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戾氣,怨氣,晦氣撲面而來。 “殺!” 兩人幾乎同時喊道,五具尸體和那白毛怪物兇殘的撲到了一起,連靈柩也被強行牽扯了進去。 紅就那么掛在樹上冷漠地看著,驅(qū)尸煉尸,他們才是老祖宗。 紅能成為大地天驕,可不僅僅是因為他能制造血腥的場面,嚇破人的膽,而是因為這五具尸體。 從他一出生,就打算將他培養(yǎng)成二十四節(jié)氣清明一族術(shù)的繼承人,他每一天都和這五具尸體沉睡在地下。 五具尸體,身前都是極為兇殘的大惡之人,戾氣比普通人都要重很多,他們沉睡的一片區(qū)域因為他們本身的戾氣寸草不生,這樣的惡人生前有多惡可想而知。 他們分別沉睡在不同地方,這樣才能煉成他們不同的皮膚。 直到這五具尸體因為他的血脈產(chǎn)生了新的意識,紅才從墳?zāi)怪信榔饋怼?/br> 清明一族,在三皇時期,除了有個收尸人的稱號外,還有一個掃墓者的稱號。 他們將那些生前的惡人,哪怕死后尸體都還要污染大地,讓一方土地寸草不生,生靈不存的尸體挖出來,練成奇怪的生靈,讓他們產(chǎn)生新的意志,新的意志產(chǎn)生,也代表他們成了一個嶄新的生靈,以前的戾氣自然也就慢慢消散了。 當(dāng)他們戾氣消散殆盡之時,也是他們重歸大地的時候。 現(xiàn)場,一場信念之戰(zhàn)正在激烈的戰(zhàn)斗著,那慘烈的場面,正常人還是不要看的好。 比如,瑞帝城的人就已經(jīng)哇哇的吐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靈柩現(xiàn)在有些慘不忍睹。 紅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拔覐膲災(zāi)怪信榔饋淼哪且豢?,我第一次見到太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大地天驕……” 背棺一族的血脈發(fā)展到哪一步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四節(jié)氣的清明一族他也不知道,但僅僅是背棺一族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地天驕,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是二十四節(jié)氣清明一族的繼承者。 五口血棺開始沉入地下,靈柩破爛的身體被瑞帝城的守衛(wèi)者帶走,再不帶走就真的成破爛了。 哪怕是那守衛(wèi)者,眼中居然也有一絲驚恐,剛才那殘忍的戰(zhàn)斗場面,絕對達到了非人的程度,這一代的年輕人還真是百花齊放啊,經(jīng)過這一次角逐,恐怕五方勢力都要產(chǎn)生一些緊迫感了吧。 以前這些被忽視的邊緣部族的大地天驕,名聲將更上一層的傳遍整個大地,震驚所有人。 紅的眼皮子睜開,看向正在嘔吐的瑞帝城的那些還沒離開的人,“你們是等著我嘗嘗你們鮮血的味道?” 一陣安靜,然后臉色蒼白的一窩蜂的向山下跑去。 看到過剛才那一幕,他們實在沒有一絲戰(zhàn)斗的意志了,紅,比傳說中渴喝人血,餓食人rou還要恐怖,還要變態(tài)。 果然是最血腥的大地天驕。 一群人走后,只剩下掛樹上的紅,如同一個吊死鬼一樣。 紅四周看了看,然后用手趕緊將脖子上的繩子解開,差點勒死他了,這次掛太久了,沒辦法他就知道這么個嚇人的辦法,不過聽說他們圖書室有一本特別嚇人的書,好想看啊,只可惜他現(xiàn)在字還認不全,等以后他認字了,實力一定會有所提升,他得好好學(xué)習(xí)。 然后跑一邊吐去了,太他媽血腥了,他得很久都吃不下飯,剛才他都差點沒忍住。 但……至少這座山峰是爭奪下來了,而且看剛才逃跑的那些人的表情,一時半會應(yīng)該不會上來了吧,正好也讓他緩一緩神,想一想梨花飄飛的美麗的學(xué)校,不然他會將自己也給嚇?biāo)赖摹?/br> 在赤帝城又爭奪到一座山峰的時候,白帝城和玄帝城正在爭奪那些平地,好吧不用爭,沒人和他們搶,他們現(xiàn)在是臨時結(jié)盟狀態(tài),也不可能互相爭奪,進來前就商量好,等結(jié)束后他們在商議如何分配搶到的地盤,自相殘殺只會減少他們的實力。 白帝城和玄帝城正納悶著,這一次爭奪,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簡單輕松啊? 清閑得他們都坐地上聊天了。 但說清閑,那些打得熱火朝天的山峰又是怎么回事? 比如他們身邊不遠處的這座山峰,已經(jīng)黃沙滾滾,一看就是大地天驕在全力施術(shù)爭奪。 爭奪這座山峰的是赤帝城的大地天驕沙鷹,打得那是難舍難分,那山峰上一只沙組成的巨手,正在一個勁的捏,連山石都給捏成了粉碎,沙鷹正站在巨手的手臂上,驅(qū)使著巨大的手掌追逐著瑞帝城水部的一個大地天驕。 在沙鷹的頭頂,還飛著一只由沙子組成的老鷹狀的沙獸,這是他的巨獸。 那水部的大地天驕無語得很,他的水都參透進沙子里面了,無影無蹤,沙術(shù)好像天生能吞沒他的水術(shù)。 而沙鷹特別高興,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的沙里面添加了水過后,居然變得沉重?zé)o比,威力大增。 水部的大地天驕名叫漯河,邊跑邊回頭,這人的沙之巨人,力量太強大了,捏一下山都能給捏成五個手指印。 但沙之巨人之術(shù)弱點也很明顯,速度比較遲緩。 但他現(xiàn)在是在守山啊,根本沒地方可以移動,看看對方直接將沙之巨人的腳都化去了,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想到處跑,就要下面的這座山峰。 漯河現(xiàn)在想的是,他們?nèi)鸬鄢勤s緊來個其他部族的大地天驕和他交換場地,他不想和玩沙子的打。 正想著,突然從他腳下,升起五根巨大的柱子,將他困住其中。 “抓住你了,水老鼠。”沙鷹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漯河一愣,眼中一驚,黃沙部的五柱土牢,但對方不是在鼓動氣血施展沙之巨人嗎? 這人……居然能同時施展兩種術(shù)。 天空變得黑壓壓的,因為那手掌直接壓了下來。 整個大地都傳來一聲嗡鳴,沙掌緊握,還使勁捏了幾把,再次抬起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捏起來的小山包。 沙鷹嘀咕了一句,“換一個大地天驕來多好,偏偏是水部的。” 還有赤帝城的季風(fēng),攻打的山峰也差不多打下來了。 他的對手是瑞帝城座下一個叫盤蛇部的大地天驕。 此人十分的怪異,因為他的臉上盤著一條蛇,只從盤著的一層層蛇身縫隙里面露出一雙眼睛,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這人長了個蛇腦袋。 這人的雙臂上也各自盤了一條蛇,攻擊的時候,手臂上的蛇也會伸出腦袋咬人,近戰(zhàn)頗為麻煩,因為三條蛇一看就有毒牙。 季風(fēng)打了一會兒,嫌棄近戰(zhàn)老是被蛇咬有些麻煩,就拉開了距離,取出背上的扇子扇了起來。 第一次那盤蛇一族的大地天驕被無形的力量撕裂出了好幾個裂口,鮮血都崩了出來。 不過他也聰明,開始躲避無形的力量,心中道,風(fēng)術(shù)嗎,看你能施展幾次。 血脈施展術(shù),不可能是無限的。 季風(fēng)心里有些奇怪,因為對方開始只躲避不攻擊了,似乎在等他停下來? 然后嘴角上揚,那你就等我等下來吧。 兩人的打斗算是比較平和。 但隨著打斗時間拉長,盤蛇一族的大地天驕開始疑惑,疑惑道到忍不住問了出來,“你這到底是什么術(shù)?怎么施展了這么多次還能用?” 看看他身上都被那撕裂的力量撕成一塊塊的,就是等對方血脈之力用盡,他好猛攻回擊,但對方的血脈之力好像無窮無盡一樣。 季風(fēng)的聲音傳來,“誰說我在使用術(shù)了?!?/br> 盤蛇一族的人想要罵人,特么別告訴他這是在rou搏。 rou搏是武器的直接碰撞,拳拳到rou好不好。 這一定是什么奇怪的術(shù),他堅持自己的看法,只要等對方血脈力量用盡,就是他表演的時候了,他現(xiàn)在雖然被打得有些慘,但他堅信最后的勝利一定是他的,對方一定是在強撐,休想騙他,他作為大地天驕,術(shù)和rou搏還是分得清的。 季風(fēng)也有些愣,在這么下去,這個大地天驕要一個術(shù)都沒有使用的敗在他手上了,也不知道等會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可以保存大部分實力用來守山。 基本上,在瑞帝城的大部分大地天驕無法前來支援的情況下,赤帝城還是占到不少便宜的。 但在學(xué)校的這些大地天驕中,也有比較倒霉的。 比如無顏部的顏蠐,他一進來就偷偷打暈了一個瑞帝城水部的人,然后換成了對方的臉混進了瑞帝城的隊伍中。 本想著,看他輕輕松松渾水摸魚,還能將有用的消息傳出去,大規(guī)模爭斗嘛,并不是只有打打殺殺才有功勞,說不得這次武考,他能輕輕松松拿個高分。 哪知道,這么美的事情還處在想象中,他都還沒開始行動,那個青帝城的素女就瘋了似的開始攻擊他們。 他怎么辦?不出手肯定要被瑞帝城的人懷疑,出手又打不過素女。 沒辦法,只能裝模做樣,反正他一身本事全靠演。 在地上被打得“滾來滾去”,但素女好像就是不放過他。 不過他馬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好像不是不放過他,而是不放過他假扮的水族中的女人。 因為素女這可怕的愛好,他不得不“拼”盡全力對抗,誰讓他就站在水部的女人前面。 不站前面不行,他現(xiàn)在可是水部的男人,不然馬上露陷。 提心吊膽的扮演著他的角色,嚇得臉上的冷汗都流出來了,因為眼前的素女是個喜歡洞穿人胸膛的瘋女人啊。 不過還好的是,對方好像對殺男人沒什么興趣,似乎還留手了? 看得顏蠐猜測了半天也沒猜出來對方這是個什么目的?只能說興趣獨特吧。 于是顏蠐就表演得更加賣力了,簡直勇往無前,視死如歸的要保護他們部族的女人。 雖然最后素女還是成功擊殺了水部的女人,但顏蠐的“英勇”表現(xiàn)也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素女走了,瑞帝城的人一片沉默,他們這么多人居然都沒有阻止成功。 而顏蠐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似乎他立功的機會來了,說不得他能解決一大片瑞帝城的人,包括……大地天驕。 顏蠐抖了抖嗓子,看他最強血脈,挑撥離間術(shù)之嘴炮。 在一片灰心喪氣,死氣沉沉的氣氛中,顏蠐站了出來,“各位瑞帝城的同袍,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嗎?她殺了我們這么多族人,難道我們堂堂瑞帝城就怕了嗎?”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你誰啊,水部的?剛才看你表現(xiàn)得十分勇猛啊?!?/br> 顏蠐答道,“各位不要管我是誰,我只是水部的一個小人物而已,但哪怕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也是有血性的,素女殺死我們的族人,踐踏我瑞帝城的尊嚴……” 慷概激揚,表情激動得跟別人殺了他全家一樣,“我們?nèi)鸬鄢且幌虮环Q為大地第一勢力,可如今卻被素女踩在泥里面踐踏,你們不覺得丟臉,我覺得丟臉,要是傳出去,我瑞帝城還有什么臉在?!?/br> 有人說道,“可剛才也看到了,素女恐怕已經(jīng)是大地英雄的實力,我們這里沒有人是她的對手?!?/br> 顏蠐哼了一聲,“大地英雄又如何,我們這里這么多大地天驕,只要我們召集我們的大地天驕一起,再施以偷襲,難道還拿不下她?” 這……的確可以試試,大地英雄也是人,不是無敵的神。 顏蠐又下了一劑猛藥,“還是說死的只是我水部的人,不管你們其他部族的事情?你們要做那縮頭烏龜,被區(qū)區(qū)一個青帝城欺負得不敢還手的縮頭烏龜嗎?就算我們搶到了地盤又如何,估計明天大地上都會瘋傳我們?nèi)鸬鄢鞘沁B青帝城都懼怕的沒種沒骨氣沒血性的孬種?!?/br> “你們要承認自己是孬種嗎?” 擲地有聲。 哪怕覺得有些不妥的人都不開口了,一開口豈不是就承認自己的部族是沒有血性的孬種。 況且,他們?nèi)鸬鄢鞘裁磿r候被人這么欺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