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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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卻很有信心,“十天時間,夠了,咱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啥也不缺,怎么就辦不起來了?” 于是在座之人,就大顯第一屆女子踢毽大賽的章程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 大家都踴躍發(fā)言,其中,以魏姣這個連續(xù)舉辦過兩次小規(guī)模踢毽比賽的人,提出的建議最具有建設(shè)性。 討論了一下午,眾人定下了初步章程。 比賽分為四場,海選,初賽,復(fù)賽,決賽。 前面三場分為三個賽區(qū),一號賽區(qū)——皇宮,負責(zé)人貴妃,所面向的是宮中以及宗室家的女子。 二號賽區(qū),晉王府,負責(zé)人王楚薇,面向的是勛貴官員家的女眷。 三號賽區(qū),暫時未定,由負責(zé)人魏姣來決定,面向的是所有的平民女子。 前三場比賽分開進行,各比各的,每一個賽區(qū)選拔出三位出類拔萃的選手,最后三個賽區(qū)的九名選手將在瓊林苑進行最終的決賽! 瓊林苑是緊挨著昆明池的皇家別苑,每年端午節(jié)皇家都會駕臨瓊林苑觀看龍舟賽。這一天,瓊林苑會對平民百姓開放,無論是富商大賈,還是販夫走卒,都可暢通無阻地進入苑中,觀看比賽,游園玩樂。 這一天,可以說是一個天子與民同樂的日子。 到時候,上午龍舟賽,下午踢毽賽,完美! 將比賽規(guī)則確定下來后,太后這個總負責(zé)人便大手一揮,霸氣道:“好了,你們各自忙去吧,有什么困難,只管來找哀家,哀家要是解決不了,就直接找皇帝去?!?/br> 魏姣三人笑著行了一禮,各自退下。 回到府里后,魏姣將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將可以舉辦比賽的幾處都列了出來,其中,以春暉居最為合適。 春暉居就是她生下瑯哥兒后她娘贈給她的那家私家園林餐館,在她接手之前,春暉居在京城就十分有名,以“美食、美酒、美景、美人”四美聞名于京城。 里頭的消費高得離譜,就算是只在里頭喝一杯茶,也得十幾兩銀子打底。吃一頓飯,那更是動輒幾百幾千兩。 沒個幾萬兩身家,都不好意思踏進去。 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 若是在春暉居舉辦踢毽比賽,那從比賽開始到端午節(jié)那天,這里就暫時不能營業(yè)了,這損失的銀子豈止以萬計? 這是一樁。 再有一個,春暉居是預(yù)約制,這段時間春暉居的位置都已經(jīng)預(yù)售出去了,一旦暫時歇業(yè),怎么跟那些客人交代? 能在春暉居吃飯的客人,可都非富即貴。 想到這些,魏姣不禁有些猶豫,想著還是先去實地考察一下再決定吧? 趁著天還沒黑,魏姣坐上馬車去了春暉居。 說起來,自從春暉居過到她的名下后,她還沒來看過呢。 踏進春暉居,魏姣不禁感嘆,不愧是日進斗金的銷金窟,處處都充滿了金錢堆砌的迷人清香。 行走其間的小廝和侍女,個頂個俊秀水靈。 這里賣的不是飯食酒水,而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啊,這誰能頂?shù)米。?/br> 得到消息的錢禮立刻趕過來,得知她只是來轉(zhuǎn)一轉(zhuǎn)的,便親自帶著她在春暉居各處轉(zhuǎn)了一圈,哦,不,小半圈。 春暉居實在是太大了,在這寸土寸金居不易的京城,面積居然不下于一座大學(xué)城。 一想到這整塊地盤都是屬于她的,魏姣的嘴角就怎么也壓不住。 原諒她這暴富的窮人心態(tài)。 轉(zhuǎn)完之后,魏姣越發(fā)難以下定決心,別說歇業(yè)十天,就是一天,那損失都讓她心痛。 從春暉居出來,夜已微闌,溫柔的夜風(fēng)拂過她的臉龐,她嗅到了紙醉金迷的味道。 回望一眼,整個春暉居已經(jīng)徜徉在一片綺麗迷離的燈火中,襯著黑絲絨一般的夜色,如同一座不夜的仙境。 “去去去,哪兒來的小乞丐。”就在魏姣準備登上馬車離開時,一道粗魯?shù)暮浅饴曧懫稹?/br> 她望去,在春暉居旁邊的一條暗巷里,一個喝醉酒正撐墻嘔吐的男人,抬手揮趕蹲在墻邊的小乞丐。 小乞丐默默挪到了巷子更深處。 第46章 “你過來?!蓖铝艘魂嚹腥擞殖∑蜇ふ惺? 他委頓地靠在墻上, 指著自己的臉, “你覺得我, 我長得怎么樣?” 小乞丐看了他一眼, 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酒鬼居然生得很不錯。 “公子您五官俊秀,皮膚又白又細, 頭發(fā)又黑又亮, 腰細腿長……” 娘的, 怎么越看越覺得這酒鬼漂亮得跟個兔兒爺似的。 男人打了個酒嗝, 醉眼迷蒙:“看吧,你個小乞丐都, 都知道我長得……嗝,好, 好看, 他怎么就眼瞎看不見呢?” 小乞丐:“她是誰?” “他啊, 他是我的心上人。”男人失神地盯著虛空處, 臉上露出癡笑。 “他有一雙火一樣的眼睛, 我被他看一眼,心里就著火。他長得又高又大,身材像山一樣, 讓人一見就想偎進他懷里。他笑起來的時候, 我就像踩在云端上一樣, 整個人都迷糊了…… “他騎馬奔騰的樣子最好看, 還有射箭的時候, 每次他射箭,我都覺得,那箭不是射在箭靶上,而是射在我的心口?!?/br> 他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小乞丐:“……” 魏姣還站在馬車邊,她越聽越覺得那男人的聲音耳熟,走近了一看,“二哥?!” 魏鐸遲鈍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見街上籠罩在燈光中的美人,眼睛瞇了瞇,“姣姣,嗝,你怎么在這兒?”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吧?你的小廝呢?”魏姣沒有走過去,她怕自己被他身上的那股酒味兒給熏死。 “小廝?”魏鐸茫然四顧,“不知道啊?!?/br> 他滑倒在地,忽然大哭起來,“嗚嗚嗚,康,嗝,康,你為啥不要我,不要我……” 魏姣按了按額頭,將車夫喚過來:“劉叔,你幫我把他送到對面的客棧去,給他開一間房。” “好嘞。”車夫單手將魏鐸扛起來,大步走向?qū)γ娴目蜅!?/br> 魏姣朝小乞丐看去,小乞丐往陰影里藏了藏。 她蹲下來,從荷包里拿出一顆銀花生捏在指尖,“如果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這顆銀花生就是你的了?!?/br> 小乞丐眼神定在那顆銀花生上,暗暗吞了口唾沫,“你問?!?/br> “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有些詫異,沒想到她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小茶?!?/br> 魏姣:“小茶,這名字真好聽,你會踢毽子嗎?” “叮!獲得來自小茶的開心值 50” 小茶抿了抿唇:“會。” “小茶,如果有人請你去春暉居吃飯,你開不開心?” 這世上怎么會有人請一個小乞丐去春暉居那樣的地方吃飯? 小茶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只傻子。 魏姣感覺自己被眼前的小孩兒鄙視了,清了下嗓子,強調(diào):“我說的是如果,小茶?!?/br> 此時雖已入夜,但春暉居依然燈火通明,絲絲縷縷的樂聲飄出來,還有誘人的食物香味……小茶無數(shù)次蹲在春暉居外面的墻角,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有錢了就進去大吃大喝個三天三夜。 然而幻想終究是幻想,現(xiàn)實就是,她連春暉居倒出來的殘渣剩飯,都要費盡心思去搶。 馬上春暉居的后門就會打開,廚房里倒潲水的胖子會提著一只大桶出來,小茶有些急了,“會。您還有幾個問題?” 魏姣將銀花生遞過去,“沒了,我問完了。” 小茶攥著那顆銀花生,看著她在燈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實的身影漸漸消失,恍惚地想著,原來她不是在逗著自己玩? 可是,她問的那幾個問題,真的挺傻的。 算了,她想那么多干什么,白得一顆銀花生還不好?有錢人就是閑得沒事干,錢多得沒處花。 回到府里,魏姣連夜畫了兩幅畫,一大一小,大的是踢毽大賽的宣傳海報,小的是傳單。 內(nèi)容是簡單易懂的漫畫,將比賽場地、時間、方式以及獎勵都通過畫表現(xiàn)出來了,還貼心地畫了一幅簡易地圖,免得拿到傳單的人不知道春暉居在哪兒。 春暉居雖然在京城有名,但也不至于有名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有了地圖,就方便找了。 是的,她最終還是決定將比賽場地定在春暉居,銀子損失了還能再賺,但唯有選擇春暉居,她才能最大程度地將這次踢毽比賽利用起來,獲得足夠的開心值! 和開心值一比,銀子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魏姣伸了個懶腰,從案桌前起身,活動著手腕走到窗邊,此時月已中天,她將放在儲物格里的表拿出來,顯示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了。 以前十二點算什么,那才是夜生活的開始,熬夜到半夜兩三點都是常有的事,但到了這里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熬到這么晚,真有點不習(xí)慣了呢。 她沒睡,作為貼身大丫鬟的牡丹也陪她熬著,靠在屏風(fēng)上腦袋一點一點。 魏姣走過去,輕輕推醒她,“牡丹,我已經(jīng)畫完了,快去睡吧?!?/br> 簡單洗漱了一下,魏姣腳步輕緩地走到床邊,若是宋硯不在這里過夜,她就會讓人將瑯哥兒的搖籃安置在自己的床邊,聽著他的奶呼嚕,她會感覺格外安心。 她俯下身,在瑯哥兒額頭親了一口。 睡在腳踏上的白白抬起頭來,幽幽望著她,魏姣一笑,也蹲下身給了它一個香吻。 白白滿意了,繼續(xù)趴了回去。 睡到半夜,魏姣驀地驚醒,從枕頭底下拿出一顆夜明珠,朝搖籃里一照,險些沒嚇暈,瑯哥兒竟然是趴著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她腳軟得險些從床上滑下去,哆嗦著伸手將他翻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好,沒斷氣。 這小混蛋,真是嚇死她了!魏姣心有余悸地在他屁股蛋上掐了一把。 前世她沒少看到嬰兒猝死的報道,小寶寶本能喜歡趴著睡覺,因為這樣會更舒服,學(xué)會翻身后,往往睡著睡著就會翻過身來,但是趴著睡覺呼吸容易出現(xiàn)問題,沒準一不小心就閉過氣去了。 這種因俯臥睡覺導(dǎo)致呼吸出現(xiàn)問題而猝死的癥狀,叫嬰兒猝死綜合征,在寶寶一周歲之前是高發(fā)期。 魏姣之前還覺得已經(jīng)將瑯哥兒護得密不透風(fēng)了,但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有時候危險并不止來源于外部,還有可能來自于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