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你們也看著了天火,聽著了天雷?”武帝轉頭看向了那些侍候的人。 就看著伺候的小太監(jiān)們頻頻點頭。 旁邊的王首輔噗通跪倒:“陛下,天意啊!這是警醒陛下,平凡宮之主有礙皇室啊!” 在旁邊聽著的次輔看著王首輔是怔住了,他現(xiàn)在方佛才明白自己怎么只是個次輔的原因了。 第184章 “歲考在即,此奏折留中不發(fā)!”武帝看著跪著的七皇子和王首輔,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京城中,流言四起,平凡宮遭到天雷擊中,差點傷到了七皇子,此為宮主不詳,有礙皇室的現(xiàn)象。 天機學府,天機府主,以六尺星斗推演,也是得出南方豐城一地乃是不祥,驟然之間,京城沸騰,似乎有一股股的暗流對著豐城一地又開始涌動了起來。 豐城那邊遍地都是商機,隨著在豐城經(jīng)商的商人還有隨員回到古宋地界,開始了人流涌動。 雖然過境需要路引,但是林城主在和豐城王府商討以后,各地建立起來的豐城車行,開始了招工,就看著帶著豐城馬車行幫忙開具的路引,讓一些衣衫襤褸的貧民,一窩蜂的往豐城趕去。 這讓謝錦秀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個電視劇,闖關東,只要能讓普通的百姓知道哪里有更好的活路,即使山高路遠,他們也會行動起來,更何況豐城的馬車行還給準備了路上搭著車隊,安全行走的路引,各項具備,直接讓古宋刮起來一股子闖豐城熱。 “爹娘,我招工招上了!”江南一道水患災民的一處安置窩棚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小雷開心的和自己的父母說著。 “好好!雷子,好啊,咱們一家有活路了?!彼剂〖矙M行,而從豐城來的特效藥,倒是治愈了不少的災民,這讓災民在前一段救災的時間里面,對豐城就有很好的印象,過了不久,有商隊過來招工,一聽是豐城用人,很多壯勞力們都去試試,等知道是一家都能夠得到路引時,更是讓災民趨之若鶩。 選上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而當?shù)氐挠羞h見之人都會勸解著當?shù)刂鞴?,比如此地的縣官幕僚,就提醒著自己主家。 “主府,咱們不應該讓這些百姓離家遠去,以后田地荒廢,稅收不上來,該當如何???”幕僚的擔憂是很有道理的,畢竟代表著賦稅。 可是幕僚不知道的是,在暗處,那路引一放,便是人頭錢到手,一百文不多,但是人口多了起來,那就是好大的一筆銀子,而留下來的災民還要耗費縣里的救災糧,從多方面考慮,縣官臉上就掛上了為難的表情。 “縣中能力有限,救災的糧食遲遲沒有發(fā)放下來,怎么也應該讓百姓有條活路不是?吩咐下去,不得攔截這些災民,讓他們奔生去吧!”縣官的樣子很是憂國憂民,是個愛百姓的好官樣子,這個情形在這附近的縣城每日都會發(fā)生。 不管是災禍難以生存,還是窮的揭不開鍋,只要有困難的百姓,都有了一個奔頭,那就是豐城,豐城,豐城,豐收之城,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信念。 而因為地方官員的配合,使得朝堂對這方面的了解還不是很清楚,即使是暗衛(wèi)等下線,對于這種普通的招工,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反應,畢竟他們更要監(jiān)視士紳,這種有煽動能力的人群。 豐城的路一路往古宋修,而踏上了豐城的道路的百姓,更是覺著自己的希望之地沒有來錯,這可以并排行四輛馬車的道路,及寬敞又干凈,一路上的顛簸,到了豐城境內都沒有了,而且沿路還有新鮮的水果和饅頭吃。 那甘甜的水果,那碩大軟和的饅頭,都讓這些遷移的人開始心定了下來,等在外城約十里地外,有專門的醫(yī)者給他們男女老少看診,然后就是去旁邊的男女不同的澡堂里面洗澡,之后便是美美的再吃一頓,在臨時的營房里面休息一個時辰,便是到招工點,去接自己能干的活計。 礦洞那邊需要眼神好,能夠吃苦耐勞的。 路政這邊需要可以修路的。 水利這里需要挖溝渠建造水利設施的。 甚至還有可以自己開荒的,給種子和糧食。 不提還有別的方方面面的招人,有一手手藝的更是吃香的,反正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方面,哪怕是殘缺之人也可以去接守大門庫房的職位,等看著月俸和待遇后,所有人都覺著自己掉進了蜜罐里。 于是本來是一個家族中過來試探的人,就會托人帶信回去,這里很好,這里有吃有喝有月俸,這里開墾的荒地可以免賦稅一年,這里的水果很甜,, 林林總總的,來的人越多,送到古宋境界的信件也就是越多,于是往豐城這邊移民的速度也是越快,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是雪球越滾越大。 富裕之地,自然不擔心百姓的流失,但是一些貧困的地方幾乎達到了十室九空,只有那家里沒有壯勞力的,才只能望著豐城方向嘆息。 豐城的各項建設,因為人口的增長,是開始得心應手起來,林城主也淡定了下來,作為一城城主,他也要開始預備年末的歲考,這是每個主官都要準備的,首先就是各項的報表。 作為頭一任的豐城回歸后的主官,林城主是沒有參考的,但是豐城的稅收有些可怕。 由于特事特辦,豐城的財政算是試探的進行,尤其是稅收,關于商稅的不同,更是讓林城主有些忐忑。 “可是算了出來?”林城主再次去了六戶里面的戶房,主要看著年終的盤點。 “總計稅收七十三萬九千八百一十二兩!”說完之后,整個戶房的人都看向了戶房的主薄。 “此言可是當真?”林城主只覺著自己的心臟噗通的跳著厲害。 “是的,黑寶商稅占了多數(shù),其次是別的,尤其是新的馬車行和琉璃廠,更是交稅繁多!”戶房主薄也是心驚,沒想到豐城王府是如此有經(jīng)商的能力,看看豐城以前的稅收,也不過是將將萬余,更別提用在水利和路政上的銀兩更是大把大把的。 “再三驗證一下,再謄抄,如果真是如此,那是天佑豐城,諸位都有功勞!”林城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微微顫抖著說著。 林城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還在心潮澎湃,但是來自遠方的一封私信,直接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平凡宮天雷,這是哪個宵小如此陷害豐城王?”林城主臉色鐵青。 他知道這個天雷的事情是可大可小,如果愚民信了,那么豐城王未來可是岌岌可危,就是愚民不信,那背后之人也會讓人相信。 “備車,本官要去豐城王府!” “來人,讓人請謝長史一同前往豐城王府!” 林城主一邊吩咐著一邊叫著仆從備馬車。 馬車的輕便,道路的平坦,讓林城主去的很快。 謝錦秀一下馬車就看著了臉色鐵青的林城主,他趕忙行禮:“林大人,,” “快免了俗禮,此事不好過,你且進來!”林城主對著謝錦秀招手,兩人就連忙進了王府。 “什么?天雷何故擊打到我的宮殿?”金凡平臉色都是煞白的,他可是知道這個事情,在往年甚至有帝王因為天雷的問題,自己給自己下罪己詔的,現(xiàn)在自己一個小小的王爺,恐怕是兇多吉少。 “不但是擊打到宮殿,還差點要了七殿下的性命,如今京城暗流涌動,學明來信說,恐怕是來者不善,讓殿下多多準備才是!”林城主看著豐城王兩眼,又看向了謝錦秀。 “怕是宮殿老舊,沒有避雷針的原因!”謝錦秀的話讓林城主兩人都有些不明白。 “這些不說,這應該是怕咱們豐城王殿下盛名之下,威脅到人吧?”謝錦秀知道會有些難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難處,可是不是皇太孫已經(jīng)立了么? “皇太孫已經(jīng)立了,我不過是一個偏遠之地的藩王而已!”金凡平不懂,他頂多是一個發(fā)配到邊疆的皇子,怎么會有這樣的遭遇。 “哎,殿下比皇太孫殿下還年幼??!”林城主突然說了句公道話。 “看來孤還是太優(yōu)秀了!”金凡平有了點憂桑。 而謝錦秀看著有了幾分自戀的金凡平,一翻白要火燒眉頭了好吧? “林大人,咱們王爺病了??!”謝錦秀突然臉上有了幾分悲戚的說著。 金凡平目瞪口呆:“我身體強壯著??!” 金凡平一臉控訴的看著謝錦秀,明明自己身強力壯能吃三碗飯,謝師兄怎可說謊說自己病了呢? 林城主看看金凡平,先是一楞,后來死恍然大悟,一臉贊賞的看了謝錦秀一眼,然后官威出現(xiàn),對著殿門外站的遠的太監(jiān)們呵斥道:“你們是怎么伺候殿下的,讓殿下造此惡疾” 林城主的呵斥讓外面的人一楞,而謝錦秀疾步過去一下子拉倒了金凡平,然后開口痛呼著:“殿下,殿下,您怎么了?什么?棋子集中殿下?” 金凡平在謝錦秀的又是拉著又是眼神的示意下,突然眼睛一翻,半暈了過去:“孤,難受!” 憋的難受,林城主和謝錦秀師兄裝的好假啊! 而外面的伺候的太監(jiān)們都慌了,就看著去請御醫(yī)的人都去了兩三個。 “殿下?。 ?/br> 殿內一片哭嚎,這要是豐城王出了問題,這些宮奴少不得都得陪葬,這么一想,他們可不是哭的凄慘,又想到少年豐城王,對他們不錯,這哭的更多了幾分真意。 而京城的斥責還沒有下來問罪,一份緊急文書就送到了京城。 豐城王罹患惡疾,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有侍候的內監(jiān)說,是豐城王夢到了什么棋子什么的,才招風受難如此。 一時間解夢的有功力人士都多了起來,似乎京城的輿論一下子變了,這是七皇子不尊重六皇子這個兄長,才造成的相愛相殺??! 第185章 “豐城王府長史說豐城王有說棋子集中其子?”武帝臉上一臉的寒霜。 “字音確是如此,只是豐城王已經(jīng)體弱暈迷,奴派人查訪,六殿下確實是惡疾纏身,如今豐城王府一體事情都是在林城主和謝長史的主持之下?!卑谍埿l(wèi)也是覺著荒唐,什么叫棋子集中其子,還是七子擊中其子? 亂,外面的輿論亂,眼瞅著要是豐城王不醒,豐城一地也隱有亂象。 “可有人造謠之情境?”武帝的腦中風暴刮起來,各種陰謀論在腦中閃過。 “未曾察覺,只是七皇子和天機府府主算是有所牽涉!”暗龍衛(wèi)頭領老邁的臉上,眼睛明亮了幾分,而武帝看了這個老奴一眼,君臣主仆多年,暗龍衛(wèi)頭領的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百年之前,天機學府勢弱崛起,謝學府墜落,天機府主來路可是清楚?”武帝把自己壓在心底多年的舊事重提,諸多的巧合讓武帝不得不重新開始懷疑,這也是古宋有四大學府,而不是官方承認五大學府的原因。 “天機神算,莫測高深,奴慚愧,一直未曾發(fā)現(xiàn)有恙!”暗龍衛(wèi)頭領清咳一聲,查找的履歷實在是太過順利完美,讓他這個暗衛(wèi)頭領一直都有疑惑,這個天機學府的府主實在是名聲太好了,其他幾個學府的府主都還有童年少年的模樣,但是天機學府的府主一直都是神秘而高大,這讓暗衛(wèi)頭領一直都覺著有問題。 “不可懈??!”武帝說完,就看著暗龍衛(wèi)頭領稱了一聲是,便隱沒在黑暗之中,而養(yǎng)身殿外面?zhèn)鱽碣F妃和七皇子求見的聲音。 武帝聽了,臉上有幾分不耐,不過轉瞬就逝去。 “宣!” “父皇,兒臣冤枉?。 逼呋首右贿M殿內,看了自己母妃一眼就哐當跪倒在地上,邊磕著頭,邊喊冤枉。 “又是何人冤枉你了!”武帝看著地上跪著的七皇子,此子是自己的幼子,可是多大了來著,八歲了吧,怎么還是這么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坊間傳言,是兒臣沖撞了六哥,所以天降懲罰給自己,而且自己還害的六哥染了惡疾,兒臣真是冤枉??!”邊說,七皇子邊磕著頭。 “陛下,都是臣妾管教不嚴,居然讓皇兒跑到六殿下宮中胡鬧,請陛下責罰!”皇貴妃看看武帝有些嚴肅的臉,心中不甘的請著罪,不過是個宮女之子,邊想著她的手都掐了起來。 “坊間還說平凡宮宮主妨礙皇室呢?結果現(xiàn)在只是他一人昏迷而已!”武帝擺擺手,對著兩母子不耐的說著:“坊間傳言怎可相信,都回去吧!” 只是這話聽完,皇貴妃和七皇子母子瞬間都不敢說什么了,只能委委屈屈的恭敬的退出宮殿。 “母妃,父皇這是何意?”七皇子用手巾擦擦自己剛剛哭的花的臉,問著自己母妃。 “何意?無非是咱們蠢唄!”皇貴妃上了肩輦,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撕碎,她看著冷宮方向,眼中冷意迸發(fā),自己能一次把對方攆了下去,這次亦然。 武帝口中低喝:“愚蠢!” 只是說完,宮殿中無人回應,武帝繼續(xù)叫著人:“宣翰林員和禮部,冊立太孫妃,王愛卿家有賢孫女,秀外慧中,可為皇室佳孫兒媳!” 王首輔那日幫著皇太孫踩了豐城王后,內閣內似乎就發(fā)生了些變化,往日里政令不合很正常,辯論就可以,但是現(xiàn)在多了兩分火藥的味道。 “恭喜王大人,賀喜王大人!”翰林宣禮官在劉大監(jiān)的引領下,先過來通知王首輔,讓王首輔回去家里,全家準備領旨,尤其是冊封太孫妃,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謝過劉大監(jiān),謝過宣禮官!”王首輔臉上的笑容很淡,看著淡泊名利的樣子,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跳很快,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帶著自家血緣的曾孫登上了大寶一般。 這次冊封太孫妃的儀式很隆重,似乎給坊間在說一件事,皇家并沒有因為天雷天火之事有影響,反而有喜事。 “喜事么?”天機學府天機府主聽著下仆的稟報,嘴角扯了扯,“武帝,該知天命了!” 說完,天機府主便合上了眼睛,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禮親王半夜在書房,凌空飄來一封書信,禮親王接過來查看過后,便點燃了書信,便召集了訓練的三千王府兵丁,似乎在預備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