帽子了?廖成立刻來了興趣仔細看。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姚茶上身青金閃綠夾襖,下身白綢裙繡蘭花,清新宜人挽著一個身穿煙灰長袍,鐵銹色長褂的男子笑語晏晏。 那男子背對著茶樓,不知說到什么親昵的捏捏姚茶嫩臉。 !陳長庚炸毛了,不再理會廖成直接噔噔噔下樓,廖成皺眉真的有jian情?想了一會兒臉色冷凝下樓,jian夫自然要收拾,只是出人命不好。 廖成下樓果然看見陳長庚在拉扯jian夫,那jian夫似乎有些心虛不敢反抗,然后廖成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陳長庚他把jian夫摟進懷里了! 廖成眨眨眼,發(fā)現(xiàn)那jian夫從陳長庚懷里抬頭笑瞇瞇討好,那笑瞇瞇的樣子……廖成慢慢瞇眼:麥子。 錯不了,雖然皮膚顏色淺了些光滑些,可那笑瞇瞇討好的模樣不會錯。 陳長庚好龍陽? 再然后廖成看見麥子從陳長庚懷里掙扎出來,胸前一道山巒,女的?廖成再細看:麥穗,張麥穗!陳長庚新婚妻子。 猛然間過往種種從眼前閃過,麥子笑瞇瞇八顆白牙,麥子常年累月鎧甲不離身,麥子十六七還沒變聲,麥子……竟然是女子。 廖成轉(zhuǎn)身就走,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麥子可是在大帳和伙夫們一起住過的。 這邊陳長庚拉著麥穗委屈的很:“jiejie你竟然假裝別人相公,我怎么辦?”沒有寬肩長腿公狗腰,你給我找個女人戴綠帽? 姚茶被陳長庚那點小矯情嘔的要吐,至于嗎?假惺惺,就會騙麥穗。微笑上前福身:“大人來了,我先告辭。” 陳長庚冷冷瞥一眼:“嗯” 麥穗焦急:“別,咱們一起出來,丟下你一個人怎么行?” “沒事,還有鈴兒跟著我”姚茶對麥穗就溫柔許多,笑著道過下次見,領(lǐng)著小丫頭走了。 麥穗瞪陳長庚:“你吃姚茶醋做什么?!?/br> “jiejie兇我,jiejie為了一個外人兇我”瞬間委屈“在jiejie心里姚茶都比我重要?!?/br> “怎么可能!”麥穗拿陳長庚沒法子,只能哄“這世上咱兩最親。” 這還差不多,陳長庚忍住喜悅把麥穗抱上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馬。 “這樣不好吧?街上人猛一看,還以為兩個男人騎一匹馬?!?/br> “男人就男人,讓他們以為我斷袖好了?!标愰L庚使性子,麥穗簡直想嘆氣,她真是被崽崽磨得沒脾氣。 不說姚茶覺得陳長庚煩,陳長庚先煩的不行,好像世上除了麥穗再沒別的姑娘,這個姚茶到底怎么回事?三天兩頭不是碰見她,就是碰到她把jiejie拐出去玩! 陳長庚心里開始隱隱覺得不對。 這一天陳長庚換上鎧甲去當(dāng)值,走出衛(wèi)所碰上倒霉催的孫千戶。孫千戶挺舍不得姚茶那身細嫩皮rou,再說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因此他碰上陳長庚就要找茬。 這次他又挺著鐵塔似得身軀堵上去,陳長庚一改往日四兩撥千斤,忽然笑如春風(fēng):“孫將軍” 姚四,你不是總喜歡找麥穗么?陳長庚心里冷笑,我給你找點小麻煩。 第59章 九月二十八清早陽光依舊明媚,凌霄早已過了花期結(jié)出長豆莢一樣凌霄果。說是像豆莢身上卻鼓起兩道棱,綠中泛黃配著綠油油的葉子也挺好看。 青合那邊大約棉襖棉褲已經(jīng)上身,這邊卻綠意不減穿上夾衣夾褲就行。 麥穗隨手撥拉幾下凌霄果,滿臉笑容準(zhǔn)備出門,姜采萍往后看了看:“大人不和夫人一起?” “噓,正不開心呢”麥穗悄聲,又問“柴管事把請?zhí)妓偷搅??”后天是陳長庚十八成人禮。 麥穗及笄禮在泰安街上一根桃木簪過了,陳長庚原本也想繼續(xù)和麥穗兩個人過,可麥穗不想委屈陳長庚。這會兒麥穗去街上買禮物,不肯帶陳長庚,陳長庚一個人窩在屋里生悶氣。 “舅爺家昨天就去送了,今早去廖大人府上送帖子,下午請左鄰右舍?!苯善夹χ卦?,柴管事是她男人。 麥穗點點頭又笑:“順子呢?”順子是姜采萍長子今年三歲,生得憨頭憨腦很可愛,前些日子一直放在姜采萍娘家,麥穗知道后讓接過來一起住。反正家里事少,帶個孩子不成問題。 順子聽到自己名字,怯生生從門簾后露出圓腦袋偷看,麥穗看了笑容瞬間明亮,走過去彎腰就要把他舉起來。姜采萍唬的連忙攔?。骸八酥?,別閃了夫人腰?!?/br> “沒事”麥穗笑瞇瞇還要抱,姜采萍死活攔?。骸胺蛉寺犈疽宦晞?,等過些日子再抱?!闭f完眼睛不受控制溜到麥穗小腹,麥穗八月十一到煙州,一個半月身上沒換洗過。 行吧,麥穗也不勉強笑瞇瞇出門找姚茶。繡兒覷著人走遠了,悄聲問:“姜jiejie怎么不告訴大人,剛好雙喜臨門。” 姜采萍把兒子抱起來,笑著低語:“夫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萬一是日子不準(zhǔn)豈不掃了大人興致。再等等拿穩(wěn)了再說,好事不怕遲?!?/br> 麥穗出門沒多遠碰到尋摸過來的黃翠容,黃翠容驚喜的不得了:“表嬸”使勁揮舞胳膊,鵝黃色帕子飛來飛去。 “你是?” 黃翠容提著裙角飛奔過來,笑的像朵喇叭花兒:“表嬸我是翠容,曹家大房外孫女。” 麥穗想起來了,就是陳長庚讓她注意離遠些的女孩兒,笑了笑:“你怎么在這兒,沒和你娘回家?”黃翠容母親是庶女,嫁到縣城外三十多里太平鎮(zhèn)。 “沒有,姥爺讓我在京城多陪陪他?!秉S翠容熱情不減。 “哦”麥穗無話可說,她是很相信陳長庚判斷的。 黃翠容似乎感受不到麥穗冷淡,笑著挽起麥穗胳膊親昵:“后天表叔成年禮,表嬸能不能給翠容送份帖子,呆在家里好悶翠容想來玩?!?/br> 麥穗抽出胳膊:“那么多侄子侄女,單給你帖子像什么?再說長庚成人禮,也不是讓你玩鬧的。” 說錯話了,黃翠容嬌俏吐舌頭:“表嬸別生氣,其實我就是喜歡你,人家都說北地女子開朗大氣,我也想學(xué)學(xué),你看我自己做的襖裙漂亮不?”說完推開兩步拉起裙擺轉(zhuǎn)圈。 不得不說黃翠容手很巧,只見過麥穗穿過一次,就把掐腰襖裙做的像模像樣。麥穗看著旋轉(zhuǎn)的裙子,不知怎么覺得很眼熟,白底繡紅梅夾襖,大紅馬面裙。再加上黃翠容和她身高仿佛,猛一看容易混淆。 黃翠容過來挽住麥穗笑:“是不是很像表嬸上次穿的,不過我買不起假綢,用的是普通綢面?!?/br> “假綢很貴?” 黃翠容立刻睜大眼睛精神的很:“江西上好的假綢,比普通綢子貴三倍?!?/br> 原來這么貴,麥穗心里一突,忽然發(fā)現(xiàn)陳長庚花銷有問題。每月五兩零花,根本不夠他買那些亂七八糟布料首飾。 “表嬸打算去哪兒,翠容陪你一起?!?/br> 麥穗定神,面前的少女嬉笑宴宴,淡淡笑笑:“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是無聊去家里玩,你表叔在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