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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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fēng)扯了扯嘴角, 想笑又無奈,他只能拖著大拖油瓶子一起往后退幾步, 彎腰看了看下面的火, 他拿了根火棍在里面撥弄了幾下,撥了幾個圓滾滾的紅薯出來,濃郁清甜的紅薯香氣頓時溢滿了小半個廚房。 殷宸抱著他的脖子探頭探腦的看,看見紅薯眼睛立刻就亮了,伸著爪子就要去拿, 霍風(fēng)趕緊抓住她的手:“太燙了?!?/br> 殷宸不甘心地伸伸爪爪, 表示一個劍靈不需要怕燙,霍風(fēng)握著小爪子親了一下, 另一只手伸過去挑了一個熟得最均勻的紅薯,輕巧地撥開深棕色的外皮,露出里面黃澄澄的淌著甜汁的紅薯rou。 殷宸看的眼睛都直了,又見霍風(fēng)徒手剝紅薯皮,嘶了一聲不讓他剝了:“你還說我呢, 你不怕燙啊,我不著急,我一會兒再吃?!?/br> 口水都快淌下來了還不著急。 霍風(fēng)心里這么想著,三兩下就把大半的紅薯皮剝干凈了,在旁邊拿了幾疊干凈的紙巾包住下半塊遞給她:“我不怕燙,慢點吃,從邊上小口咬?!?/br> 殷宸不信,覺得他逞強,她拽過他的手翻過面來,看見指肚上那些凍傷的痕跡已經(jīng)消下去,白皙的指腹連紅都沒紅,她不信邪,又摸了摸,摸得霍風(fēng)發(fā)癢,但是他沒動彈,耐心等殷宸摸夠了才把紅薯遞給她:“我們家族體質(zhì)特殊,不怕火,邪魔不侵,體能好感知敏銳,恢復(fù)的也快?!?/br> 殷宸捏著紅薯,看著霍風(fēng)平靜的側(cè)臉,心想男朋友果然開得掛大。 然而還是沒有她厲害。 殷宸心滿意足咬了一口,頓時美得瞇起眼睛。 有了紅薯小姑娘終于安分一點,乖乖在旁邊啃,時不時的遞過來喂他一口,霍風(fēng)想著她這些日子在墓里也沒什么好吃的,也不限制她吃多少,沒一會兒紅薯被她啃完了,竹筒飯和雞湯也好了,他盛出來端到餐桌上,殷宸小尾巴似的顛顛跟著他,吃了個小肚子滾圓。 吃完飯,殷宸癱在椅子上幸福揉肚肚,感謝老天讓她變成劍靈,就算吃下去三噸東西也還是一把小蠻腰。 霍風(fēng)把被吃得干干凈凈的盤子碗洗干凈,對她說:“新衣服我放你床邊了,上樓把衣服換了,咱們要走了?!?/br> 殷宸現(xiàn)在看賢惠溫柔的男朋友一百個滿意,聲音都是軟軟的:“咱們?nèi)ツ膬喊???/br> 霍風(fēng)正在擦手,聽見她的話,他頓了頓,然后牽著嘴角,輕輕看了一眼她,眼神說不出的柔和。 “回家?!彼f。 …… 火車站,林岳翹著腿大爺似的坐在排椅上,拿著份報紙有一搭沒一搭的看,旁邊林城戴著副眼鏡拿了個筆記本在那里寫寫畫畫。 副手顛顛買了兩瓶水遞過來,林岳喝了一口,看了眼表:“霍風(fēng)怎么還沒來啊,人家那小破竹樓就那么好住?!?/br> 眼看著火車就要開了,林岳抖了抖報紙,讓副手打個電話:“催催,不知道現(xiàn)在高峰期火車票不好買啊,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br> 副手剛要拿手機,就“哎”了聲:“爺,霍主來了?!?/br> 林岳定眼一看,還真是霍風(fēng),高領(lǐng)衫配皮夾克,蹬著短靴背了個包,手上還牽著一個小姑娘。 火車站人來人往,他就把人小姑娘摟懷里給她隔開人群,小姑娘一身白襯衫牛仔褲,外面披一件粉色毛絨外套,圍巾遮住半張白嫩嫩的小臉,手套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手還拿了根糖葫蘆吃得歡快。 林岳眼看著霍風(fēng)低頭對那小姑娘說了什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小姑娘嘟著嘴任他擦,擦干凈繼續(xù)啃糖葫蘆,霍風(fēng)折了紙扔進垃圾桶里,繼續(xù)牽著她往這邊走。 那行云流水的動作,那嫻熟自然的架勢,看著都不像是對女朋友的,活像是當(dāng)那么大個閨女寵。 林岳看得直牙疼。 真不知道道上那些被默劍霍主嚇破過膽子的人看見這一幕會怎么想。 大概是膽子再被嚇破一次吧。 旁邊林城也被這狗糧塞的寫不下去日記了,戴著眼鏡悄咪咪地瞅,不敢看又忍不住看,偷偷摸摸半天,湊在林岳旁邊小聲說:“大哥,我瞧著怎么那么邪乎呢,我霍哥不會是被迷了魂吧,不就有那種山妖能迷惑人的心智嗎,咱要不要請個人來給瞧瞧,這得早治療啊…” “治你個大頭鬼!我弟弟怎么就是你這么個傻子。” 林岳卷著報紙就往林城腦袋上敲,恨鐵不成鋼:“你有本事怎么不去你霍哥面前說,你看看你霍哥不得把你按水里洗洗腦子。” 林城訕訕閉上嘴。 霍風(fēng)殷宸走過來,林岳站起來,意味深長點了點霍風(fēng),霍風(fēng)平靜地看著他,對自己重色輕友的行為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林岳被氣得肝疼。 一出墓,隊伍就分批帶著裝備和物資走了,大件的招人眼的坐汽車走,他們帶著些不打眼的坐火車走,反正飛機是沒戲,軟臥已經(jīng)是這一行的頂級待遇了。 火車反正就是那樣,也別管臟不臟了就湊合的睡一晚,每次林岳他們都是這樣,大老爺們的也不講究那么多。 但是這次帶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林岳還琢磨著多帶了個新墊子,想著霍風(fēng)要是沒準(zhǔn)備他就助人為樂一把,誰讓到底是兄弟的女朋友呢。 他剛這么想著,旁邊霍風(fēng)包一拉,從那林岳以為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好東西的包里翻出來一整套干凈的被套枕套褥子,他還跟小姑娘商量:“你睡上鋪,上鋪干凈?!?/br> 小姑娘乖乖點頭,嚼著沾滿糖漿的草莓,黑亮亮的眼珠子眨啊眨,霍風(fēng)就蹬著梯子上去兢兢業(yè)業(yè)給人小姑娘鋪床。 林岳:“…”每次和我一起上了火車倒頭就睡泡面都懶得吃不到地方不醒的霍風(fēng)絕對他媽是個假的! 林岳面無表情,直到此刻才深切體會到了兄弟與姑娘的天差地別,深感人心叵測,心涼如水,他的傻弟弟還湊過來,眼巴巴瞅著他包里的墊子:“哥,我也想睡干凈的。” “天上最干凈,你上去吧?!绷衷莱冻鰤|子,粗暴地鋪在床上,躺上去翻過身,眼不見心凈。 霍風(fēng)細致地鋪好了床,把枕頭拍軟,對她招手:“上去躺吧?!?/br> 小姑娘還咬著那串糖葫蘆,上面六個草莓已經(jīng)吃了四個,看得他發(fā)笑:“這么喜歡吃啊。” “草莓有點酸,不過糖漿甜?!币箦敷铝梭伦旖牵辆ЬУ奶菨{也沾了上去,霍風(fēng)剛要拿紙巾給她擦,她已經(jīng)靠過來,在他嘴唇上親一下。 霍風(fēng)一頓,她已經(jīng)退后一步,小狐貍似的笑瞇瞇看他:“甜嗎?” 霍風(fēng)喉結(jié)動了動,他低低說:“甜?!?/br> 殷宸笑得更開心了。 她順著梯子爬上去,搭著腿坐在上鋪邊沿上,對他招手,聲音軟軟的,尾音卻拉長,柔魅又蠱惑:“你上來?!?/br> 霍風(fēng)扶著梯子,仰頭望著她,手攥得越來越緊,修長的骨節(jié)繃起來,手背上青筋都清晰可見。 他很明白她的意思。 他頓了幾秒鐘,扶著梯子要上去,殷宸咯咯笑,抱著被子往后蹭要給他讓位置,瞇著的漂亮眼睛像小勾子在人心里撓,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但是反而更刺激的人頭皮發(fā)麻。 悄悄咪咪往這邊看的林城瞬間紅了臉,他扭過頭去心里怨他哥,就不能給這情侶倆單獨整個包廂嗎,他可還沒談過戀愛呢,人家倒不臉紅,這不是誰看誰尷尬。 他看旁邊背著身子裝睡的林岳就生氣,捧著筆記本遮住臉,故意在那里咳咳咳,聲音特別大特別假。 殷宸突然扭頭看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嚇得林城一個哆嗦,假咳生生變成真咳,咳得肺都要出來了。 “咳什么咳,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岳被這傻弟弟整的沒脾氣了,他爬起來抹一把臉,從旁邊包里翻了張大地圖似的東西出來,若無其事對霍風(fēng)招手:“風(fēng)啊,你來一下,咱們商量商量和周家的事兒。” 霍風(fēng)都爬到一半了,聞言轉(zhuǎn)頭看他,漆黑的眼睛幽邃不見底,林岳有點心虛,他也咳嗽幾聲,低著頭擺擺手,活像是多專注認真:“快來快來。” 媽蛋,他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霍風(fēng)倒是甩手掌柜,吃吃喝喝哄小姑娘,做夢吧,活兒要干就一起干,誰讓這家伙兒上趕著刺激他們兄弟倆。 霍風(fēng)當(dāng)然看出林岳的心思,但是這也的確是正事,他想了想,親了親殷宸的手,松開手跳下去,走到林岳床邊坐下。 殷宸摸著被親的爪爪,瞪了一眼林岳,掀開被子翻過身去睡覺了。 林城松了口氣,林岳反被瞪得發(fā)笑,小聲與霍風(fēng)說:“你家這個脾氣可嬌,你也受得了?!?/br> 霍風(fēng)把圖鋪開,只淡淡說了一句:“我哄得好?!?/br> 林岳:“…”你不跟我秀恩愛能死嗎? “行了,不說廢話了?!绷衷勒苏樕骸拔掖蚵牭搅?,周家那朵墓靈芝也拿到手了,只是墓底下情況險,靈芝被損了小半,這賭約算下來是咱們贏了,但是我瞅著以周家的野心,山陜這塊這么多大墓,據(jù)點鋪了這么多年也鋪的相對成熟,他們不會舍得拱手讓給咱們的?!?/br> “嗯?!被麸L(fēng)很平靜:“周家上次在海外糟了險,損失慘重,家族一時出了問題,不慎讓境外的一些勢力得了消息,那些人趁機握住了周家的命脈,如今的周家當(dāng)家人周宗成不過是個門面,做決定的恐怕已經(jīng)是境外的人了?!?/br> “我也正擔(dān)心這一點?!绷衷腊欀碱^,也有些發(fā)愁:“咱們這行最怕的就是這種外人插手情況,人家有錢、有裝備、有背景,關(guān)鍵還自以為是不愿意守規(guī)矩,瞎機兒弄,一鬧騰起來下面的人再借機生事,一個搞不好諾大一塊地界都亂了套,那才是最麻煩的,” 霍風(fēng)說:“周家馬上要做東辦宴了,為了名聲他們暫時也不敢生事,至少能消停一年,你先把手上的事情辦好,其他的事慢慢來?!?/br> “也只能這樣了?!绷衷傈c點頭,臉上終于帶了點笑,又問他:“你現(xiàn)在怎么著,有了女朋友不得休息個一年半載的,一個月后隴南那邊的約我想個轍幫你推了?” 霍風(fēng)搖頭:“不用,那個墓不小,至少是個王侯墓,對我有用,我?guī)еタ纯?。?/br> 林岳“嘖嘖”兩聲,豎起大拇指,下個墓還得帶著女朋友一起的,天上地下獨一份。 “以后的單子你再幫我多接一點,先接一年的?!被麸L(fēng)說:“從今以后,你幫我多找找帝王器物,最好是貼身珍愛的物件兒,黑的白的都行,有臟的也不怕,你一個月給我送一次來。” 林岳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這是要干嘛?” 霍風(fēng)勾了勾唇,林岳立刻指著他:“行了你別說了,可別氣我了,我一定準(zhǔn)時給你送過去?!?/br> 又說了幾句,眼看著火車快熄燈了,霍風(fēng)走到自己床邊,往上鋪看了看,本來也沒想看到什么,但是卻意外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他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過身來,抱著被子捂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半個小巧的鼻子和漂亮的眼睛,正嬌嬌看著他。 霍風(fēng)心里發(fā)軟,他仗著自己高,擋住身后的視線,靠過去在她鼻梁上親了一下,聲音輕輕的:“怎么還不睡?”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 她挪挪小腦袋,在他耳邊吐了口氣,軟乎乎的泛著熱氣:“你上來,你陪著我睡。” “咔嚓”一聲,房間里燈驟然熄滅,整個火車都陷入安靜。 霍風(fēng)卻能聽見自己越來越劇烈的心跳。 他敏銳的眼神能在黑暗中清晰看見她的輪廓,她還在眼巴巴看著他,撅著的小嘴是近乎嬌憨的魅意。 這是他的劍,也是他的小姑娘,是獨屬于他的寶貝。 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邀請。 他沒有說話,卻脫下外套,輕巧爬上去,殷宸開心地翻開一半被子,他躺進去,瞬間就陷進一片軟甜的女兒香里。 火車床鋪很窄,尤其是上鋪,也就夠一個人躺平的寬度,霍風(fēng)長手長腳一躺進去,兩個人就得貼在一起。 但是殷宸還嫌不夠,她就跟一頭絨絨的動物幼崽往他這里拱,拱得霍風(fēng)不得不更往后靠,后背貼著冷冰冰的床欄,瞬間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眼看著霍風(fēng)就要摔下床了,殷宸才終于停止地盤的進攻,這時候她整個人都已經(jīng)窩在男人懷里,手臂環(huán)著他手臂,腳也不安分地往他腿上纏,霍風(fēng)沒敢動彈,他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呼吸,把腰腹往后靠與她隔出距離來。 “你躲什么呀?!?/br> 小姑娘突然嬌嬌嘟囔了一句,小臉貼到他脖頸上,他體溫一直偏高,尤其是情緒激動的時候,血液guntang帶動著體表溫度,幾乎快燒起來,在這冷冰冰的天氣里簡直是最好的暖枕,除了肌rou硬邦邦的沒有任何缺點,殷宸喜歡得不行,抱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笑嘻嘻說:“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別怕我呀?!?/br> 霍風(fēng)不怕她,但是他怕自己吃了她,生吞活剝,連骨頭茬子都舐的干干凈凈的那種。 她愛胡鬧,他多數(shù)時候縱著她,但是他怎么也得比她有點分寸。 “吃陽氣嗎?”他問她,不等她回答就吻住她的嘴唇,溫暖的氣流順著他的吐息傳遞過來,殷宸舒服的瞇起眼睛,剛才還蠢蠢欲動要折騰的小姑娘頓時就像被揉順了毛的貓一點點乖巧下來。 現(xiàn)在不在墓里,沒有危險可以多縱著她,霍風(fēng)給她喂了好大一口陽氣,等她快喘不過來氣了才松開她,他把手往下,抓住她不知不覺不安分起來的小爪子,握在手里安撫似的捏,啞聲輕輕的哄:“睡覺吧?!?/br> 殷宸有一點不滿意,她覺得還有更多種的陽氣吸收方法可以和他細致討論一下,但是顯然霍風(fēng)沒有在火車上和她深入探討的想法,他堅決地握著她的手,她想亂蹬的腿也被他用被子壓住,他把她小小的腦袋按進自己懷里:“睡了,乖,睡吧” 殷宸憤憤不平在他胸口咬了一下,隔著薄薄的衣服能清晰感受到他那一瞬間僵硬然后更劇烈起伏的胸膛,他以為不給她摸她就不知道嗎,她可是老司機,她什么看不出來。 垃圾霍風(fēng),膽小鬼,死心眼,老古板,這多刺激啊,大不了她就只是摸摸蹭蹭嘛,她又不會強迫他,唉,他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殷宸惆悵地靠在他懷里,聽著他低啞的呼吸,他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其實節(jié)奏一點都不熟練,但是勝在力道輕柔又寵愛,算了,她勉強湊合一下吧。 殷宸閉上眼,心想日子還長著呢,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嘛,哼,回去就收拾你,到時候讓你求饒到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