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將霍淩送出宮門口,當(dāng)著出自乾清宮的小安子的面,葉貴妃笑著對霍淩揮了揮手,“有時間,再來玩呀?!?/br> 霍淩:“……哦?!?/br> 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葉貴妃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揚聲喚了霍淩一聲,“小五?!?/br> “恩?” 霍淩下意識的回頭,對上了葉貴妃笑得無比燦爛的臉。 陽光撒在葉貴妃的臉上,模糊了她的面容,讓霍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得到插在她頭上閃閃發(fā)著光的寶石發(fā)簪。 然而不用看清他母妃的表情,霍淩也知道對方是在幸災(zāi)樂禍。 因為,他聽到了母妃的“囑咐”。 “當(dāng)了太子,去御書房以后,要記得好好學(xué)習(xí)呀?!?/br>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作者名【蘇彌煙】進入【作者專欄】然后可以點擊【收藏此作者】(那個是可以戳的哦)這樣就可以長期關(guān)注作者啦!蘇蘇坑品很好的=v= 基友的文,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看——我為廢后(穿書)【皇帝白月光死了,他要找我報仇】by:排骨粽 【不負任何責(zé)任的·小劇場】 (1) 小安子:動作這么靈活,太子以前真的是五體不勤的紈绔嗎? 作者【扶眼鏡】: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霍凌:你猜我猜你猜不猜你知道不知道? 作者:咳,不猜,反正我知道你猜不到我知道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想當(dāng)太子(微笑)。 失去了存在感的小安子:…… (2) ——為什么霍凌不抱葉貴妃的大腿? 葉貴妃(微笑):我這一鞭下去,有人可能會死。 不學(xué)無術(shù)·練武廢柴·只想咸魚·不想早起·的燕王霍凌:嚶。 一邊褻褲都差點被某人扒下來的皇帝陛下:呵。 (3) 霍凌不想當(dāng)太子的理由之一: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為什么要當(dāng)太子?學(xué)渣為什么要有學(xué)霸的夢想?咸魚為什么要翻身? 另外,本章幸運數(shù)字為03,即小天使在本章兩分評論的發(fā)表時間尾數(shù)為03的話,即可獲取紅包。 第4章 霍淩不想 將幾個糟心兒子發(fā)展起來的勢力清理得差不多,并且還朝廷一個清明(?)的環(huán)境以后,皇帝陛下終于想起了還關(guān)在天牢里面的秦王和齊王。 一個人靜靜的在乾清宮坐了一上午,直到桌案上的茶冷到不能再冷,皇帝陛下才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飲而盡,終究還是做下了決定。 在早就寫好的圣旨上蓋了玉璽,看著圣旨上鮮紅的蓋印,皇帝陛下輕輕的感嘆了一聲,“這茶,真燙啊……”燙得他蓋印的手都抖了一下。 依照圣旨,秦王被貶為庶民,府邸收回,家產(chǎn)充公,圈禁于太廟;齊王同樣被貶為庶民,家產(chǎn)充公,但是與秦王不同,被圈禁于府的他并未被收回府邸。至于雙方的妻兒,皇帝陛下允許齊王妃和秦王妃同兩人各自合離后歸家,女兒可以跟著母親一起走,但是兒子必須送進宮中養(yǎng)。 太子出殯的那天,新任太子霍淩為其抬棺,而一身喪服秦王和齊王則在御林軍的看管下,三跪九叩的一路將太子送入了皇陵。 太子葬禮過后,太子妃……哦不,前太子妃李氏獨自一人去太廟見了皇后,結(jié)果回到左相府后便自絕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皇帝陛下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讓下面的人按照規(guī)矩辦就沒有再過多理會,就連左相李德乞骸骨的奏折,他都沒對其多挽留便批了。 一切塵埃落定以后,在某天大朝結(jié)束,皇帝陛下將霍淩召進了宮。 不需要夢想也不想努力的皇子不用懂得太多,就連上朝都可以能不去就不去,但是太子卻不能這樣。 所以皇帝陛下在忙碌之余,也沒忘記特意抽空關(guān)心霍淩的學(xué)業(yè)。 得到母妃關(guān)于“好好學(xué)習(xí)”的“囑咐”,霍淩一開始還擔(dān)心了好幾天,結(jié)果在他發(fā)現(xiàn)沒啥動靜而將心落了回去的時候,皇帝陛下終于對他這個當(dāng)了太子后仍舊試圖當(dāng)個小透明的皇子下手了。 大朝結(jié)束的時候,天還沒有亮,艱難的爬起來進宮的霍淩滿腹牢sao,卻不但半點不敢發(fā),還要被皇帝陛下考校他有聽沒有懂的四書五經(jīng)。 不想讀書,不想早起,不想為難自己。 ——今天也是不想當(dāng)太子的一天。 坐在上首,皇帝陛下看不到低著頭的霍淩的表情,并不知其想法的他拿著書,準(zhǔn)備先考霍淩一個簡單的問題試探試探,“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眾而星共之……何意?” 霍淩:“……不……知道……,沒聽……懂?!?/br> 皇帝陛下:“……”行吧,那他換個問題,“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 霍淩:“zzz……” 雖然對其沒報什么希望,但是皇帝陛下也沒想到霍淩居然能那么混,這么多年讀的書可能都還給了當(dāng)年的老師不說,在他考校的時候,居然還有本事當(dāng)著他的面打瞌睡。 “霍淩!” 皇帝一聲冷喝,霍淩一個激靈。 “哎?”霍淩迷蒙著雙眼的抬起頭來,“父皇,您叫我有什么事嗎?” 大早上的被叫進宮來就算了,還盡跟他說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他不打瞌睡誰打瞌睡? 這樣想著,面對仿佛下一刻就要讓他滾出去的皇帝,霍淩感覺自己又擁有了理直氣壯的勇氣,就連背都下意識的挺了起來,只不過背才挺起來沒多久,霍淩的頭便又漸漸的垂了下去,就連眼睛也快要合上了。 ——沒辦法,起太早了,真的遭不住。 皇帝陛下:“……” 聽聽這半點不心虛的聲音,看看這仿佛夢還沒醒的模樣,還有那“父皇,您要廢掉我這個太子嗎?那太好了”的態(tài)度,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這個兒子,越看越糟心,皇帝陛下連罵都不想罵了。 隨手將書丟在桌案上,皇帝身子往后一靠,看著坐著凳子沒有靠的地方也能睡的霍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怒火都靠著努力保持的微笑壓了下去。 不生氣,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沒了他就真的沒誰能當(dāng)太子了。 為了大周,也為了大周不亡在他這糟心兒子的手里,皇帝陛下決定試著再努力一次。 “既然什么都不會,那就先學(xué)吧?!?/br> “?。?!” 皇帝陛下話音落下的瞬間,霍淩徹底清醒了。 突然,霍淩腦海里回蕩起了兩種聲音。 【“當(dāng)了太子以后,要記得好好學(xué)習(xí)呀?!比~貴妃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br> 【“既然什么都不會,那就先學(xué)吧。”皇帝的聲音滿是無可奈何。】 皇帝和葉貴妃的聲音交替在霍淩腦海中回蕩,鬧得他腦殼疼,然而不待睡意消失后的他反應(yīng)過來,書案后早已經(jīng)沒有皇帝的身影,抬起頭來的他對上的是安得總管的笑臉。 霍淩:“……?” “太子殿下,請跟咱家走?!?/br> “走?”霍淩有些懵,“走什么???” 在安得的解釋下,霍淩終于明白自己被皇帝陛下考校得要睡著的事情,最終導(dǎo)致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 他的父皇早就給他找好了老師,至于考校他的功課,除了讓他感受一下這么多年來缺少的父愛之外,順便也是為了看看他的水平。如果水平還過得去的話,那就三天來御書房上一次課,然后上朝的時候找個角落站著旁聽眾人如何處理國家大事即可,但是既然現(xiàn)在霍淩沒有把握好機會(?),那就每天都來上課吧,至于大小朝,霍淩不但都要來,下朝以后還要向皇帝陛下匯報自己旁聽后的感悟。 皇帝要你五更天起,就不會讓你睡到大天亮。 意識到自己未來至少一年的日子都將這樣過后,霍淩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看著面前笑瞇著眼,跟他說著話也沒讓嘴角弧度發(fā)生半點改變的安得總管,霍淩再次試圖垂死掙扎,“我都那么大了,就不用上學(xué)了吧?!?/br> “殿下,咱家做不了主?!?/br> 言下之意,有事請直接跟皇帝陛下商量。 霍淩摸了摸下巴,想想剛剛被他氣走了的皇帝陛下,再想想自己抱著皇帝陛下大腿哭能讓對方心軟多少的可能性,他最終還是悻悻的放棄了,“行吧,你帶路吧?!?/br> “諾?!?/br> … 安得總管將霍淩帶到了御書房,便安靜的告退了。 御書房內(nèi),皇帝陛下安排的老師已等待良久。 今日大朝,討論完了該討論的事情,正當(dāng)眾人都等著“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聲音響起后好各回各家的時候,皇帝陛下以閑話家常般的姿態(tài),向大臣們問了一個問題,“愛卿們,你們覺得太子該如何教導(dǎo)才好?” 皇帝的問題問得很委婉,但大部分人都明白了其的意思——這是要找個老師來教導(dǎo)新上任的太子殿下了。 但是,誰來當(dāng)“出頭鳥”? 誰都不想。 霍淩的“名聲”,眾人都有所耳聞,甚至有人還領(lǐng)教過霍淩“胡攪蠻纏”的本事,誰都不敢保證能將性子已定的霍淩教導(dǎo)成皇帝想要的模樣,更何況“太子太傅”不過是名頭好聽而已,對于三品以上的大臣而言,是個雞肋,而三品以下的大臣……皇帝自己都看不上。 在皇帝沉默而面帶微笑的注視下,因為最近的風(fēng)波而少了不少人的朝堂一時一靜,靜得右相王安成都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王安成拿著笏板的手緊了緊。 他的機會,來了。 被左相壓了那么多年,都快養(yǎng)出在上朝的時候睡覺都不會被皇帝陛下發(fā)現(xiàn)的本事時,哦豁,左相下去了。 雖然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已經(jīng)沒什么能往上爬的可能了,但不是還有小輩嗎? 王家是清流出身,家中也沒有什么紈绔子弟,以前沒機會也沒可能和五皇子霍淩打交道,而他擔(dān)任太子太傅,不但能在皇帝陛下面前有存在感,還能找機會讓小輩結(jié)識太子殿下,為以后打下基礎(chǔ),不正是一件一舉多得的事情嗎? 趁著別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連忙踏前一步,“陛下,臣愿教導(dǎo)太子殿下?!?/br> 隨著王安成的出頭,一些反應(yīng)過來的大臣也連忙向皇帝陛下自薦。 最終,靠著朝堂上被左相壓成透明只能寄情山水,以至于詩做得好的名聲連皇帝都有印象的本事,加上他第一個向皇帝自薦,王安成當(dāng)天便成了太子太傅。 王安成本以為教導(dǎo)霍淩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他不會像貓狗都嫌的三歲小孩那樣難管,結(jié)果……一切真的只是他以為。 帶著些許的私心,王安成提議道,“您先寫一首詩,我看看您的情況?!笨傄纯椿魷R的水平再決定如何教學(xué),更何況他最擅長的就是寫詩,而詩能透露出很多的東西,能最快了解一個人。 面對王安成的要求,霍淩不免顯得有些為難,“太傅,我不會寫詩?!辈疟桓富士夹M?,又遭遇太傅考校,為什么年紀(jì)大的人都喜歡考別人?就不怕遇到他這種糟心家伙而氣到自己嗎? 霍淩很有自知之明,但王安成卻以為霍淩在謙虛,他擺了擺手,“沒關(guān)系,你隨便寫一首,我先看看。” 霍淩對待王安成這個老師的態(tài)度很尊敬,哪怕寫詩這種事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記憶深處,他也乖乖的根據(jù)王安成的要求,提筆在鋪好的紙上寫了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