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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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屏風(fēng)里出來,叮嚀和絲蘿眼睛都看直了。叮嚀的笑意都按捺不住,嘖嘖稱贊:“夫人,您打扮起來真是國色天香。不都說長安第一美人是王家小姐么,可我怎么覺得她連我們夫人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br> 沐沉夕嘴角抽動了兩下:“你們吹噓得也太過了些,我若是長安第一美人,以前怎么不見得有人思慕我?” 倒也不是沒有,齊飛恒算是其中一個。但那人向來是個花花腸子,八成是圖個新鮮。 叮嚀腹誹,就她家夫人以前那個行事做派,哪個不怕死的敢思慕她? 說話間,外面進(jìn)來通傳:“夫人,二姨娘到了?!?/br> “讓她進(jìn)來?!?/br> 叮嚀小聲道:“夫人喚她作甚?” “她今晚要陪我去赴宴。” 叮嚀和絲蘿面面相覷,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丫鬟打扮的風(fēng)裳走了進(jìn)來。 沐沉夕眉頭一皺:“meimei,你這才幾日未見,怎么又…又圓潤了?這府里差點(diǎn)找不到你穿的衣裳?!?/br> 風(fēng)裳也是一臉?biāo)镭i不怕開水燙:“公子就喜歡圓潤的。” 沐沉夕冷哼了一聲,風(fēng)裳的腿抖了抖,可戲是沐沉夕吩咐要作的,她也只好把一個得了寵不可一世的小妾扮下去。 沐沉夕撇了撇嘴:“若不是公子非要你去,你的身份本是不得列席的。所以到了那里千萬別暴露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長公主可不會饒你?!?/br> 她頓了頓,又點(diǎn)了叮嚀與她一同前去。 三人上了馬車,一路上叮嚀都一臉憤憤不平地瞧著風(fēng)裳。 風(fēng)裳自然不怕她一個丫頭片子,可沐沉夕坐鎮(zhèn),她是半點(diǎn)心思不敢動。 而此刻的長公主府內(nèi)已經(jīng)是賓客云集,女眷和男賓被帶到了不同的宮殿之中休息。在外面規(guī)矩森嚴(yán),但長公主素來喜愛辦酒宴,又不愛規(guī)矩,所以此處相較也自在自由許多。 沒了拘束,眾人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處,結(jié)交的結(jié)交,敘舊的敘舊。 世家的小姐們雖然暗地里爭奇斗艷,但也都瞧不上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這會兒都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長安城里的新鮮事。 左右也繞不開謝家的婚事。 孟氏旁支之女孟顏?zhàn)钕矚g探聽長安城里這些事,用以作為談資。她家中也姓孟,但是山東一脈的孟氏。說好聽了是與長安孟氏源遠(yuǎn)流長,說難聽了,基本扯不上關(guān)系。 但她父親后來科舉入仕,兩相這才攀上了關(guān)系。 孟家近些年又有些式微,家主對這些旁支便多加照拂和培養(yǎng)。孟顏來長安兩年,卻十分喜歡與長安的貴女們結(jié)交,長袖善舞。 這會兒數(shù)她最為活絡(luò),她湊在王詩嫣的身旁:“jiejie,你可聽說了近日謝府的秘聞?” 王詩嫣溫和地笑了笑:“說是秘聞,我足不出戶的,哪里知道這些?!?/br> “聽說啊,那位謝大人才娶妻沒多久,便又納了一個妾室。而這妾室,可是沐氏還未過門時候就養(yǎng)在外面的,聽說還有身孕?!?/br> “顏兒,道聽途說的消息,可不能亂說?!?/br> “這還能有假?!我家的丫鬟和謝府的馬夫認(rèn)識,他說的,那妾室一來,謝公子就成天往她房里跑。新婚妻子可是日日獨(dú)守空閨,以淚洗面?!?/br> 齊飛鸞冷笑:“獨(dú)守空閨,以淚洗面?聽這兩個詞便知道不是真的,沐沉夕那個脾性,這也能忍?” “不能忍又如何?俗話說得好,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現(xiàn)在啊,哪有人替她撐腰?”孟顏滿臉不屑。 第32章 酒宴 旁人瞧著她說話有些粗俗, 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不過話糙理不糙,她們也都等著看沐沉夕的好戲。 “我這落毛的鳳凰,是不如哪只雞?”沐沉夕大步走了進(jìn)來, 掃了眾人一眼。她余威仍在,眾人頓時噤聲, 不敢多言。 孟顏沒有見過她,雖然聽說過一些她以前的事情, 但也不以為意。 她只覺得, 一個母族只剩下什么功名爵位都沒有的弟弟,夫君還不喜歡的女人,再強(qiáng)勢能有多厲害? 至于郡主之位, 不過是皇上看她可憐罷了。長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郡主少說也有十幾個, 那輪得到她撒也放肆。 “我等只是在閑談, 并未指名道姓??ぶ髟趺淳妥杂X是落毛的鳳凰了呢?” “原來是你這只雞在叫?!?/br> “你——你怎可如此侮辱于我?!”孟顏氣得渾身發(fā)抖。 沐沉夕挑眉瞧著她:“見到本郡主, 該行禮的好像一個都未曾行禮。長公主壽宴雖不拘禮節(jié), 可也不是全然不顧吧?!?/br> 王詩嫣立刻起身向沐沉夕施禮,旁人也都低了頭。 唯獨(dú)是這孟顏,氣不過,梗著脖子瞪她。 沐沉夕笑著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王詩嫣軟軟糯糯答道:“回稟郡主, 她叫孟顏?!?/br> “姓孟?”沐沉夕略略瞧了眼王詩嫣,這姑娘低眉順眼的,心思倒是挺深。 人人都知道她和孟家的關(guān)系水火不容,這個時候說出孟顏的名字,怕也是有意挑事。 她可不像以前那般, 行事不過腦子。 “孟家倒是出了個有骨氣的,很好?!便宄料ι献L(fēng)裳站在了較為顯眼的位置。 自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畢竟這長安城里的千金小姐,家中也十分注重膳食,不會養(yǎng)出這么圓潤的姑娘來。府里的丫鬟也有這般體形,但多數(shù)是粗使的,不會帶出來見人。 風(fēng)裳也很無奈,她也是這半個月里才更加圓潤的。本想著自己要死了,能多吃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原本還尋常的身形如今就成這樣了。 沐沉夕呷了口茶:“不必拘禮了,都坐吧?!?/br> 眾人這才敢落座,原本熱絡(luò)的氣氛也冷峻了下來。話也不敢多說幾句,一個個噤若寒蟬,低頭不語。 沐沉夕掃了眼在座的這幾位,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磥韺τ陂L公主此番酒宴的目的頗為清楚,尤其是這孟顏,更是一副要艷壓群芳的架勢。 倒是王詩嫣和齊飛鸞頗為低調(diào),只穿了素色的襦裙。而孟家的嫡女孟珞甚至沒有露面。這倒也尋常,畢竟如今裴君越的太子之位還不穩(wěn)固。三家各為其主,眼下對于太子妃之位怕是還在觀望之中。 沐沉夕只喝了幾口茶,便留下了風(fēng)裳和叮嚀:“你們在這候著,若是酒宴開始了,便去尋我?!闭f著起身離去。 所有人只覺得壓在心口的巨石這才松開,都齊齊呼出了一口氣。 叮嚀被其他小丫鬟拉著離去,風(fēng)裳則在角落里吃茶點(diǎn)。 叮嚀被拉遠(yuǎn),便有相熟的小丫鬟問她:“叮嚀jiejie,許久未見你了,你還好嗎?” “很好啊?!?/br> “可我聽說…你家夫人不是那么好相處的?!?/br> “我家夫人挺好的,不像外面?zhèn)餮缘哪菢??!?/br> “那這么說……外室的事情也是假的?” 叮嚀絞著衣服,夫人也一向沒有禁止她說這些事,何況夫人確實(shí)是委屈。她想起夫人臨行前對風(fēng)裳說的話,若是長公主知曉風(fēng)裳的身份,或許…… 于是她一咬牙道:“這倒是真的,我以前以為我家公子舉世無雙,可誰承想,這成婚才多久,就已經(jīng)這樣了?!倍摷t了眼眶。 “誰說不是呢,你別難過了。終究夫人還是夫人,她一個妾室也越不過去。對了,那個胖丫頭是誰呀,怎么沒見過?” “一個小蹄子?!倍撈擦似沧?,氣不打一處來。見四下無人,小聲道,“她就是那個妾室,纏著我們公子要過來。公子以前最守禮了,如今竟然破例將她帶來了,你說是不是太荒唐了!” 小丫鬟們都露出了驚異的神情,各自嘀咕起來。 不一會兒,這消息便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暗自傳遍了長公主府。 而沐沉夕那頭,正在長公主府四處轉(zhuǎn)悠。這里她以前常來,長公主和她姑姑以前是閨中密友,后來姑姑成了皇貴妃,親上加親。長公主開府前住在皇宮里,時常走動,連帶著她也一同照顧著。 長公主的個性一向跳脫,與她的關(guān)系倒好似忘年交。所以沐沉夕后來也常來長公主府走動,她一向比較隨性,長公主也不讓身邊人提醒她什么規(guī)矩。所以她都是來去自如,想她了,便過來瞧一瞧。 如今算起來,也好幾年未見了。 沐沉夕原是想在酒宴開始前去見見她,可走到一半,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了謝云訣和一眾世家子弟達(dá)官顯貴在閑聊。 那行人越走越近,打眼一看,全是熟人。 從太子和幾名皇子,到世家子弟,再到凌彥等人,齊全得不能再齊全了。 整個長安,怕是除了圍獵,也只有長公主府能有如此盛況了。而圍獵場上都是男子,唯獨(dú)是這里,千金小姐們也會列席。所以長公主府酒宴,不少小門小戶的人家也是能塞便塞,哪怕是自降身份獻(xiàn)舞也要來露個面。 沐沉夕以往都是混在那群男子之中,耀武揚(yáng)威帶著一群人胡鬧。今日還是頭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出現(xiàn)。 她原想避一避風(fēng)頭,可這些人眼看著就到面前了,避無可避,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幾人遠(yuǎn)遠(yuǎn)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子走來,看那款款身形嬌艷欲滴。 齊飛恒眼前一亮:“四殿下,您瞧著長安城里的姑娘,真是個頂個的水靈?!?/br> 四皇子也算是老成持重,笑了笑:“飛恒,今日是為太子殿下挑選良配,你應(yīng)該喚他去看?!?/br> 裴君越聞言,笑道:“四皇兄莫要取笑,姑姑向來喜愛熱鬧,又愛替人撮合姻緣。我看十皇兄也還未納妃,也可以掌掌眼。” 十皇子瞧了眼裴君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自然是要掌掌眼,免得取個母夜叉回去,那可有的受了。謝太傅,你說是不是?!?/br> “十殿下慎言。”謝云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十皇子連忙賠笑:“玩笑罷了。” 謝云訣頓了頓,又瞧向裴君越:“太子殿下也不必憂心選妃之事,內(nèi)子對此事也十分上心,幫著參謀了一些人選。她說,十分了解殿下的脾性,一定會為陛下選一位良配。” 裴君越心里五味雜志,她上心他的婚事,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惱火。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沐沉夕已經(jīng)走到幾人身前,盈盈施禮。 瞧見來人,在場眾人都愣了愣。一個個偃旗息鼓,沒有多言。 誰能想到,這水靈靈的姑娘竟然是當(dāng)年那個一桿紅纓槍,打得他們幾日不得起身的沐家小霸王! 沐沉夕正要喚謝云訣,他卻目不斜視徑直向前走去。 她怔了怔,轉(zhuǎn)身追了上去:“云郎,你等等我?!?/br> 謝云訣腳下一頓,這才正眼瞧她。方才那粉撲撲的一團(tuán)物體靠近的時候,謝云訣根本瞧也沒多瞧一眼。在他眼里,紅粉骷髏,都是一樣的。他向來不會上心。 他是怎么也沒能想到,沐沉夕今日會穿了粉色的襦裙。 身后靜悄悄的,離近了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不由得都有些晃神。 “沉夕?你…你今日這打扮……” 沐沉夕有意在眾人面前給他面子,于是嬌羞地捏著衣角:“夫君覺得好不好看?” “好看?!?/br>